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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闺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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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走出西门时,她忍不住就问道:“刚才那小厮叫什么名字?”
王含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一个奴才而已。”
的确,一个奴才而已,难不成还要主子特意记住他?周思敏摇摇头,将心里的不舒服压下,觉得还是自己多想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西门,然后在周星寻过来时才道别分开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故人
因为在王家闹得这一场不愉快,周思敏回去的路上便一直沉着一张脸。
周星和周辰耐心赶着车,却也不去管马车里独坐的主子心情如何。只是这马车没行多远,便越发觉得车不好赶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待走到平安坊外的大街上时,竟遇到了清街的步芳军。
“主子,清街了,走不了。”周星皱着眉头转头对着车帘子说道。
周思敏听了,这才想起陈琳所说的这几天姜桐藩王要进京朝贡的事情。如此看来,这大军今日就要进城了?
“找个酒楼先坐下来等一等吧。”她淡淡说道:“等禁令解了再走。”
因为不知道全城还有哪些地方被清了街,所以这绕路的想法实在是不可行。
倒不如找个好位置见识一下天舟军队的风采。
周星便应了一声,执鞭将马车掉了个头,往回又赶了几步才就近找了个酒楼将马车寄放好,然后跟着周思敏往二楼要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出门在外,主仆三人也不忌那些规矩了,要了几盘小菜便一齐坐了下来,边吃边等。
路面上是被清干净了,但是道路两边的人群却是越来越多。周思敏她们所在的这一处酒楼也渐渐热闹起来。掌柜的倒是个雅人,二楼的所有座位之间都隔着屏风,倒将她们这些桌子隔出了一间间迷你的小包间。是以周思敏虽然觉得周围越来越吵闹。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只是相邻两桌的谈话自然是很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内。
“这次朝廷大捷,可叫那些北蛮能安生一段日子了吧?打来打去的,端的是于民无益。”
“可不是么。不过也是这北蛮实在太嚣张了。撮尔小国罢了,竟也敢挑衅我天朝威严,打不死它们!”
“两位兄台这话可是说错了啊。北蛮哪里敢挑衅我天舟?只是尔朱氏软弱,被治下反贼搅扰,才向圣上讨了援兵罢了。”
两人纷纷问为什么。
那位仁兄便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
原来这尔朱氏不过是天舟放在姜桐的傀儡,虽然说起来是个藩王,却还比不上首阳王府那般有权有势。对方一不能领兵二不能治下。只世世代代享受着姜桐的供养,端的就是一个被朝廷操纵的傀儡。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傀儡软弱。摆弄起来又十分听话,因此圣上在听到姜桐叛乱时,想到的才不是坐山观虎斗,而是直接派兵去镇压。
只因为尔朱氏根本就不是一只虎。若无天舟撑腰,便是人人都想宰来吃肉的肥猪罢了。
不过,这一番局势和周思敏却没什么关系。听到有人议论,她也不过就听上一耳朵,过个心而已。
“来啦,来啦!”
另一边的座位上坐的却是女子,听到马蹄的雷鸣后,便失态的叫了起来。
周思敏便朝着窗外看去。
最先出现不是赫赫威名的大军,反而有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伴随着这雷鸣般的马蹄声通过大开的窗户传了进来。
就好像是快要发腐的死耗子的味道。
“这什么味儿啊?”
客人们都跟着叫起来。
周思敏也是皱了皱眉。掏出手帕掩住了口鼻,然后又往街上看了一眼,这才知道了这种怪异味道的来源。
竟是几大车被垒成宝塔状的人头。
在这富裕而繁华的京城里长大的百姓如何受到了这样的冲击。一时间呕吐声频频,便是周思敏也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神巨震,将窗户一关,便再不肯多看了。
周星和周辰十分遗憾:这是战争的味道。她们两个已有好多年没闻到了,如今再一次见到,居然生出了一些怀念的心思。
“主子。这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周辰哀求道:“过了这几车东西后,就不难看了。求您开个窗。让属下看一看呗。”
周思敏到底心软,颇为嫌弃的说道:“要看就自己开窗!”
