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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双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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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访的目的就是为了体验民生百态,若不看看扬州的赌场与妓院,便等于没有来过扬州。”
允善见她势在必行,只好转身离去,临行时叮嘱她注意安全。
慢慢凑到赌桌前,端木影见喀礼脸色苍白,明显的营养不良,加上连输几场,骂骂咧咧,心下不由暗喜。
皇后啊皇后,你断没想到自己会毁在这个最小的弟弟手上吧?
这么想着,她拉了拉喀礼的衣角,见他茫然的望着自己,凤眸睐起来,“这位公子,你看起来手气不太好啊。”
“你是什么人?我们认识吗?”喀礼很是意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
“茫茫人海,我们能碰到一起,也算是有缘,不知小女子有没有结识的福气啊?”媚笑不减,端木影故意将身子贴近他。
望着她迷死人的笑容,喀礼的脸上终于浮出笑容,“好啊,姑娘肯给我机会,我求之不得呢。”
“那不知我们能否找处安静的地方畅聊呢?这里真的好吵。”
“行行,我们走,”喀礼喜不自胜,转身便走。
端木影冷笑一声,慢慢跟了上去。
长街上,喀礼望着面前布置精雅的小楼,望着牌匾上刻的“飘香春院”四个字,微微愣住,偏脸问道,“我们不是要找间酒楼吗?难道在这里畅聊?”
“这里也很安静,来呀,”端木影媚笑声声,拔步前不忘将衣袖拂过他的脸。
闻着那淡淡的花香味,喀礼陶醉不已,不自觉的便跟了上去。
守在门边迎客的鸨母一见到她便恼着脸想拒绝,却在手心里塞了个东西时愣住,低头一看那硕大的银锭子立即眉开眼笑,将他们迎上二楼的雅座。
美酒佳肴上桌后,端木影推开窗户,回头问,“这地方清静吗?”
“当然,又静又香……”喀礼望着门前不断飘过的花枝招展的妓女们,眉眼早已笑成一线。
“别人怎么说我们不需要理会,只要自己觉得好,觉得舒服就够了,是不是?”探头看往楼下的长街,只见远远的走来一群人,衣着均很华丽,走在前面的正是乾隆。
眸子里的笑容更浓,她返回桌旁,轻抚喀礼白皙的手背,“公子,我一看便知道你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子弟,因为天生的气质是掩盖不了的,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些有钱人平时都玩些什么?赌博?嫖妓?还有什么?”
听她说话如此直接,喀礼一愣一愣,但被她的玉指抚的心里酥痒难耐,下意识便握住她的手,“姑娘,你错了,其实我们对琴棋书画也是颇有研究,赌博不过是我其中一项爱好而已,真的。”
“是吗?”将手缓缓抽出,端木影温柔的声音沁人心脾,“哎呀,我觉得有点不舒服,需要方便一下,你可要等我哦。”
袅袅娜娜的离开房间,她的笑容立刻凝固,四下扫了一眼,目光定在迎面走来的黑衣男子身上。
看样子,这人大约三十多岁,也是衣著不俗,目标便是他了。
快步迎上前,她的眼眶迅速湿润,脚下一个踉跄便倒跌进了这人的怀里。
“姑娘,小心……”连忙扶住她,黑衣男子小心提醒。
抬起一双迷蒙的泪眼,她含悲欲泣的摇头,“多谢公子,只是,这摔也摔不死人,苟活于世,倒不如真的摔死也罢。”
“姑娘何出此言?”松开她的手腕,黑衣男子不解的问。
“公子有所不知,我是被人强行带到这儿来的,女人便真的命运凄苦吗?”她说着滚下两行清泪,忙用丝帕遮掩,声音却已哽咽。
