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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难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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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县心中转了几转,他本来是串通了那道士一起向清化县百姓骗些银钱的,此时却拿不准这几个人是什么来历,如果万一碰上了棘手的,却很是难办。思虑再三,心中实在不愿放弃了这等挣银子的大好机会,心中暗暗拿定主意,看这几人打扮也不像是有来头的,真有来历之人也不会到他们这个穷乡僻壤来。干脆将这几人一起捆到大牢,暗暗弄死了事。他再一瞥边上的黎元嘉与侍女阿锦,却不禁心中乱跳,这两个女子却长得真是漂亮,不如弄回家做个偏房。
他心中转念,眼神却在元嘉和阿锦身上乱转,魏凰焱何等聪慧之人,立即看出他的龌龊念头,心中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原本只有三分杀意的心思,顿时变成了十分。
李知县兀自不知死活,眼中神色森然,冷冷一挥手,“男女全部带走!”
另有几个差役过来拉扯魏凰焱几人。魏凰焱怎可能叫他们碰触到自己,袍袖一挥,刚走到他们身边的几名差役顿时跌了出去,摔得七荤八素。
李知县一见竟是会功夫的,心中也着了慌,但毕竟他是这里的一县之主,心思定了定,顿时将所有差役喊了过来,指着他们说道:“抓住这些乱党,一个都不能放过!”
魏凰焱冲着旁边的苏念使了个眼色,苏念从怀中掏出一物,大步上前高声说道:“金敕令牌在此,何人敢妄动?”
李知县刹那间面如死灰,腿脚发软跪倒在地,浑身抖动不停,口中沙哑唤道:“下官见过钦差大人。”
金敕令乃是御赐的一种身份象征,上可参奏诸侯,下可随意征调官兵,遇到贪官污吏更可先斩后奏。李知县自是认得此令,怎能不叫他心惊胆战。心中更懊恼万分,怎么偏偏惹上了这么个主。
周围百姓原本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有认识林文冲父子的,听见他们要被抓进大牢,正一脸不忍,没想到事情竟发生变化,原本不可一世的知县老爷,竟对几个外乡人跪了下去。
知县老爷都跪了,所有百姓也都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林文冲倒是个清醒的,连忙上前几步跪倒在地,脸色诚恳至极:“钦差大人,草民真的有办法可以灭蝗,恳请大人能让草民一试。”
魏凰焱对这个年轻人很是赞许,一手将他扶了起来,眼中露出肯定之色,微笑道:“好,我让你试,真若成功了,我会奖赏你。”
林文冲兴奋的说道:“是!多谢大人。”
他扬声对周围百姓说道:“父老相亲,我在城外的稻田里已经做好准备,请大家随我来。”
他转身向城外奔去,众百姓见钦差大人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也不由信了几分,纷纷都跟了上去。
周围顿时清静下来,那老道早就钻进清虚观中不见踪迹,地上只跪着李知县与几名差役。
李知县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这位钦差大人要如何发落自己,心中恼恨至极,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几百个耳刮子。
魏凰焱懒得料理他,只扔下一句:“李知县,今日我暂且放过你,日后会有督察史慢慢来问你。”说罢揽着黎元嘉的腰身走了,他倒要看看那林文冲的灭蝗法,是个什么样子。
李知县眼前一发黑,昏了过去。
正文 第四十章 灭蝗(2)
出了城外不远处,就看见大片的人影。
此时天已擦黑,却仍能看到无数飞蝗漫天飞舞,刺耳的“滋滋声”不绝于耳。
林文冲此时在飞蝗最多的地方已高高架起一个稻草堆,手中握有一支火把,他见天色已然黑了下来,便将火把往火堆上一扔,顿时草堆燃起熊熊大火。
不到片刻,无数飞蝗铺天盖地的飞掠过来,在众人的惊呼中,冲进了火堆之中。顿时周围响起了燃烧飞蝗的“噼啪”之声,林文冲大喊道:“大家快些动手捕杀!”
