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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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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也不甘示弱,他笑着迎了几步,点头道:“难得见到冷将军在后宫内院,也不知道是哪位贵人请得动冷将军。”
方才那太监明明说了“陆才人”的名讳,司马锐这般问,无非是想要在秦玉暖面前展示些什么。
“我是为皇上办事的。”冷长熙似乎看都没看司马锐,眼神只流连在秦玉暖的身上,隔得远远的他就看到了独处的两人,心中的滋味一时间就像吃了变质的蜂蜜一样黏黏的,不舒坦,作为外臣,办完事后照例应该尽早离开后宫,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何会鬼使神差地过来了,算起来,他已经好久没见到他的小刺猬了。
冷长熙再一挑眉,朝着司马锐不客气地继续道:“就像三殿下是为皇后娘娘办事的一样。”
说到底,司马锐还不是一条要看皇后脸色的走狗么。
司马锐眉眼微微一蹙,回廊尽头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急急地走过来,对着司马锐道:“三殿下,皇后娘娘有急事找您,在画堂等着呢。”
冷长熙不由得哼哼一声冷笑。
司马锐挥手让小太监下去:“行了,我马上就去。”说罢,隐忍着心中波澜起伏的巨浪,朝着秦玉暖和冷长熙各自行了一个谦和的拱手礼,转身离开了。
司马锐走后,便只剩下了秦玉暖和冷长熙二人,这紫藤花架下,荷花池旁,袅袅浮香暗动之间,冷长熙的眼神也跟着柔和温软起来,他凝视着秦玉暖同样凝视着自己的眸子,他的影卫已经分散在周围防止其他人过来,他大胆地走近了,瞧着秦玉暖那微微嘟起来的小嘴,心情是说不出的愉悦。
“怎么了?是太想我了?”常年的军营生活让冷长熙表达的方式大胆又直白。
秦玉暖的脸颊登时就翻滚起绯红的云彩,她侧过头,望向远方道:“前脚才说道皇后娘娘,接着皇后娘娘就派人来了,冷将军的预谋也太缜密了些。”
“不是我做的,”冷长熙耸耸肩,“你觉得,我会乐意和那些逢高踩低的阉人打交道吗?”
是啊,像冷长熙这样的人,向来是不屑于这些小细节的。
正是诧异之际,秦玉暖又瞧见池塘对岸的上官仪在朝着这儿一边使眼色一边做手势,意在告诉她,计划正在按照原定的有条不紊地进行。
秦玉暖收过眼神,没有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冷长熙悠悠地开了口:“你什么时候又和着上官家的小姐牵连上了?”
秦玉暖一怔,想着在旁人看来,和上官仪一起,她必定是吃亏的一方,可是冷长熙下一句开口却是:“我有点同情她,你悠着点算计,上官渊那老匹夫才没了个儿子。”
“我哪有。”秦玉暖争辩道,“合着在冷将军的心目中,我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冷长熙笑了,又凑近了一步,两人之间如今只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秦玉暖似乎都可以感觉得到冷长熙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和自己扑通扑通不断加快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你就是,”冷长熙戏谑道,“不然你就不会在偷了我的心之后又来参加这选皇子妃的诗会。”
“来了不一定要入选,况且,我从未想过入皇室,当皇妃。”秦玉暖的语气有些急切,心里似乎想要拼命向冷长熙解释些什么,生怕他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误会。
语罢,才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有多急不可耐。
冷长熙笑了:“行了,你这么着急向我解释,我自然是相信你心里是有我的。”
哪里是这个意思,好吧,虽然刚才自己的表现确实很像。
“其实,”秦玉暖拖长了音调,纤细白皙的食指绕着回廊上古木色的廊柱画着圈,“我觉得四殿下还不错,虽然为人痴傻一点,可胜在老实。”
“他?”冷长熙挑挑眉,“憨儿宫里头都已经有七八个开苞宫女了,你进去,不过是第九个。”
“那大殿下也不错,”秦玉暖如数家珍地道,“为人谦和,模样也生得好,更难得的是,有孝心,有一番鸿雁之志。”
“最可怕的就是有孝心了,”冷长熙忍住笑意,他知道秦玉暖的意思,可是他却甘于陪着她一个个地慢慢道来,“你确定,你有把握讨得芸贵妃的欢喜?再说,长得好看如何,”冷长熙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见过我的样子的,论起好看,他不如我。”
第一次见到这样有自信的人,虽然冷长熙句句都是实话。
秦玉暖笑了:“再不济,还有三殿下。”
冷长熙侧过脸,只抛下一句:“没戏!”