“什么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你?没有王法了吗?”男子的剑眉锁起,不悦的喊。
回头瞟了一眼喀礼所在的房间,端木影没有说话,哭声却涌现出来。
“姑娘别急,我这就去帮你讨回公道,”男子说着便要拉她过去,连忙摇头,她低声说,“公子别急,他来历不凡,我怕你会自找麻烦。”
“麻烦?”他冷笑,“我燕若滼从来不怕麻烦,姑娘不用担忧,只管让我替你作主就是。”
“原来是燕公子,可是民不与官斗,他欺我家贫,交不起租,便要我替父还债,纵是我这次侥幸逃生,他日还是难逃魔掌啊。”
“那你在这等我,我去帮你跟他评理,”燕若滼说着便跨进了房间。
回头见乾隆等人已经踏上了阶梯,端木影不急不徐的闪入隔壁房间,透过窗缝观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隔壁房传来剧烈的争吵声,不但引来了鸨母,也引来了不少客人。
“你是什么人,胡说什么,什么逼良为娼,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喀礼的身子虽弱,嗓门却不小。
燕若滼冷笑一声,“你别装蒜,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切,我做过什么了?告诉你,别以为我是外地人就好欺负,扬州的父母官与我交情甚厚,便连当今圣上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呢,你算什么东西。”
刚好走进廊道的乾隆闻言停下脚步,侧目相看。
“总之不管你是谁,就算是当今圣上也不能因为别人欠你的租钱就要人家小姑娘侍奉你,逼良为娼是违反王法的。”
“哟,赶情你是来讲道理的,滚开,本公子没空听你讲这些大道理。”喀礼说着便要出门,却被燕若滼一拉险些摔倒,怒气一涌,扬手便冲他的鼻梁甩出一拳。
燕若滼显然是练过功夫的,只轻轻一让,他便扑了个空,跌了个狗吃屎。
望着他狼狈的样子,围观之人无不捧腹大笑,喀礼气急败坏,爬起来便要再打,扬在半空的手腕却被人抓住,抬头正要骂,眼角的余光却落在身旁之人的脸上,吓得双膝一软,跌倒在地上。
愤怒的眸子盯着他,乾隆冷哼一声问,“你不是在苏州吗?怎么却在扬州?难不成你会分身?”
喀礼不明所以,慌忙解释,“没有啊,我一直在扬州,三天前就过来了。”
和绅闻言懊恼不堪,重重的拍了拍脑门。
望着他拧起的眉头,端木影忍不住轻笑。
“好好,很好,把他们俩个都带回府衙,我要好好问问。”转身便走,乾隆脸色铁青。
随身带来护驾的士兵立刻上前将燕若滼和喀礼一并带入了府衙,等端木影悄悄回到府衙时,天色已黑,允善正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
“你在等我吗?”嗅了嗅身上残留的浓浓脂粉味,端木影忍不住皱眉。
“我怕你有危险,刚刚你去哪儿了?”迎上来,允善紧张的问。
“没有啊,我就在你们隔壁的房间,谢谢你把他带来,不然他也不会发现喀礼,”微微一笑,端木影拉着他进府,一边低声说,“那位燕公子见过我,所以我不能出面,你去看看事态进展的如何?”
允善点点头,快步踏进了前厅,端木影则借着树木的掩护遥遥相望。
大堂上,乾隆怒不可遏,惊堂木敲的震人耳膜。
“皇上,不能怪我们啊,肯定是给消息的人弄错了,以为四公子在苏州,原来却是在扬州,”刀疤男还欲狡辩,乾隆已是不相信他,转而问喀礼,“你说,你有没有被赌场的人软禁?有没有写信让你父亲派人来救你?”
“我……没有啊,没有这回事。”喀礼不迭的否认,他当然不敢让乾隆知道他沉迷赌场的事,不然父亲会骂死他!
刀疤男见事已至此,不由泄气,索性一言不发,任乾隆怎么追问也不肯再说一句话。
命人将他们四人关押起来,乾隆龙颜大怒,一旁的和绅和永琰慌忙劝阻,怒气渐渐平息后,他才问燕若滼,“你说,你跟他之间有什么过节?”
