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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冬暖 +何所夏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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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总是有男学生找你呢?你明明文静得要死。”她丢过来一封信,“法学院的一个美国人给你的,呵,我只得到了一杯廉价的咖啡。”

  我看了眼蓝色的信封,“你要可以送你。”

  她不屑,“我眼光很高的!谁要这些壮得像猩猩的美国佬。”

  我笑了笑,起身去洗手,手机响了起来,看号码知道是他,便走到窗台边接通。

  “我是席郗辰,你现在有空吗?”

  “有事?”

  那边可能迟疑了一下,“我现在医院,你能不能过来?”

  “你在医院?发生什么事了吗?”

  “谁在医院?”梁艾文突然插话。

  我看了她一眼,奇怪她的行为,“伤口复发吗?”

  “不是。”听到他闷声呻吟了一声,“如果你没空就算了。”

  “等等。”我听他要挂电话了,“哪家医院?”

  半小时后我打车赶到医院,在医院门口给他打电话却已经是关机,所以我不得不到前台向护士询问。

  “艾维斯先生吗?他现在还在动手术。”护士指了一下一个正亮灯的手术室。“你可以在外边的走道里等一下。”

  “动手术?怎么会这么严重?”我原本以为只是旧伤口发炎。

  “交通事故,身上多处骨折。请问你是他的家属吗?”

  “……不是。”

  “咦?”护士微讶,“他刚才是给你打的电话吧?”

  他在睡觉,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不过脸色仍旧苍白。

  看着他想起四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交通事故,如果没有玛利医生及时医治,我失去的不止是一只右手的活动能力,而我最终要感谢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我不得不承认他与我或多或少有了某种牵连,这种牵扯也许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容我不去正视都不行。

  看向他手掌处的伤痕,这伤口是上次在地道里时留下来的,确切的说是他自己划上的,这么深的伤痕到现在看来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我不由伸手拂过……感觉他的手指慢慢将我的五指引入他指间,紧紧相缠。

  “我以为你不情愿来的。”

  “不要总是你以为。怎么会出车祸?”

  “闯红灯。”

  “你不是一向很严谨的。”我淡讽。

  “是,但是当我在想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让我觉得情绪很低落的时候——”

  我心口不由一紧……

  “这样你会不会有一点心疼?”

  “席郗辰——”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耻?”

  “我是有一点心疼。”我承认,换来他惊讶的回眸,“也有点可耻。”

  隔天,我想我依然是去不了芬兰的。

  坐巴士来到医院的时候他刚吃完药,“感觉还好吗?”

  “不坏。”他的眼神很明晰。他似是已经把我的态度当成某种程度上的接受,有点得寸进尺。

  我倒了杯水递过去,“你的伤,我或多或少有点责任。”

  “你一定要这么解释你会留在这个房间里的理由吗?”他苦笑了一下,低头看着手中的玻璃杯。

  对待感情他真的像个小孩子,小心翼翼又异常敏感,每每的试探,情不自禁地碰触,当我冷情拒绝后,又自觉地退到最合适的距离,然后,等待着下一步的行动。

  而我又能比他好上几分?现在细想起来,也许以前恨他只是一份迁怒,对父亲懦弱的宽容,自己的委屈与愤恨无处宣泄时便自私地全部转嫁到他身上,并且,自我催眠那是理所当然,伸手抚向自己的左脸。也许一直以来只是想要通过他来证明自己尚且活着,也许他才是一直被利用的那个人。

  我承认自己的心境已和以往大不相同,我也知道自己对他除了”感激”还有些别的什么……昨夜,想了很多,想起姑姑,朴铮,克莉丝汀,叶蔺,席郗辰,母亲,父亲,林小迪,莫家珍……我把所有经历过相处过的人都想了一遍,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独独与席郗辰牵扯那么多,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只是可悲的是两人的冷淡冷情让彼此不轻易表达出情绪,然后相处就变成了一种艰辛,直到最近……在上一次的事故之后席郗辰变得异常温和也异常柔顺,似是放开了一些东西,只是不及格的EQ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份感情。

  我喜欢他吗?不,我是怕他的,我在国外的六年,梦里最多的人是他,他让我每一次惊醒过来都带着深深的负罪感,他让我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要离开那里?

  我又总是在想,他是谁?那么模糊的脸,模糊的声音。可就是忘不掉。

  我记得自己在国外第一次晕倒,有人抱起我,那张模糊的脸跟梦中一模一样。

  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一遍一遍,很轻很柔,那时候竟然是第一次睡得极为舒服。

  我害怕在陌生的环境里,那些不认识的人,那些吸毒的女孩子,那些娇纵肆意的外国同学。

  一天,有一个女孩跑来跟我说,“我会中文,我带你去吃饭?”