然后一偏头表示她不想再看第二眼。
周辰听了,便兴奋的哎了一声,然后啪的一声重又推开了窗户。
果然,那等骇人的景象还是少见,跟在后面的却是一些活口了。这些人都是俘虏,有的被囚在了囚车里,有些则锁着铁链跟在后面慢慢行走。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失了当初的光彩,乌黑黑的比乞丐还脏。
不过因为开头那些人头实在太过震撼,又因为押着这些俘虏的军士身上都带了煞气。一向喜欢给犯人投掷臭鸡蛋烂菜叶子的京城民众,今日却难得的表现出了羞涩的一面。
便连一口唾沫都没敢吐。
又行了好半天,终于将俘虏都展览完毕后,再跟在后面的就是等待天子卸甲的天舟兵士了。他们都是天舟的英雄,表情肃穆,态度冷淡,所到之处也没有想象中的民众的欢呼。
民众,早被吓呆。
“都是见过血的好儿郎啊!”周辰赞不绝口道:“比那郁骠骑可正派的多!”
郁骠骑是提前返京的一支。身上早就洗去了戾气,比起这些还没有放下武器的战士来说自然要收敛许多。
周思敏听到整齐的军阵声音后,便又重新朝着街上看了过去。只是这些兵士走的很快,没过一会儿功夫便到了末尾。
“咦,这就是姜桐的王吗?后面那个是郡主?”邻座又叫了起来:“啧啧,这北蛮之地也会出美人?你看看,那身材……”
等到那杀气凛然的军阵走过后,队伍的末尾终于迎来了最令人期待的景象。一辆辆挑起珠帘的宝马香车紧跟在队伍后面徐徐前进。里面或男或女总会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贵人。其中最吸人目光的便是最中间的一辆。只见那马车上珠光闪闪,镶金嵌宝的好不富丽。而那马车里头坐着的美人更是频频朝着周围哄笑的百姓招手,那样子竟是十分欢喜这样抛头露面的举动。
当大多数人都将目光停在那美丽又胆大的郡主身上时。周思敏却忽然紧紧盯住队伍里的一个红色身影再不肯放开了。那人是好似是侍女中的一员,紧紧跟在马车后面不落一步。虽然离得不算近,但是她总觉得对方如此的熟悉,就好像,就好像张成澜回来了一样……
不不不,张成澜可没这么瘦。
周思敏的心里翻江倒海,不肯相信对方是那位已经去世的朋友。可视线却是始终都缠在那人身上。
就好像心有所感一般,那人竟也猛然抬了一下头。朝着周思敏的方向看了过来。
这一刻,周思敏如遭电击。她耳聪目明,视力好的惊人,饶是如此。她却也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女子,那个女子跟张成澜好像!
她再要细看,却见那人极快的又低下了头,跟在人流中慢慢的走出了周思敏的视线。
周思敏只觉得心有怅然,就好像凭空被人挖去了一块。空落落的,很是难受。
“主子……你怎么哭了?”
周辰一回头,便见到周思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她不由大惊,忙问道:“是不是被吓着了?”
一时间竟有些羞愧起来。她们只顾着自己高兴,竟忘了主子是个娇贵人了。
周星听了。虽然没有说话,却也默默的关上了窗户。
周思敏摇了摇头:“我没事。”
见到周辰的表情明显写着不信两个字,便又道:“只是似乎见到了故人。一时间颇为感伤。”
周星和周辰齐齐就闭了嘴。对这种伤怀伤势的浪漫情怀,俩人虽然不懂,却也总能听说。什么伤春悲秋啦,葬花惜月啊,身处闺中的小姐们若是不能偶尔来这么一两次,便总觉得有些粗鄙。
她们想。主子虽然不常这般做,但和她们总归是不同的。
主仆三人一时间都无话可讲。只坐到了禁令结束,才下楼结账走人。
周思敏一路忧怀惆怅,不过刚一到家,她便迎来了好大一个惊喜。
“青岚?”
