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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又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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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黎华脸色霎时变白,我心中也是滋味难明。是徐子炎的声音!

一个修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徐子炎看似悠闲,实则神速的来到我面前,一道银光闪过,束缚住手臂的铁链应声而断,失去支撑的身体不由自主朝前倒去,软软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身体获得自由,我的意志力也在那一刻瞬间瓦解,我终于失去了知觉。

四周一片漆黑,我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高天,高天你在哪里?”我焦急的呼唤。远处出现一丝光亮,一个人影若隐若现。“高天!”我欢喜的跑过去。光亮越来越多,人影也逐渐清晰,却不是高天,而是段黎华!

“是你!”我惊叫道。

段黎华阴测测一笑,朝我用力一推。我被推得身体不稳,不由自主朝后退去。不料身后的路却在瞬间消失,我的身体立刻跌向无尽的黑暗深渊……

我绝望的大声呼喊,双臂拼命挥舞,徒劳的想抓住任何可以让我停止下坠的东西。

“云姑娘,云姑娘?……云儿!”恍惚间,有人紧紧握住我的手,手心传来的暖意如此熟悉,熟悉得让人落泪。是高天吗?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想睁开眼睛,却发觉眼睛已被层层白纱蒙住。

有人将我的头微微抬起,动作轻柔中透着小心翼翼,生怕牵动我身上的伤口。一滴清凉的液体滴到我干涸的嘴唇上,仿佛身体所有机能瞬间活了过来,我的嘴唇剧烈的颤抖,渴望更多的甘甜。

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更多的清水缓缓流入我的口中,一股清凉之意沿着如同被火灼烧的喉咙,流向四肢百骸,连伤口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云姑娘,你再忍耐一下,我带你去找一位高人医治,我们很快就要到了。”方才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终于听出是徐子炎,我微微偏头,自己似乎躺在一辆马车上,身下是柔软厚实的锦衾,耳边是熟悉的八宝銮铃音,看来是徐子炎的马车没错了。

我抬起手,想摘掉蒙住眼睛的纱布,却被徐子炎阻止,“你的眼睛有伤,不能见光。”

我无力与他抗争,只能选择放弃。徐子炎又说道:“旅途劳累,你又重伤在身,我在你喝的水中放了些镇定安神的药物,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这个烂人。”这是我再次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点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令我惊奇的是我居然能睁开眼睛了——虽然只限于一只。不仅于此,我的脸上、身上都缠满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不用照镜子,我都能想象出来自己现在的样子。

大家都见过木乃伊吧?大家一定没见过一只眼的木乃伊吧?那么请尽情的想象吧!

用“哭笑不得”四个字已经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被老天愚弄过太多次的我终于被逼到了狂暴的临界点。我扯开喉咙,狂喊起来,“啊……”,刚刚吼了一声我便吓得收住了口,这是我的声音吗?这还是我那炒蹦豆般清脆响亮的声音吗?……这个破锣一样的声音真是我发出来的吗?!!

“你喊什么喊?”一个让我嫉妒的清脆声音响起,有人推门进来,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手里端着个托盘。“你的喉咙受了伤,要是还这么大声喊叫,神仙都没办法令你复原。”

我眼睁睁看着小屁孩儿就这么颐指气使的教训我,却无计可施,索性两眼望天,当他不存在。

小屁孩见我不理他,还当我怕了他,很是洋洋得意。他将托盘放到桌上,过来打算拆我脸上的纱布。我躲开他的手,用露在外面的左眼狠狠瞪他。

小屁孩没想到看似很温顺的我居然这么不配合,小小的自尊心明显被刺激到,他顿足道:“别看不起人!虽说我年纪小,可我的医术比师傅……比师傅……那也是响当当的!”

“牛皮也是响当当吧?”一个年轻女子言笑晏晏的走进来,嗔怪的望了一眼小屁孩,朝我福了一福,“表小姐。”

是俪兰!难道我现在是在医巫宫?

我暗暗叫苦,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徐子炎所说的高人不会就是萧幻秋吧?!

