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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棋无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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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书小姐嫁进来后得知真相,不声不响,没告诉娘家,对公婆也尽到了礼数,全府上下几百双眼睛都盯着也挑不出她一点错来。就是一样:跟三郎不对盘,死活不让三郎碰她一根头发,至今也没圆房。三郎火了,就把她扔到冷院去了,也不知想的什么,和文家小姐安排到一块了。瞧这意思,许是也要休了她罢?王爷回来知道后,不知有多生气,差点当堂把三郎打死了。那几天全府上下都连一个喷嚏都没敢打,直到王爷回去。”说罢,凤林看着我只是不语。

“那么晴湖、书金屏都关了几年了?”

“文小姐三年,书小姐两年。”

“这期间怎么没有人照顾她们?”

“那是因为王爷不在,王妃又向着三郎,机灵的下人最多偷偷照顾书小姐,别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爷不在,这个家最大的就是三郎你了。”

我默默无语,一股凉意在心内渐渐蔓延,太可怕了。和被刺客杀死看到香茗、芳柳、念荷、忆菊袖手旁观时的犹如被泼了冰水的心凉不同,是更为细微的,需要细细品味才能体会到的后怕的冰凉。宗旭恒这般虐待文晴湖,又欺骗了书金屏,她们却不得不天天面对我这自居救命恩人的疑似装无辜的脸,心中会没有怨恨?不知道她们此时心内是何等的痛苦?这份痛苦和怨恨会不会让她们发狂?

这是一个计时炸弹啊,难怪母上最终还是告诉了我,只是,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呢?不过我很快把思绪转到别的地方了:实在难以相信那么温婉的文晴湖会在心中藏有怨恨,可是痛苦一定存在。文晴湖和书金屏关系很好,是不是可以这么想,如果能够消除文晴湖的怨恨,就等于和书金屏交好?

毕竟,真正说起来,除了把书金屏扔到冷院不闻不问外,宗旭恒并没有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实在算不得深仇大恨。问题在于,我怎样才能让文晴湖知道,现在的宗旭恒已非以前让她受尽折磨和苦楚的宗旭恒呢?

正当我苦苦思索间,佳颜打破了静默,提醒道:“三郎,再不回去的话,王妃会着急的。”

我愣了愣,点点头,道了谢,示意她们不用相送,自己掀开门帘走了出去。直到看见小楼的飞檐,我方才想明白,若叫他人看到我留在佳颜、凤林她们的住所,可能会有不好的流言,而且今天说起的往事,母上不想让我知道吧。

看到母上今儿比较得空,我坐在床榻上问道:“母上,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晴湖、书金屏的事,却在这会儿忽然说了?”

母上叹了口气道:“恒儿,这事我本打算慢慢告诉你的。可是你父王就要回来了,我才不得不提前跟你说,好叫你有个准备。”

“父王?”

“哎呀,瞧我这记性,恒儿,还没人跟你说我们家是什么身份地位吧。”我点点头,看母上又说道:“我们家非常显赫,别说外头那平民百姓,就连一般的官见了咱们也要点头哈腰,这都是因为你的父亲是一个王爷。”

“那母上就是王妃了。”

“对对。”幸好母上没问我怎么知道“王妃”这个词的,继续说:“王爷是贵族当中最大的,一般只有皇帝的后代才可以当。我们家虽然不是皇帝,但是祖上跟着皇帝打天下,立下了功劳,才当上了王爷,代代传了下来。你父王比别的王爷还要厉害,经常在外面带兵打仗,所以恒儿你这两年都没看到他。”

原来如此,幸好这位差点打死亲儿子的王爷不在家,我才得以逍遥两年。不过母上刚才也说了,王爷最近要回来了,之所以回来第一个想到的理由果然是:“父王打完仗了吗?”

“是啊,听说两方已经和谈结束了。你父王前些日子捎来信说,他们会赶在上元前回来。恒儿,他回来了,总会问问家里的事,你把那两个孩子接回来的事少不得也要让他知道了。我就怕,万一他问起你这事,你答得不好,又惹他生气。”说罢,她又唉声叹气起来。

我埋头猛吃翠玉豆糕,心里很是忐忑不安。那会儿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凭空问出了一个惊天问题:“休了的妻子,还能再要回来吗?”