周围百姓见了,纷纷开始动手捕捉飞蝗,捉到以后都扔进火堆中烧死。
不到一个时辰,原本黑压压飞舞着的飞蝗,竟然只剩下寥寥几只。
所有百姓顿时欣喜若狂,纷纷七嘴八舌起来。
“真是好办法!”
“原来飞蝗真的可以灭掉!”
“年轻人,好样的!”
林文冲的脸庞,在火中的映照下竟然显得格外通红,不知是因为被人夸赞的羞涩了,还是因为激动的太过兴奋。他满头大汗的来到魏凰焱的身边,随意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恭谨的行了个礼,认真的说道:“大人,您也看见了,这飞蝗是可以捕灭的。还请大人日后在君皇面前,将此法通告天下,使我大周再不受飞蝗之害。”
魏凰焱心中也是激动万分,此法当真不错,若真推广下去,所有有蝗灾的地方,定不会再受其苦。
他用力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拍,意为嘉奖,微笑道:“你很好,真的很好。你现在在哪里就职?”他有意提拔一下这个年轻人。
林文冲微微一怔,略有些腼腆,低下头说道:“前一阵子开了家私塾交几个孩子念书,只因旱灾严重,难以维持,就关了。”
魏凰焱眼中闪有奇色:“你怎么没有去考个功名?”
林文冲黯然说道:“考过的,只因考卷的内容冲了皇上的名讳,被主考官取消了考试资格。”
魏凰焱默然,的确,这种情况是有的。但如果考生向考官行些贿赂的话,考官也会替考生遮掩过去。林文冲却没有这样做,如果不是家境困难,倒的确是风骨凛然。
他心中喜爱这名青年,便说道:“你愿意去京城就职吗?”
林文冲锋眉一扬,“为何去京城?”
魏凰焱正色说道:“京城繁华富饶,京官俸禄优渥;天子脚下任职,升迁也快,有何不好?”
林文冲认真的说道:“我宁可就在清化县,哪怕只是小小一个七品知县。我要让清化县在我的治理下,更加富饶,繁荣。”
“好!”魏凰焱大声称赞,他是真真正正的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他也认真的望向林文冲:
“放心,你的抱负,终有一天能够实现。”
火堆的余烬中,闪现的魏凰焱的脸庞忽明忽暗,黎元嘉侧眼望去,这个年轻的帝王俊逸的脸庞上,显出的尽是满满的雄心壮志。这一刻,他心怀天下,壮志酬酬。她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她是动心的。
魏凰焱在清化县逗留了三天,一路上有暗卫将京城的一些重要奏折传过来,魏凰焱直接将清化府衙征作自己的办公场地。那李知县虽不知这位来头有多大,但一看这阵势,原本还怀有几分恶毒心思竟再也不敢在脑中留有半分。
魏凰焱下了手谕,直接撤掉李知县的官职,解送京城由督察使定罪。清化县知县由林文冲担任,五年内免征任何税。一路上所见失职、渎职、抬高米价中饱私囊的贪官、赃官,也一一列举出来,交督察使查办。
三日后,魏凰焱一行人不愿惊动太多人,在一个清晨悄悄上了路。
几日后,他们踏上了徐州境内。
徐州的境况,竟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惨烈几分。路边的树皮早就被剥光了,能吃的杂草也都被拔得干干净净。能往前走人的都在尽量往前走,能走出这个地方或许就能活下来;走不动的就坐躺在路两旁,有的人坐下去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每个人都瘦的不像样子,很多孩子头颅和肚子硕大,四肢却细得像麻杆,苏念低声说道:“这些孩子吃多了观音土,所以肚子才会鼓涨起来。吃观音土的确能解一时的饥饿,但是却极难消化。粪便在肚中排泄不出,再这样下去几次,人就会胀死的。”
一路上,四处充斥着死亡,悲伤。
黎元嘉亲眼看到有很多摇摇晃晃的、走着走着忽然间就会摔倒在地上的人。如果有亲人在的话,还会悲哭几声,没有亲人的连个多看一眼的人都没有。
还看到许多幼小的孩童无声无息的在父母亲的怀中断气,为人父母的只能紧紧拥着自己的骨肉,仰天悲泣。孩子下垂的瘦弱手臂,父母亲空洞无助的眼神,那种种情景,刺痛了元嘉的眼睛。
她看着这些人,再想想自己,她那点儿女情长,在这些人的面前,显得多么苍白与渺小。在连肚子都填不饱,徒涉千里只为了一口口粮的时候,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又有谁会去在意呢?
