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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才通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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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良久,她声音幽幽传出。不似前面一问的调皮试探,而是极认真,又坚定地语气问出问题。她以前从不问起,倒不是因为不好奇。一是因为她自己也有所隐瞒,二则因为她怕他的故事过于沉重难过,而引起他的不悦。只是如今看来是自己太自私了。她只想着不问便是尊重对方,而不知道,不问,同时也是疏远对方,两人谁也走不进谁的世界。她怕问起会勾起对方的不悦,何尝不是担忧对方也要求她说出心底的隐瞒呢?若问了,他的过去,会成为两人的阻碍吗?她心底也一直害怕着。
只是如今,飘荡在这一叶的扁舟里,似乎所有顾虑都成了云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她只是这么渺小而弱势的一个,如今不捉住眼前人,又待何时呢?她不想自己后悔。她离开滁州,前往马家庄的其中一个理由,也是想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她本就不是这儿的人,虽然不知道如何回去自己的世界,却也不敢奢望在大周落地生根。经过这样一次的生死洗劫,她胸中那股闷气似乎通了。脑里混乱的思绪也似乎愈加清晰了过来。苏宓看向周略时,眼神不再闪躲,而是那么执着而专注的。她决定,要用自己毕生的能力和精力去爱这个男子。这便是她生根在大周的理由。
只是,她这么想。他愿意吗?他会告诉她,他的过去吗?他愿意跟她分担他的过去吗?她坚定地望着男子,却久久地等不到对方的回答。两人在一种微妙的沉默里对视着。苏宓的手不禁微微一颤,身子似是瑟缩了下。她的心也随着男子的沉默而渐渐下沉冷却。她有些失望的低下头,自嘲一笑,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他不愿说,她便不再问,这次是她多事了。
就在苏宓以为这一段要过去时,周略淡淡的嗓音却响了起来。他声音有些暗哑低沉,却带了股宁静致远的味道。他的手轻抚这苏宓的发,眼睛却望着船舱外的河面。
“大周疆域辽阔,遍布四海。为了巩固各个区域的统治,不断加大势力,先祖便定下祖制,将所有的郁姓子孙分封于各地。除了储君外,分别设立了六王,每个诸侯王所在的封地都离大周帝京有一段距离。他们拥有各自的兵马和财力。虽仍须听命于帝王,却还是拥有很大的自治权。为了牵制六王,掌握实权,另又设了许多条例,用来相互制衡。其中一项,便是设立了族群城。这类城镇不似分地也不似帝京滁州,而是独立开来的城镇,只有天子和城主能控制其政事。大周民族众多,许多族人聚居到一定数量,便可设立一个族群城,每个封地都有几个这样的城镇。诸侯王们便必须让权给城主,对城中的经济及军事不参与过问。如此一来,朝廷既减了诸侯王的势力和领地,又多了一份庞大的城镇供税。我。。。便是来自这样的族群城镇里,一个无权被族人抛弃的城主。”他不急不缓讲完,声音淡得似一抹叹息。
苏宓身躯一震,不禁想起了他们初见的情形。周略一身的伤痕,明显被施刑的身体。一城之主,为何会落得如斯境地?其中缘由,她该知道吗?只是,从原本尊贵的地位变成现在,那滋味想必不是好受吧。她心痛地回抱起男子的腰肢,想安抚他心底的不愉。
周略却似乎看穿了少女的心思,反拍了拍她的脊背,道“你后悔救我了吗?我是一个麻烦的人物。”他低眸看着怀中的女子,只见她使力摇头,将发丝弄得乱乱的。周略不禁失笑,心底的一处更柔软了。“我亦是不后悔当日的所作所为。若不是有那一次的挫败,我亦不会遇见你。”他轻轻抬起了苏宓的下颌,两眼含笑地望着她。
他的眼睛微微弯起,薄凉的唇噙着口浅浅的笑意。漂亮的眉眼,唇形在面前放大,苏宓不禁看痴了。
她的心底却是激动的,一种惊喜在心中震荡,喜悦得她还未反应过来。他终是愿意与她分担他的过去,他愿意让她走进他的世界。既然如此,她又有何所惧?
