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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才通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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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略独自沉思,冰凉的手却感觉到一股温热。苏宓正握着他的手,有些忐忑的看着他。他从她的眼里读出了不舍和伤感。她的手,那么急切惶恐的握着他的,似乎带着挽留的味道。他想回握,此时却又响起了令人烦厌的声音。
“哟,打扰两位雅兴了?”
那个慵懒随性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这已经是第几次打扰她的“雅兴”了!
周略微蹙双眉,不着痕迹的无视了突然出现的徐青岚。
苏宓则像做了坏事的孩子般立马缩回了不规矩的手。
“哟,苏姑娘和周公子在赏月呢?”徐青岚走到苏宓身侧。颀长的身子刚好横在了她和周略中间,严严实实的挡住了苏宓。
苏宓扁扁嘴,不耐的点了点头。
“我的那位东家也很爱赏月。”徐青岚不经意轻道。
“是吗?他老人家还喜欢做什么?”苏宓立马换上讨好的笑容。她可没忘记,她是来做什么的。若不能让对方的东家满意,她的职务和安全就危险了!
“还喜欢听佛经。苏姑娘若能准备准备,东家会更高兴。说不定,一高兴起来就原谅了你之前的作为。”言下之意即,不高兴则不能原谅她。
“佛经?哪儿的佛经?”苏宓疑惑问道。是中国版本的佛经吗?如果是的话,她倒是懂一些故事。又回想到那次餐宴的话题,她不由得又想到东海域的神秘。后来问了周略,却知此海域如桃源一梦,无数人寻找都以未果告终。
而大周人民对东海域的了解,仅仅停留在两百年前,一位自称东海而来的男人身上。此人在大周做了许多传奇之事,可以说,大周商业海业如此繁荣,此人功不可没。只是后来此人却无故失踪,人们都道他回了故乡,回了东海。
“这佛经倒是从东来传入的。想必苏姑娘也会感兴趣。”徐青岚继续笑眯眯的说道。夜色凉风中,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蛊惑力。
“嗯,我会好好准备的。这儿有佛经可以阅览吗?”
“二层乙包间就是专门修禅静坐的房间。姑娘可以在那进行潜读。”他突然又压低声音,凑到苏宓耳边,吐气如兰道:“里面还准备了字典。”
苏宓讪讪一笑,躲开了些。
忽然。
徐青岚一声轻呼,撞到一侧的柱子上。
玉白的手臂立即红肿了起来。
苏宓一惊,也没多想,立即拿出手绢帮他擦拭血迹。
“怎么回事呢?还疼吗?”苏宓连声问道。
“不,不碍事。只是周大哥和我开个玩笑罢了。”徐青岚皱眉苦笑道,美眸低迷,诱人怜惜。
苏宓疑惑的看了眼一脸淡定,平静望月的周略。再回头瞪向徐青岚道:
“你说什么呢?我是问你怎么自个儿往柱子上撞?你闹我们玩呢?”竟然想诋毁我家周略,苏宓不满地说道。
徐青岚一愣,哀怨的瞪了眼苏宓,桃花般的媚眼似在骂着,死鬼,你就知道偏袒!
