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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政变24小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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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为先后哉!必也新而贤,旧而不肖,安可舍新而取旧乎!今不论其贤不肖而直言嗟怨,岂为政之体乎!”皇帝通过正式的下行敕文诏告天下,他选取官吏任命大臣的标准是“贤”,而不是出身于谁的幕府。
这两件事,外人看来似无破绽,然则在熟知唐室内情之人看来,一向逍遥自在与世无争的淮安郡王李神通此番何以公开站出来自述不公,而一向谨慎小心的房玄龄何以一改常态在皇帝面前为昔日旧伴邀官索爵,却始终不能解。
九月末,大唐皇帝手敕,命于置弘文馆于殿侧,聚经史子集四部书二十余万卷,精选天下文学之士虞世南、褚亮、姚思廉、欧阳询、蔡允恭、萧德言等,以本官兼学士,更日轮值。每日皇帝显德殿听朝之隙,引诸学士入内殿,讲论前言往行,商榷政事,往往直至深夜。九月三十日,尚书省再发上敕,取三品以上子孙充弘文馆学生。
十月,大唐皇帝命中书省拟敕,追封故太子建成为息王,谥曰隐;齐王元吉为剌王,以礼改葬。二王入葬之日,皇帝于宜秋门亲送,神态悲戚,大哭不止。侍中王珪、左散骑长侍韦挺、秘书少监魏徵奏请请陪送至墓所,李世民不但当即诏允,且命薛万彻、谢叔方等宫府旧僚一同送葬。
十月中旬,民部尚书裴矩奏请对遭突厥暴践蹂躏的百姓每户赐绢一匹。皇帝当场驳斥他道:“朕以诚信御下,不欲虚有存恤之名而无其实,户有大小,岂能以户为准笼统补偿之!”遂下敕命以每户人口为准给赐。这件事情其实极小,但却显示出新皇治国施政极为认真丝毫不肯苟且甚至是锱铢必较的风格。
十一月初,尚书省颁布上敕,行文天下,除淮安、江夏、河间三王外,余者宗室郡王皆降爵为郡公。
十二月,李世民下敕册封三皇子长沙郡王李恪为汉王,四皇子宜阳郡王李祐为楚王。
次年一月,尚书省颁敕天下,改元贞观,是年为贞观元年。
贞观元年一月中旬,皇帝正式下敕:“自今尚书、中书、门下及三品以上入阁议事,皆命谏官随之,名‘参议得失’。”自此“参议得失”作为政事堂宰相代名词便固定下来,第一批以此名目入阁拜相的有兵部尚书李靖、散骑长侍韦挺、大理寺卿戴胄及秘书少监魏徵四人。
一月下旬,大唐皇帝命吏部尚书长孙无忌等与弘文馆学士及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等官员重新议定律令,改绞刑五十条为断右趾,李世民览奏犹嫌其惨,言道:“肉刑于前汉文景年间悉罢之,我朝立国已久,不宜复设此刑。”蜀王法曹参军裴弘奏请改为加役流,流三千里,居作三年,大唐皇帝诏允。
二月初,秘书少监参议得失魏徵上奏:“隋末丧乱,豪杰并起,拥众据地,自相雄长。唐兴,相帅来归,上皇为之割置州县以宠禄之,由是州县之数,倍于开皇、大业之间。民少吏多,当思革其弊!”