“照你这么说,玉暖这辈子都和皇亲国戚没有关系了?”秦玉暖的语气带着些赌气的味道。
冷长熙摸了摸面具圆滑的边缘,慢悠悠地开口道:“宁王府虽然是异姓王爷,可祖母出身靖国公府,也算是沾点儿亲了。”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冷长熙心里头那些小算盘上,秦玉暖如何不知晓,只是断不能在这皇宫内院失了分寸,一扭头道:“冷将军和其他女孩子家说话也是这般吗?”
冷长熙:“我不和其他女孩子说话的。”
……
秦玉暖尴尬地将眼神挪远了,却看到池塘对岸的上官仪突然一下摔倒在了假山旁,动作生硬,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假装摔的,可却极坏了一同游山玩水的女儿家们,全都簇拥上去,问着摔痛了没?要不要请太医?
“不用不用,”上官仪噙着眼泪道,“就是脚踝痛,对了,附近不是有个画堂吗?我去那歇一歇就好了。”
看着一群人朝着东边的画堂去了,秦玉暖知道上官仪的计划已经开始收尾了。
冷长熙自然也看明白了,一来是他一直对女儿家这些小争斗没什么兴趣,二来他一直清楚他的小刺猬的能力,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我不能停留得太久。”冷长熙的话里夹杂着丝丝不舍,不知道两人下次这样单独长谈该等到什么时候。
秦玉暖微微一怔,只是朝着冷长熙福了福身子,看着冷长熙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竟有了一丝留恋的感觉,叹了口气,一扭头,跟随着众人也朝着画堂去了。
虽然她不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害人,可是热闹还是要看的。
☆、第八十七章 不知羞耻
画堂里,司马锐方一踏入门槛却发现方才带路的小太监不知去了哪里,幽静僻远的画堂此刻缭绕着一种醉人的芳香,似乎在挑逗着人的情欲,司马锐觉得胸口很难受,他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准备赶快离开,可是双腿已经发软。
迷情香里头,似乎还加了大量的安魂香,眼神越来越迷离,司马锐只看到眼前画堂的大门被一双手慢慢地关上,他试图挣扎让守在最外头的刘保进来救他,可是却连喊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皮犹如铅重,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再一次醒来,是被一阵哄闹的尖叫声吵醒的。
“天呐,是秦姐姐和三殿下!”
“太不知廉耻了!”
“居然在这种地方苟且!”