疗伤

俪兰走上前说道:“奴婢服侍表小姐换药吧。”说完扭头看向小屁孩,“景天。”

小屁孩撅撅嘴,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气咻咻离开了。

“这是……哪里?”靠!真不敢相信这么难听的声音是我自己发出来的。

“这是南山居士平日清修的所在。”俪兰说着端过一碗汤药,“表小姐有伤在身,就由奴婢喂表小姐喝药吧。”

我颇为疑忌的望着她。经历过段黎华的事,我现在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

俪兰微笑着说道:“表小姐不用担心,俪兰绝不会害你。表小姐疗伤所用药物均由居士亲自调配,只因表小姐是女子,有所不便,居士便叫俪兰过来照应服侍。”

南山居士?那是何许人也?他就是徐子炎所说的高人吗?医术如何我还不了解,治疗手法倒是有够特别,就算我伤得再重,也不用绑得像个粽子吧?

但不管怎样,只是这里不是医巫宫,我的心就算放下一半。至于俪兰,我看了一眼碗里黑糊糊的药汁,她若真想害我,有的是法子,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我就着俪兰的手喝了口汤药,险些一口全吐出来。太苦了!不是说这些世外高人最擅长的就是配置些露啊、丹啊,既能起死回生,又能美容养颜,关键是易于服用。这个南山居士只会配些比苦胆还苦一百倍的普通汤药,是不是医术也不怎么样啊?

我苦着脸望望俪兰,俪兰立刻说了一堆“良药苦口利于病”之类劝慰的话,我一看不喝不行,便伸出同样被纱布包裹住的双手,示意俪兰把药碗放到我的手上,俪兰明白我的意思,将汤药吹凉了些,递给我。我小心翼翼捧着药碗,屏住呼吸,不歇气儿的一口喝下。俪兰立刻换过另一只碗,“是蜂蜜水。”

俪兰,她居然还记得我喝完药后喜欢用些蜂蜜水去苦味的习惯。不,这个习惯不是我的,是俞惜琴的,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是因为谁,现在被人照顾、关心的人,是我。

我端起碗,仰脖喝下,顺势用缠满纱布的手背偷偷擦拭了下眼角。蜂蜜水被刻意晾凉,凉沁沁,甜丝丝,一直甜到心里。

俪兰开始解开我脸上缠绕的纱布,“居士吩咐过,伤口处所用药膏需得每天涂抹两次。这追风如意膏是外伤用药中的极品,江湖中人常说,‘如意膏之珍贵,甚于千年老参’,相信用不了多久,您的伤势便可痊愈。”

俪兰说着,取出一盒药膏,朝我脸上的伤口处涂抹。闻着药膏散发出的独特药香,我心中一动,待药膏接触到我脸上的皮肤,那熟悉的清凉感令我心中顿时确定,这追风如意膏与我曾经崴脚时,高天给我用来消肿的药膏是同一种!想不到高天竟然用这么金贵的药膏给我抹脚脖子,真是暴殄天物!

因回忆药膏而想起高天,这是我受伤昏迷以来第一次想到他。心痛得像要撕裂开,我紧紧按住胸口,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不敢相信段黎华所说都是真的,也压根不敢去想。高天是我在这个陌生时空唯一的精神支柱,无法想象它一旦崩塌,我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这种想法,哪怕只冒出一点点,我都会恐惧得浑身发抖。

不是畏惧遭到背叛,而是我可以容忍任何人的背叛,除了高天。

“表小姐,你怎么了?”似是感觉到我的异状,俪兰问道,“是不是我的手太重了?”

我摇摇头,我的嗓子坏掉了,还是少开口讲话的好。

俪兰用新纱布将我的脸重新裹好。我知道我的脸上有几处明显的伤痕,可也不用把整个脑袋都缠上吧?