她看着屋中人的背影,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张氏道严子陵在她院子里等着她时,她还有些不信。严子陵作为大军中的一员,尤其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将领,就算因为性别的原因不好混在刚才的队伍里风光进城,却也不能这般的随意跑动吧。
怎么好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便先跑来看她了呢。
严子陵原本正看着中堂上的画作出神,听到周思敏的声音后,这才转过身来。
“你回来啦?”她笑了一下。
周思敏顿时就感觉眼角泛酸,不自禁就要流下泪来。她也没有早年间的那些忌讳了,上前走了几步,有些不安的问道:“你怎么……”
怎么变的这么憔悴。
原本鸦青的头发里竟夹杂了半白的银丝,红润的脸色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病态的苍白。
就好似一下子从十八岁的少女变成了三十岁的少妇。
严子陵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里便夹杂了一丝无法道明的哀伤。
“耗多了心血而已。”她淡淡笑了笑,并不在意:“待我歇下来多养上几天就好了。”
周思敏听了,便也不再多问。将人引到暖阁里坐了,又让丫鬟们沏茶端上来。
周星和周辰面上有些激动,不过严子陵没问到她们,她们也只好闭口不言。
“多亏你将她们送给了我。”周思敏却笑着指了指这两人说道:“这些年真是帮了我许多忙。”
严子陵这才舍得将视线分给了这两位昔日的下属,却也仅仅是瞥了她们一眼便重又注视起了周思敏,淡淡说道:“她们既然已经送了你,就是你的人了。要杀要剐都是你说了算,何谈是帮忙一说?”
周星和周辰一口血憋在心里没能喷出去,委屈的眼泪汪汪的。
周思敏也是尴尬万分:“青岚,别……别这么绝情嘛……”
☆、第二百二十四章 白棋
“绝情”的严子陵便更加凌厉的对着周星和周辰横了一眼,其中意味忒的明显。
那是一种嫌弃加排斥的目光。
周星和周辰对视了一眼,无奈的退了下去。
“你及笄了啊……”见那两人离去,严子陵身上气势一收,懒懒的就靠在了椅背上,掩饰不住的疲惫便从她的话语里透了出来:“可惜我没能赶上。”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簪子,雕的是只大雁的形状,线条古朴而流畅:“喏,这个给你做及笄礼。”
周思敏和她相邻而坐,看到她递过来的东西后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收了下来。她仔细看了看,笑道:“还挺好看的。”
然后顺手就插到了发髻上。
及笄过后,她的长发便可以盘起来了。她原本就不是个头发稀少的,再因为三年前被洗髓丸折腾了一番,发质竟好的惊人。便是不用那些香味腻人的桂花油抹,也是发如绸缎,油光水滑。
只是她不太乐意插那些金啊银啊的发钗,得了这一把木制的簪子后反而十分心悦。
严子陵见了,便无声的笑了起来。这簪子是她亲手挑的木料,又亲自雕成的。然后日日都揣在身上,就等着周思敏及笄了送她做及笄礼。
却没想到她没赶上。
“可取了小字?”她问。
周思敏便在桌子上划了几笔。口中道:“哥哥给取了子颖二字。”
严子陵点点头,低声默念了几句用心记下。
“你无需要进宫吗?”周思敏脸上浮起担忧的神色:“方才看到大军进城了……”
想到游街的大军,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张成澜。她皱了皱眉。只觉得心里一片烦乱。
“圣上不喜外族骂我天舟没有男人,上阵杀敌还要让女人在前面冲锋陷阵,是以宵封军虽然也出战了,却一直是留在后方守城的。”严子陵淡淡的说道:“战乱平定后,宵封军便就地解散了。既然没了军队,我这个护国将军便也算不上什么由战场上归来的英雄了。做什么还要去宫里庆宴?要不是为了护送那群女人,我早就进京了。也就不会错过你的及笄礼了。”
她的语气颇为着恼。尔朱氏进京,不仅是藩王出动。还带了一个郡主以及好些个美人,作为献礼上呈与圣上。而这些美人既然是献给圣上的,让一群老大粗的男人去守便很不方便。
所以平素里能上战场杀敌的娘子军们立时又成了这群女人的保镖,一路不缀的将人送进了城门口才有人交接收下。
周思敏原本还在为严子陵不值。觉得朝廷不公。但是当她听到严子陵说护送那群女人时,眼睛都瞪大了:“你护送的女人……是不是今日游街的那一批?”