苏宓一激灵,连忙扶起他,又安抚的说了几句。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苏宓也没记在心上。只是,徐青岚却记得紧。
这次的滁州一行,走的是海路,至少需要一个半月。其间只会有一两次靠岸用来补给物品,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
旅途的海面很平静无波,日子却一日比一日闹腾。
苏宓本以为那次撞柱事件只是一个小意外,却没想到,这种意外在旅途中频频发生。让苏宓哭笑不得。
其中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第十三日的傍晚。
以苏宓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那就叫杀人未遂。
那天因为商船隔日要靠岸停泊数日。各路商队和江湖朋友们都集聚在甲板上搞起了小小的庆祝。
当时好些商队在船上谈笑着,办着篝火舞会。
穿着各异的人们围坐在篝火边上,吃着烤肉,谋划着未来。爽朗的笑声让傍晚变得豪迈有力。男子豪爽的大笑,或年轻,或衰老,脸上都红光焕发。女子妖娆的舞动在他们身边,成了暗夜里的篝火精灵。
苏宓拉着苏黄逸好奇的与外人说着话。她发现了还有碧眼黄发的外国商队,就带着上次小小的疑问凑了过去。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对方的方言也不是英语或者法文,但也唧唧呱呱的让人听不懂。
但是大部分的外族商人都会大周的话语。由此也看得出来,大周的势力在这片大陆上有多大影响。
她和苏黄逸各自弄了一套兰族人民的服饰。头上戴着宽刺绣长巾;肩上垂着头巾末端的漂亮流苏,腰间还要绑上自己喜爱的饰品。苏宓记得,这正是镇里当铺掌柜的装束。
她把自己的假钻戒和苏黄逸雕的金鱼木雕挂在腰间。笑眯眯的拉着苏黄逸走入人堆里。
舞会快要开始了,各种风情的乐器奇迹般和谐的共鸣着。
互不认识的人们挽着陌生人的手臂,欢快的跳舞。舞蹈时大家有挽胳膊的,有揽腰肢的,有踢腿击地的各色各样。
苏宓胡乱的拉着苏黄逸转圈子,玩得不亦乐乎。
嬉闹间,她无意中瞥见了远处的周略和徐青岚。
在苏宓印象里,这两人似很不待见对方。可是此时正亲密的“舞蹈”着。
“黄逸,我累了,你先玩吧。”
苏宓悄悄地靠近周略他们,想笑话他们两个大男人的别扭行为。
她刚上前几步就愣住了。
只见,周略优美若惊鸿的颈脖上裂开了一道血痕。他立马右手食指与拇指一弹,旋身侧过身子。
对面的徐青岚立即腾空飞起,扑通一声落入寒冷的大海里。
欢闹让众人忽视了角落间的意外。可是苏宓却看得清清楚楚。
周略擦净了血痕,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苏宓,然后缓缓朝船下望去。面容依旧平静无波,仿佛掉下去的只是一个不要紧的物品似地。
现在才二月,海水该有多冰凉呀。而且已经入夜了,徐青岚能上来吗?
苏宓心中一紧,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周略。
然后迅速褪去沉重的外袍和棉衣,助跑一段跳入水中。
苏宓大胆的举动立马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大家都明白过来,有人落水了。纷纷喊停了船,燃起了灯火朝海面看去。
一时舞会乱成了一团。白瞳沉着脸也朝船外看去,摇了摇头,叹着女子的鲁莽和愚蠢。然后对身边懂水性的奴仆使了眼色,自己则不动声色的在一边观望。
周略瞬间冷了眸子,看着苏宓潜下水去。长密的睫毛在冰白的脸上留下孤寂的阴影,连背影开始朦胧遥远起来。
随着下水救人的还有六人,其中一个是蒋车夫,他水性极好。苏宓吃力的托着徐青岚往船边游时,他也帮了一把。
两人合力将徐大公子搬运上甲板。总算松了口气。
商队们瞬间就传起了徐青岚落水的消息,乱作了一团。
担心的,看戏的,凑热闹的围住了苏宓三人。
“都散开,散开。”
苏宓怒喝,双手挤压着徐青岚的胸腹,脸色铁青着。
她捏住他的鼻子,深吸了口气便渡入其口中。徐青岚冰凉的唇在触到苏宓温软的唇时,睫毛似有轻微的颤抖。如此反复,徐青岚终于咳出了腹的积水,渐渐睁开了眼睛。
“怎么这么没用。住在水乡却不会水性!真是。。。。”苏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不忘抱怨一下徐青岚。
他在水中可把她害得够惨、若不是她水性好,早就跟着徐青岚沉下去了。
苏宓怒视着茫然的徐青岚。发现对方苍白的双颊上出现两抹不自然的粉色,漂亮的桃花眼正呆滞的看着苏宓。
苏宓给了他一记爆栗和白眼,恨恨道:
“那是人工呼吸。是救你命。别跟我乱想什么!”说罢她愤然起身,拨开了人群,只留下徐青岚愣愣的躺在甲板上。
苏宓湿嗒嗒的回到房间,立马打了几个喷嚏,脑海中又出现周略冷漠淡然的背影。
她有些闷闷的,把自己关在房里,蜷缩在被窝中养神。等着周略和苏黄逸的关心。但是,整夜他都没来。连不认识的外人都来问候了。周略却没来。。。
次日,苏宓仍生着闷气。
她犹犹豫豫的站在周略房外,却怎么也踏不进去。终于鼓起勇气敲门,却对上对方冷漠疏离的眼。苏宓心中苦涩烦闷。将配好的药放在房中,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为什么他的温暖柔情总是那么短暂易逝?