俪兰说道:“表小姐,我要为您身上的伤处换药了。”她的神情颇有些迟疑,“这些伤疤……样子有些难看,您……还是不看为好。”

我有些莫名其妙,伤疤当然都不好看了,要是长得跟朵花儿似的,那不是伤疤是纹身。我朝她摆摆手,意思是我不介意。

俪兰没再说什么,缓缓解开我胸前的纱布。由于脸上、脖子上都缠了厚厚的纱布,低头很是费劲,我起初没太看清胸前的伤疤是什么样子,随着纱布层层褪下,腰腹逐渐露出来时,我的脸色就有些发白了。只见我原本白皙滑腻的肌肤上布满了一道道猩红可怖的暗线,这些暗线并非□在肌肤表面,而似乎是隐藏在表皮下面,每一根都有粉丝粗细,最为恶心的是它们竟似还在微微蠕动,令人望之欲呕!

我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本来并无异状的身体也似乎爬满了蚂蚁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什么?”我强忍住胃里的翻涌,嘶声问道。

“是一种毒,这种毒会沿着伤口渗入血液,先是在肌肤上形成一种奇特的花纹,很快便会使肌肤溃烂。不过您不用担心,徐少庄主已经从下毒之人手中拿到解药,您现在身上的这些花纹,只是余毒未清所致,不日便可消失。”

我深深吸了口气,紧紧闭上眼睛,又倏地睁开,心中恨意滔天。段黎华!这笔帐老娘先记下了,等我伤好了,我要连本带利一块跟你算!

俪兰不知我心中想法,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为何要把我全身都缠的这么严实。她说我所中的毒来自西域,名叫极乐散。此毒最大的危害就是让人心生幻觉,说白了就是心理暗示,只要中毒之人看到因毒性发作而产生的那些花纹时,就会觉得奇痒难耐而不自觉的去抓挠肌肤,一旦皮肤被抓破就会加快溃烂的速度,直至体无完肤,而本人也会陷入癫狂状态直至死亡。用纱布将我全身裹住,为的就是避免我去看那些花纹,同时两只手被缠裹上,也就无法再抓挠肌肤。

这是一个笨办法,却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我对俪兰的话也是深有同感,方才只是看了一眼,我就已经忍不住想去抓了,若是看到自己全身都是这种恶心玩意,我还不得疯了?

俪兰接着说,极乐散对我身上各处的伤口腐蚀得比较厉害,为了让我早日痊愈,这些纱布都是南山居士特意在药汁中浸泡三个时辰再阴干的,为的是促进伤处对如意膏药性的吸收。

听她说了半天,我总算明白这纱布的真正用意,就是说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不仅吓到别人,也会吓到自己。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心情,只有缠得严严实实的,眼不见为净。

我在这位南山居士的家里一住就是十几天。在俪兰的悉心照料下,我的伤势好得很快,嗓子也渐渐能开口说话。我身上的纱布虽然已经去掉,但行动依旧不便,俪兰怕我在房里太闷,特意为我做了个四轮车,样子与殷琅那辆差不多。我伤口所涂药物忌阳光,所幸院中到处是枝叶茂盛的参天古树,浓浓的树荫遮挡住了炎炎烈日,俪兰便每日推我在树荫下漫步。透过排满牵牛花的篱笆墙,远远望去,湛蓝的天空下,是巍峨的群山,逶迤蛇行至天际,云雾缭绕,气势磅礴。我由衷的赞叹:“这里的风景好美。俪兰,这是什么地方?”

“医巫山。”

我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说……这里是医巫山?!”

“正是。”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那就是说医巫宫……”

俪兰微微一笑,“医巫山方圆百里尽是医巫宫的范围,只除了这凤来峰。”

“为什么?”

“因为南山居士。”

我大为惊奇,江湖传言医巫山方圆百里之内连只雄蚊子都飞不进去,可这位南山居士不但住在山上,还拥有一块自己的地盘!他是怎么做到的?

“南山居士到底是什么人?”

俪兰目光闪动,“居士外出采药去了,不日便可回来,表小姐若有疑问,何不直接问他?”

