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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闺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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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自作聪明!
众人心绪各异的进了内堂,重又分了主次坐好,然后便在前院的鞭炮和唢呐声中开了席。
因为每桌都要有个主席位及陪客,周家人倒是一下子全都分散坐开了。周思敏这一桌自是严子陵坐席,周思敏陪坐。余下的除了张成澜和王元娘,其余人她都不认识。
也幸好这些人也是一样的拘谨,否则周思敏还真不知自己会不会露陷呢。
“你刚才去哪了啊?”张成澜暗暗拉了一把周思敏的衣袖,低声问道:“我和元娘找了你一圈都没见到人影!”
这两人来的比较晚,自是错过了周思敏“滚出去”自辩的一幕。
“就是到前面溜达了一圈而已。”周思敏不愿多说,反正这事过了今日自会传开,她便懒得跟张成澜说了。
“切,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张成澜噘起嘴不满的说道:“你定是去接她了!”
对严子陵,张成澜从开始的欣赏到后面的厌恶,经历了一个很纠结的过程。她以为周思敏也和自己一样讨厌对方的。却没想到这两人的感情反而更好了?
“胡说什么呢!”若要是以前,周思敏说不定就顺着张成澜的玩笑继续说下去了。现在却有些尴尬。
严子陵听了,只当周思敏是害羞了,暗暗笑了一下。她竟从心底生出一丝丝的甜蜜来。
“元娘,你师父到安溪没?”周思敏想着转移话题呢,便将目光落在了王元娘身上。
原本只是笑眯眯看着她们打闹的王元娘一呆,点了点说道:“早到了啊。他不是跟你买了手记么……”
“你说他看到黄老手记了?”周思敏惊讶起来:“那你师傅是跟着贤王来的?”
原以为王元娘的师傅只是个游方郎中,现在看来竟是她们小看了对方!
王元娘疑惑的摇了摇头:“师傅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想起这几日师傅去医馆时,身边总跟着几个侍卫一样的人,便暗暗猜测顾西庭在京中的身份也不简单。
“那就应该是了。”周思敏肯定了心中所想。
“你师傅是不是叫顾西庭?”
一直没有说话的严子陵总算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王元娘点了点头:“正是家师。”
周思敏了然的哦了一声。
“怎么?”严子陵对她的表现很敢兴趣:“你也认识他?”
周思敏淡淡说道:“听说过。”
她的确只是听说过。对方虽然在京中久负盛名,但是不管是她还是她师傅,都未曾得对方诊治过。不是没有条件。实是没有机会。
就好似老天注定了要在那时收了你的性命一样。她和师傅不病则已,一病就是要命的恶疾。师傅命不好,赶在了顾西庭去步芳军中控制瘟疫时染了恶疾。她日夜盼着顾西庭早些回来,却终究没能如愿。而她也没那个好命,嫁到王家仅仅半年。今上便抽风将三皇子记在了王贵妃的名下。以至于冯王两家交恶,她人不人鬼不鬼的夹在中间,终于被他们给夹死了。
“你们都认识我师傅啊?”这下轮到王元娘惊奇了。她原先只是崇拜顾西庭,却也不敢想象对方竟有名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我不认识。”张成澜老老实实的承认道:“他是谁啊?我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游方郎中呢?”
王元娘这次没有再激动的维护顾西庭了,反而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盯着周思敏和严子陵,只希望能从她们口中得到顾西庭更多的消息。
“我只知道他有再世黄老之称,在京中很有名望。”周思敏道:“再多的。你们便问严将军好了。她似乎了解的比较多。”
见到两双眼睛立时就看向了自己,严子陵便得意的笑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道:“思敏说的不错。这顾先生医术精湛,在襄平不仅受百姓推崇,便是那些达官贵人也常常到他的医馆就诊。几年前京城发生瘟疫的时候,顾先生更是立下大功。后来得了皇上钦赐牌匾及官身。名望就更甚以前了。”
“这么厉害啊!”张成澜适时的感叹了一句,一双大眼嵌在满月一样的脸盘上,显得十分灵动。
“你以为这就够了?”严子陵瞧着张成澜的样子,竟爱屋及乌的觉得对方也有些可爱起来:“思敏,你谱学学的好。应该记得我姨母是姓什么的吧?”
