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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又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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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汤勺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汤药,汤药是按照徐峥以往为萧幻秋调理病症所用药方提前配制好的,对心脉受损有一定的恢复调理作用。

“当年我离开医巫宫时,身边有两件至宝,一个是琅儿,另一个就是这玄天镯。”萧水心徐徐开口说道,声音没有起伏,就像在叙述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因为玄天镯,我被医巫宫整整追杀了两年。我可以不顾我自己,但我不能不顾及琅儿。他还那么小,身体又不好……为了琅儿能有一个安全的归宿,我不得不把玄天镯交给了殷紫玉。而殷紫玉则用它从徐峥手中换来了医巫秘笈。只是天不遂人愿,殷紫玉也是个与秘笈没缘分的,没过多久,她手中的秘笈又被旁人骗走。本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玄天镯,可就在十年前,殷紫玉突然跑来告诉我,徐峥他……托振远镖局将玄天镯送还给我,却被你中途劫走。”萧水心说到这时,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阵乱跳,莫非她说的就是十年前楚歌的叔叔楚原接神秘人托镖的事?可这里怎么还有萧幻秋的事?

我这边紧张兮兮、胡乱猜想并未引起萧水心的注意,她始终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就算刚才看我那一眼,也全然是无意识的。

“我心中震怒异常,一路追赶你与那镖局姓楚的小子,竟一直追到了大漠。那时你年纪还小,又是刚继任宫主之位,我……又不知晓你患有心疾,出手重了一些,你见那姓楚的小子眼看就要不行,不得不把玄天镯交给我。谁知,殷紫玉一见之下,便一口咬定那镯子是假的。我……我也是糊涂油蒙了心,竟然信了这贱人的话!”萧水心又开始咯咯咬牙,双手死死攥着身下锦被的一角,仿佛那是殷紫玉的脖颈一般。

我心中的惊讶更是难以言喻,按照楚歌的说法,当初跟楚原一起携带医巫秘笈私逃的不是医巫宫一个叫小棠的宫女吗?怎么到了萧水心的版本里,医巫秘笈换成了玄天镯不说,连女主角都换了!可问题是这个女主角换成谁不好,偏偏是萧幻秋!这叫无辜的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萧水心情绪稍稍平稳一些,继续说道:“不过,你既然能从殷紫玉那里将玄天镯再次夺回,想必从一开始就怀疑她了吧?”萧水心又转过头来,这次她是真的在看我了。

我见她目光灼灼,心里不免打鼓,她当初既然会为了玄天镯跟萧幻秋大打出手,难保现在还不会想再把它弄回去。虽说我刚刚救了她的命,她应该还不至于,可人心这玩意……

萧水心见我没理她,居然没有翻脸,也没再坚持刚才的问题,而是再次陷入沉默。与方才单纯的发呆不同,这次她似乎思索些什么。

“你今年应该二十有五了吧?”

“啊?”我一愣,想不到她再次开口,话题依然是我。

“二十五年了,时间真是过得好快。”萧水心似乎只是把我当一摆设,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说下去,“二十五年前,我还是医巫宫的圣女,容儿还在王府做她的升平郡主,殷紫玉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我们三个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谁能想到,二十五年后,我居然是三个人中活得最久的那个。”萧水心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往昔的沧桑岁月,痛苦磨难全部浓缩在这一声叹息之中,千般无奈、万种辛酸,无以言表,唯有此生不再想起。“当初害过我的人都已不在人世,我却依然活得好好的,你说我是该感谢老天有眼,还是该遗憾此生永无机会手刃仇人呢?”

我不清楚她这次是真的在询问我的看法,还是跟前几次一样只是她自问自答的一种独特表达方式。

我小心翼翼的保持沉默,萧幻秋继续沉思,脸上专注的神情仿佛刚才的提问只是我的幻觉。

“他……还在医巫山吗?”

“谁?”这次我不得不接茬了。

萧水心别过脸去,不让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徐峥。”

“在啊。”我便应边坐在床边,将已经是温热的药碗递给萧幻秋,顺便八卦了一句,“徐前辈与先宫主有过约定,除非是他心爱的女子要求他下山,否则永世不得离开。”

“啪!”药碗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浓郁的药汁四下飞溅,我“啊”的一声,下意识就要起身躲避,奈何手已被萧幻秋紧紧抓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飞溅的药汁泼墨一般洒到我雪白的裙摆上。

“你说的是谁?”萧水心双眼大睁,由于太过激动,眼珠向外凸出,光滑细腻的脖颈上竟爆出根根青筋,面容狰狞扭曲酷似贞子。

我全身根根汗毛直立,竭力向后挪动身体,试图离她远一些,“我也不知道徐前辈的心上人是谁,徐子炎没告诉我……”一不小心把徐大少给出卖了,但愿他知道了不会埋怨我。

“我问的是与徐峥做此约定的人是谁?”

我脑子里转换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恰当的答案,“荣姑姑。”医巫宫前任宫主萧代荣是萧水心的堂妹,萧水心是萧幻秋的亲姑姑,萧幻秋自然也应该叫萧代荣一声姑姑。这都是徐子炎告诉我的,话说徐子炎对她们老萧家的亲戚辈分门清得很啊!