燕若滼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清醒,方才喀礼那句“皇上”喊得他目瞪口呆,这会听见堂上的人问话,慌忙下跪,“不知皇上驾到,草民罪该万死。”
“不知者不罪,你告诉朕,你跟喀礼在争吵什么?什么逼良为娼?你说清楚,朕会替你讨回公道。”
“谢皇上。”燕若滼这才镇定了心绪,将今日之事叙述一遍。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去收什么租,也没有逼良为娼,那个女子在赌场跟我认识,然后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畅聊,不知怎么就遇上你,是不是认错人啊你?”喀礼闻言直呼冤枉,一边口不择言的解释。
众人不由失笑,这谎言编的实在拙劣,哪有清白的女子会在赌场邀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畅聊,更何况还是去妓院畅聊呢?
第二十八章 再见杀手
夜已深沉,端木影返回乐宾酒楼时,小楼已经睡下了,望着痴坐在床边的永瑢,她故意咳嗽两声,慢慢走进去。
“你回来了?”慌忙起身,永瑢问道,“怎么样?皇阿玛有没有问出什么线索?”
她摇摇头说,“那四名剑客实在狡猾,恐怕是问不出什么。”
“哦,也许他们真的是来办事的,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吧,”永瑢走出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望着他的背影,端木影陷入沉思之中。
事已至此,乾隆对此事必定起了疑心,可是怎样才能让他知道皇后派人是来杀小楼和她的呢?
眉头深锁,她缓缓坐到桌旁。
房门被人敲响,唤回了她的思绪,拉开门却看到永琰。
深隧的眼眸紧盯着她,永琰低低的说,“今天下午在飘香春院我看见一个人很像你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端木影心里一跳,脸上却浮起个淡淡的笑容,“十五阿哥真会说笑,我一下午都在客栈里陪小楼,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你一定眼花了。”
“真的眼花了?”他的眉峰扬起。
“你若不信明天问问小楼便是了,对不起,我要睡觉了。”故意脱下外衫,端木影斜倪他一眼,希望他知难而退。
然而,她显然低估了永琰,侧身进屋,并随手关上门,他冷冷的说,“从丢手镯到今天喀礼被人冤枉,这一切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而且我问过那个燕若滼,他所描述的可怜女子跟你十分相似。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别以为皇阿玛一时想不明白,等事情过后,他一定会看出端倪,到时候你就麻烦了。”
没有说话,端木影的心却开始混乱。
“皇阿玛至高无上,心思自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不过是想帮你而已。”他再次重申自己的目的。
眼眸眯起,端木影审度着他的目光,似乎想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永琰的眼珠很黑,很深,仿似一潭幽深的池水,但他身上有一股亲和力,使人无端的想和他亲近,比起淡泊名利的永瑢,他给人的感觉更容易相处。
“依你说,怎么样才算帮我呢?”
“你确定需要我的帮助吗?那你就必须告诉我真相。”
“真相?”唇角牵起,“什么真相?”
往前逼近两步,永琰见她退到墙壁才停下来,缓缓地说,“我有种预感,乌家的家将是冲着你来的,而中间的纽带就是林姑娘,因为……她很快会成为皇阿玛的妃子!”
全身一震,端木影紧崩的心弦彻底崩塌。
“我还有预感,在这次江南相遇之前,你们和皇阿玛便见过面了,而这些事情显然逃不过皇后娘娘的眼睛,所以她才会派人一路追杀到江南,以她的性格和手段,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危险?居然还敢挑战她的权威,居然还敢设计揭穿她,这么做无非是让你们的死亡加剧而已,你明白吗?”
永琰的眉头紧蹙,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幽深的目光始终盯着端木影的表情,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十五阿哥,你的想像力真的很丰富,我很佩服,不过我真的很困,请你出去!”深吸一口气,端木影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她和永琰见了匆匆数面而已,目前看来,对方还不值得让她将心托付,更何况是这种危及到生命的事情,除了谨慎,她想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永琰显然非常失望,再次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脚步声渐渐远去,端木影闭上眼睛,努力想抚平心中的恐慌。
也许,永琰说得对,伴君如伴虎,皇上没那么好骗,她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小楼,她疲惫的将头靠在墙壁上。
忽然,窗外什么东西闪过,一枝利箭冲她的胸口飞奔而来。
飞箭的速度惊人,惊慌失措中,她本能的往旁边躲。
右肩传来剧烈的痛楚,箭尖深深刺进了她的血肉里,便在眼前一阵急速的晕眩中,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掠进房里,目光只是瞟过她,然后移向小楼。
快步走向窗边,他举起了手中的刀。
明晃晃的刀背在烛光掩映中放射出刺目的光芒,端木影强忍着痛楚冲他喊,“住手!”
