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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双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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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停!”她坐起来,高喊一声。
解开外衫丢在床畔,满箫扬眉问,“怎么?害怕了?玩不起?”
“玩?你以为这是玩吗?”
“当然,不然是什么?难不成我占有了你就要娶你吗?”
端木影一愕,对他开放的思想非常好奇,难不成在这个人心目中,她是这般的随便吗?随便到可以向窑姐一样玩一夜情?
黑线爬上满脸,端木影啐了一口,“少爷,不是你想娶我就一定想嫁,只不过我对小男孩实在没兴趣,你出去吧。”
“小男孩?”这下轮到满箫愣住,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哦,原来你只对莫允善那种假装成熟的男人感兴趣啊,明白,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他说着抓起衣服要走,身后传来端木影的嘲笑声,“看来我还是看走了眼,六少爷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我高估了你。”
他站住,但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传出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个什么人!”
大步离去,他瘦高的身影就像门外的青竹,清爽却冷漠。
端木影笑起来,对这个大男孩似乎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第三十四章 意外
“你说皇上已经赐婚,将荧雪许配给莫允善?”端木影的笑仍然在眼角眉梢,心底的痛却开始无休止的蔓延。
为什么这么快?不是才下的聘,这么快就请皇上下旨赐婚了?那么就是说乾隆已经回宫?
也许,莫夫人不想夜长梦多吧?
“当然,你看我的样子像说谎吗?”满箫将手中的茶抿了一口,意味深长的眼眸打量着她的神色。
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个无情的人。
“那要恭喜荧雪了,”缓缓起身,她走到窗边,将茶杯里的水倒在种植仙人掌的花盆里,水是滚烫的,还冒着烟,她的心却是冰冷的,冒着寒气的。
“你真的想恭喜她?”走到她身侧,满箫下意识的搂住了她的腰,那细细的纤腰令他全身一震,一种从未有过的酥痒感觉流遍全身。
手腕轻轻翻转,淡紫色的腰带忽然便松开,她的雪色长裙落地,宽松的衣服却丝毫不能掩盖她曼妙的身姿,春风吹过衣领,露出她削瘦的脖颈,也露出她胸前那片雪白却细滑的肌肤。
满箫呆了,目光流转间,下意识的想将她搂进怀中。
轻妙避开,端木影回到桌旁,将茶杯啪的按在桌面上,回头笑问,“有兴趣陪我出去转转吗?一个多月没出门,我都快闷死了。”
“乐意奉陪。”
笑容不减,端木影从衣柜里找出一根细细的金丝带,就那么随意的绑在腰间,配上脑后如云的发丝,慵懒中透出一股异样的美,惑人心扉。
“走吧……”她抄手握住了秋水剑,当先踏出竹屋。
身后的满箫待她走了好远才回过神,快步追了上去。
这个女人,这般的妩媚动人,这般的出人意料,搅得他心烦意乱,恨不得天一亮就到竹清轩见她,仿佛只有见到了她才能心安。
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即使是长年在风花雪月中流连,也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女人,难道她真是个魔鬼?
想到这儿,不觉轻笑。
“少爷,这附近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吗?”举目看了一眼长街两旁,端木影好奇的看着他。
“只要和美人在一起,我就觉得非常开心,”满箫笑的更加陶醉。
无奈的苦笑,端木影实在不知道这位弟弟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能够替她穿针引线的人,除了允善和永瑢,还有什么人能帮到她呢?
愁眉锁起,她抬步走进了身侧一间酒楼。
直接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她举目四望,觉得十分眼熟。
原来这就是她当初求生时借住的酒楼,只是看来老板已经易主,生意也比当初冷清很多。不知不觉,她到这个时代已经一年多,仔细回想,恍如隔世般。
“在想什么?”满箫见她神色有异,眉梢轻扬。
没有回答他的话,端木影伸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眉头蹙起,“好苦的茶。”
“很苦吗?我不是让小二冲壶上好的龙井茶嘛,”满箫赶紧尝了一口,确实苦涩,起身便要找麻烦,却被端木影拉住:“算了,我只想在这儿安静的坐会,不要闹事。”
慢慢坐下去,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突然,酒楼门口走进来一条身影,身穿藏蓝色的锦服,面容阴郁,看起来心情欠佳,不是燕若滼是谁?