别人是怎么吃惊的我记不起来了,却还记得母上正在喝茶,冷不丁被我这么一问,被茶水呛着并连连咳嗽的样子。好半晌她才说可以。

我记得古代人都是一夫多妻,地位却不平等,便又追加了一句话:“是恢复原来的地位。”

母上谨慎地向我确认:“恒儿,你想让文家的孩子重新成为你的正妻,是吗?”

我点头。

我的天马行空的想法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屋内鸦雀无声。母上绝对是最吃惊的,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王爷就要回来的当口提出这样的想法。苍天在上,我也不知道。更奇妙的是,当时的我居然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看来,这说不定是月下老人的恶作剧吧。

母上隐晦地向我点出文晴湖是犯官之后的身份,幸好我之前已经从佳颜听说了,才得以理解母上的意思,她怕得罪当今天子。接着,她又跟我说这事传出去了,名声会不好听。在妻子的娘家犯事,失去家人、孤身无助的时候落井下石将之休掉难道很名誉吗?我当时这样反问道。母上无言以对,以至于没有追问我怎么得知文晴湖当时的状况。

最后母上说,可以是可以,只是不能大肆操办,只能悄悄娶了。我不太乐意,可母上又说,这事还得问过王爷的意思,毕竟这不是纳妾,而是迎娶正妻,是家里的大事,不能轻慢。我有点泄气了,问道:“那父王会同意吗?”

母上沉吟半晌道:“应该不会同意吧。”

我当时开始想打退堂鼓了,可是这话都说给这么多人听了,说要收回来也太丢脸了。况且,万一今天这事传到文晴湖的耳边,可能会伤了她的心。宗旭恒已经伤透了她的身心,我总不能再雪上加霜,又往她的尊严和心灵上撕开新的伤口吧。

“那么,我亲自和父王说好了。”

母上担心地看着我,那表情就像在说,你能行吗?

“还有,这事暂时别跟晴湖和书金屏说。在父王回来前,要是她们知道了……”我环顾四周,不怀好意地哼哼笑了几声。

虽然王府的人可能都晓得我好欺负的本质,可在一边的母上可不是活菩萨,于是她们都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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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我问文晴湖父王是什么来头,她便一五一十为我详细解释起来。

“旭恒的父亲是藩王,是三个仅有的可以世代承袭的藩王之一,封号是冀飏王。藩王可以独立治理封地,掌握军、民、财政大权,除了每年都要上缴固定的税金,任命三品以上的官员需要朝廷许可外,几乎不受任何限制。简单明白点说的话,藩王相当于土皇帝。”

原来是藩王!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清宫戏,吴三桂呀尚可喜呀不都是藩王么,心下不由暗自咋舌,接下来又听到冀飏王已经传承了三代,更是诧异。藩王是多么危险的存在,天子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会设置藩王,而且还让他们传承了数代呢?

文晴湖是何等的细腻心思,看出我的诧异,眼里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讶色,叫我看到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吃惊,可她收回了那一丝讶然,又耐心地继续解释道:“藩王非常重要,他们的封地都在边疆地段,彼此隔得比较远,每年都要抵抗邻国的侵略,起到边防的作用。朝廷若没有藩王的护卫,就会灭亡了。”

是这么回事啊,这三个藩王之所以没有对朝廷有异心,是因为年年都要打仗自顾不暇,而且互相牵制,才会承袭数代而没有被朝廷撤藩。我恍然大悟,文晴湖话里应该是这个意思吧?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惊出几滴冷汗,她说得这么含蓄,不似以往的浅显易懂,难不成她知道我能听懂关于藩王的事?