周思敏嗯了一声:“世子夫人姓顾。”
严子陵见她配合自己,兴致更高:“他与我姨母是同宗同族。若真按辈分排下来,我还要叫他一声舅爷爷呢!”
虽然寒门也兴盛起来,却仍然比不过旧士族的强大根基。世人承认你的丰功伟绩,更羡慕你的血统高贵。顾西庭现在不止能力出众,身后又隐隐站了首阳王府及郑国公府两大世家,身上的光芒只会更加耀眼。
☆、第九十九章 猜测
果然,张成澜与王元娘都听呆了。
只有周思敏面色不改。自从武帝罢外选,改科考后,天下有识之士皆有了致仕的机会。虽然这些人还是要先投卷在公卿门下才有出头的机会,却没了身份的限制。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士族的影响力已远没有以前那么深远了,与之相反的是皇权的控制力越发增强……
所以贤王那句给你兄长一个进学的机会是多么的令人羡慕。就因为这句,周思文便有建功立业的机会,甚至能成为宗族的支柱和决策人!
周思敏正想的出神,却被张成澜轻轻推了一下。
“想什么呢?元娘叫你呢!”
周思敏这才回神:“什么?”
王元娘不以为意。她听到的严子陵称赞顾西庭,心中十分高兴,便兴冲冲的敬了周思敏一杯:“思敏,我代我师傅先谢过你了。若不是有你,那黄老手记便真的毁了。师傅这一辈子的愿望也就无法实现了……”
她这次再见到顾西庭,便明显感受到了对方那欢愉的心情。她为他的高兴而高兴,对周思敏更是感激非常。
周思敏笑着喝尽了杯中美酒,却不想被辣的差点呛出眼泪。
严子陵慌张的在她身后重重拍了十几下:“怎么喝酒都能呛到啊?你没事吧?”
周思敏被她拍的直往桌子上撞,没好气的说道:“你力气真大……我不给呛死也要被你拍死了……”
果然是常年练武的练家子,那一掌抵得上普通人十掌,一个不注意就能被对方拍到桌子底下去。
严子陵顿时大笑了几声,然后讥讽道:“谁让你蠢透了呢!我还指望着能将你拍聪明些呢!”
王元娘抿了抿唇,张成澜也笑起来。
周思敏一时大窘。
其余几个陪客虽然没听懂她们说了些什么,却也跟着笑了一场。桌上气氛一时大好,倒将其余几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一桌子都是不安分的。”周言绣与裴氏坐在一处,望着周思敏的方向嘀咕道:“简直是丢死人了!”
裴氏冷笑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娘。该教的还是要教。”周言绣看不惯周思敏那得意的样子,便对裴氏说道:“免得以后出去丢了我们周家的脸面。”
“你就放心吧!”裴氏眼皮子微微抬了一下头,意味深长的说道:“虽然她身上没流着我的血,却也叫我一声祖母的。祖母让她向东。她还敢往西不成。”
后院的裴氏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周思敏吃点亏了,前院的周老爷子却打心眼里觉得这孙女讨喜。拜对方搭上的关系,他的七十七喜寿过得很是热闹。有贤王和步芳军指挥使亲自来贺,他在安溪可谓出尽了风头。
但是李延年并未在摆席的大厅内逗留过长的时间。只简单吃了一碗寿面沾了个喜气后,他便提出想要参观参观周家堡的演武场。
满脸喜色的周老爷子丢下了前来贺寿的客人,亲自作陪。
“这里原先是边防上的营地。高祖开疆扩土后,安溪便不再是天舟最北的城镇了。北峭被打下来后,安溪城外的北营军便撤出了这里,直接驻守到了莱州。”周老爷子领着李延年慢慢往演武场的方向走着。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则是被他特意叫上的周思文。