  我永远都是吃面包,我觉得我快要吐了。我说好。高大的外国女孩,她会中文,她叫克莉丝汀。

  克莉丝汀说:“安,那年,我跑到你身边,是有个男的让我照顾你,他说,带你去吃饭,带你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带你走过街道,不要让你迷路。”

  我每年收到的一份生日礼物,没有留名,但都是当时我最需要的。

  车祸那段时间,我精神不振,几乎每一天都睡不着觉。直到真的困倦到不行,才会浅睡一时,我感觉有人握住我的手,很温暖,很小心。不知道他是谁,但却奇异地让我安心。醒来时,空无一人,若有所失。

  “安桀?”淡淡的声音响起,含着温柔。

  我突然觉得有些无奈,也有点放松,我说:“席郗辰,我来,是因为我想来。”

  他当时的神情,我想是喜悦至极的。



  Chapter29

  两天后席郗辰办出院手续,我考虑了一下,想来他康复后差不多就会回中国,而我自己这一边,姑姑实在催得勤快,几乎一天一条信息。

  所以我想我真的要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回芬兰,否则我的这位亲人会频频发难。

  推开病房门走进去,就看到他坐在床上翻资料,白色的棉布衣衫配着一副银边眼镜,有种说不出的温和与优雅。

  “今天有点晚。”席郗辰抬起头,面带笑容。

  “恩。”我随意应了一声,走到窗台前换下昨天那束百合。

  “过来。”他伸出一只手,语气坚定不含命令。

  “生病工作似乎不好。”我说,向床边走去。

  席郗辰一愣,随手将文件夹放到一旁的柜子上,眼中的笑意更浓,“你的这句话我可否认为是关心?”

  “……”

  席郗辰轻叹一声,“安桀,是我太过急切,还是你……”

  “你想多了。”

  “是吗?”席郗辰看着我,眼神直接而明朗,“现在,我的心很贪。”他苦笑一声,“如今,怕是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你要我怎么做?”我叹笑,他的得寸进尺表现得越来越明显,有时竟像是个小孩子般耍赖,软言软语,我是从来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席郗辰竟然也有这样一面,事实上这样的他我以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席郗辰的笑容弥漫开,撩起我垂在腰侧的长发,滑曳在指尖,“不,你知道,你什么都不必做,我不会勉强你,也不会试图颠覆你的生活,你的观念,事实上现在的你,已经是对我的恩赐,只是,也许人的贪念都是无止境的。”他抬起头,那种凝望大胆到放肆,我突然有点紧张起来,挺直身子看住他,“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有所回应,哪怕只是一点点,而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在演独角戏。”

  说不受他影响显然只是在自欺,不可否认他之于我已经不再是无关紧要。

  “受伤了? 为什么?”忽然地他拉起我的左手,表情相当凝重,注视着手背外侧稍显深的伤口,想要碰触却也没有真的碰上去。

  我挣脱了一下未果,也只能随他去,这几天的相处让我知道他在某些方面很坚持,“买花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以前叶蔺总喜欢送我花,一天一支也不嫌累,后来到了法国,自己竟也养成了偶尔买束花供着的习惯。这个伤口是今天去花店时被玻璃瓶划的,当时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瓶子上有缺口。

  席郗辰望了眼窗台上的新鲜百合,若有所思。这时护士推门进来,“小姐今天来得晚。”这位护士名叫Bella,是这家医院的特别看护,照看一些贵宾病房的病人,有点年纪,但给人的感觉却很青春热情。

  我点了点头,前面席郗辰似乎也说到过我晚到,可是我确定自己只是晚到半个小时而已。

  “席先生等了你好久。”

  这话倒是让我一愣,回身看向病床上的人,只见他摘下眼镜捂了捂额际,表情还算自然,“原本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席郗辰说的依然是中文。

  “嘿,东方人可真是感性,即使只是晚到一小会竟然也如此牵肠挂肚。”Bella笑着插话。

  法国人浪漫,说话更是肆无忌惮,只是被别人这样说或多或少还是有点不大自然,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想了一下我说,“我先出去。”

  “不用,我只是给席先生检查一下伤口,不用避开的,更何况你还是他的情人不是吗?”Bella朝我暧昧地眨眨眼。

  情人?我苦笑,想要反驳但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毕竟说多了反倒有此地无银之感,而一旁的席郗辰则很平静地任由Bella检查身上的伤口,嘴角甚至还扬着一抹淡笑。

  “老实说,你们这一对可真是漂亮。”Bella又说。

  我没想到她的兴致那么高,只能继续语塞。

  “谢谢。”席郗辰倒是接得客气有礼,在外人面前他表现得永远都是无懈可击,雍华大度。

  “OK。”Bella检查完席郗辰身上的伤口,收拾好材料,出去前又对我笑道,“小姐明天可别迟到了。”

  我叹气,看向席郗辰,他正目光柔和地看着我,“生气了?”

  “无所谓生不生气。”只是有点不大自在。

  “我们现在在一起,是吗?”