明明可以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了。。。他。。。怎么就不理人了?难道他一点也不珍惜他们的相遇吗?
苏宓脑中反复问着这几个问题。越想越难过。
苏黄逸似是察觉到苏宓的难过,变着法子给苏宓雕刻物件。连连三日直到商船停泊靠岸,到了洛城,苏宓都没与周略说过一句话。
同时,她还发现。那个浪公子徐青岚也对她避而不见。见到她就绕路走跟见鬼似的。
苏宓心里又闷又气,连连骂他们两个白眼狼,不知感恩。然后拉着苏黄逸在洛城瞎逛了一通,就是不与他们同行。
黄衣少年正与满脸哀怨的白衣少女走在洛城最繁荣的兰街上。面对满目琳琅的特色商品,少女却提不起兴致。
“小黄逸,你可别学周略那坏脾性。早晚会气死我的!”她捏着一个雪缎布偶,怨声说道,仿佛那个布偶就是那人似地。
“姐姐和周哥哥吵架了?”苏黄逸问道,纯真的小脸露出担忧的神色。他最近都在与周略学习,心里对周略这个淡然博识的师傅很是尊敬。
“哼,我还真希望可以吵上一架。”他压根不理我。
苏宓恨恨的说道,心里却一阵苦涩。
忽然,拥挤的人流中,她被一男子撞了一下肩膀。苏宓立即机警地摸向腰间,发现自己的荷包被偷了。
她不管一旁还在选物件的苏黄逸,立马拔腿追去,嘴上还大呼:
“小偷,还我荷包!”
可是就她这锻炼不足的腿力能追多远多快呀?加上逆着人流而行,没一会而就让小偷跑远了。
苏宓狠狠一跺脚,叹到,人倒霉起来,是所有倒霉一起来!正准备灰溜溜的空手而回时,衣袖却被一少年拉住。
她惊讶地看着少年气喘吁吁的样子。他弯着腰喘气,手却将她的荷包举到她面前。
“姑,姑娘。。你的。。你的钱包。”
少年气息不稳的说完,抬起阳光的蜜色小脸,对她露齿一笑。一双漂亮的凤眼微微眯起,流光闪闪,似是藏星其中。
第10章 白莲呢语情窦开1
葬花楼,三层包间。
黄衣少年拿着大包小包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小脸因为追跑而泛红。他正好奇的看着苏宓带来的少年,莫若十七八岁的模样。
长着略尖的瓜子脸,和一双明亮的凤眸。一身健康的蜜色肌肤,和修长的身姿。笑起来爽朗憨直,有着阳光的味道。
苏黄逸一时恍惚了眼,愣愣的看着少年。他的神色有些恍惚,有些惆怅。
“小黄逸,给你介绍一个大侠客。呃。。。叫。。。”苏宓挠了挠头,似乎方才忘了问他姓名。
“叫我李信得了,哪是什么侠客,苏姑娘真会打趣人。”少年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当然是侠客啦。李兄弟不必谦虚。”苏宓给他倒了酒水,然后回头疑惑地看了眼一直沉默的苏黄逸。
“怎么了?方才吓着你了?我也是因为着急才没通知你。现在不就回来了?”苏宓对他安抚一笑。然后开始热络的招呼起两人。全然把不久前的郁闷放在脑后。
她拿着失而复得的荷包,大大咧咧的挥霍着。把老实的李信弄得有些局促起来,连说自己也要付上一份。
“怎能让姑娘破费。。。我。。”
苏宓当然不让恩人付钱了。而且她知道李信和她们是一个商船的,来日方长,不怕讨不回便宜。她摆摆手,作豪爽状。
“李兄弟客气了。尽管吃,我们一会再好好逛逛。”说罢,苏宓又拍了拍胀鼓鼓的荷包。她可没多少金钱概念,如今好不容易赖上个聘主徐青岚,她正好想来个大采购。换换新装,换换心情。
“李哥哥,多谢你帮我姐姐找回荷包。”苏黄逸微笑作揖,然后暗暗扯了扯苏宓的衣袖。他如今是不放心苏宓继续在大街闲逛。方才与苏宓走散,他分明看见有几个武夫模样的人跟在苏宓身后。难道是他们发现了?想此,苏黄逸心里惴惴不安着。