于是我看向文晴湖,可是人家神色如常,说道:“听说和谈已经结束了,冀飏王不日便会班师回朝,回到家后他看到旭恒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打了个寒战。

文晴湖莞尔道:“旭恒不用害怕,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样了,变得……”说着,她忽然沉默不语了。

“变得什么?”偏偏我这时又犯傻,追问起来。

“旭恒是好孩子,冀飏王会很欣慰。”文晴湖却答非所问似的,说道:“你看到他不用害怕,现在的你已经不会再挨打了。”

我拱手:“托你吉言。”

她欣然地笑了。

没几日除夕到了,王府里处处张灯结彩,金碧辉煌。虽说这里不是天朝,可习俗倒是非常相似,我和母上一家团圆,还邀请文晴湖和书金屏一起围炉嬉乐。文晴湖穿着半旧的湖绿衣裳,披着玫瑰红底褥兔毛披风;书金屏则穿着新裁的洋红掐花锦衣,披着野鸭毛披风;众丫鬟裹紧了各色冬衣服,点缀着或者红要巾,或者红花黄,或者红坠饰。

看着文晴湖和书金屏之间待遇差别这么大,心里不由得不舒服起来。母上明明知道我打算迎回文晴湖的事,怎么没给她准备新衣服呢?文晴湖忽然俯身过来,低声跟我说,母上已经为她准备了上好的披风,是她自己推辞不要新衣服的,就不要再生气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自己的喜怒这么明白形于色吗?既然母上已经做到了,是文晴湖自己不要的,那就算了。倒是今天可能会看到去年过年时见过的那些人,一想起来就头疼。母上是女眷,不方便接待来客,一般都是由计老管家负责的,不料去年有人听说我醒了,便提出来要见我一见,我本来不乐意去,元开泰却在背后使坏,结果变成了计老管家主持,我在一边当观赏品供人观赏,心内那叫一个郁闷。

母上也知道我不情愿,一早就没叫我到外厅去接客收礼,还吩咐计老管家无论谁来,一律不见客。听到母上这么说,书金屏微微侧头,文晴湖凝目看来,两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我却疑心这两人已经无声沟通了一番。

一大早就这么几个人面对面未免无趣,再者为了来年红红火火的吉祥寓意,母上和去年一样把几个人请了过来,经文晴湖指点,我才知道她们都是冀飏王的侧妃,是正儿八经册封登记的,有名分的妾室,可怜我去年一个也不认识,只在母上身后唯唯诺诺,然后自个跑出去逍遥去了,实在失礼。

今年我不敢怠慢,在文晴湖的暗中指点下,一个一个拱手问好,顺便恭贺新年。那些侧妃先是惊讶,然后也满面笑容回应。然后众人各自落座,因为母上和我最亲,书金屏又是我的正妻,所以我和书金屏做在母上两边,众侧妃根据入门先后两面排开,文晴湖倒退了一射之地,坐在外围了。

没了文晴湖在旁,我就茫然不知所措,心内发慌,频频向她望去。文晴湖只好苦笑,微微摇头,只将目光一点,叫我看向书金屏。正好书金屏也向我看来,我下意识低头,错开了她的目光,闷闷地想,她也肯和文晴湖一般暗中指点我吗?

大家聚在一块也就说些闲话,嗑瓜子,有人提出玩射覆,一问才知是猜盂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母上、侧妃偶尔中偶尔不中;书金屏、文晴湖却极少参与,每猜必中;我连猜不中,一块点心都没捞着吃,心急了。忽然一个侧妃吩咐丫鬟放入一样东西,笑问我能不能猜出来。

我盯了盂半晌,心想这叫我怎么猜,连个提示也不给。倒是书金屏、文晴湖都是怎么猜的呢?文晴湖遥遥地咳嗽几声,用手帕掩了。众人也不在意,我却知道她是在暗示我,问题是她暗示的是哪样?也没看她接下来有动作,我皱着眉头左顾右盼,却瞧见书金屏哂然地用手绢掩口吐出了瓜子皮,方才恍然大悟,故意愁眉苦脸地说:“这次可要猜中了,再猜不中,就可怜我,赏几块点心吃吧。”

丫鬟们窃笑,众侧妃急忙笑道不妨不妨,再猜一次罢,母上笑着看我,满眼里是慈爱。我才慢吞吞地说:“我看你们总是用手帕,该不是这玩意儿罢?”