端木影一怔,目光立刻收回。
他怎么会在这儿?
偏偏,满箫站起身,冲着窗外走过的人影高喊,“大哥……”
他的嗓音洪亮,吓了端木影一跳,抬头见燕若滼的目光移过来,脚步一顿,心下生出不妙的感觉。
果然,燕若滼认出了她,快步向她走来。
与此同时,一袭蓝衫的满风携着一位男子走过来,三个人便撞了个满怀。
“是你?”满风一见到他,两道剑眉竖起,“你不是说永远不回京城吗?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的誓言?”
燕若滼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端木影。
并不打算逃避的端木影站起身,盈盈含笑,“燕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满风闻言一愣,审视的目光转向端木影。
一旁的满箫同样觉得奇怪,她怎么会认识燕若滼?
无视他们两兄弟的诧异目光,燕若滼坐到桌前,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倒在茶杯中,浅浅饮了一口才问,“能不能解释一下?”
端木影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扬州之事,正欲开口时,满风忽然揪住他的衣领,怒不可遏,“你别忘了,当初你说过永不回京城,你想食言?”
“放手!”大力推开他,燕若滼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气,“不要跟我提当初,若非父亲的病不能再拖,我断不会收你们的肮脏钱,更不会放任紫儿嫁给那个糟老头,你毁了我一生,也毁了紫儿一生!”
“是吗?”满风冷笑,“这么有骨气当初就别拿我的钱啊,告诉你,我既然能让你走一次,当然也能让你走第二次!”
燕若滼看着他,目光里透着剑一般的凌厉,“大少爷,告诉你,我爹已经去了,如今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你尽管冲着我来!”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多有骨气,”满风被他激得暴跳如雷,扬手便给了他一拳,拳风飒飒,打得他鼻血迸流,险些摔在地上。
站稳脚跟,燕若滼冷笑两声,冲上去便将他按在桌上,砰砰给了他两拳。
一见有人闹事,本来就只有廖廖几名顾客的酒楼立刻了无人烟,望着仓惶逃走却不付钱的顾客,店老板心疼的大喊,“别走啊,唉,你们付钱啊,喂,别在我这闹事啊!”
端木影退到墙边,任由他们打成一片,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她不插手为好。
“哥,别打了你们,”满箫急的面红耳赤,伸手去拉,却被燕若滼甩开。
眼看满风被打的鼻青脸肿,陪同他的男子悄然离去,唯恐惹祸上身。
满萧见燕若滼的眼似喷血一般赤红,按住大哥的胸口不停暴打,顾不得其他,抓起邻桌一个酒坛用力朝他的后胸勺砸过去。
砰!
轰然巨响中,酒坛爆裂,燕若滼的头也裂开了。
鲜血从他的脑中溢出,他回头盯着满箫,瞳孔一阵紧缩,宽阔的身体轰然倒地。
端木影霍然站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杀人了,杀人了……”一见到血的店老板吓得大叫,冲上街道狂喊不止,慌得满箫望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这一击竟然来自于他手里。
“弟弟,你别急,他……他可能没死,”满风见他的神情近乎崩溃,一边安慰他,一边伸手指去探燕若滼的鼻息,所幸他还有气息,只是相当微弱,赶紧奔出酒楼,他丢下一句话,“我去找大夫,他不会死的。”
望着地面流出越来越多殷红的血,满箫彻底崩溃,整个人瘫在地上。
慢慢走过去,端木影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望着这可怜的小男孩,她长叹一声,“不用着急,只要抢救及时,他不会死的。”
“我没想伤害他,真的,”声音嘶哑,满箫懊悔的抱住了头,方才的情势根本不容他考虑,他只是想救兄长而已。
蹲下身子,端木影费力的将燕若滼扶起来,然后用丝帕捂住他后脑勺的伤,看着鲜血从指缝中渗出,她皱起眉头,“还不找点布来替他止血,再这么流下去,大罗神仙也治不好了。”
满箫这才惊醒,举目四望后,跳起来扯下了窗边的布幔,撕下一条后帮她给燕若滼绑住了伤口,以防失血过多。
门外,忽然冲进来一队士兵,不由分说便将满箫抓起来。
“你们干什么?”奋力挣扎,满箫惊惶不已。
他虽然是花花公子,可从小到大没吃过苦,这会儿想到自己居然会有牢狱之灾,不由吓得肝胆俱裂。
“你杀了人,当然要逮捕,先押到官府再说,”
眼见满箫和燕若滼被带走,端木影强行忍住了出手相助的冲动,握住秋水剑的手却更紧了。
头忽然疼起来,双目也开始胀痛不止,她赶紧抱住了头,跌坐在椅子上。
究竟怎么回事?难道会出什么事情?
