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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阙-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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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且试试。”蕊仪颔首感叹道,“你先回瑶光殿去,只管把你的心意告诉皇后,皇后本不想让你嫁人,自然不会太为难你。再有本宫去为你说情,总能拖上些一两日,就看这当中能否有转机了。”
“奴婢谢娘娘。”蕴溪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速去把韩靖远找来,我要寻个万全之策。”蕊仪吩咐鱼凤,萱娘的事还没了解,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又没有蕊瑶帮衬,不知还能不能善了。
(过年总来不及更新,大家原谅,因为本月无法日日更新,所以实际的完结应该是在月底,长度上说算月中,谢谢大家支持)
正文 第一五七章 姐妹离心(下)
外面烈日炎炎,殿内添了冰,又用纱帘挡住了日头,倒是阴凉得很。蕊仪换了三盏茶才等来了韩靖远,中间鱼凤来探了她几次口风,她都默然不语。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这些日子韩靖烈曾两次进宫,不知对蕊瑶说了什么。而他说的这些话究竟有没有对韩靖远说过,她就不得而知了。
往常蕊瑶和自己置了气,总要到她面前发作一番,这一回却闷不吭声地给蕴溪定下了韩靖烈。蕊仪暗暗琢磨,那日韩靖烈应是听到了些什么,说不准已经对蕊瑶说了。只是碍于听得不全,又无从查证,才引而不发。可是一旦起了疑心,许多事就不一样了。
“娘娘。”韩靖远躬身道。
“二哥来了。”蕊仪回过神来,连忙让鱼凤看座,“今日请二哥来,其实是为了三哥的婚事。”言毕暗暗看他神色。
韩靖远皱了皱眉,“今早才听说了,原以为是你的主意,现在看来不是了。”他叹了一声,“三妹怎地如此急躁,连父亲都不知会一声。”
“这当中缘由我就不说了,如今那蕴溪根本不肯嫁,刚到我这儿发了誓,就算没了性命也不做这外室。此事闹到皇上面前,她没了性命,咱们韩家脸上也不好看。我请二哥来,就是想商量一个万全之策。”蕊仪目中一动,韩靖远和韩靖烈一向不和,也许他还不知道。
“你想救这蕴溪?”韩靖远不禁笑着轻摇了摇头,她还是原来那个会心软的蕊仪。
蕊仪点点头,“我打算去向皇上求个情,若是婚事能够就此作罢,便算了。就怕皇上不允,到时能不能善了此事,就要看二哥肯不肯承这个情。毕竟都是韩家人,传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她目光躲闪了一下,“蕴溪仰慕二哥英姿,只求能在二哥面前服侍。她是个机灵、温婉的,二哥即使对她上不了心,也能相处和睦。我知道这么做委屈了二哥,二哥若是不答应,我就再去想别的法子。”
韩靖远看了看她,又低下了头,千重思绪掠过。她也许知道他不会不帮她,他怎么会不帮她呢?他无奈地一笑,“你看人不会错,我答应。”
他竟如此轻易就应允了?蕊仪大喜,笑着安慰道,“二哥放心,若事情真走到了这地步,我定给蕴溪置办嫁妆,让她风光大嫁,不会扫了二哥的颜面。”
“我为的不是这个。”韩靖远看了看这殿中陈设,既名贵又妆点得宜,却少了生气,“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好。”
“二哥,我……”蕊仪叹了一声。
“你宫里的茶不错。”韩靖远笑了笑,“三弟和三妹走得近了些,若不想让他把三妹带偏了,你想个法子,别让他进宫就是了。”
“他疯言疯语的,也不知对蕊瑶说了什么。”蕊仪借着低头饮茶,别开了目光。
“他这人一向如此,你别当真。”韩靖远断然道,目光有异,抬眼一看,庆幸她没有看见。
“那二哥也帮着劝劝他。”蕊仪听他这意思,难道他已有所耳闻,只是没有相信?