二月初八,大唐皇帝召集群臣朝议,为赈灾恢复农时便利百姓,对天下各道行台省进行归并,举国因山川形便设关内、河南、河东、河北、山南、陇右、淮南、江南、剑南、岭南十道。道设监察御史,撤诸行台尚书省,自此陕东道、益州道等原由李世民自家兼领的与中枢政府平行的行台不再存在。
突厥大军来到长安边上打了个转,连一支箭矢都未能放出去便被大唐皇帝带着五名文臣武将在便桥边上耀武扬威的举动吓了回去,当然,内里的实情远没有如此简单,大唐还是破费了不少的粮草和财宝——毕竟这么多人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这件事情从小了说算是大唐和突厥之间以不伤和气的手段和模式取得了短时间内的有条件和平,往大了说是大唐皇帝用献宝的屈辱手段为大唐赢得了喘息的时间。但不论怎么说,有一个人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难以接受,这个人便是天下最希望唐军与突厥大军在长安城下厮杀个你死我活拼个两败俱伤的燕王李艺。
突厥退军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还在观望风色,指望着颉利可汗在回师的路上和大唐的州郡边兵搞点摩擦冲突什么的以便于他浑水摸鱼。可惜日子一天天过去,突厥大军分五路撤回塞北,这一次这些草原上的野蛮人仿佛文明了许多,竟然没有发生任何他所期望的事情。不知道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在兵部给突厥各部落划定的五条回军路线中,周围的几个州均有途径,唯独泾州却被遗漏了,竟然没有一支突厥大军从这里经过,让李艺纵然摩拳擦掌想主动搞出点摩擦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李艺警觉了起来,种种迹象表明新皇帝确实在处处提防着自己,新皇登基时封了一千二百户封邑给他,满朝文武中只有长孙顺德、霍国公柴绍还有赵郡王李孝恭获得了这待遇。但是长孙顺德是皇后的叔叔,柴绍则是皇帝的姐夫,至于李孝恭,且不说其江南之功,人家这个“李”字写得可是实实在在心贴心肉贴肉,至于自己这个“李”字有几斤几两么——李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总之情况不妙,这便是李艺得出的结论。
不过话虽如此说,要他立刻就下决心反容易,准备好了再反却委实不容易。几次下决心又悄悄放弃了,李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上次尉迟敬德那个疯子来泾州伏击突厥人,竟然连个招呼也不和李艺打,境内突然多出几千具突厥尸体,倒让李艺吓了一跳。若是自己造反的时候这个疯子突然间杀将过来,虽然李艺在武艺上自认绝不会输给那个狂人,但要随时随地应付此人那恐怖之极的偷袭却是难杀人了!
迟疑到贞观元年元月,李艺终于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他觉得在诸多坏消息当中勉强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尉迟恭和皇帝之间出现了些微嫌隙,据说尉迟恭在酒宴上打了任城王,皇帝大怒,当场痛骂了这个当年的第一爱将,甚至还说出了类似于兔死狗烹的话来,尉迟恭回去吓得要自杀,幸亏没死成。
可惜……要是没救过来就好了。
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李艺决定不再等下去了,实际上,突厥大军大部都已经撤回草原了,并州军和太行军都已经开始回防了,若是再犹豫,这辈子就不要想回幽州了。
李艺率四万大军突然开拔,委实把泾州上上下下的文武官员晃了一大跳,刘诚道得到消息赶到北门处,只见一片旌旗遮天蔽日,长矛刺密匝匝闪着寒光。他一路跑来,急得出了满头满脸的汗,此刻也顾不得擦,跑到李艺马前拉住了缰绳气吁吁道:“大王出兵,怎么也不知会下官一声?”
李艺抬头看了看天色,嘴角带着微笑答道:“本王接到陛下敕令,监视突厥大军自豳州北还,并迅速北出夏州以为策应,匆匆整军不及相告,还往刘大人见谅。”
刘诚道呆了呆,道:“如此军情,尚书省和兵部怎么没有行文报来?”
李艺一笑:“陛下的敕令是左卫亲军信使送来,这些信使一路换马,昼夜不歇,自比驿报要快许多。不要紧,估摸着再过三到四天,兵部的行文也就该到了,军情紧急,大军出征在即,刘大人,本王不便多耽搁了!”
刘诚道喃喃自语道:“可是,没有兵部行……”
“没什么可是的!”李艺沉下脸打断了他的话,傲然道:“本王统领天节军,节制泾原两州兵马,手上有皇帝授予的军政全权,必要时候可便宜行事。刘大人若再要耽搁本王出兵,本王便不客气了!”
见李艺一道阴冷狠毒的目光扫将过来,刘诚道浑身一哆嗦,急忙松手退后了两步道:“不敢不敢,诚道怎敢干预大王军务,只有代泾州上下恭祝大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
李艺“哼”了一声,伸手自腰间拔出佩刀高喊道:“出兵——”
人头甫动,战马嘶鸣,大军缓缓开拔。
走出了四十余里,李寿骑着马赶了上来,道:“大哥,刘诚道那老滑头会不会向朝廷奏报?”