若真是如此,那严子陵会不知道张成澜的身份?
严子陵点了点头:“正是她们。”
“那你没有认出成澜吗?”周思敏忍不住将身子往前倾了倾,急迫的问道:“我今天在街上看到她了。就混在那群女人中间!”
虽然样子变化很大,但是当她抬头看过来的一刹那,周思敏便在心里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只是心里还有些忐忑,生怕这是一场误会,是一场空欢喜。
严子陵深深看了她一眼,也不急着回答。只是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这么关心她?”
见周思敏脸色更差,心里微微就有些不悦,又加了一句:“她不值得。”
周思敏听她话里有话。脸上便是一喜:“她真的是成澜?”
严子陵默然的看着她,良久后才道:“你既然已经认出了,何必又再问我一遍?”
这就是了!
周思敏大喜。
“太好了。她喃喃说了一句,然后又怪异的笑了两声后便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那人是张成澜!
她没有看错。
严子陵面色复杂,沙哑的叹了一句说道:“也不知道我死了之后,你会不会也像惦记她一样也这般惦记着我。”
语气极其悲凉。倒让周思敏惊住了。
“青岚何出此言?”她看着对方沧桑的面容,心里略略有些不安:“你上次说的病。治好了吧?”
有黄老手记,又是顾西庭出手,应该没问题吧?
严子陵便笑笑:“你别多想。”
顿了顿,她又道:“你不想知道张成澜的事么?”
果然,一听到张成澜的名字,周思敏的注意力便又被成功转移了:“是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成澜她……张家说她是死了的。”
虽然蹊跷,却也让所有人都信了。
“她如今不叫张成澜。”严子陵语气冷淡的说道:“她现在叫白棋,原来是姜桐一个县官的小妾,后来因为擅于棋道被敬献给了上峰,又由上峰送给了尔朱卫成,成了尔朱卫成身边的侍女。”
虽然严子陵自己就是个女人,但是她却并不同情张成澜的遭遇,反而觉得对方这般活在世上实在是肮脏又丢脸。从某一方面来讲,她的心思和这片土地上的男人没什么不一样。
都喜欢纯洁的,干净的女人。
可是周思敏却不同,因为张成澜是她的朋友,所以听到张成澜的遭遇竟这般凄惨,便油然生出了一股悲凉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她只觉得心里冰凉凉的,原本知道张成澜还活着的喜悦荡然无存。
张成澜这般活着,比死了又能强上多少?
“她怎么会去了姜桐,还做了人家的小妾?”周思敏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哀:“这是张家人干的吗?”
如果是张家人干的。她必不会放过他们!
严子陵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讥讽道:“张家人是傻子么?好好一个女儿送到荒蛮之地给人做妾?不过她究竟是怎么去姜桐的我也不知道。她行踪不定,走到后程就脱队离开了。直到今日要进宫了才又现了身。”
若不是对方和周思敏有旧,她早就发飙将对方给砍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语气平淡的将她所查到的所有事一点点的说给周思敏听。
“可若不是张家人做下的这事,她何以孤身一人去了姜桐呢?”周思敏死死皱着眉头问道。打死她都不信,张成澜那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弱女,会自己跑到姜桐去给人当妾。
除非家里人逼她。
严子陵只是讽刺的笑了两声:“这事你还得去问她自己吧。若非自甘堕落,何至于一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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