谈起行军打仗,周老爷子便眉飞色舞。有些滔滔不绝起来:“姜桐成了天舟的藩属后,北营军里又分出了一支去了姜桐。分出的那一支如今归郑国公府管束,也就是赫赫有名的霄封军。但起源却在下官带王爷参观的这片土地上。”
他们走过一洼小池,眼前便现出了一大片平坦的场地。场地周围栽有松柏,常年保持着葱绿的风景。四角则排放了好几排的兵器架。刀枪剑戟排了个完全。东南方向还保留了一块突兀而起的赭色岩石,周老爷子解释说那是以前的点兵台。周家人建房舍时非但没有损毁,反而极小心的保留了下来。几十年过去了,这块岩石的表面都被人攀爬琢磨的有些光滑了。在练兵台的西侧,则是一大排梅花桩,高高低低的竖立在沙坑内,显得有些凌乱。
“听说你还摆过擂台。就为了给府上选几个武功好的先生?”李延年停下脚步,心绪有些不平:“正如那邵澄玉所讲的,江湖多匪类,周家若也参合进去了,朝廷可不会饶了你们。”
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周老爷子一边在心里将那钱家和邵澄玉骂了个遍,一边连忙向李延年解释:“王爷。冤枉啊。周家世代从军,族中子弟从小就以杀敌报国为荣。一代代的族人本该由族中长辈亲自教导成材的。可是在十几年前的那场动乱中,周家被玉屏山上的匪徒盯上,下官这一辈的堂兄弟几家,除了下官。其余全都死在了逆贼的手上……”
提到往事,周老爷子甚为动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隐约可见到凄楚的神色。当年他随军驻守都督府,全家跟随迁徙到了城内,因此而逃过一劫。但是他那几个兄弟,从上到下,没能留下一个活口。今上登基后,他才带着族人返回了周家堡,重建了家园。
“没了族人教导,下官这才无奈要选那些江湖人士来教习子孙的。”周老爷子长长叹息了一声,对着李延年凄苦的说道:“只可惜下官的子孙都不成器,周家要恢复到往日的荣盛……难啊……”
他心里也在猜测李延年上门贺寿的原由。但无论怎么想,都觉得理由极为牵强。这般诉苦,一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二来也存了小小的试探之意。
可惜李延年半天都没接话,只站在演武场上吹着风。
良久后,周老爷子才听对方沙哑的说道:“那场内乱,十户官家有九户被灭,李氏宗族更是被屠戮殆尽。贼人如此仇恨朝廷,可是因为先祖治下不稳、引发了民乱?”
周老爷子战战兢兢起来。这话怎么就被他给听到了!李延年嘴里的先祖便是先帝,别说他这个微末小官不敢非议了,便是李延年自己。作为先帝的遗孙,妄议先祖的过失是大不孝啊!
好在李延年也只算是感慨了一句,并没有要周老爷子回答的意思。将目光从远处收回,他脸上的迷惘之色一下子消散无踪。
“你还记得彭史谨吗?”他回头问道。
周老爷子抬起头。看到李延年正站那块巨石边上,青色的衣衫被大风吹得呼呼作响,鸦青的长发散在风里,乱腾腾的好似无数支利箭。
他低下了头。因为感受到了李延年那紧迫的目光,周老爷子便特别谨慎起来。他猜测此人对李延年很是重要,便字斟酌句的回道:“几年前,下官曾聘他到府上做过两年的武先生。后来不知为什么,他不告而别。下官派人寻了一阵子,也没理出个头绪。”
“你可知他在安溪有无亲朋家眷?”
“回王爷,下官派人去官府查过。彭史谨独门独户,没有亲眷。”周老爷子努力的想了好久,然后又道:“朋友的话,倒好似有一个。”
李延年瞳孔一缩,迫切问道:“谁?”
