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宋阀-第1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卫眼巴巴地望着老爷子。那模样就像是在说,对对对,我就是欠
。
徐彰正作难时,入宫朝贺皇后的徐王氏回来,徐秀萍嘴快,把事情噼里啪啦一通讲。前者听了,高兴得不行,婆婆死得早,长姓如母。把九弟拉扯长大,就指着他成家立业。难得小叔主动提出来。哪有不应允的道理?因此也极力赞成。
而且,徐王氏还说,打仗我这个妇道人家不如你们,但这些关系自己却在行。她建议,必须尽早去提亲,抢在何灌前头。众人都问为哪般,她解释说,何少保虽然提过这件卓情,但两家都没有挑明,现在徐家抢在前头去提亲,反正当初也没说要娶谁不是?这侄女也像女儿一般无二。反正你何府始终是张九月娘家。其次,如果何府主动提出结亲,要将何家千金许给九弟,而我们又说要娶张九月,那就真是驳了何少保面子。但现在我们抢在他们前头,也就无所谓得罪了。
徐家人一听,都觉有理。徐彰想了一阵,终于点头:“罢罢罢,找个媒人,提亲去吧。”
就在徐府这边欢天喜地。准备登门提亲,大办婚事的时候,在何府却又是另一番景来
何夫人携女外出,采买了大批家什、绵缎,绢匹等物,搬运回府后却不放心,又亲自指挥仆人小心安放在库房中。忙活好大一阵。方才回到屋中。网坐下。何书莹识趣了替母亲斟上一杯清茶,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往日也没见你这般殷勤?女大不中留。”何夫人接过茶杯笑道。
何书莹粉面含羞,挨着母亲坐下,柔声道:“娘说哪里话,这尽孝是女儿应当应分的。”
喝下几口茶,舒出几口气,何夫人开始算起账来:“光是那副床柜,便去了五百多贯,家什这一摊,花费数千,这还是少的。还有些绢匹、绵缎、金银饰物,粗略算算,今日便折了上万贯钱。再把从前给你预备的加在一处,唉。要了老娘的命咯。”说罢,牙疼似的晒巴着嘴。也不知是牙疼还是心疼。
在后世,骋礼少了女子不嫁。可在宋代,嫁妆少了男子不娶。只因两宋商业繁荣,这人一旦有了钱,攀比之风盛行就不可避免。嫁女是件大事,要是嫁妆不够丰厚,抬在路上被人笑话。而男方公婆,也时常以嫁妆多寡为标准择媳。因此,嫁女可比娶媳贵得多,而许多人家因为出不起丰厚的嫁妆。女儿只能老待闺中。这可不是瞎吹,苏轼就自述他曾经出一大笔钱资助一位女亲戚出嫁。
蔡衷,就是北宋四大书法家之一,任福州知州时,针对境内男方索取巨额妆套的风气发布文告,一针见血的指出“娶妇何?谓欲以传嗣,实为财也。”痛批男家娶妇不问女子贤否,眼睛只盯着嫁妆的多少厚薄。而这笔钱财一旦送到新郎家里,事情还远远没有完,男方还会“朝索其一,暮索其二。夫虐其妻,求之不已。若不满意,至有割夫妻之爱,辄相背弃者。”
有鉴于些,宋代名臣袁采专门撰文告诫天下所有养女儿的父母,如果没在女儿幼年时就替她预备嫁妆,那么等到她出嫁时,将不得不“临时岩田庐,及不恤女子之羞见人也”。看看。嫁女儿嫁到卖田卖房的地步,空没空前不知道,反正肯定是绝后了。
综上所述,也就不难理解何夫人为什么迟迟不肯将张九月许配人来
此时,何书莹听得母亲抱怨,赶紧搂了何夫人手臂,娇声道:“虽破些钱财,但招得东床快婿。岂不强似坐守金山?”