李艺冷冷一笑:“让他奏报去罢,待他的奏表到了长安,我们已经渡过大河了!”
李寿恨恨地道:“应该打开泾州府库,把仓粮全都随军带走!”
李艺摇了摇头,道:“泾州府库没有多少存粮的,都疏散到南方几个郡去了,豳州因为支应各路勤王军马粮秣,所以没有疏散,另外豳州武库中还存有一万只短臂弩,这物什可着实是个好东西,在战场上抵得两万精骑。”
李寿道:“不过豳州城池高深,恐怕轻易不容易攻克!”
李艺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谁说我要攻城来着?”
李寿愕然。
李艺笑道:“我此刻还是大唐的燕王、天节将军,又顶着国姓,进大唐的州郡还要攻城?真是笑话!陈奉——”
陈奉催马赶了上来。
李艺道:“你这就赶到前面去,通知守城的豳州别驾赵慈皓,便说我天节军过界,要在他豳州驻节一日,让他赶紧出城五里,迎接我的王驾,另外准备好羊羔美酒,犒赏我的士卒!”
陈奉拱手领命而去,李艺悠然自得地哼着小调,继续催马前行……
用人之道
“常公,何忧之深啊?”马周笑吟吟地看着无精打采一脸颓废相的常何,手中把玩着一柄折扇问道。
常何苦笑道:“先生又来取笑常某,如今屁股坐在冷板凳上,常某哪里来得什么‘忧’啊?”
马周微笑着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了两圈,慢悠悠地道:“以拥立大功而不得赏,反而丢掉了北军统领的要差,当今陛下这件事情做得委实令人寒心,是么,常公?”
常何愣了一下,面色尴尬地道:“我怎敢如此想?当今万岁是我故主,对我又有再生之恩,做人总要讲点良心,否则常某不是成了畜生了么?”
马周看了看他,喟然叹道:“不敢说是真的,不敢想却未必……”
常何笑了笑:“其实我所萦怀的,并非区区封赏。玄武门一役,我卷入得太深了。敬德君集诸将,多年来一直追随在陛下左右,自然比我更受信用,这一层是不消说的。北军统领一职权嫌过甚,关键时候甚至可决君权谁属,临湖殿宫变便是血淋淋的明证。如此重要的要害位置,陛下起用自己的亲信家臣来担当,乃是情理之中事。我担心的是,我知道得太多,介入得也太深,陛下用我之时,情势之危急已间不容发,当是时想不到别的。如今大局已然稳固,他由秦王而太子,由太子而今上,临朝称制君临天下,此刻若是反过来避讳此事,侯张等人是股肱,自然可保无虞,我这个当日入值宫禁的禁军总管却是首当其冲,升官赏爵我不敢指望,只要能保住项上这颗人头,常某便要道一声万幸啦!”
马周失笑道:“大约常公见这些日子原先的东宫旧臣一个个都被陛下留用,心中方才忧疑不安吧?也难怪,自陛下入住东宫,东宫宏义宫的旧臣均受大用,唯常公却未受丝毫封赏,反倒丢了差职,也怨不得常公夙夜忧心。”
他神色凝重下来:“常公可曾见到朝廷邸报?”
常何愕然道:“见到了,这是每日必看的,又有什么干碍处?”
马周道:“陛下追赠敬君弘将军左屯卫大将军,谥忠,常公怎样看待此事?”
常何迟疑了半晌道:“君弘乃是为陛下而战死在玄武门外,陛下追封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马周摇了摇头:“厚封敬将军,是陛下在酬敬将军之功……”
常何笑了笑:“此事朝野皆知,又当如何?”