萧水心眸光瞬间发亮,如同将死之人又看到生的希望,“原来她不是……”萧水心喃喃自语,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我觉得有些不安,“姑姑,你大病初愈,切莫太过激动,以免走火入魔。”

萧水心似是已经说不出话,勉强挥了挥手,意思是叫我离开。我固然还是很担心她,但继续留下也没什么意义,便说了句“你好生休息”,起身离开。

走到门前,我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却见萧水心嘴角含笑,双颊潮红,眼眸柔媚似水,那副含羞带怯的表情如同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眨眨眼。不知是不是太过用力,我忽然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紧接着眼前一阵金星乱冒,瞬间天旋地转,世界从此颠倒。难道是地震了?我的脑海中只来得及冒出这个念头,便彻底陷入黑暗。

一个混沌世界,到处是灰蒙蒙一片,上下不分方向不辨,四周寂寂无声。

“有人吗!”我无比惶恐的环视四周,大声呼叫。

没有人回应,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这里是意识之海吗?为何跟以前又不一样?俞惜琴在的时候,把这里变成了翠寒谷,莎琳来了以后,把它又改造成超级宇宙空间站。但不管是田园风还是科幻风,都不如现在的样子来的诡异。就如同是世界之初,抑或是世界末日,总之让人心情压抑,无法产生美好的联想。

“你决定了吗?”一个没有任何语气的女声从虚无中传来。

我急急转身,却看不到半个人影,“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神秘的女声仿佛已经消失,又甚至从来未曾出现过。

我像一只焦躁的困兽在原地不停的徘徊。浓重的灰雾不仅阻挡了我的视线,更像一个无形的密闭空间,将我牢牢困住,不敢迈出一步。

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短短一瞬,女声再次响起,却仍是刚才那句的重复,“你决定了吗?”

“你想让我决定什么?!”对未知的恐惧与对现状的无助掺杂在一起,令我的情绪有些歇斯里底。

“解除封印。”

短短四个字却让我的脑海犹如闪电劈过。“莎琳呢?莎琳在哪?!”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是莎琳,但她既然知道封印的事,就跟莎琳脱不了关系。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不会再出现。”女人的声音始终不温不火,既不故作神秘,也不刻意冷淡,听不出一丝情绪。莎琳号称是电脑人,都比她有热情,够亲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她的替代者?”莎琳说过,秩序守护者不只她一个人,难道她们也是流水线作业,莎琳完成她份内的工作,后面的活由别人接着干?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解除封印吧,这是宿命,你我都无法抗拒。”

收徒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了。据俪兰说,这十天里,我大部分时候都是昏迷状态,偶尔醒来,意识也并非清醒,而是如同丢了魂般,要么痴痴呆坐,任凭如何呼唤也没有任何反应;要么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状似中邪,几个身强体壮的丫头按都按不住。

我直听得瞠目结舌,心惊肉跳。俪兰描述的我的这些“丰功伟绩”,有些我朦朦胧胧还有些印象,有些则根本不记得。面对俪兰担忧焦虑的眼神,我只能苦笑,无从解释。我无法告诉她自己既不是灵魂出窍,也不是邪灵附体,而是体内另一个自我渐渐苏醒,蠢蠢欲动。

在我昏迷期间,为了我的安全,徐子炎将我带回节度使府邸,从此便衣不解带,一刻不离的守候在我床边。我终于意识清醒的苏醒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当时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蓬头垢面,胡茬青青,眼窝塌陷,双目红肿,再配上那惨白惨白的脸色,活脱脱像是从某座枯坟里刚刚爬上来的。而更为刺激的是,这张脸当时距离我相当的近,近到我都能数清他眼里的血丝有多少根。于是乎,出于本能反应的我大喊一声“鬼啊!”

徐子炎的脸色顿时由白转黑。

说实话,我对于言辞上这一小小的瑕疵还是很愧疚的,尤其是喊完以后才发现我的手还在人家的牢牢控制之中,跑都跑不掉。

徐子炎阴沉沉的看着我,手上力道之大令我怀疑我的手指是不是已经被握断了。

“我的样子很像鬼吗?”徐子炎冷冷一笑,“任谁像我这般熬上个十天十夜,样子都不会好看吧?不过,你说的很对。”他凑近我,眼眸中似有莹莹火光,“倘若你一直不醒,哪怕是追到奈何桥,我也要找到你!”