“那就不得而知了,婚后你夫妇二人孝与不孝,还得另说。哎,你父曾说,当初那厮弱冠之时。他曾经隐晦地提过。徐家人也忒不晓,事,这仗都打完了,怎地一点动静也没有?还等着我何家去提集不成?你肯委身下嫁,已是看得起他。竟敢如此托大?莫非依仗微末军功,就张扬跋扈了?”何夫人越说越气。
何书莹网想宽慰,便见丫环沐屏急冲冲地窜进来,匆忙行了一礼,手指着外头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傻了吧
……何夫人正为破财而心疼,见府里丫环也不成个体统,心申私“将茶杯放桌上一拍,喝斥道:“慌慌张张作甚?还有没有规矩?”
沐屏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来:“媒,媒,媒”
“贱奴!霉甚么霉!你成心触我霉头不是?”何夫人大怒道。
“夫人息怒!媒人!媒人登门了!”沐屏大声说道。何书莹本是蹲在母亲身边,听到这话霍然起身。竟这般巧?刚在说徐家不晓事,竟立马就托媒人来了!不过这股高兴劲一闪而没,她这两年待字闺中,托媒说亲的不在少数。但何书莹眼界甚高,又出身在何灌这种行伍家庭,对夸夸其谈,皓首穷经的儒生着实看不上眼。何夫人又委实疼爱女儿,什么都顺着她,因此一直没有中意的,直到徐九出现。
“那家的?”当何书莹问出这句话时。直感心里跳得厉害。
“徐家的!西水门徐家!”沐屏欣喜地说道,她是贴身丫环,知道主人的心事。这下小姐该欢喜了吧?
何书莹当然心花怒放!何夫人想起先前徐卫探头探脑地在自己家门前晃悠,恐怕就是为此事!可能少年郎未经人事,不懂得这些规矩,因此着急忙慌地跑回去求父母做主了。重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她反倒不急,而是问道:“甚么媒人?穿的怎样?”
或许有人觉得奇怪。你这嫁女儿的,关心女婿就够了。媒人干你屁事?这却是有原因的,在宋代,媒人也分几等。有朝廷指定的官媒,行头极华丽。穿着与贵妇同,不但管说媒,还管婚姻登记。当然也有私媒,就真的是插科打评,油嘴滑舌的三姑六婆了。
“官媒!绝对是官媒!”沐屏疾声道。
“娘”何书莹轻轻唤了一声,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脸皮薄,不太好意思催促母亲赶紧出去接待媒人。
哪知何夫人捧着茶杯不肯放手,轻哼一声道:“让她候着吧,我光是嫁妆便预备了几万贯。哪有这般容易?”
何书莹听得心头大急,人家诚心诚意来求亲,您老怎么倒摆起谱来?何夫人见女儿焦急的模样。叹道:“女儿啊,非是为娘作难,若是你嫁得太容易。反遭人小觑。当初在夏津你也看见了。你那未来姑嫂可都是些粗人,极厉害的妇道,娘是怕你过去受欺负。”
“娘这是说哪里话?您嫁给父亲大人时,也未见这般吧?爹对您还不是俯首贴耳?”何书莹扯着母亲衣角嚷道。
白了女儿一眼。何夫人道:“你有娘的本事?就是多念了几句书,学得迂了。
再说,我嫁给你父亲时,他连个九品都没混上。徐家现在正风光,出了一个枢相,一个太尉,一个大帅,一个观察使,徐卫据说也要升殿前司都虞侯,一门两节度啊。”何灌虽说显要。但毕竟形单影只,而徐家将门之势已成。一家子就出了两个节度使,今非昔比。
何书莹想了想,也觉有理,因此不再劝说。便把媒人晾在那里吃茶,迟迟不出去见面。一直挨到连何灌都从宫里回府。听说有媒人在,赶紧入内堂询问何事。得知原由后。不禁责怪于夫人,你也太不懂事了。徐家现在是什么声望你知道吗?天子对徐家有多器重你又知道吗?你这么搞,传将出去,人家会说我何灌量小妒忌,故意摆谱。你这不是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么?何夫人嘴上虽然还硬撑,其实也坐不住了,老夫妻两个赶紧出去。命人花厅摆茶,接待媒人。
那媒婆也有够倒霉。最先他替吴家到徐府提亲,碰了个软钉子。刚回去没一会儿,徐家又派人来请,让她到何府提亲。哪知到了这何府。左等不来,右等不见,好大的架子!三省都堂宰相家的媒咱也说过,从没见过这么不懂礼数的人家!