一个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们口吐那些巷口村妇才会说出的话语,几个看不下去的年纪轻一些的小姐已经跑了出去,透过雕花镂空的窗户,秦玉暖在一旁可以把屋子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说是要来画堂换衣裳的秦云妆发髻依旧散乱着,像是被狂风摧残后的柳絮,衣裳半裸露着,刚好可以看到胸前大半的春光,而那件特意为了今日诗会所准备的秋色襦裙搭在脚踝,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那大腿根出,还不知道有怎样的东西。
秦云妆一副迷离微醉的样子,就似沉入爱河的少女,而趴在她身上的司马锐,上半身的衣裳已经完全被扯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背部肌肉,那胯下的炙热似乎还在提醒他,他被人算计了。
如此香艳的画面,羞红了不少官宦家女儿的脸。
上官仪微微一愣,这样的场景似乎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下意识地看了秦玉暖一眼,看着她淡漠的眼神里藏了一缕阴鸷的杀机,片刻就明白了,果然,她再毒也毒不过这个太尉府的庶女。
这里的骚动惊动了在外头候着的刘保,他急急地跑了过来,看到这样的场景目瞪口呆,连忙就上前替依旧不能动弹的主子穿好衣服,可秦云妆,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大家看着半裸露的她就像看一只耍杂耍的猴子。
无关的人都已经被清除出去,只留下最先发现的上官仪和与秦云妆有着血缘关系的秦玉暖。
片刻,陈皇后也被人通知得赶来了,虽然迟了些,但一看到衣衫不整的司马锐和紧紧闭着的画堂的门,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巴掌拍在司马锐的脸上,唾弃道:“没用的东西。”
而画堂里,秦玉暖则是一件一件慢慢地拎起秦云妆散乱的衣裳,其中不少已经被撕破,留下了一臂长的口子。
“刚才大姐姐和三殿下的战况,还真是激烈呢。”秦玉暖将衣裳整整齐齐地叠好了放在秦云妆的面前,却没有替她穿上的意思。
秦云妆很不喜欢此刻秦玉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猎物,又像是在讽刺一个不知廉耻的淫妇。
秦云妆的脸娇美可人,生起气来,更是泛着一种好看的绯红。
“是你做的。”若是秦云妆还有力气,一定会狠狠地伸手掐住秦玉暖的脖子,让她随自己的清白一起陪葬,“不,不对,”秦云妆回过神来,“不是你,你没这个本事可以买通画堂外所有的宫女和太监。”
“没错,是我做的,”秦玉暖索性大胆地承认了,“我这不是在帮大姐姐吗?大姐姐一直喜欢三殿下,玉暖成其好事,也算是回报大姐姐这么多年对玉暖的照顾了,至于宫女和太监,大姐姐,你还不知道吧,这都是你曾经的好姐妹上官仪一手策划的,只是她的想法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抓你们两个私会哪里有抓你们两个通奸来得痛快呢?我只需要在画堂提前备好迷香就行了,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我很乐意做。”
“秦玉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秦云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仇恨的牵引下举起那只还带着淤青的手,还没来得及挥出去,就被秦玉暖软绵绵地抓在了手心里。
“没错,我就是恶毒,”秦玉暖的眼神突然变得猩红而可怕,“但是比起窦氏六年前在我母亲的汤药里下慢性砒霜,我还不够恶毒。”
秦云妆突然睁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秦云妆,你不用再装无辜了,不要说你不知道,因为当初好几次的汤药都是你亲自端来的,我母亲一看见是你来了,就算是身子再不适都会为了讨你欢心全喝下去,秦云妆,从一开始你就会装,装纯真,装善良,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如今都被人撕破脸皮了,你还要装吗?”
查清自己母亲杨氏的死因其实是一个意外,可就是因为这个意外,让秦玉暖终于弄明白为何母亲刚生下宝川的时候还好好的,不出一个月就暴毙而亡。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秦云妆有些惶恐,这些秘密已经过去许久,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自己和母亲身边的秀姑,再就是后来拿这个秘密来要求与自己和母亲合作的……李萋萋?
“李萋萋?是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哼,人死了,话还是可以说的。”秦玉暖冷冷地看着秦云妆,“若不是你们,我和宝川不会没有娘亲,若不是你们,父亲不至于忽视宝川这么多年,若不是你们,我也不用带着宝川过这么多凄苦日子。”
“这也不能怪我,”秦云妆眼角不住地冒出泪水,眼睛亦是红红的,“是母亲做的,与我无关,其实,其实当初大夫诊脉时说杨姨娘怀的是个女儿,所以母亲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谁知道,谁知道生出来的会是个儿子,其实母亲也……”
“住嘴!”秦玉暖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秦云妆,突然凑上前,伸出手用了最大的力气狠狠滴挥了秦云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母亲,”继而又照着秦云妆那红肿的面庞挥了下去,“这一巴掌,是替宝川,”最后一下,秦玉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
三个巴掌下来,秦云妆的面庞已经肿的老高,清晰的五指印像是一种封印,将她过往的那些骄傲和清高全都打得烟消云散。
届时,门外却传来嬷嬷的催促声。
“秦三姑娘,秦大姑娘衣裳穿好了没?皇后娘娘说要问话呢。”
秦玉暖看了看被打得有些浑浑噩噩的秦云妆,和秦云妆嘴角浮起的一丝凄凉的苦笑,这种笑,似乎还带着点挑衅的味道,似乎在说,你将我打成这样,气是解了,可又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呢?
