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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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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上官让的好色性子,上官渊不是不知道,也曾管过多次,可是上官让总会有办法逃脱,于是父子俩就形成了这样一个默契,上官让找的那些姑娘第一,必须你情我愿,第二,不能是已嫁的妇人,这样就可免去许多麻烦,加上儿子周旋的能力着实不错,上官渊只想着等着再过一阵,替儿子娶一个管得住他的媳妇儿,让他老实些,也就罢了,家里实在也不指望他入仕做官,平步青云。
可没想到,就在与方家说亲之际,一是在秦质寿宴上出了和秦家二姑娘秦玉昭那档子丑事,二是又为了秦家一个姨娘丧了命,他如今,和秦家结下的梁子,可算是根深蒂固了。
面对上官渊的直白,严惩丙只是拱手道:“上官大人放心,这件事本官一定会查个明白,还请大人稍安勿躁。”
严惩丙微微昂了昂头,待秦云妆复述完毕后,又请了黎未君上堂问话,两人的证词如出一辙,最后都一口咬定是李萋萋与上官让私会,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争执起来,李萋萋拿匕首将上官让给杀害了,虽然没有找到凶器,可是秦云妆知道,李萋萋已经知晓了她们之间太多的事,断然不能留了。
二敌一,加上秦临风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李萋萋在府里的时候就不老实,时常穿得花枝招展的,想要勾引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萋萋此时垂着头,像一只落水狗。
“秦少爷,这是公堂,本官让你说话的时候,再上前说话。”严惩丙拍了两下惊堂木,让强出头的秦临风退了回去。
“秦大姑娘,以你所言,你与黎二姑娘完全是路过歇息?可是……”严惩丙摆摆手,让上官仪出列,“上官姑娘说,她的手上,有你与上官公子事先约好见面的证物。”
秦云妆心头一紧,就见到上官仪愤愤地掏出怀里的一封书信,呈给了严惩丙,回头对着秦云妆挑衅道:“秦姐姐啊秦姐姐,你没想到吧,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幸好今日哥哥出门前,衣裳被树枝刮破了,我亲自给他换下了准备替他补,却发现,里头有你约哥哥出门的信函,老天有眼,让你错落了一步,秦姐姐,报应,这都是报应!”
衙差拉住了有些冲动的上官仪,而秦云妆的脸色已经是由青转紫,她知道上官让的习惯,凡是有女子要求私会的信函他看过后都会烧掉的,可为何这一次,竟然……
严惩丙仔细看完了信函,心里头似乎在暗自盘算,秦质一时皱紧了眉头,方想拉下面子看看这封所谓的信函,严惩丙却将书信一收:“内容属实,落款属实,秦大姑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严惩丙的眼里写满了正义和不容抗拒的威严,让秦云妆的心猛烈地收缩起来。
不!她不能这样轻易地认输!
她恶狠狠地看向秦玉暖,秦玉暖昨日明明出现了,她就不信,她秦玉暖当真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上官公子的确有约我出去,”秦云妆顿了顿,“只是,上官公子与我二妹妹已经有婚约,我虽欣赏上官公子的才华,可是最后却后悔了,没有赴约,而是和黎妹妹相约去国安寺祈福,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赎罪,不过,三妹妹知道了这件事,却说……”秦云妆蓦然一顿,令人无限遐想。
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秦玉暖,似乎谁都没有想到,这件已经十分复杂的命案还会牵扯进秦家的另一位姑娘。
秦云妆收了收目光,低下头,一副不敢言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秦大姑娘受了这秦三姑娘什么恐吓威胁。
“大姐姐,你倒是说下去啊,”秦玉暖偏着头看着秦云妆做困兽斗,“大家都等着听呢。”
秦云妆猛地抬起头,指着秦玉暖的眉心道:“三妹妹,你敢说你昨天一夜到今天早晨,都一直在院子里?”
秦玉暖嘴角轻轻一撇:“为何不敢?”