苏宓松开环住男子腰肢的手,改为勾起对方的颈脖,稍一抬颌,吻上了男子微凉的双唇。
他的俊颜有丝错愕,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地吻住他。随即周略缓缓闭上眼眸,沉醉地享受起了这个拥吻。他的动作极轻缓,唇舌逗弄间都是缠绵温柔,细细地品尝少女口中的每一份酣甜。怀中少女喘息微速,有些笨拙地吻着他,一会不小心咬到了他的唇,一会又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齿。两只小手挽住了他的脖颈,娇躯软绵无力,微微战栗着依在他怀里。他竟随着这样生涩地逗弄,而乱了呼吸。吻随之加深,心跳也随之变调。谁说周大公子就是坐怀不乱,如今不就乱了吗?
第36章 君心似海几多深3
窄小的船舱内,男女微微急速的呼吸声隐约可听。小舟随着两人的动作微微摇晃。
“好。。。好疼。。。”女子呻吟出声,这声音不正是苏宓的吗?她此时正半敞着衣衫,脸色有层酡红,神色似迷似醉。白皙的玉脖上有点点吻痕,透着玫瑰的粉色。
“忍着些。。。我会轻点的。”周略声音有丝焦虑,怜爱地看着苏宓,手上动作又放轻柔了些。身下莹白的娇躯,因为痛苦而微微蜷曲,像个受惊的小猫儿。他不禁又急,又惊,恼怒自己方才的失控。
“先。。。先包扎起来吧。如果伤口裂开不算太严重的话。”苏宓声音虚弱道。前一刻,两人还在缱绻缠绵,温存相依。哪知就在她差点扑倒某男时。。。。胸腋间的伤口又来煞风景了。她此时仍是窝在男子怀里,两人肌肤紧密的相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变化。男子身上灼热的气息和低哑地嗓音,无不暗示着他对她的渴望。一扫过去的清冽平淡,周略眼中闪过难得一见地迷乱。
就在两人吻到动情处,她的伤口却溢出了血丝。两人都微微一惊,停止了动作。小舟随着风飘荡着,苏宓的心似乎也随着它的动作起起伏伏。
“我。。。已经好多了。”苏宓拢好衣衫,伏在男子颈窝处休息。
他的手抚着她的脊背,似乎在安抚着她。脊背后便感到一副热流窜入全身,疼痛和晕眩也消散了不少。她知道,他又在用内力帮她疗伤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她有些迷糊地问着,唇瓣动作间碰到了男子颈部的肌肤。周略的喉结动了动,声音略显沙哑地回道“自然是回滁州。”他说的很是淡定从容,仿佛回滁州是那么轻松的事情般。可苏宓却疑惑了。
“这河流是向北而行,风也是往西边吹。滁州在南边,又怎到得了呢?”
“这个你且放心。”周略眼眸笑笑,并不回答少女的问题,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发,舒缓着她的疼痛。若是再细心点,你会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微光。只是一瞬,快到让你怀疑看花了眼。
听到他这么说,苏宓却是安了心。似乎只要有他在,她便没有任何顾虑。她换了舒服的姿势,窝在男子怀中,困意渐渐袭来。伴着男子温暖的体温和清香,她没一会又睡着了。恬静的睡颜清纯可爱,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微笑。她似是做到了什么美梦,手轻轻的握上了他的,就连梦中也不放开。
周略修长洁净的指掠过怀中少女的发丝,指腹轻轻地抚着她的眉眼。怀中的少女似是颤抖了下,微微蹙起了眉头。须臾,他缓缓弯下腰肢,吻上了少女的眉心,只是蜻蜓点水那般温柔。他脸上神色淡淡,唇和脸颊却显出丝病态的苍白,显得那双眼眸愈发幽深墨色。喉间腥甜愈发浓重,他紧抿着唇,唇角却还是溢出血丝。可是,他不能昏厥过去,还未与徐青岚接头,他不能就这么失去意识。他的目光落在苏宓身上,一股执念扎根在心。他也闭上了双目,开始静静调息。
少女与他交握的手却似轻轻战栗,引得男子微微侧目。只见怀中少女紧闭着双眸,细长的眼睫轻颤,眼角处莹光闪闪,似是泪的痕迹。