徐州府原本是很富饶的一个州府,每年所上缴的赋税也很丰硕。但自从跨入徐州府的城门,所有人的心中不觉更沉重几分。
众人缓缓而行,所见之处无不触目惊心。
徐州府城内脏乱不堪,十户竟有九户门前挂着白幡。不少人慌乱的跑来跑去,也有一些将口鼻用白布蒙着的人,用担架从一些房屋内抬出一具具尸体。
黎元嘉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情形,分明是……
魏凰焱感受到了她心中的强烈惶恐不安,温暖的大手紧紧包裹住了她的柔夷。宽厚有力的手掌,无端的使得她心中镇定了几分。
苏念满脸的担忧,轻声说道:“主子,这里似乎发生了时疫。”
魏凰焱沉声说:“不错,没想到,徐州的情形已到了如此地步。”
最可怕的时疫,很可能会毁灭一个城,甚至一个国家。
干旱、蝗灾、如今又发生时疫,徐州的百姓,该怎样度过此劫?
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妇人凄厉的悲呼道:“求求你们,他还没有死呀!不要带走我丈夫!”
几个人从一所房屋中,用担架抬出一个中年男子,面容枯槁,形容憔悴。但从还有起伏的胸口来看,分明还未断气。
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抓住其中一位口鼻都蒙着白布的人,苦苦哀求:“他只是昨夜着凉有些发热,不是中了时疫,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被抓住的男子眼中显出无奈:“罗大嫂,你也知道,被传染时疫的人,开始都是发热的,这种病传染的很厉害,你也不能看着周围的邻居都被传染吧?”
妇人悲伤至极,泪如雨下,忍不住跪倒在地:“求求你们,他不是时疫……他不是时疫……”
所有人不再理会她,扯掉她的手匆匆抬了人而去。还有太多的尸体与被传染的百姓需要处理,即使手中这个男子真的只是发热又能怎样,谁也不敢真的保证,他不会被传染。
周围一片死寂,只剩那个悲伤又无助的妇人跪在地上低低哀泣。
元嘉的心紧紧被揪了起来,她侧首轻声问道:“那个未死的人,会被送到哪里?”
魏凰焱沉默,却也不忍骗她。
他叹了口气,说道:“会被集中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静静等死。”-----终于四十章啦~~~大家多多支持红歌呦!嘻嘻,稿子已经写到八十章了,后面的内容更精彩,千万不能错过呀!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时疫
元嘉悲痛至极,忍不住闭上双眼。这世间,有太多的悲伤与无奈,她以前,太不知人间疾苦了。什么心中的梦想,游历天下,与心爱之人无法共结连理,远隔天涯。。。。。。与这些连生命都无法保证的人相比,自己是多么的自私与狭隘。
魏凰焱不知她在想什么,却深深的感觉到了她的伤感。轻轻揽住她的肩,柔声说道:“这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的,但是我答应你,我会尽全力来帮助他们。”
元嘉望向他的双眼,那深邃如深海的眸子里,装的是满满的坚定与承诺,那是一位帝王的承诺,她信。
魏凰焱深深呼出一口气,携了她的双手,“去府衙看看。”
徐州府的府衙前,临时搭建了许多帐篷,帐篷前架着许多大锅,冉冉的滚水中煮着些什么,发出刺鼻的草药味道。许多蒙着口鼻的人穿插奔走,来往于大锅与帐篷之间。
一个身穿青衣,高高挽起双袖的男子匆匆经过,看见他们几人不像本城之人,眼中传来异色,不由驻住脚步问道:“几位是何人?来此处有何贵干?”
魏凰焱打量了他一下,大概三十来岁,五官端正。但是或许是连日奔波,长期得不到饮食保证,显得面色蜡黄而憔悴。
魏凰焱抱拳说道:“在下姓冯,冯子墨,京城人士,此次是陪夫人来徐州寻亲的。不想徐州城竟成了如此情况,敢问尊驾是哪位?”
