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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名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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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妃?”所有人都窃窃私语着,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哈哈,原来是瀚海的青王啊!”范宸晞瞟了一眼夏君羽的方向,故意将瀚海两字咬的很重。
“瀚海的青王?不就是……”底下的人突然吓得禁了声,一个个都犹豫着往后退了退,眼中饱含着浓郁的恨意。不错,是恨。瀚海灭了蒹葭,屠杀了皇族,毁了皇城,做为土生土长的蒹葭子民,这份尘封在心中的恨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演越烈。他们不敢反抗,不敢出声申辩,但是,他们也绝不会被瀚海国的小恩小惠收买。也许,今生,他们复国无望,但是这份恨意,会伴着他们踏入棺材。
果然,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镜如担忧的看着夏君羽,那些人仇恨的眼光,似乎要吃了眼前的人一样。六年了,有些东西却一直没有减少。
“主子,跟王爷回去吧!”
镜如?勾栏吃惊的回头。真的是镜如,她就那样,安静顺从的站在那人身边。原来她一直都是站在那人身边的啊。勾栏突然很想笑出声来,而她也确实那样做了。她笑得很大声,却异常的悲戚,她笑得靠在范宸晞的身上再也直不起身来。她是那么的相信她,她甚至将她视为另一个剑舞……
“主子……”镜如想上前解释,却被夏君羽拦了下来。她皱眉,推开他拦她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场面失了控,他黑着脸招来了林擎,将镜如推给林擎。
“让我解释,让我解释!”镜如哀求着被林擎拖走。勾栏没有动作,只是笑着看着,倚在范宸晞身上。她知道,镜如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原谅,因为她欺骗了自己,伤害了自己。这是一宗罪,她该受到惩罚,就像自己一样。
“你要跟他走?”不知何时,夏君羽已经这样靠近她。如果不是范宸晞用手挡着,他几乎要碰到她的身体。
“不然呢?”勾栏反问。
“你可以选择跟我走!”夏君羽伸手去够勾栏,却被范宸晞的手挡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连对话的时间都没有,两人直接动手。也许是怕伤到她,又或是马车边上的空间阻碍了他们的发挥,他们退到了门前空旷的地方。
“范先生好功夫啊!”
“彼此彼此!”
高手之间的互敬在两人中间变了味,明明是两个人的战争,众人却闻到了浓重的硝烟味,他们看到了战场。那两个人在他们眼中成了霸者,各自占领着一方土地,各自踩踏着一片尸体。突然有人尖叫着跑开,疯疯癫癫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恐惧。
两人的“生死对决”受到了干扰,他们几乎同时不安的看向倚在车边的人。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们身上,老人的尖叫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她很平静,看的专注。
夏君羽先收了手,受了范宸晞一掌。范宸晞心思不在打斗上,那一掌,他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他们几乎同时撤身,然后奔向那人身边向她敞开怀抱。她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范宸晞。
谈不上失望,这些都在意料之中。只是,现实的感觉永远无法靠想象感知。就像现在,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夏君羽感到心痛。 

☆、008章 如梦初醒

是爱,还是不爱?半年的不闻不问,现在却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对于夏君羽的行为,范宸晞感到深深的不解。爱一个人,不是会希望守着那人白头到老,可他却半年没出现在她的眼前,在那样的误会之后;不爱,那他今天又为何要出现在这里和自己大打出手。虽然挑起争斗的是他,最先出手的也是他,可他看的出,他的眼中有一股怒意,冲着自己。他想,也许是自己的出现让他感到了威胁……
范宸晞被困在这样一个没有答案的难题中,而被困的,又何止只是他。勾栏也同样迷惑着,动摇着,挣扎着。只是,她考虑的东西更多,更复杂。她和他的身份,容不得她有丝毫的怠懈。
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的计划都因为一个夏君羽而不得不搁置。勾栏猜不出夏君羽来蒹葭的真实目的,也许他是来监视蒹葭的民众,也许是觉察到了她皇兄的藏身之处,如果是这样,她想,她的任务艰巨。
在她的心中,其实还有一道声音,微弱的,细小的,几不可闻的,可它确实存在。它是那样焦急的,迫切的想让自己在它的主人心中生长壮大,在她心中呐喊,“他是专门为了你才来的”。它用尽了它所有的力气呐喊,却一直被它的主人忽视。它很失落,被丢弃在心里暗无天日的角落里。
桃花红了,柳树绿了,丝絮般的杨花飘洒城中,像一片片飞雪,轻柔而美丽。勾栏望着漫天飞舞的杨花不觉愁上心头。半个月了,她和范宸晞被迫留在程府已经半个月了。依靠着程府和蒹葭民众对夏君羽的怨恨,她们已经躲在这里半个月了。她原以为,瀚海离不了夏君羽,他在这里呆不久,所以静静的等着,等着他离开的那天。可他似乎和她耗上了,凭着他亲王的身份,冒着众怒也强行住进了程府。程府的仆人丫头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不在意,不给他送水送食他也不介意,自己带了厨子在院子里开小灶,仿佛是铁了心要在这里生根发芽了。
“唉”勾栏伸出手,接了几丝花絮,又轻轻抖掉。这几天,她白发都要愁出来了。他要是再不走,她只能亲自出马用药放倒他,然后和范宸晞两个半夜逃走了。
“怎么又叹气,不知道叹气会老吗,小老太婆?”范宸晞的语调,夏君羽的声音,勾栏扶着额头痛苦的转身。“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还是你希望来的人不是我?”夏君羽端着一盅燕窝在勾栏对面坐下,“听说你最近睡眠不好,又常叹气,是心中有所郁结还是纯粹的只是不适应这边的天气,如果是前者,不妨说与我听听,如果是后者,就多喝点大老远从瀚海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血燕!”