“我还有事没有料理,这就回去了,娘娘好生保重。”韩靖远也觉无话,主动告辞,迈出门槛时,望着远处桃林道,“你若不是我妹妹,该有多好。”
蕊仪“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鱼凤连唤了她两声,她都没有听见。鱼凤轻碰了碰她,“娘娘,到此出什么事了?奴婢觉着娘娘总是魂不守舍的。”
“皇上还在饮羽殿?”蕊仪摇了摇头,低声问道。
鱼凤点了点头,也压低了声音,“奴婢听说那日皇上本是要来丽春台的,都让顺喜摆驾了。可是昭媛娘娘忽然来了,还跟皇上吵了几句,不知怎么的,皇上就去了饮羽殿,一连几日都不曾到别的宫里。”
“这不像她啊。”蕊仪沉吟着,蕊瑶怎么会违背存勖,还吵了起来,“可听到了什么?近来皇上那儿又有什么动静?”
“隐约听到皇上说了娘娘的闺名,旁的顺喜也听不真切。”鱼凤想了想,李存勖日日腻在饮羽殿,多日不朝,实在没什么动静,只是昨日有些不寻常,“昨日,皇上忽然召了郭大人密议,说了好一阵子话。”
“太尉大人代州一行可还顺遂?可是要回来了?”蕊仪忽然问道,郭崇韬便是李嗣源的掣肘之人,动了箭那有不动弓弦的道理。
“是要回来了。”鱼凤一惊,面色大变,“大人此去解了军粮之急,还调了粮食赈济百姓,听说百姓夹到相送,还有人拦住城门,不想让他离开。难道又像上回一样,皇上又动了心思?”
高台一幕最终染血的是蕊仪,痛彻心扉、永生难忘。蕊仪微微颔首,叹了一声,“怕是又要来上一次了,你给太尉夫人传个话,之后就别再同宫外联系了。皇上疑心病犯起来,你哥哥还在魏州军中,你们保不得也要受牵连。”
“是。”鱼凤明白当中利害,可是在宫里呆的越久她就越想不明白,既然是如此一个不理朝政、冤杀忠良的皇帝,还有什么好拥立的,“他们都疯了不成,伸着脖子让人砍。”
“你说什么?”蕊仪看向她叹了一声,声音压得极低,“两败俱伤只会让契丹趁虚而入,何况他们两兄弟怎么能闹到那步田地,这些话不可以再说了。”
自平都那番话后,自几位老大人喊冤而死之后,她不是没这么想过。可是她既无法全然割舍于李存勖,又不知李嗣源究竟有没有取胜的把握。若是两败俱伤惹得生灵涂炭,若是即使李嗣源得了这江山,也实非心知所想,只能内疚、痛苦一生,又待如何。
她似乎总是为嗣源想的太多,蕊仪心中一动,她的这番心思瞒得再好,恐怕存勖也知道一些。高台一幕也是对她的试探,这一回难保不是对她疑心,说不准又会来那么一回。无论如何,她都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把后殿的佛龛收拾一下,我搬过去住几日。皇上若是来了,就请他到后殿。”蕊仪定下主意,转头吩咐道。
“娘娘如何知道皇上会来?”鱼凤可拿不准,谁知道那喜怒无常的皇帝出了饮羽殿,是不是就进了瑶光殿或是登春阁,那赵瑜茵不是前日封了宝林么?
“若他真动了那心思,近日就会来找我。”蕊仪淡淡地一笑,回内殿让人收拾了一通,搬到了后殿。
晚间李存勖便来了,鱼凤让人出迎,自己去了后殿告知。蕊仪听闻不曾整理衣装,反倒把高髻弄乱了些,再端端正正地跪到蒲垫上,双手合十望着佛龛上的菩萨,口中念念有词。
“娘娘,娘娘?”鱼凤看看她,又看看门外,不明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李存勖到了,她到廊子下行了蹲礼,“皇上,娘娘日日焚香祝祷,不肯出门半步,还请皇上不要责怪娘娘。”
李存勖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轻轻将身旁的窗子推开了一些。蕊仪正兀自喃喃自语,声音虽低,他这里却听得分明。
“李嗣源负信女在先,又与其夫人曹氏多次炫耀于前,信女苦不自胜,只望他们日后离开洛阳,永不进洛阳宫。”方才那声响动已落于耳中,蕊仪故作饮恨状,咬破食指,将血滴在香灰上,“如若不成,信女愿折寿十年,换他一身功业俱毁、身败名裂……”
李存勖手上一僵,不禁碰上了窗框,弄出了响动。他仿若未闻那番话,故意大笑着进了去,“朕几日不来,蕊仪倒是住到后殿来了,可是恼了朕?”