一种不安的感觉浮起来,她看向四周,只见门窗边围满了观看的百姓,众多盲目的眼睛看着她,但并没有什么异常。
按了按太阳穴,抑住不断涌起的痛楚后,她起身想快点离开这儿。
耳畔一凉,一件物体以闪电的速度向她的眉心飞过来,迅速往后仰倒,那物体擦过她的额头,钉在身后的木桩上,轻微的疼痛使她下意识伸手去摸,指尖有微量的血渍,看来是划破了皮,回头见木桩上是枝微型袖箭,她的心一直往下沉。
围观的人见了这情景吓得四散逃窜,整间酒楼忽然便剩下她一个人。
握拳狠狠砸在桌面上,她没想到藏了一个多月,第一次出门便遭遇袭击,看来对方对她的行踪非常了解,问题是知道她们行踪的人除了乾隆便只有一个人——和绅!
第三十五章 小格格
端木影刚回府上便见前厅来了客人,背影清朗,神采飞扬,居然是十五阿哥永琰。
由于满箫的事,阿兰泰不在府上,招待他的是二夫人,远远便听见她尖锐的嗓音响起,“十五阿哥真是客气,你这一来咱们府上真是篷敝生辉呀……”
她眼神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正在发愁怎么找到他,他却自己送上门了。
这么想着,本要移步进厅,眼波流转时,悄悄退回了竹清轩。
想必永琰是来找她的,他一回京就出现了,应该可以成为替小楼引路的主。但她如果太主动,岂不是显得欠他人情,这种人情还是不欠的好。
青竹下,石桌旁,她特意嘱咐秋灵沏了一壶好茶来,然后借着春风品茶赏景,静静的等待贵人前来。
果然不出所料,永琰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竹清轩,一眼便看见了她。
风舞长袖,裙摆上的流苏和那一头青丝随风飞扬,飘逸的让人觉得太不真实。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永琰笑着走过来,低眉敛目间,已坐到她身旁,凝神相望。
笑容扬起,端木影替她斟了一杯茶,茶香四溢,飞烟袅袅升起,“十五阿哥好兴致啊,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那要看有什么东西吸引我了,”永琰端起茶,细细闻了,浅浅尝了一口,连连称赞,“好茶好茶,入口清香,入胃香滑,人间极品莫过于此了。”
端木影苦笑,狭长的凤眸微微睐起,“十五阿哥真会说笑,紫禁城内什么好茶没有,你却在这揶逾我,莫非我们这些民女如此好骗吗?”
永琰闻言笑容一沉,将茶杯搁在石桌上,幽深的眼眸盯着她的脸,“好茶我们尝的很多,但似这般美妙的人,美妙的意境却人间难遇,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没有回答他,端木影望着茶杯里的水,幽绿中透着股暗红色,仿似有种急流暗涌的意思,一如她现在的心情,表面平静无波,心里却已是忐忑不安。她越来越有种感觉,危险正向她们逼近,乌拉那拉氏的力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应该怎么做才能保全小楼,成功进入皇宫呢?