这算是关心?那早干嘛去了。勾栏努努嘴巴没有说话。
熟悉的小动作,这是生闷气的表现。深吸了口气,夏君羽悬在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有爱才有恨,她会生他的气,就说明她还在乎他。
“怎么,不想说?”夏君羽明知故问,将燕窝倒到碗中,舀一勺,递送到勾栏面前,“那就乖乖的吃燕窝!”
勾栏依旧不动如山的趴在栏边,任夏君羽伸长了手臂端在那里。蒹葭的气候,她不要太适应,哪里来的不适,她所烦恼的不正是眼前人带来的。玉佩集齐,宝藏的图纸也初现端倪,她所要做的不过是离开程府,可他偏偏在这时出现。作为复国的头号仇敌,她总不能蠢到与敌同行吧!所以她只能拖,装的若无其事。
要取得一个人的信任不容易,尤其是对一个曾经被他伤害过的人而言。勾栏不信他,夏君羽知道,但他并不会这样气馁,他有他的打算。
在过去的半年里,他总是喜欢朝着一个方向登高远望,那个方向有她。他知道,他是喜欢甚至爱着那个人的,只是他们的身份特殊,这份感情自然也不会单纯,它必然要遭受考验。镜如每半个月会向他汇报一次情况,信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她如何沾花惹草的光荣事迹。镜如的意思很明确,他懂,却一直没有行动。什么花堪需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些道理他比任何人都领会深刻,只是没有人懂,他们那样对立的身份注定见面便要欺骗。他在她面前撒过很多谎,每一个,都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支撑掩盖,他在她面前做过很多戏,每一出都演技精湛,安排合理……
镜如很聪明,知道他充耳不闻,时间久了便不再刻意强调她的风流事迹。简短的两句话,除了交代她们的住处,剩下的便只有安好两个字。有很多次,他都冲动的想到骑马前来,看看那个人是胖是瘦,可每一次他都走不出府门又牵马回来。他很冷静,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冷静到冷血。
丢掉理智,抛开冷静,策马狂奔到蒹葭是在一个无风的晚上。那晚他正在白凤山庄与白枫饮酒,林擎突然冷着一张脸扫兴的出现在面前。他告诉他镜如回来了。
无风的夜晚,镜如发丝缭乱、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慌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而镜如也这样看着他,眼中满是愧疚。他想,她一定是出事了,不然镜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样狼狈,这样愧疚。
“她出事了?”等待,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对不起,这世上没有青王妃了!”
什么叫……没有了?是死了……还是?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去想,可心里那一千万个毫无根据设想却那样活跃,不受控制。他是心慌的,甚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但面上却依旧冷冷淡淡。只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真的慌了。他握在手中的酒瓶已经滑落,就掉在他的脚边,溅了他一身的酒水,他靠在朱红的柱子上,目光空洞的看着镜如。
“王爷……”镜如担忧的望着他,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和悲哀,“王爷,莫待无花空折枝,镜如说过的,现在,王妃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她凑到他跟前,在他耳边轻诉,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毫不意外的,她感到他靠在柱子上的身子一震,然后转身离开。她知道,他是去牵马了,他要去蒹葭了,可是她不知道,现在去还来不来得及。
她女扮男装,在蒹葭寻花问柳,拈花惹草,这一切他都不曾放在心上。他知道她爱玩,可那也仅仅是玩闹,她不会当真,所以他不介意。可他忘记了,她在玩,别人却不一定抱着同样的心思。他很懊恼,懊恼没有把镜如的话放在心上,没有更多的去在意那人。
他一个人离开,策马狂奔,日夜不歇,到了城门却又害怕起来。这里是她的故国,他曾经带着瀚海的士兵践踏了这片土地。
牵着马,他在城门外徘徊,他不止一次的望向紧闭的城门却始终提不起勇气拿出令牌。他不想表明他的身份,这个身份让他尴尬无比。
他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走着,晃得守门的将士眼花缭乱。他们好几次出声要求他停下脚步,可他却停不下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排遣胸中的烦闷。
天很快亮了,镜如他们也随之赶来。他还在城门口徜徉。守门的将士已经无力再求他,他们与另一拨人换了岗位,临走前,轻声的嘱咐。 

☆、009章 相爱是苦

后来的人无视他的存在,满不在意的越过他,进入那个城市。他像是着了魔一样,也跟着,亦步亦趋的走着。