我并未如俪兰所说很快便见到这位传奇人士,倒是先见到另外两个意想不到的人。这天清晨,俪兰照例推着我在院中散步,忽然听到前院传来一阵吵闹声。

“师姐,师傅真的不在家,你怎么就不信呢?”是那个小屁孩景天的声音。

没有人回答他。

我和俪兰互望一眼,俪兰也是一脸迷茫,看来她也不知道前院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急促且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后院不能进!师傅临走时特意吩咐过……师姐,你先把人放下来吧,他好像伤得很重……”

后院的院门被一股大力“砰”得撞开,有人像一阵风般冲了进来。俪兰吃了一惊,立刻身形一纵,挡在我身前。很快她便惊叫道:“圣女?”

我歪着脖子试图去看来者何人,却牵动了伤口,不由得“哎呦”一声。

“云姐姐?”来人竟喊出了我的名字。

是耶律惠娜!

俪兰闪身站到一旁,出现在我眼前的正是满脸惊愕的惠娜,以及斜倚在她肩上昏迷不醒的楚歌。

“小楚他怎么了?”

“你怎会变成这样?”

我和惠娜的问题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又同时怔住,一来不知该谁先开口,二来各自的事情都是一言难尽,所以都希望对方先开口。如此,两人又同时陷入沉默。

还是俪兰先说道:“圣女,楚公子伤势很重,需要马上医治。”

惠娜登时回神,俪兰、景天共同帮忙将楚歌抬进后院的一间空房。我在院中急得团团转,片刻,俪兰先走出来。我立刻上前问道:“怎样?”

俪兰神色颇为凝重,缓缓说道:“楚公子体内经脉俱断,后背有一处深深的掌印,想来是被一记利掌震断……”

我眼前阵阵发黑。练武之人都知道,“胸如井,背如饼。”前胸中掌,就算力道再大,因为有厚厚的肌肉脂肪阻挡,未必会有性命之忧。而后背都是神经末梢,体内经脉都被震碎,那是多大的力道?

我紧紧握住双拳,咬咬牙,又咬咬牙,勉强问道:“还能活吗?”

俪兰轻轻叹口气,“凶多吉少。”

屋内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是惠娜。

我再也忍耐不住,痛哭失声,“小楚!呜呜……小楚!”

“你号什么丧?人还没死呢!”景天从屋内走出,皱眉斥道。

“谁要死了?”

身后传来一个温和儒雅的声音,悦耳的嗓音有如清风拂面,令我不禁想起穿越前经常收看的某电视台知名配音演员。

“师傅!”景天大叫一声,像小袋鼠见了妈妈一般跳跃着扑了过去。

我沿着景天移动的方向扭头望去,一个中年文士立于院门前,肩上背着药篓,手中握着药锄,长髯飘拂,丰神毓秀,青衣飞展,飘飘如仙。简直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海外仙客。

中年文士见我看他,微微笑道:“云姑娘看来恢复得不错。”

我含糊的哦了一声,心里还在想,此人就是南山居士吗?虽然长了一幅大胡子,可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如果他把胡子剪掉,绝对会迷倒一片小mm……

景天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很不屑的哼了一声,“朝三暮四!”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立刻怒不可遏,这小屁孩说我朝三暮四是什么意思?他不会以为我看上他师傅了吧?善了个哉的,等我伤好了我一定得跟他好好“谈谈”,我得让他明白什么叫尊老……不对,什么叫尊重前辈!

一团白影突然从我身边飞过,扑通一声跪倒在南山居士面前,“爹爹,求求你救救他!”

失而复得

楚歌与惠娜到来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南山居士。只可惜我还来得及跟他说声谢谢,他就被惠娜拽去察看楚歌的伤势,然后楚歌被送进一间密室,再然后南山居士开始对他进行封闭治疗,也就是俗称的闭关。

惠娜并没有在凤来峰待太久,萧幻秋显然不能容忍自己宫里的圣女已经到了眼皮子底下却不受自己控制。惠娜对萧幻秋还是颇为忌惮,只得回去。这一去就再没回来,我猜八成是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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