黑衣人的手停在半空,冷冷的目光转过去。
抓住右肩上的箭,她一咬牙用力拔了出来,鲜血四溅,喉咙里也涌出一口浓腥的液体喷了出来。
似乎被她的坚毅惊呆了,黑衣人目露惊色。
端木影忙用左手捂住伤口,殷红的血很快染红了她的手背,侧目见小楼已被惊醒,爬起来正要尖叫,她赶紧摇了摇头,示意她冷静。
捂住嘴,小楼瑟瑟发抖,目光里盈满了泪。
“死也要让我们死得明白,是不是皇后娘娘派你来的?”沉声问,她甩了甩头,努力想摆脱一波一波急涌而来的晕眩与痛楚。
黑衣人没有回答,转脸看向小楼,手中的刀再次扬起。
门被撞开,有人冲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飞了黑衣人的刀,然后拉住小楼便往门外冲。
快到门边时,他试图拉住端木影,但被后者拒绝。
“快……带小楼走,我走不动了,”端木影看着焦急的永瑢,虚弱的说。
黑衣人捡起刀便追上来,永瑢无奈,只好带小楼冲出门去。
刚巧,他撞上了允善,忙说,“快,端木姑娘有危险!”
允善一惊,手里端的燕窝汤砰然摔碎,急步进房,见端木影已经昏死过去,黑衣人的刀正要刺下去,不由分说的挡在了前面。
长刀刺进胸前的骨髓,他痛得凉气直抽,飞起一脚,黑衣人猝不及防被踢翻在地。
与此同时,折回来的永瑢掠过去,右脚牢牢踩住他的胸口,令他无法起身。
黑衣人冷笑两声,忽然向他的面门撒过去一篷石灰,惊慌中,永瑢侧身避过,黑衣人则趁机自窗户逃之夭夭。
永瑢顾不得去追,回头见允善面如土色,端木影已经昏迷,只好喊来掌柜,命小二去请大夫,然后唤醒鄂尔泰,嘱咐他好生照顾小楼。
没敢惊动乾隆,一夜的慌乱后,酒楼恢复了宁静,永瑢担心刺客趁乱回转,一直守在端木影床前,到天亮时不觉睡去了。
因为血止得早,加上端木影自身生命力顽强,太阳照射到脸上时,她便悠悠醒转。
一起身顿觉全身如撕裂般疼痛,她低头见胸口包扎的纱布再次被染红,不由吸了口气。
侧目看向熟睡的永瑢,她依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如果她没记错,在她昏迷前似乎听见永瑢向谁求救,然后听见瓷碗摔碎的声音,难道是允善?
皱起眉头,她慢慢起身,目光落在门边的地面上。
那里有四溅的血迹,殷红的刺目。
该死的皇后,你居然敢在乾隆的眼皮底下派人刺杀我们,难道你就不怕奸计败落?或者,你认定我一个民女拿你高高在上的皇后没有办法吗?
愤然咬牙,她握紧了双拳。
可是,无凭无据,她根本不能向乾隆证明什么,就算去告状,谁会信?
“咦,你醒了?”永瑢悠悠醒转,见她站在床边忙说,“你快坐下,本来就受了伤,千万不能感染风寒。”
“允善他怎么样?”凄然一笑,她坐回床沿。
“那一刀刺的很深,不过他身强力壮,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大夫说起码要休养一个月才能活动,否则留下病根子就不好了。”
“哦。”点点头,端木影陷入了沉思中。
永瑢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忧虑的问,“你知不知道是谁下如此狠心要杀你们?我看他刀刀致命,显然是不想让你们活下去。”
抬起头,端木影摇摇头表示不知,她怎么能告诉永瑢小楼已经是乾隆的女人这件事实?
永瑢见她一脸茫然,只好放弃询问,转念说,“不如我们离开皇阿玛吧,我怕这事是因他而起,如果将你们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倒不如我们早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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