我定定注视着他,许久,泪水潸然而下。

眼泪有很多种,激动的,幸福的,痛苦的,悲伤的……但林林总总,总归是要有个缘由才正常。

像我现在这样无法解释的流泪就不太正常。或悲或喜,都不太贴切。仿佛我的身体脱离了我的心,有了自己的感情一般。

徐子炎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手指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对方,许久许久。

解除封印,是你我共同的宿命,逃避没有意义。另一个自我曾如是说。

我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反复响起的那个声音。

雨不算大,却也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伴随着瑟瑟的秋风,天气陡然转凉,令仿佛昨日还沉浸在酷暑中的人们猝不及防,沁入骨髓的冷意在满地枯黄的衬托下,竟有了几分初冬的味道。

我朝窗外伸出手去,冰冷的雨丝落到手心里,凉凉的触感却一直延伸到了心里,带来遍体的寒意。

“宫主,徐公子不让您在窗边站太久,您的身子还没好,这样容易着凉。”身后传来俪兰的声音,她是来给我送汤药的,又到了该喝药的时间。

距离我醒来,又是十天。从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我便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那异于常人的敏洞察力没有改变,浩瀚如海洋的内力却不复往昔。不是消失,而是以某种不知名的方式被封存起来。若只是小范围的使用,不会有事,一旦大规模的调动体内真气,这些惊人的力量便一改往日的温顺,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无法无天的在我体内横冲直撞,仅仅是这种脱离控制的感觉便足以吓得人魂飞天外,更不要说它们给我的身体造成的实际损害有多严重。

这些真气并不属于你,妄加使用,必遭反噬。另一个自我曾如是说。

就好比有一天你收着条SP的短信,告诉你某某业务特别好用,而且不要钱。等你真正用上了,才告诉你,那只是试用,要想继续用,必须要花钱。

莎琳比SP更狠,她非但不告诉我这些真气不是白用的,更极其恶劣的隐瞒了那可怕的副作用。

为萧水心疗伤之后,我的经脉内力受到极大的损害,而真气失控又使得我不敢自我调息养伤,只能单纯依靠药物缓慢调理。

养伤本就是件无聊的事,加上徐子炎那家伙每天恨不得在我耳边念上八百遍“当初早听我的,今日又何至如此”诸如此类显示他有多英明,我有多愚蠢的论调,这日子就更加的难过。好在这些天里还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总算给我的生活带来一些小小的调剂(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这头一件就是西辽国内乱,一直被软禁在皇宫的楚原被不知名的蒙面人救走,不知去向。当远在虎思翰鲁朵的使者通过俪兰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吃面。

“你说什么?”由于过于惊诧,面条险些吸到鼻子里。

“因为太过突然,宫中的守卫又不是那些蒙面人的对手,所以现在还未查出那些人的身份,不过奴婢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想来很快便会有回音。”

“我不是问这个。”我咽下口中的面条,又因为吃得太急而差点噎着,捋了半天脖子才顺过气来,“我是问楚原怎么会被关在宫里?”楚歌曾经告诉过我,他叔叔是去大漠寻找小棠(虽然这小棠八成就是萧幻秋的化名!)。难道是楚原知晓了萧幻秋的真实身份,才被关起来。可不符合萧幻秋的风格啊,杀人灭口才是她一贯的作风啊?

俪兰的表情看起来比我还吃惊,结结巴巴的说道:“宫主,这,这不是您当初决定的吗?”

果然是这样,我无语望天,叹口气,低头继续吃面。

“宫主,奴婢还有事要回禀。”俪兰的声音比刚才还忐忑。

“讲。”

“几日前,楚歌突然闯入医巫宫,打伤了几名留守的宫女,还,还带走了圣女……”俪兰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住的拿眼睛瞄我。

“哟,几天不见,楚大少长本事了?”我笑道。虽说医巫宫大半的高手都被我派出去寻找头号仇人段黎华,留下看家的宫人寥寥,但身手也还都不错的,居然连楚歌都对付不了?难不成在我穿越的日子里,楚歌也遇到了某位世外高人,亦或是拣到了什么神兵利器,从而意外华丽升级?

我笑得愈欢乐,俪兰却愈忐忑。终于我琢磨出她话里的重点是什么,“你刚才说楚歌把谁带走了?”

“……圣女。”

我沉默了片刻,猛地一拍巴掌。一位刚刚走到门口的小姑娘,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茶碗“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我见小姑娘神色惶恐,作势要跪,朝她摆了摆手,接着转向俪兰,继续说道:“这是好事啊!告诉宫里的人,不必找他们了。”

俪兰似乎还有话要说,我一挥手,“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我这么说不仅仅是为了成全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为了我自己。楚原、惠娜,这两个人对我来说就如同两块烫手山芋。如今他们两个都被别人救走(你怎么肯定楚原是被救走而不是劫走?),我也就再也不用为了如何既能安然放他们走,又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而绞尽脑汁,顺便还成人之美,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哎呦,”正在收拾满地碎片的小姑娘突然低叫一声,像是割到了手指。见我看她,神色愈加惶恐,长长的睫毛无助的颤抖,“奴婢该死,奴婢……”

“玥儿,不必害怕。”我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到我这儿来。

潘玥儿神色怯怯的挨过来,我掏出娟帕,为她细细包扎上被瓷片割破的伤口。“玥儿,你不是什么奴婢。我既然要了你来,就要对你负责。把那些悲伤的过去都忘记吧,从今天起,我要你快快乐乐度过每一天。”我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玥儿迟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俪兰,半晌,才缓慢却又坚定的说:“我……想拜宫主为师。”

我和颜悦色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金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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