苏宓狡猾笑笑,给两个少年倒了米花酒,自己则喝着茶,听楼下的说书。
“苏姑娘,你们也是’苍顺号’的乘客?我之前怎么没瞧见你们?”李信皱着眉,一口热辣辣的米花酒灌下,年轻的脸庞透着浅浅的醉意。
“呵呵,我们住头等舱,而且我晕乎了六七日。自然见的人少了。”苏宓随意说道。见对方朴实憨笑,也就放得比较开。所以动作也就没那么淑女了。只见她翘着美腿,歪着脑袋看着楼下声情并茂的说书。
说书先生是个老头,口技一流,一人,一扇,一茶,讲得声情并茂。所说的是义贼流光的故事。说书老头一拍桌面,开始了故事高潮部分。
“。。。只见银光一闪,流光迅速发现了机关暗器。一个跳跃和翻身,安稳落在了安全之地。。。。事成后,他将宫中的财物放在了贫民的屋外。。。。没有人见过流光的真面目,甚至年龄和性别都非常模糊。只知流光自此皇宫一行后,便销声匿迹了。隐在了竹海,修炼起了长生典。这长生典是神人之功,需要灵山神物长生明珠相助才可练成。。咳咳,明日再续流飞与长生明珠之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老头儿喝了口茶,准备离席。
此时,座中却有了小小的喧哗。有客人拉扯住老头,一副找事的模样。
“老先生,你这故事说得怪了。流光宫中一行后,明明还有继续偷盗,你怎可说他隐匿竹海了呢?”
一中年大汉嚷嚷着,非要老头说出个所以然来。
之后几人都起了哄,绕着流光是否有继续行偷之事辩论。
这说着说着,冷不丁的冒出个声音道:“说不定是他徒儿所为。”
声音刚落,人群倒是安静了下来。老头儿脸色有些不善,愤愤然甩袖而去。
闹事的大汉干笑几声,掩饰尴尬,又回了座位。客人们小声的嗡嗡说着,似乎也默认了那个猜测。
苏宓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问向苏黄逸“流光的徒儿继续了他师父的事业吗?”
苏黄逸皱眉想了会,道:“黄逸不知。不过,人们都说子夜就是流光之徒。所以。。。方才所说也有可能。”
“子夜?”苏宓轻喃。
她们声音不大,却引来了隔桌的注意。好心的大叔压低了声音对苏宓说道:
“姑娘,这名讳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为何?”苏宓也沉了声音。心里想起了那鬼魅的身影,有些森森然的。
“这。。。这。。哎!不祥啊!”大叔轻叹,喝了口酒水就结账走人了。
一时,离苏宓近的几个客人都离了桌。
苏宓皱眉,一脸疑惑,却是不再呼出那个名字。
“苏姑娘,不知道他?”李信揉了揉鼻子,不经意道。
苏宓点点头,带了些好奇和期待的看向李信,女人的八卦心理又占了上风。
“这人虽与流光一样劫富济贫,可是。。。可是他不光偷财,还要。。。索命。”
一紧手中的茶杯,苏宓把下唇咬得有些泛白。
。。。。。。
那几个绑匪则是被利器肢解,弃尸荒野。
尸体上的切口干净利落,应是一刀一个部位。
子夜来索魂了!
子夜来索魂了!
。。。。。。
人们的话语,犹在耳边。提醒着苏宓该远离这些危险。
“姐姐,不怕。”苏黄逸握了握苏宓的手。似乎对子夜很是崇拜的模样,又道。“那人不伤害无辜,杀得都是大恶之人。”
“对,苏姑娘不必担心。”李信也笑笑,一脸的无所谓。
“唉,大恶之人也好,无辜之人也罢。夺人性命便是错误的,本身就是个恶人,何谈善恶?”苏宓牛饮了口茶,有些愤恨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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