周老爷子忙道:“叫什么名字。下官实在想不起来了,但是听口音好像是姜桐那边的。当时他带了人进来,说是那人来安溪贩货时被水贼给阴了。下官见那人可怜,便让他收留了几日。后来走时,那人要来拜谢,下官正好有事,便没有见他。”
他生怕李延年不信。便又补充了一句:“这事下官在府衙也听说过。一船的货物被水贼劫了去,死伤的人有些连尸骨都没找到。这事闹得很大,安溪府衙也应该有卷宗记录的。”
李延年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陈琳,陈琳心领神会,记下后以备待查。
“那人当年都教了哪几位学生?”李延年的目光在周老爷子身后的周思文身上停了一下,指着他挂在腰间的九节鞭又问:“本王见你们周家子弟都使的一手好鞭法。是得他所传吗?”
周思文本能的将手往那黑黝黝的九节鞭上按了一下。
摸不清眼前之人对那彭史谨是善是恶,周老爷子便规规矩矩的答道:“回王爷,那人只教族中的男儿。就像思文吧,他这鞭法也是先后经了好几任先生的磋磨后,才勉强使出了点样子。”
“只教男儿?”这回答和李延年心中的猜想有些不同:“我听说府上十小姐的鞭法也很不错。却不知她又是得哪位先生所教呢?”
跟在周老爷子身边的周思文听了,心里一紧,便大着胆子朝李延年看了一眼。他见到对方脸上神色淡漠,目光却冷冰冰的很是渗人。
周思文慌忙低下了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李延年这个问题不是随口问出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开始担心周思敏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叫这王爷给盯上了。
而周老爷子哪里想得起来一个孙女的教习先生,只好胡乱说道:“那些女先生也有使鞭子的吧?又或是她们年纪小时,在演武场上偷偷学的。”
李延年便微微眯了眼睛,突兀的笑了一下说道:“她不错,小小年纪就能得潘大师相中收为座下弟子,想来手上还是有些本事的。今日听她说起时,好似你们还不知道?”
秋风瑟瑟的,坐在轮椅上的周老爷子不由缩了缩。他想着莫非天气太冷了,不然他怎么会觉得王爷的笑容这么凉呢。难道是怪罪自己不关心这个孙女?
“王爷恕罪。”他实在猜不出李延年的意思,只好含糊的请罪了。
李延年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这么走了。
得了金世鹏朋友的这条线,今日来周家就算不虚此行了。至于那周思敏,毕竟只是猜测,在事情没有陷入僵局之前,他打算先将这条线放在一边。
☆、第一百章 惩罚
“祖父……王爷走了。”周思文忙轻轻推了推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没想到李延年就这么不发一言的离开了。愣了一下,被周思文轻轻提醒了一下后,他才恍然醒过神来。吩咐周思文给自己调头,他这才追了上去给李延年送行。
忐忑又兴奋的送走了李延年几人,周老爷子停在周家堡的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他思索着李延年问的几个问题,却也没理出个头绪。
“回吧。”让周思文转了头,周老爷子索性不再多想,而是严厉的叮嘱周思文道:“今天的事情不准多说知道吗?”
“知道了。”不用祖父叮嘱,周思文也知道不能说出去。
“王爷给了你进学的机会,你也该努力了。”周老爷子见周思文乖顺,语气便也温和了许多:“像咱们这样的门户,除了你伯父和堂哥有举荐致仕的机会外,其余人全都要凭着自己的努力才能上进。但是在这安溪,想要往上爬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你要走武举的路子,每岁才三个名额,凭着咱们周家给你安排的话,你便是等到老也等不到。”
每年三个岁贡资格,指得是武举的三个。文举分的科比较多,什么“孝悌有闻”、“文才秀美”、“才堪将略”等等共计七个科目。这文武十科各荐一人后,到京都还要经“试策”取士。所以不管是凭什么科目被举荐进学的,都要先进国子监读书,再有老师考核满意后才能推荐取士。否则,选出一个文盲去治理百姓,那不是笑话么。
这也是为什么郁家在京中特别得旁人敬重的原因。
今日有了李延年的这句话,安溪的岁贡里便有了周思文的一个名额。后面要走到什么地步,就全靠他在国子监里自己打拼了。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周老爷子毫不避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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