蕊仪松了口气,将眼角泪水拭尽,故作欢笑道,“恼了又如何,皇上还不是在饮羽殿欢快。臣妾近日心神不安,故来此祝祷,实在没有别的意思,皇上该不会疑心臣妾行那巫蛊之事吧?”
“你不会。”李存勖笑摇了摇头,看看四周不禁皱眉,“太简陋了,就算祝祷,也不必住到这儿来。走,回前面去。”
前面一关暂且过了,蕊仪叹了一声,轻声道,“令臣妾心神不宁的岂止是那些无名之事,听说蕴溪姑娘不肯接旨,想必令皇上为难了。偏偏这门亲事又是妹妹提起,臣妾也知晓的,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蕴溪是朕母妃留下来的,自小就在王府里,一直尽心尽力。若真治她一个抗旨不遵之罪,朕也于心不忍,就是皇后也不愿勉强于她。可若是就这么让此事不了了之,又对不起你们和靖烈。”李存勖为难地道,二人走了一段,跨过门槛回了前面的寝殿,“朕也正犯愁,如何才能把你们都顾全了。”
“要不皇上再给蕴溪赐一门好亲事,妹妹和三哥那边由我去说。再要么皇上也再给臣妾的三哥寻一门亲,这样旁人也没的说道。”蕊仪细声软语地劝道。
“这样,朕就太对不住韩师父了。”李存勖叹道,目中洞黑,权衡着利害。
正文 第一五八章 秘密
果然他既不想损了功臣的颜面,又不能收回圣旨,蕊仪看了看他眼色,即使不愿,也不得不道,“皇上赐婚的旨意想必外面也传得不甚详细,左右都是要赐婚韩家,不妨将蕴溪赐予臣妾的二哥。二哥尚无妻妾,纵是不做正室,也与之相差无几了。”
“韩靖远跟你说了什么?”李存勖了然,笑了笑,“这倒是个主意,想必不会再有闲言闲语。”
“二哥对皇上一片忠心,何况这门亲事本来就是臣妾姐妹俩没有考虑周全。”蕊仪谦逊地道,如此只是委屈了韩靖远,大概日后也会委屈了蕴溪。
“可韩靖烈那儿……”李存勖又怕韩靖烈陡然被撤了婚约,惹出事来,“朕再给他赐一门亲就是了,你替朕张罗个人选。”
蕴溪是皇后的贴身侍女,那这人选也应与之相当,确不是个容易办的。蕊仪想着先应付过去,就点了头,“臣妾留意就是了。”她声音放轻了些,“皇上今天还回饮羽殿么?”
“在你这儿。”李存勖笑开了怀,也不理会别的,揽了她就往殿内走。
刹那间,蕊仪有了种如释重负之感,李存勖的疑心至少暂时淡了下去。可是她也忽然发觉再也没有那份期待与暖意,也许她并不如前所想的那般适应了争斗与猜疑。不足短短两年光景,她的心已经老了。
傍晚,韩府众人接了旨,心思各异。韩靖远神色平淡地和韩元说了几句,吩咐人收拾院落。韩元长长地叹了口气,想着是梓娇身边的人,以后少不得要防着她走通消息,把府里的事通过梓娇告诉了郭崇韬。
韩靖烈则是一脸地愤愤不平,因为旨意里根本没有提到他。他气冲冲地去了韩元书房,也不管什么礼数,拍着桌案就道,“三妹明明请皇上为我赐婚,一准头就变成二哥的了,分明就是二妹说了我的不好,劝皇上改了主意。”
“胡说什么?皇上自有定夺,且是贵妃能够决定的。我知你与贵妃不和,这种话不必再说了。”韩元沉声警告着,话毕不由得咳了几声。
韩靖烈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话阴阳怪气的,“父亲也不必瞒我,她根本不是我的亲妹妹,并不姓韩,怎会跟我一条心。”
“哪里听来的胡话!”韩元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抬手就想拿书卷砸他,“她如何就不是你的亲妹妹了?”