青衣男子恍然,面露苦涩的说道:“不想在这里还能看见京城来的朋友,在下是这徐州城的府尹,陈煜。”
魏凰焱眼露奇色,不敢相信一州府尹竟是这么一位穿著不起眼的男子。
陈煜长叹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位请随我进来吧。”他略一示意,领头向府衙内行去。魏凰焱示意苏念与阿锦在此处等待,他携了元嘉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进了府衙内,陈煜带着他们进了院内的书房,请二人坐下后,方才叹道:“惭愧,我这里连能招待二位的一壶热茶都没有。这府衙内,连我在内,也就仅剩六人而已了,每日还要忙着拉尸体,隔离病患。”
魏凰焱问道:“徐州城内的人都走了?”
陈煜叹道:“自从徐州府大旱又连着引发时疫,这三个月来,几乎再无外来人员了。城里能走的年轻壮丁都四处逃难去了。留下的,只是些不能动的老弱妇孺而已。如今城内十室九空,几乎快成一座空城了。”
魏凰焱反问:“陈知府怎么不走?”
陈煜面露凝重:“我身为徐州的父母官,我若走了,那城中剩下的人恐怕再无一人有存活下去的勇气。”
魏凰焱沉声说道:“陈知府,你是一个好官,我很敬佩。可徐州城都成了如此境况,你为何不上报朝廷,好叫朝廷尽快派医者过来?时疫之事可大可小,如果时疫当真蔓延开来,岂是你一个小小知府能承担得了的?”
陈煜面露惊异之色,缓缓站了起来,再次认真地打量了魏凰焱与黎元嘉,越望越惊疑。忍不住问道:“二位恐怕不是来徐州寻亲的吧?敢问二位到底是何来历?”
魏凰焱没有回答,只缓缓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放在桌上。
陈煜越发惊疑不定,上前几步拿起玉佩仔细打量,顿时面色大变起来。
玉佩是极为上好的羊脂白玉,质地细腻,光泽滋润。玉佩正面繁复雕刻着云纹及九龙戏珠图,背面四个阳刻篆字:永徽印宝。
陈煜顿时跪倒在地,双手发抖,恭恭敬敬将玉佩高举过头顶,颤声说道:“微臣参见皇上。”
魏凰焱拿回玉佩,重新挂在腰间,淡声说道:“起来吧,朕有话问你。”
陈煜低声说道:“是。”重新站了起来,恭谨的站在魏凰焱面前。
魏凰焱问道:“还是刚才的问题,徐州城如此境况,你为何不上报朝廷?”
陈煜沉声说道:“回皇上,徐州府从去年七月以来滴雨未下,井泉多涸,赤地千里,百姓颗粒无收。从今年五月开始,大量的百姓开始逃荒,微臣曾上奏过很多次,朝廷虽也派了官员携了粮款前来赈灾,可远远不足以应付大量饥民。七月初,我徐州城内发现第一例时疫病患,当时微臣就已向江北总督李焕然上疏禀告,可一直不见回应。微臣只好连同几名仍在城中的大夫,在府衙前搭置帐篷,收留一些轻微病患,尝试着能不能将他们治好。剩余病的太重的,只好将他们安置在城外的空屋中,自生自灭了。”
陈煜说到最后,声音早已哽咽的说不下去。他身为一州府尹,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民一个个死去,又叫他情何以堪。
魏凰焱看着这个面容憔悴,又真情流露的臣子,心中也极为沉重。
他沉沉叹了口气:“陈煜,你已经尽力了。朕只是奇怪,朕所收到的折子,只是说徐州、越州、辰州一带,连月干旱,百姓背井离乡,外出乞讨,却从未接到有时疫的奏折。”
陈煜惊疑不定的说道:“臣千真万确是递过折子的,只是朝廷迟迟没有恩旨下来,也不见指派医者,臣还以为,臣的徐州府,已被朝廷放弃……”
魏凰焱怒道:“一派胡言!时疫是多严重的事情,岂是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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