他总是很不安,觉得往来的蒹葭子民都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他。他不敢看向他们,向来被他标榜为正义的战争突然模糊了界线,愧疚像毒蛇,爬满他的心房。
他怀着这样的心思被镜如带到程府,看到她与府院的主人依依惜别,看到她身边谪仙一样的男人举止暧昧的靠在她的肩胛。镜如说,就是那个男人抢走了她。那一刻,他所有的优越感突然没了踪影。
他认识他,他是七国最出名的琴师,可是除却这个身份,他还是墟落最痴情的亲王。有关于他的传闻,他听的不少,如雷贯耳的莫过于他对蒹葭公主姜洲月的痴情。他们说,他为了爱她,放弃了皇位,他们说,他为了寻她,四海漂泊。传闻总是虚虚实实,难辨真假,但他知道,有关于他的,都是真的。
他不是个遇到困难就会退缩的人,但这次却真的想就这样离开。相爱是苦,不如就放她幸福。他想,就这样转身,就这样放手,潇洒的离开,永远也别让她知道。可他实在做不到,他转过身,可头却依旧望着那个方向,所以,在那人亲吻她的时候,他失控了。他不知道那种酸涩的情绪是不是所谓的醋意,他大声的叫住他们,像是在炫耀,亮出了自己一直不肯曝露的身份。他像个孩子一样幼稚,企图用无实的虚名拴住她的脚步。镜如说,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礼,于是,他滋长了杀他之心……
漫长的回忆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涌上心头,弄的他的心又烦又燥。他端着碗,一次一次的将燕窝送到那人的嘴边,那人却总是皱着眉别过头去。他强忍下心头的怒意,一而再的告诫自己。燕窝凉了,手臂僵了,想着之前她与范宸晞之间亲密,他的心都能淌出血来。
他想,镜如又说对了,他终究是来晚了,错过了。
“不要再叹气了,我明天就离开!”他不想放弃,却不得不放弃。他不想看着她每天这样,无精打采,趴在栏杆边上叹气。如果相见是愁,那么,离开,就是他对她最后的温柔。
她盼他离开很久很久了,久到她习惯了每天早上起来重温一遍晚上下毒逃离的计划,习惯了趴在栏杆边上边叹气边数着树枝上落下的桃花花瓣。也许是盼望的久了,愿望成真的时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道该牵动嘴角微笑还是该冷着脸说其实你早该走了。
她一直沉默着,直到那人挺拔的身姿被葱茏的树木彻底淹没,她才恍惚想起,她没有和他道别。他们总是这样,在对方的世界游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有一个道别,也没有一声珍重……
他是个守信的人,当天就搬出了程府,第二天一早便传来他已经回国的消息。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以为,没有那封休书,他们就还是夫妻,可原来,在那人心里,那张纸可有可无。不过才等了半月,他就放弃她了。
他走了,她觉得没有什么可悲伤的。等了半个月,她终于可以带着勾栏玉踏上征程。她本该欢欣鼓舞,手舞足蹈,可现在,她却连微笑都不会了。她以为,这半年,足以让自己将他放下,可是直到他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知道,这半年,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不想不念并不代表不爱。这半年,她戒掉了想念,却拔不掉心中深种的情根。她爱惨了他,却不自知,一直到他离开,才追悔莫及。
范宸晞看穿了她的心思,想要提醒,却始终开不了口。他不想看她这样,面上精神十足,神采奕奕,心里却是一片阴霾,暗无天日。一路上,她总是在走神,看着你时走神,和你说话时走神,连策马狂奔时都能分开心去。他很怕,很怕她就这样从马上摔下来。
她这样的状态他当年也曾经历过,就在那人死讯传来的时候。那时,他觉得天地都崩塌了,活着再没有任何意义。他也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活,心想着哪天走在路上,能有哪个不长眼的车夫把他给撞死。他酗酒,整月整月的泡在酒坛子里,他弹琴,没日没夜的弹,直到十指沾满鲜血,他也骑马,扬着手,发疯似的抽着马的臀部,然后狠狠的从马上摔下。他本来已经离死不远了,然后,又有人给了他希望……
“休息下吧,再前面就是渡口了!”
她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马儿还在前行。他怕她出事,丢下自己的马去追赶她。
马儿疾驰过路边的茶馆,带起一片尘土,引起一阵喧嚣。有不少人扛着武器从桌上跳起来,爬上马,也一路追赶过来。他们挥舞着刀剑,誓要她跪下来磕头认错。
程府是蒹葭大户,程言更曾倾心于她,所以,她赠了她两匹千里马。千里马一日千里,普通马匹自然只能望其项背。只是,渡头将近,船只又尚未靠岸,后面的人始终要追上来的。他拉着缰绳,将她揽在身前,又腾出一只手去够身后的落霞琴。事出无奈,他决定在他们面前弹奏一曲心魔。
勒紧缰绳,正要按马回身,却突然听到身后的惨叫。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石子,劲道十足的砸在追来的马腹上,马儿吃痛,扬起前蹄,将马上的人狠狠甩下。机灵的,在马蹄落地前滚了几圈,只吃了些灰,反应慢的,被马蹄狠狠践踏,血溅当场。
所有人都惊于这样的变故,不分敌友,他们背靠背谨慎的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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