何灌出来以后。委婉地表示了歉意,好在这些媒人平日里穿行于东京,说得都是人生之喜事,万不能与主人家起了争执。请了茶之后,便直说道:“西水门徐太尉府上有小官人徐卫,年少有为,官居五品,这相信少保是知道的。”竟连那套恭喜贺喜的说辞也懒得讲了。
何灌点了点头,心里也高兴:“知道。”徐卫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第一次见时,那小子扮作张叔夜的随从,还冒充甚么山东军官,自己是一眼就看出来此子不凡,断定他将来必有前途。如今怎样?一语言中!年纪轻轻的,官居五品了,其实按人家的功劳;再升一级也是当之无愧的。况且,徐家现在可说是军中一大将门。可与西军折氏比肩,与他们结亲。也不辱没我何家。
“徐太尉闻得府上有一女。既贤且美,尚未许人,因此有结秦晋之意,欲为子娶妇。不知少保与夫人尊意如何?”看来媒人心情还真不太好。本来她们这职业。讲的就是一个口若悬河,天花乱坠。白的说成黑。方的说成圆,现在却只捡要紧的说。
何灌捋须一笑,这儿女婚事。大多是娘集操办,因此扭头看向夫人问道:“夫人以为如何?”
何夫人看着鼻子,啧啧两声。说道:“徐家虽说显赫。但我何家也不输他。不是吹嘘。我那女儿的模样,便是寻遍东京也找不出几个来。十二三便懂针线,十五六已通诗文,知书识市,贤良淑德。徐家季子倒也相配,只是有一言说在前头
媒人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气。故意不直说是求谁,等她絮絮叨叨一大阵之后,方才笑道:“不知夫人说的可是那芳名唤作九月的千金?”
堂上一时沉静,何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猛然扭头望向丈夫。却发现何太尉也是端着茶杯怔怔出神。谁?九月?甚么意思?徐家到底要求娶谁?
何灌到底是沙场老将。沉的住气。可何夫人不一样,等回过神来;立即问道:“我且问你,那徐家要求的是谁?”
“便是府上名唤九月的千金。”媒人看何夫人一脸惊诧的模样,仍旧四平八稳地回答道。
九月?九月!这叫甚么破事!放着我家中如花似玉的亲亲女儿不娶,却非来求那丫环般的村姑!徐家什么用意?故意羞辱我何家不成!你家有执政怎地?有太尉又怎地?出了两个节度使,甚么了不起!这般戏弄。十可忍孰不可忍!真真气煞人畴尸”
何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手扯着衣袖,几乎绞断!终于按压不住,一拍茶几,勃然起身,尖声怒骂道:“一门村夫!安敢如此!你回去告诉
何灌听得大惊失色!一把拉住老婆,厉声道:“你胡说些甚么!昏了头不是!”
“我哪里昏了头!亏得你做个甚么乌少保,人家拿你当个屁!如此羞辱于我。你还坐得住!换成是我,早就”何夫人大概是气疯了。竟当着外人,丝毫不给自己丈夫留脸面。
迅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少保此等国家重臣?一把将手中茶杯掼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暴吼如雷道:“你给我闭嘴!”
何夫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你敢吼我?你敢吼老娘?正欲发作时,却见丈夫一个劲儿地使眼色,示意她有外人在。遂将那一肚子怒火转而发泄到媒人身上,跳着脚骂道:“滚!滚!来人,撵出去!撵出去!”
媒人也被这阵势吓得不轻,她实在没想到,堂堂少保竟有如此悍妇!慌得作了个揖,就想往外走,何灌赶紧留住。他虽然被老婆气得不行,可心里却明白,要是这么赶走了媒人,那便是打了徐家的脸。得罪人了!