严惩丙敲了两下惊堂木:“秦大姑娘,公堂不是你的闺阁,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秦云妆已经红了眼,她不能这样倒下去:“大人,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才是最大的罪过,她,是她,就是她,这一切都是这个庶女布的局,她暗中约了上官公子去,又骗了李姨娘去,再让我和黎妹妹路过发现他们的奸情,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她预谋好的,所以说,若不是她,上官公子也不会死。”
“大姐姐,”秦玉暖的声音冷冰冰的,“你把我想得太神通了,我没有那个本事,让素来讨厌我的你也听从我的安排。”
是啊,秦玉暖不过是一个小小庶女,何德何能。
“大人,你若是不信,可是问她身边的丫鬟,”秦云妆突然指着秦玉暖身边伺候的听雪道,“就是她,你只要问问她,昨夜秦玉暖到底在不在院子里,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了。”
秦质再也忍不住了,冷冷地喝了一声:“云妆,你还嫌这里不够乱吗?还要在其中掺和做什么?”秦质不懂,其实若是秦云妆想要脱身,只要一口咬定她虽然递了书信却没有赴约就行了,毕竟她身边还有一个黎未君,可以提她作证,可是秦云妆如此疯狂地想要拖秦玉暖下水的心态,让秦质不能理解,家里头怎么闹都可以,可这到了外头,一家人还得是像一家人才行。
他不知道,当前世秦玉暖被窦氏和秦云妆害死在花轿里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把她们当成过一家人了。
严惩丙看了一眼听雪,又看了一眼秦玉暖,像是得到默许一般,点了点头,道:“带丫鬟听雪。”
☆、第六十九章 知恩图报
听雪年纪约莫不过十四岁,站在人群里就像一只小鸡仔似的,也是第一次上公堂,看审案子,她扭头看了看秦玉暖,秦玉暖只回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奴婢……奴婢听雪。”
“丫鬟听雪,你在秦三姑娘院子里作何差事?”严惩丙照例问道。
听雪道:“奴婢过往只是做洒扫烧水的粗活,今日才升了二等丫鬟,往后负责三姑娘房里的打扫。”
声音虽然在颤抖,可是回答却是有条不紊。
严惩丙点点头:“昨夜,秦三姑娘可是一直在院子里?”
听雪忽而抿紧了唇角,似乎在做十分艰难的挣扎,她一边望着秦玉暖,一边又看看秦云妆。
“听雪,你最好说实话,”秦云妆狠戾地瞪着听雪,“你知道的,若是你撒谎了,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还有,你的家人。”
听雪闻之一怔。
可秦云妆的话语已经不轻不重地落在周围几个衙差和秦玉暖的耳里。
“大姐姐,这里可是公堂,你公然威胁我的丫鬟,就不怕严大人责罚吗?”秦玉暖温婉一笑,可在秦云妆的眼里却是如此刺眼。
“大姑娘,”听雪忽而慢慢地转头看向秦云妆,眼里饱含了泪水,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大姑娘,纵然你用银两收买奴婢,也用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胁奴婢,可是奴婢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没有的事情就是没有,严大人,昨夜三姑娘一直在房间里,期间奴婢还去奉了两次茶水,看得清清楚楚。”
“你胡说什么?”秦云妆直起身子,指着听雪手里的银票,用一种见了鬼的口气道:“这是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了你银票了?你为何要诬陷我?”
“严大人,”听雪哽咽道,“奴婢只是一个月银一两的小丫鬟,这一百两银票,若不是大姑娘给我的,奴婢得要几辈子才凑得起呢?”
“你这只疯狗不要出来乱咬人,”秦云妆用膝盖跪行向前,朝着严惩丙哭喊道,“严大人,是这个丫鬟污蔑我,我从来没有给她银票,我身边的丫鬟都可以作证。”
“哦,大姐姐身边的丫鬟?”秦玉暖特意强调了“身边”二字,旁人心里都是暗暗思忖,这秦家大姑娘既然连自己妹妹身边的丫鬟都可以贿赂,她身边的丫鬟岂不是都是任她摆布,让说什么才敢说什么。
秦云妆的脑海里此时是一片混乱,她明明记得,听雪也是母亲连同听荷投放在秦玉暖院子的一颗钉子,所以听荷死在假山后面时,她并没有太慌张,因为还有一个听雪可以替她。
秦玉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千方百计除掉了一个,其实还有一个,可听雪,为何会突然倒戈,反过来害自己呢?