丫鬟移去盂,里面正是一方手帕。众人恭喜道:“三郎猜中了,快拿点心去吧。”我眉开眼笑,急忙拈了几块蜜饯苹果慢慢吃了起来。大家也不计较我多拿了几块,笑语晏晏,一片和乐。

突然,计老管家匆匆进来,问安后道:“太子来了!”

众人惊得站了起来,书金屏、文晴湖随后跟着站起,只有我莫名其妙,依旧安坐地环顾四周。王妃一面向外走一面惊疑问道:“太子为何而来?”

“回王妃,说是为了犒赏王爷而来。”

王妃颔首,吩咐众人暂且留在原地,自己在计老管家的引领下前去见太子了。看见众人议论纷纷,我才得机会问文晴湖、书金屏太子是何人。书金屏默然不语,似有所思。文晴湖低声告诉我,太子就是皇帝的继承人,将来也会当上皇帝。

我方才知道为什么大家这么吃惊,奇怪地问道:“那太子又是为了什么来的?”

“你父王不是要回来了吗,太子是为了犒赏他而来的。犒赏呢,就是拿好东西来奖赏给帮助过自己的人。”

我很诧异,随口说道:“哦,挑这个时候来?太子也真辛苦,连过年都不得安稳。”

“不错……”文晴湖也沉吟着,随即看向书金屏,微笑道:“不晓得太子会逗留几天?”

书金屏竟也微微一笑道:“怕是要等到王爷回来了。”

今天老是看到书金屏笑,我以为自己眼花,下死眼的看了几下,却惹来书金屏的回敬,害得我飞快别开头,避过她那如箭矢一般的目光。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计老管家方才进来说太子要留下来等待王爷归来,王妃已经派人收拾庭院招待贵客,晚上设宴接风洗尘,教各位重新着装出席。我一听,真和书金屏说的一样,不由咋舌道:“那太子岂不是年关和上元节都要在咱家过了?”

众人均都面面相觑,聊了半晌方才纷纷离去。我拉住计老管家问:“母上可有说都谁出席?”

“回三郎,三郎出席是一定的,”顿了顿,计老管家又看了一眼书金屏道:“连同世子妃也要出席。”

“世子妃?”又出现我不认识的词了。

“就是……”计老管家不得不示意我看向书金屏,我回头看,发现后者面无表情,看来很不愉快。

“不愿意去吗?”我小心地问道,看到她没有回应,又说:“嗯,实在不愿意的话,我来跟母上说吧。就说你忽然生病了,去不了了,你看,怎么样?”

书金屏默然,片刻后转身道:“我会去的。”

不是不愿意去吗?女人心海底针……我暗自感叹,没多久猛的醒悟,自己原来也是女儿家嘛!不过我这女儿家也不懂书金屏在想什么。

“不过世子妃是什么?”

书金屏忽的身形一滞,文晴湖也哑然了,计老管家小心翼翼的垂手在旁,没人回答。我郁闷地问道:“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说到这里,我忽然记起书金屏是宗旭恒的妻子,哑声了,莫非这世子妃是指王爷的儿媳妇?不过眼下文晴湖、书金屏还不晓得我已经知道她们身份的事了,得赶快掩饰过去:“……都不乐意告诉我就算了吧。”

傍晚时分,华灯将王府照得通明亮堂,下人来往如织,正殿里大摆筵席,太子端居高位,母上坐在一侧,另一侧就是我了,而书金屏、众侧妃坐在帘后陪坐。为了助兴,母上特地招来凤林、佳颜一干姬妾劝酒取乐。至于文晴湖,没有资格,只能独坐小楼遥听管弦声。

我闷闷不乐,听着乐伎吹奏弹唱,目中虽有舞姬盘旋,心中却一丁点不在此处,只是惦念着和文晴湖的约定,等我回去在院子里放爆竹过年关。只是文晴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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