“请稍坐,容我商议片刻。”何灌留下媒人之后。一把扯了河东狮。不由分说拉进内堂。
这何夫人虽然性情不好,但平素里也就在家里使使威风,只要有外人在绝对还是给何灌留足脸面,像今夭这样还是头一遭。何少保也不免气愤。正想数落老婆几句,这口还没开呢。何夫人已经瘫坐在椅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我自嫁与你,何曾享过一天的清福?你年青时,好嫖好赌好酒,一月饷钱尚且不够你花销,我还得拿嫁妆给你倒贴。后来替你生儿育女,没奶水,又请不起奶娘,我给人浆洗衣裳换些米熬作汤水喂养。那种苦楚,你何尝体谅半点?后来也是转运,你升了官,进了京。我还得操心这。操心那。如今你富贵了,发迹了,看我这糟糠似的妇人不顺眼了?罢罢罢。我不为难你。你一纸休书写来。我自回清河县去!便是在路上叫强人掳了,杀了,也不干你何灌的事!”
被她这么一顿哭,又想起从前种种不是,何灌也是没奈何,跺脚道:“那些陈年旧事,你提它作甚?我,我。我也没说什么不是?”
“我不管!你写,你写!你今天不把这纸休书写出来,我与你誓不甘休!你写不写?”何夫人咬牙切齿。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突然冲过去拿了纸笔,几乎贴在丈夫脸上,非逼着他写休书。
这糟糠之妻不可弃,何灌哪能不明白,堂堂步帅临老还来休妻,我还要脸不要脸?抓住老婆双手,心肝宝贝地劝个不停。何夫人哪里肯听。越发撒起泼来,最后实在是耍浑了,竟拿头去撞丈夫。把个堂堂三衙步帅啊,迫得步步后退,欲哭无泪啊,惨,惨,惨。
最后,闹够了,哭累了,何灌扯了扯凌乱的衣袍,见夫人坐在椅上撑头抽泣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呐。这媒人还在外间候着,成与不成。总得给人回个话。”
“亏得你还是朝廷重臣,这你都看不出来,徐家是有意羞辱我们!放着你何灌的掌上明珠不求,却耍娶那野丫头。天下有这样的道理么!”何夫人好不容易稍稍平复的怒气,又腾腾地窜上头顶。
何灌苦着脸,低声道:“夫人多心了,我当初是提过,可也没说就是将书莹许给徐九。人家现在来求九月,还不是希望与我结亲,哪里有意羞辱了?再说,徐家父子。他。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何夫人哪里还听得这话,拍案而起,大怒道:“怎么!你还想应了他不成!”
吓得何灌脖子一缩:“这也是件喜事,要是成了,徐卫还得唤你一声姨娘哩。”
“呸!背他娘的时!谁稀罕!你现在就出去回了媒人,就说不允!”何夫人喝道。
“这,这不妥吧?徐彰与我是同僚。哪能这样驳人脸面?而且,九月早该许人了,却一直拖到现在。你姐姐去世时怎么说来着?你都忘了?”何夫人虽然怒不可遏,但何灌却不觉得这是个事,嫁谁不是嫁?九月无亲无故的,这里便是他娘家。徐何两家,照样是亲家嘛!书莹那品貌,那才学,还怕寻不到好婆家?
何夫人听罢,气得直捶桌子。牙齿几道咬碎:“你今天成心要气死我。是也不是!”
“断无此意!断无此意!”何灌连声道。劝了好一阵,何夫人坚持不允,何灌无奈,出了房门。站在屋檐下进退不得。夫人坚持不许,要是这么直接拒绝,那是得罪人的事。如何作得?徐家可不比往日了,虽说自己也不怵他,但实在没必要结这梁子。把喜事变成恨事吧。再说。徐卫这孩子自己着实喜欢。哪怕作不成他岳丈,作个姨丈也一样,九月本来也是父母双亡。
思前想后不得要领,正没地撒气。突然瞥见府中马夫拢着双手优哉游哉从走廊穿过,立即叫了过来。喝问道:“你不去照料牲口,在此处闲逛作甚?”
那马夫一弯腰:“回少保的话小人如今不在马厩勾当了。”
何灌一听,马夫不在马厩勾当,你还能抡大勺去?因此辟头盖脸一顿臭骂:“该死遭瘾的奴才,定是偷懒耍滑,你不在马厩勾当。我那六七匹良马谁在照料!”
马夫被骂得找不着北,慌忙回道:“是,是张九月。”
何灌几乎一口气顺不过来。什么?九月去养马了?这,这事情未免也做得太绝了!不说其他,好歹是你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