周略微微一惊,立马收回了被她握住的手。这才惊觉,原来苏宓是假寐,借机探了他的脉门。他自从到了滁州后就避着苏宓的诊脉,没想到,还是让她发现了。
周略神色有丝自嘲,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也对,这又怎能瞒得住呢?身子的残败不用看脉象,光是看神色和言行便能猜出几分。心细如她,又怎会看不出来。方才她不点破,只是为了不伤他的自尊。现在的偷偷探脉,则是担忧他的状况。
怀中少女依旧紧闭着眸子,只是泪珠却不断涌出眼角。他微微一叹,微凉的指将那珍珠泪一一揩去。
苏宓心底涩然,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震惊了。她只能紧咬着下唇,将哽咽吞下。她不愿睁开眼睛,希望刚才的一探,只是一个噩梦。醒来后,他还是会鲜活优雅地伴在她身边。她脑里一片混乱,一种比死亡还令人惊恐的感觉扑面而来。那种恐惧,让你觉得呼吸都痛了,心跳都慢了。
他的掌还温柔的抚着她的脊背,似是在安抚她。低沉的声音带了些无奈,他幽幽道“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你再哭,我会心痛的。”男子语罢,俊颜微红。怀中的少女却哭得更欢了,双肩颤抖了起来,却还死忍住不出声。
可是周略,你若不好,我又怎会好得起来?
你说过,会一直伴着我,这又算是什么?蛊毒已经噬心入肺,侵入五脏,你却迟迟不愿告诉我?你的眼底已泛起青黑,那是油尽灯枯之兆,你还能再逃避吗?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敞开心扉于我。若我不偷偷探脉,你便打算一直瞒到底吗?这叫我的一片真心情何以堪。。。。
苏宓的泪渐渐止住,豁地睁开了红红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一脸淡笑的男子。那样云淡风轻的笑,却灼伤了她的眼。她声音有些沙哑哽咽,却无比坚定:“听着,周略。从今开始。。。。”
船外轻轻的浪涛声似是情人的呢喃,温柔地拍打着小舟。船内,又是微微一晃,却静得诡异。
少女一脸的决绝,与男子微微愕然的神情。
两人沉默对视片刻。
周略首先颔首,微微笑开。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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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傍晚,水香镇,闻香楼天字号三房。
房内,坐着四个面色沉峻的男子,其中两人便是徐青岚和白瞳。两人脸色都不大好,似乎很是焦急烦躁。尤其是白瞳,他已经在房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了。走一会又坐下,坐一会又离凳。他的心早在少女坠河的那一刻便变得七上八下,坐立难安。
反观徐青岚,他倒是还有心情喝茶。闲闲地坐在主座上,打量各个人的反应。只是那握着茶杯的玉手却微微迟滞,手中的杯子停止在一侧,许久没递到唇边。
这苏宓和周略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他和白瞳遣了手上所有的人去寻。商队,船队,亦或是暗庄的影卫以及周略的十二宫人,共百八十人。可是等了许久,却还等不到消息,在座的人没几个能做的住了。
那夜遇袭,徐青岚本是料到有两帮人马。他特地让马车行至早就埋伏了影卫的林子,只是想速战速决,方便打斗。可是,本安排妥当的一切,却忽然多了一匹人马。这匹人招招很绝,不似要活捉,而是要夺命的。而且这最后一批人竟是死士,活捉的三个,都在第一时间咬破牙中毒包自尽了。这么一纠缠,又拖延了寻人的时间。
除了郁徵和白瞳背后的一帮杀手,还有谁要取他们的命呢?还有谁知道他们的行踪呢?徐青岚此时正疑虑着,眉梢微抬,他看了一侧的蓝衣男子一眼,对方一双犀利的鹰眸也正望了过来。这人正是十二宫人之首的陆黎。他甫一收到暗号,便赶来了水香镇。