秦云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质:“父亲,父亲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秦玉暖,是她,是这个庶女,她让她身边的丫鬟故意诬陷我,不正是证明了她心里有鬼,想要反咬我一口吗?”
“大姐姐,”秦玉暖嫣然一笑,仿佛这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秦云妆与她没多大的干系,“方才喊了听雪出来作证的,可是你自己,怎么,又成了我构陷你了?”
上官仪忍不住也加入了这场唇枪舌战:“所以说,明明就是你秦云妆同时约了我哥哥和李氏出去,明明就是你居心叵测,若不是你,我哥哥也许就不会惨死在那荒郊野岭了。”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秦云妆喃喃自语,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却忽而朝着李萋萋一指,像是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可是杀死你哥哥的,还是她,是她李萋萋,就算是我约了他们出去,可是,不是我杀了他,不是我!”
公堂上一时嘈杂不堪,女人们一吵起架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严惩丙黑着脸连敲了好几下惊堂木才让几个女人安静下来。
“如今凶器还没找到,都不要在堂上放肆!”
话语刚落,公堂外就匆匆进来一个人,脚上沾满了泥,看似从外头办完事回来的衙差,从没人地方绕到了严惩丙的身旁,低语了几句,就见到严惩丙眉头紧皱,片刻,又舒缓下来。
“关于本案,本衙又找到了新的证据,”严惩丙低头分别示意了秦质和上官渊,“还请两位大人到内堂来商议。”
上官渊虽然不愿意,可是任何一个可以帮助他找到杀害儿子凶手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而秦质,他用阴冷冷的目光飞快地扫了秦云妆一眼,那瞳仁里写尽了失望和冷意。
秦云妆知道,这件事之后,她再也不会是秦质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了,说不定,其实她的地位,早就从母亲离开秦家前往国安寺的时候就注定会一跌不振。
上官家、秦家、黎家已经被衙差有条不紊地安排到不同的地方暂时休息,听雪跟在秦玉暖的身边,眼神怯怯的,直到身边的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才是对着秦玉暖噗通一跪,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就算是听雪一个字不说,秦玉暖也早就猜到了。
秦玉暖慢悠悠地抬起头看着远处庭院里的一方水塘:“那一百两,明明是我给你让你去青楼把你妹妹赎出来的,你如今做了这个用处,不后悔?”听雪的小妹刚被卖进青楼,还没开苞,先做仆役丫鬟,一百两,还是赎得出来的。
“是奴婢先做错了,是奴婢跟错了人。”自己的妹妹,就是因为窦氏为了掌控她才会被卖进青楼的,她清楚得很,只是她不知道,素来行事果断的秦玉暖会不会相信她由始至终都未曾背叛过她,让她干那些害人丧德的事,她会良心不安的,更何况,她恨窦青娥,却感激秦玉暖一直宽和地待她。
“你不用和我道歉,”秦玉暖慢慢蹲下身子,与听雪齐平,“因为你从来没有害过我,我知道,”就在听雪略显诧异的时候,秦玉暖继续道,“打你和听荷进我院子开始,我就知道,你们是一路人,不过幸好,你最后选择了和她分道扬镳,不然,你以为,我还会留你在我身边吗?”