  我摇了摇头在他床沿坐下,“席郗辰,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患得患失。”他拉住我的手,眼睛黑亮,“安桀,我们已经开始了,至少,我认为你已经允许我开始了,那么从此以后我便不会再放手。”

  我沉吟,“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转变得太快了一点?”这算是实话。

  “不觉得。”他说得急切。

  我叹气。

  “你——可以不给我任何反映。”他抓住我的声轻声说道,”但是,请不要拒绝我的付出,所有的所有,都不要拒绝。”

  “我可以说你是在强人所难吗?”我不由笑出声。

  “可以吗?”他认真地看着我。

  我像是受了什么牵引,与他静静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到最后连自己是如何回答他的也记不大清楚了。

  “以后别买花了。”席郗辰将手指轻滑入我的发间,软软的口气,小心翼翼的,“虽然你的所有东西我都想要珍惜,但是花——请让我来送给你。”



  Chapter30

  这天回到宿舍,很意外地发现三个室友都在,小客厅的地板上铺着餐布,上面摆满了零食,奥德莉坐在沙发上,我刚进去的时候就听到她在讲一个德国男人的无趣。

  “他都不跟我做爱。”

  “一个德国男人严谨,放在一起就成一群疯子,两次世界大战还不是他们发动的。”梁艾文接的话。

  “我宁愿他是个疯子!”

  我从她们旁边经过拐进盥洗室洗手。

  “男人没一个忠诚的,卡尔还不是同时跟三个女人交往,克林斯曼也是!”

  “克林斯曼好看。”

  “想当初我还找过他。”阿蜜莉雅笑地得意。

  “克林斯曼,呵,安看不上的男人你们竟然还抢着要。”奥德莉并不介意我的存在,很响亮地说着。

  “我上次看到的那位才叫出色!可惜……”梁艾文的声音,语气里万分惋惜,“安没有他电话。”

  “她那手机里能有几个号码。”阿蜜莉雅讽刺。

  我笑笑不甚在意,一低头,手机响了。

  “到了?”温和的声音。

  “恩。”

  “没有打扰到你吧?”听得出他自己也不大自然,算起来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通电话。

  “恩。”

  “安桀。”柔柔的低语,”明天能早过来吗?”

  “有事?”

  “恩,有事,不过我想现在我想保持一下神秘。”他轻笑,也许还捂了捂额头。

  想了想后我说,“我尽量。”

  那头似乎叹息了一声,“你难道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什么?”我揉了揉眉心,想到前一刻自己才刚从医院回来,有点窘,对这种如情人般的对话还是不大习惯。

  “不,没什么。”顿了顿他开口,语气依然温和,“那么,明天见。”

  “好。”

  挂断电话,握着手机出了会神,一转身,发现奥德莉正靠在盥洗室门口看着我,“男人?”

  我但笑不语绕开她走向自己的书柜。

  “我就说你也不是什么安分的料,他们还真当你是玛利亚转世。”奥德莉跟在我身后。

  “简安桀,我问你,你真没上次那人的电话号码?MSN也可以。”梁艾文是唯一一个能叫全也叫对我中文名字的人。

  我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跟叶蔺的确已经不联系。

  隔天一早起来,一拿起手机就看到姑姑已经抵达法国的短信,来不及惊讶,匆忙换好衣服赶去机场,因为姑姑的命令是在九点前必须出现在她的面前,而现在已经是八点四十分。

  机场门口那道火红色的成熟丽影让我会心一笑,看到她比什么都好,真的。

  姑姑也看到了我,几乎是尖叫着扑上来的,”哦我的安!”

  姑姑很漂亮,比母亲年轻许多,算起来也才比我大十九岁,心性上还颇为孩子气。因为喜欢艺术而跟我已顾的祖母意见不和,姑姑很早离家,大学毕业后自己创业,在我六岁的时候嫁给朴铮的父亲,她是一个一生都只为自己活的人。我回搂住她,“不是说后天吗?”

  “吓了一跳吧,嘿,给你的惊喜,实在是想我的安想得发慌。”

  那明朗熟悉的嗓音让我觉得安定,“要先回去休息吗?”

  “不不,在飞机上已经睡的够多了,差点没给他落枕。”

  我看了看表,“姑姑,我现在可能不能多陪你。”

  “怎么?还有什么事比陪姑姑还重要的?”

  我帮姑姑拿了外套,想了想说,“姑姑还记得简家的一些人吗?”

  “简家?哼!”

  我笑道,“你也不用那么生气,我已经不在意了。”

  “说到这个,你一月份还回去了一趟是吧,要不是小朴跟我说……”

  我打断她,挽住她的手臂往前走,“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人了,所以姑姑也不必再这么介怀了,现在,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姑姑和母亲。”然后又想到那个到处去告状的人,笑道,“当然还有朴铮。”

  姑姑低头看了我一眼,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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