韩靖烈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座,嘴角一抽,“父亲,别把自己气着,不就是听父亲亲口说的?”
“你这个孽子,你听到什么了?她的身世如何,还轮不到你说话。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要了你这孽子的命!”韩元浑身颤抖,硬是拿不起那书卷、砚台。
“别急别急,我不想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韩靖烈嘴上这么说,却觉得实在要探究一番,看韩元的样子,蕊仪的身世势必是不能外传的,“总之,她不姓韩,就不会跟咱们一条心。趁早帮着三妹登上后位,别再寄望她这外姓人。”
“你这个孽子,孽子……”韩元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推落了案上文房四宝,外面的管家、小厮连忙进来,又是嚷嚷着请郎中,又连忙把韩夫人请了过来。
韩夫人见状少不得呵斥韩靖烈一番,韩靖远赶来,把弟弟架了出去。韩夫人服侍着韩元用了丹药,叹了一声道,“靖烈说了什么,他一向荒唐惯了,竟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他知道了蕊仪并非我们的亲骨肉,好在旁的他并不知晓。”韩元缓过气来,靠在床上,目中有泪光,“好好的一个女儿,养育了九年光景,竟要看着他们反目。方才靖烈说,蕊仪不姓韩,不会和咱们一条心,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收起了药,韩夫人在他身旁坐下,踌躇着看了他好几次,良久才为难地开口,“你说蕊仪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真的能念着这九年,而忘了她的亲生父母么?她真的不会怪我们么?”她跪在了脚榻上,“我知道你疼蕊仪,这都是应该的,可是靖远、靖烈还有蕊瑶,他们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韩元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有闭上。过了不知多久,外面夜色渐浓,两滴老泪从两边眼角滑落。但凡是个良善之人,想必都不会饶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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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暖帐里,李存勖轻搂着蕊仪,听着外面太监的声音,不耐烦地吩咐了几句。蕊仪醒来,轻轻推开他,“皇上若为臣妾荒废了朝政,臣妾万死难辞其咎,臣妾这就服侍皇上更衣。”说罢起身整好了衣裳,“赵公公,皇上起了。”
宫人鱼贯而入,亲手服侍他更衣,蕊仪自己也换了衣裳,把青丝随意梳理了几下,行蹲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李存勖觉着无趣,看了她一眼,扶她起来,“何必如此拘礼,跟朕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朕晚些再来。”
“皇上有些日子没去瞧皇后了。”蕊仪垂眼笑了笑,不觉又有了推拒之意,“后宫应当雨露均沾,还有妹妹那儿,若是见不着皇上也是要生气的。”
她泰大度了,大度得有些不对劲儿,李存勖半眯起眼,一抹精光闪过,“你果真如此想?”
蕊仪觉得不对,微微笑了笑,“皇上也要体会臣妾的为难之处。”
也许吧,李存勖点点头,转身上朝去了。鱼凤耳聪目明地悄声进来了,轻声问蕊仪,“娘娘为何要说这些话把皇上推到别人那儿去?娘娘还是应当趁早怀个孩子,将来才有依靠。”
“又是他让人跟你说的?瞧瞧那堆药,好像要一股脑地塞进我肚子里似的。”蕊仪叹了一声,李嗣源每到一个地方就找人打探秘方,然后再使心腹送进宫,也不知他哪儿来的闲工夫。
“都是家兄打理的。”鱼凤不好意思地笑道,李嗣源吩咐过几次,魏崇城就记住了,“再过上几月,家兄也要到捧圣军里了。”
“不会又是他……”蕊仪不敢说下去。
“娘娘恕罪。”鱼凤跪下道,算是默认了。
“算了,你起来吧,知道你做不了主。”蕊仪也不追究,她追究也好,不接受也罢,都是无用的,“萱娘还不肯出宫?”
“她说要一直服侍娘娘,娘娘还是见见她吧。”鱼凤欲言又止,心病还须心药医,她总觉得蕊仪在丽娘一事上有些异样,可这些都不是她该问的。
“晚一些再过去,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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