听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木然地抬起头,秦玉暖那犹如深井般的眸子黑黝黝地似乎在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像是会吞噬人的黑洞,让人捉摸不透,看不到尽头。
“从一开始,你和听荷利用墙角小洞往外头传递的每一个消息,我都知道,”秦玉暖不再遮拦,她也不屑遮拦,“听荷倒是老实,把我院子里的每一个情况和细节都传出去了,或者说,把我希望告诉窦青娥的每个消息都传出去了,而你,每次都是写你未能进我的房间,所以情况不明,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谁帮过我,谁害过我,谁无心加害于我,我都很清楚。”
听雪看着秦玉暖有些发愣,她从未想过,原来眼前这个秦家三姑娘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心思缜密,料事如神。
“我本来想给你一百两银子,让你把你妹妹赎出来,然后让你们俩离开京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现在你帮了我,就是得罪了窦家,天下之大,恐怕也没有你容身之处了。”秦玉暖幽幽地叹了口气。
“听雪不离开,听雪就一直跟在三姑娘左右。”
秦玉暖没有说话,只扶了听雪起来,轻轻一瞥,就发现竹林后头站了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睛瞅着这边,看到秦玉暖发现自己了也不躲避。
这人,是上官仪。
“行了,你去院子门口守着。”秦玉暖吩咐了听雪退下,就见到原本平静的上官仪露出一副嘲讽而凄凉的神态。
她一步一摇地走近,眼眶还泛着泪光,她是朝着秦玉暖而来的。
“人死不能复生。”秦玉暖保持了一个适当的拘礼,冷冷地说了这句话,也不知是安慰还是提醒。
上官仪猛地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泪珠,她和上官让一母同胞,上官让大她六岁,更是处处让着她,过去她总是嫌弃自己这个哥哥没本事,总喜欢淘一些昂贵又不实用的奢侈礼物送给她,可如今,连这些礼物都没有了,哥哥,是真的没了。
而今日的上官仪,却表现得十分坚强,仇恨的力量和想要复仇的渴望不仅让她出现在了审判命案的公堂上,还拿出那一份证据,那份她伪造得非常完美的证据。
“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呢。”上官仪倔强地扭过头,看着秦玉暖道。
秦玉暖冷冷地,没有回话。
上官仪自顾自地继续说起来:“我知道就是秦云妆那个贱人,她从来没有安什么好心,前几天哥哥刚收到那小贱人的书信还高兴得不得了,哪里知道,秦云妆是安了这样的心思,居然安排一个有夫之妇和哥哥私会,哥哥眼界高得很,怎么会看上李氏,秦云妆这样,还不是为了报复我害了她的脸,而哥哥马上还要娶她妹妹做小的,她看不过,就使这样的腌臜手段,真是下贱无耻至极。”
☆、第七十章 伏法认罪
上官仪到底还是上官仪,任性,以自己为中心,自作聪明,她的每一个推断都是围绕在自己身上,是秦云妆如何想要报复她,如何想要报复她哥哥,才使出这一系列的阴谋,秦玉暖在一旁听着,面无表情,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能够激怒上官仪潜在的复仇心理,一个有权有势的上官府嫡出姑娘,想要报复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若说秦云妆为了脸蛋儿的事报复你我还信,可是为了秦玉昭要嫁给你哥哥做妾的事,”秦玉暖挑了挑眉,“上官姑娘,你太高估我大姐姐和二姐姐之间的情谊了。”
上官仪的想法是幼稚的,不成熟的,却也是十分热血的。
“还有,你不认为,其实大姐姐也许只是约了你哥哥去,真正杀死你哥哥的,还是李氏?也许你恨的,应当是李氏?”
“哼,”上官仪冷冷地哼了一声,“李氏算个什么葱,凭她?敢吗?我哥哥也是有武艺傍身的,李氏一个弱女子,还是一个我哥哥压根就看不上的弱女子,能伤我哥哥?”说罢,上官仪又凑近了些,以一种神秘至极的口吻说,“其实你知不知道,秦云妆母女远比你想象得要厉害,她们背后不知道藏了多少杀手,每个人的身手,见血封喉。”
其实这些秦玉暖早就知道了,她淡淡地瞥过眸子,看着上官仪阴森森的表情,她知道,现在的上官仪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活泼任性的上官家小姐了。
“谢谢之前派人及时通知了我,”上官仪语气提高了几个音调,“不过我也按照你的吩咐制造了假的信件,真的那封,确实是被我哥哥看过就烧掉了,所以,扯平了,等会儿在公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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