“美人似乎心情欠佳啊,”提起茶壶再斟一杯,永琰目如沉星,声音却低沉下去,“难道是因为莫允善抗旨不遵的事而愁眉不展?”
“什么?”茶杯倾倒,滚烫的茶水泼在了她的手心里,却感觉不到疼痛,紧张的抓住了永琰温厚的手掌,她的眉头锁起,“你说允善抗旨不遵?抗什么旨不遵?”
“莫非你不知道这件事?”
“十五阿哥,回京城后我一直没有出去过,你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永琰的眉锋挑起,似乎不太想说这件事,但见她神色焦虑,只好拔开她的手说,“莫允善的母亲曾入宫请求太后为他儿子赐婚,皇阿玛对他本来也很器重,因而下旨将你们府上的六小姐赐给了他,谁曾想,他不但不肯接受,还以死相逼,皇阿玛龙颜大怒,已下令将他幽禁在莫府,不得出入半步,倘若大婚那天他还不肯就范,就要诛灭九族。”
心一直往下沉,端木影没想到允善竟是个如此痴情的男人,那天他来下聘如果没有见到她,或许他会接受母亲的安排完婚,倘若真的因为这样牵连了莫府上下,她岂不是千古罪人?
远远的,一群人簇拥着走过来,脚步湍急,神色凝重。
永琰一转眼便看见了莫夫人,心知不妙,侧目见端木影的思绪仍未回转,眉头微蹙。
“亲家夫人,怎么说她们也是皇上派来的,待会别太过激啊?”二夫人何绮清见莫夫人双目喷火,额上青筋暴起,唯恐会生出事端,因此小心翼翼的提醒。
莫夫人一言不发,踏进竹清轩后目光落在永琰身上,先是怔了怔,然后微敛怒意,盈盈一笑,“原来十五阿哥在这儿啊,幸会幸会,不过我今天来是找端木姑娘,不妨碍你们吧?”
“哦,我是来约端木姑娘逛街,以便今晚赏月的,你说妨碍吗?”永琰眉宇间透出股亲和之气,眸子里的威严却让人不敢小窥,他拉住端木影站起来,似笑非笑的扫了众人一眼。
莫夫人一窒,杀人的目光投向端木影。
下颔微抬,端木影咬了咬下唇,忍不住想问允善的近况时,永琰忽然握紧了她的手,转脸见他神色凝重,心知他示意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只好垂下头,一言不发。
“不好意思,请让开,”无视众人愤怒的目光,永琰拉着她就走。
望着他们的背影,莫夫人脸色铁青。
“真想不到啊,这位端木姑娘真是神通广大,不但认识皇上,认识莫公子,居然还和十五阿哥公然拉手,啧啧,世风日下啊……”何绮清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脸看向身旁的三夫人,“妹妹,我真替你不值,好不容易荧雪可以风光体面的嫁到莫府,却险些被这个女人搅黄了,咱们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三夫人柔茜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她本就是旗人,又为老爷添了两个儿子,身份地位当然不可小视,但她生性不喜争抢,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这么多年倒也与何绮清相安无事,可此时,儿子满箫无故犯下牢狱之灾,老爷虽然极力奔走,却不知情况怎样,女儿荧雪年龄也不小了,好不容易能够出阁,却又惹下这种劫,真是福祸双行啊!
已经踏出府上的端木影停下脚步,将手抽出来,想挤出个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刚才谢谢你,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是……我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永琰的眸中闪动着微微的怒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非常危险?我们一回来我便看见和绅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他肯定是禀报你们的行踪去了,为了打听你们的下落,我可没少向和绅说好话,这才能赶过来找你,如今你内外树敌,想平安无事恐怕很难吧?”
眉锋微拧,端木影第一次有种无助的感觉。
原以为只要略施小计便可在府上长住,也可以让小楼安心养胎,如今却因为允善的事与家里人相处不欢,加上莫夫人从中挑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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