“敬将军于陛下有何功?”马周语气冷峻地问道。
常何道:“六月四日玄武门外……”
“不错!”马周极不客气地打断了常何的话语,侃侃而言道,“敬将军在玄武门外为陛下力战而死,陛下因而厚封其功,此事夹杂在如今令人头晕目眩的朝局人事变动之中,并不显眼,可是若是真的深究起来,其中却委实大有学问。”
“先生是说,陛下并未忘记我和老敬的功劳,只不过因为时候不到,所以才对常某暂不加封赏?”常何满面疑惑地问道。
马周笑道:“常公所见不错,不过,陛下的深意,倒还并不在此。”
他敛了笑容道:“当今皇帝无论统兵临阵还是用人行政,均是大开大阖大手笔。他重用东宫旧人,一概赦免先太子和齐王的亲信左右,既是示天下以公的姿态,也是他一代雄主的气度,此事绝非是因为他对玄武门之事心生悔意,相反,他厚封君弘将军,正是在向天下人表明,他压根便不认为玄武门之事是错的,非但不错,且是一件匡扶社稷的大功劳。”
见常何大睁着双眼看着自己,马周笑道:“常公还不明白么?陛下根本便没有掩饰自己屠兄灭弟凶狠行径的意思。他重用东宫旧人,是不愿天下人说他任用私人,却绝非是向这些人低头认错,莫说是这些人,便是在太上皇面前,他也不会低下头来认这个错的。对于此事,他自认不需也不屑于掩饰忌讳,这是人主的大度,也是帝王的自信。所以他才以左屯卫大将军的厚封来公告天下,敬将军有功,是忠臣!故而将军实则不必多虑,陛下此刻没有封赏将军,实是另有计较的。”
常何诧异道:“什么计较?”
马周道:“说来倒也简单,常公细想,论亲疏,常公可比天策诸旧将否?”
常何苦笑:“自然比不得!”
马周又问道:“论显贵权势,常公可比萧封宇文等皇帝重臣否?”
常何道:“比不得!”
马周再问道:“论声望资历,常公可比魏徵王珪等东宫旧臣否?”
常何颓然答道:“也比不得!”
马周淡然道:“这啊,对天策旧将,陛下须高封厚赏以酬其功;对皇帝重臣,陛下须妥善升置以慰其劳;对东宫旧人,陛下须怀纳笼络以安其心。朝廷本来便只有那么多职缺,国朝方立,功臣宿将比比皆是,本来便是人满为患。而今一下子要安置这许多人,谈何容易?天策府战功卓著威名远播的将军何止数十,前者因受秦王之累而不得入十六卫府,如今陛下秉政,自然是要先筹其前功。常公虽说出身行伍,战功毕竟不著,十六卫府的职缺只有那么多,那些骄悍自大目中无人的将军们怎肯与常公并品为官?常公自己想想,陛下若是以常公玄武门之功赏授将军郡公爵位,常公敢受否?”
常何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道:“那不是让我变成朝野千夫所指么?我便是再狂妄,也断然不敢作此妄想。”
马周笑道:“正是这个道理,所以陛下此刻不赏常公,又将常公调离嫌疑之地,实际上是在回护常公。常公放心,今上绝非刻薄寡恩之主,常公的衷肠委屈,陛下不会看不到。只是值此朝野交替权柄迁移之际,常公还需善自隐忍才是。”
常何笑道:“我自是不会向陛下去要官做,听相公这一解说,如今这许多人等着升官加爵,又都因前事相互看不上眼,想一想,陛下也真不易!”
马周道:“新老交替之际,朝局重新排布已是必然。陛下在做秦王之时,手下已有一个建制完整的小朝廷,如今登基为君,人事更张是在所难免之事。只是如今军情紧急,朝廷稳定为第一要务,故此一时半会还顾不上,待得军情稍缓,萧瑀、封德彝、宇文士及、陈叔达等人罢相便是迟早之事了。尚书省和中书省,逐渐便会由房杜等天策名臣入主。东宫官虽说也受信用,制敕和行政却万难染指,看目前格局,陛下似乎有意将这批人安插在门下省,王珪目下已是谏议大夫,距黄门侍郎不过咫尺之遥而已。”
常何想了半晌,道:“房玄龄现已是中书令,杜如晦则领兵部尚书,入堂拜相也只是早晚间事,长孙无忌贵为国舅,又领吏部尚书,更不必说。这几个似乎无甚疑义。然则王珪目前居官五品,不过与我齐肩而已,魏徵为太子詹事主簿,七品官,要拜相恐怕还早得很!”
马周哈哈大笑:“常公此言,只见其一不见其二,朝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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