“徐公子。。。。不若,陆黎也出去寻吧。”他沉声道。主上的蛊怕是要发作了,他身上必定没带莲丹。若不及时给他服用,只怕。。。。想此,陆黎不禁心中恍然,紧了紧怀里的药瓷瓶。
“不。你若走了,谁和另外十一人保持联系?”徐青岚制止道。这十二宫人的身份极为隐秘,只有他们内部才相互知晓,并且他们有一套相互通讯的手段。尽管徐青岚和周略自幼认识,却还是不知道这支人马的身份。他唯一认识的,也只有陆黎了。
陆黎咬咬牙,倒没反驳对方。他这边安静下来,另一头的白瞳却是出声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有消息吗?”他对另一个沉默的男子说道,那正是跟随在他身边的‘车夫’。‘车夫’颔首,恭敬道“袁翼无能,望少爷息怒。昨夜已遣镇里的十三所船商去查看了,估计今日内能有消息。”
“那个蠢女人,她到底被水冲哪去了?”白瞳恨声道,却不难听出其中有担忧的味道。
徐青岚这时却饶有趣味地望着白瞳,似乎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白公子不用担心。有周略在苏宓身边,她不会有事的。”徐青岚抿了口茶,却发现茶水已凉。他放下茶盏,正待说些什么,却听到空气里一缕鸟儿般的鸣叫响起。
四人都静默了下来,只有陆黎,在听到鸟鸣的时候,卷着舌,也吹出了同样的鸣声。这两边的‘鸟鸣声’竟似对话般流畅呼应。这便是十二宫人特有的交流手段之一‘鸟语’。周略一族称为‘隐’,族中祖先传说拥有御兽之能。只是能继承下来的族人却是极为少数。
徐青岚倒也不惊奇陆黎的举动,只是微微僵直了脊梁,似乎有些期待新来的消息。他知道自己身边被安插了周略的人,却也不道破。这另一边‘鸟鸣’之人,想必就是眼线之一。
鸟鸣声停了,陆黎脸上依旧一片沉郁。
“徐公子,十二宫人已在水乡镇南边找过了,并无公子踪迹。只是。。。”
“只是什么?”插话的却是白瞳,他很是焦急,语气也不大好。陆黎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隐忍的杀意。
“陆黎你说吧。”徐青岚颔首。
“十二宫人在南边荒郊捡来了一个小女孩。声称认识苏姑娘和徐公子,要求一见。她还说,这与苏姑娘和徐公子的性命相关,一定要亲自和你们说话。”
徐青岚微微变了脸色,似是想到了什么,立马问道:“那女孩儿呢?立即带她来见我。”他已经隐隐猜到那女孩儿是谁。这第三批人马,想必是马家庄派来的。马家庄,马天宇,马天翔。。。徐青岚恍惚地思索着这几个名字。早就在苏宓救下火场中的马月昭时,他便留了心眼。
火祭被破坏,庄主马天翔死亡,发生这么大的事,苏宓一行人竟没被牵连。整个马家庄在接连的重创后,竟然人人闭户不出,并无出现大的乱子。想必背后有人操纵和压制。而这操控之人为何要压下这动乱呢?甚至还封锁了庄主已死的消息。如果马家庄一乱,朝廷势必派往新的官员和军队过来管辖,压下骚动。换句话说,也就是那人不敢让朝廷发现自己的痕迹。他的身份,想必也与朝廷有莫大的牵连。背后之人会是马天宇吗?不会,他没这么大的本事和能耐。徐青岚见过那个男子,自然心底有计量。他当时虽是疑惑,却并没放多大的心力。后来又得知马天宇在山间别墅遇袭,防卫甚严,他手头又忙着与六王接轨,才压下了对那边的刺探。如今看来,还却是自己疏忽了。
片刻,一衣衫褴褛的小女孩便被带到了房内。
她一身狼狈,许多血渍和泥点沾在身上,全然看不出几天前清灵秀美的模样。马月昭一见到徐青岚便急急奔到他膝下,拉着他的衣摆,哀求道“公子。。。苏姐姐呢?”因为不常说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涩破碎。
徐青岚瞥了眼被沾污的衣服,平静道:“你且起来说话。”朝一侧的陆黎使了眼色,对方立马抱起跪伏在地的马月昭,将她拉到椅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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