秦玉暖只是退后了几步,突然将自己的十字发髻上的金簪子取了下来,又将披散而下的头发揉捏成了一团杂草模样,朝着门上狠狠地一撞,一边大喊道:“大姐姐,你不愿意让玉暖碰你,玉暖不碰便是,你摔得玉暖好生痛啊。”
就在秦云妆睁圆了眼睛木讷的时候,门吱呀一下被喊门的那个胖嬷嬷推开了,胖嬷嬷一眼就瞅见了倒在门前的秦玉暖,那凌乱的发髻贴合在脸上,还有那委屈的眼神装得更是像极了。
“哟,秦三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胖嬷嬷对秦玉暖的印象不错,更是和颜悦色地扶起了秦玉暖,这小女娃似乎被推搡得够狠,身上面上都是印记。
再看了一眼衣裳也没穿好秦云妆,胖嬷嬷的眼神似乎带了些嫌弃,但是看到秦云妆面上多出了几个指印还是忍不住问道:“这秦大姑娘的脸上是怎么弄的?”
秦玉暖叹了口气回道:“是大姐姐自己心生羞愧,一个劲地扇自己耳光,玉暖想要去拦也拦不住,反而还被大姐姐给推到了门上。”
哟,这做完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才知道羞愧啊。
胖嬷嬷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口头上还是温和地催促着:“行了秦大姑娘,如今皇后娘娘等着呢,这有什么话,到皇后娘娘面前去说有什么不好呢?”说罢,又转头吩咐在门外候着的两个宫女道:“你们两个,进来替秦大姑娘换衣裳。”
命令的口吻,已经容不得秦云妆再抵抗挣扎。
她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去见皇后无异于自寻死路。
胖嬷嬷说完了就扭头离开了,秦玉暖看了一眼宫女手中捧着的一套鹅黄色宫装,眼神只在秦云妆身上瞟了一眼,没了刚才的楚楚可怜,尽是戏谑和无情。
“大姐姐,换衣服吧。”
出了画堂外的垂花门,秦玉暖才是舒了口气,耳膜里回荡的似乎还是那日李萋萋告诉她母亲死因的时候。
那天,李萋萋在牢里,在自己快要走的时候喊出了现在的苏成海不是真正的苏成海之后。
“李姨娘,你也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了,你如今求我拉拢我已经没用了,毕竟,真正要杀你的人,不是我,我猜,她今晚子时就要动手了,你好自为之吧。”
“还有一件事,”李萋萋扒拉着牢门嘶喊道,“还有一件事三姑娘你一定有兴趣,是关于杨姨娘的。”
☆、第八十八章 终是孽缘
“关于杨姨娘当年的死因的,”李萋萋仓皇补充道,她最害怕的,就是秦玉暖当真会头也不回地走掉,她知道自己已经活不长了,不是死在断头台上就是死在那个恶毒妇人的杀手上,只有秦玉暖,只有秦玉暖可以救自己,“三姑娘难道不想知道吗?”
“你最好别说假话。”秦玉暖侧过头,露出三分之一个面庞,晦暗不明的侧脸洋溢着深深的隐忍和对于娘亲的思念。
“萋萋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李萋萋咽了咽口水,“这也是萋萋进秦家后意外发现的,那天半夜,萋萋睡不着觉,在后院散步的时候意外看到了窦氏身边的秀姑在烧纸钱,一边烧一边在口里念着‘姨娘啊,不是我害的你,我也是被逼无奈,你可千万别像何姨娘一样来寻仇啊。’当时正是我们串通演了一出芙蓉院闹鬼之后,我猜想这秀姑当年一定也做了些什么勾当,后来我见了三姑娘你才知道,秀姑烧纸钱的那天,正是三姑娘的母亲杨姨娘的死忌。”
秦玉暖与李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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