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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妾-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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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湘南微含嘲讽,似笑非笑道:“意思是不打了,要逃?那好,我也不想害了她,你人多势众,先带着她走,我来垫后。”
林漠遥犹豫了一下,终于是松开了手,别开头道:“你带她往前,我随后就来。”
曲湘南毫不客气地将苏红茶拦腰一抱,跃上了马背,拱手道:“谢太子成全,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他手一挥,楚斩情连忙把两百来人往后撤,绕开一段路,飞快的追在这两人一骑后面滚滚而去。
长风拂过男子清瘦的身躯,墨色长发在半空中飞舞,手中蓦然挽起长枪,恍若绝世战神一般,气势磅礴喝令如山,迅速指挥人马对燕王的铁骑进行拦截。
嘶杀声再次响遍天地,无尽的长风飞卷而过,朝阳被薄云一块块碎开,天崩地裂!
不用朝后看,都知道后面的撕杀是多么激烈,曲湘南不顾一切的朝西北急驰,既然林漠遥是有备而来,他没有必要再与他一同死守,相信他会安然无恙地跟过来。
因为后面有人牵扯住,他不想浪费难得能喘息的机会,在路上遇到一个可以交易的小市集稍事休息,把苏红茶身上的伤口一一包扎,再补济了一些必需品后,又连夜赶路。
一连两天马不停蹄,一口气几乎赶了三四百里,直到感觉后面围剿的追兵一时再难赶上来,才下令安寨扎营就地休息。
彼时已是黄昏,山色被染成深碧。
雾渐渐落下山腰,苍穹灰黯,苍苍茫茫,笼罩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黑的牛,黄的马,白的羊,浩浩荡荡,在绿草地上滚来滚去,远远还可以看见无数白色的帐篷点缀在这无际的草原上。
因为失血过多,身体上也受了几处较重的刀伤,再加上一路连连颠簸,苏红茶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有时还会胡话不断。怕她病情再加重,曲湘南不得不向沿路的牧民借了一顶帐篷,让她一个人休息静养,也免了风霜雨露之苦。
苏红茶神志稍清的时候,只觉自己躺在一块暖融融的皮毛上,手稍动了一下,手腕上却是钻心的痛,再动动其他地方,胸口,大腿都传来痛意。她皱紧眉,只觉口渴得厉害,想张嘴叫人,唇上干裂,喉咙跟火烧一般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她颓废的闭上眼,怎么就伤得这么惨不忍睹?
“吴先生此次带着六个弟子不远千里来相助,曲湘南甚为感激,但是吴先生可知道这样一出来,从此便是与曲家为敌,这是何苦呢?”
稍一静下来,她就能听到帐篷外面的说话声,此话正是曲湘南所说。
“大公子这就见外了,多年来我与你亦师亦友,你有难,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其实我在曲家也呆了十多年,这么多年来,从未踏出西关一步过,能借此机会与大公子一起闯荡,我此生都再无遗憾。”
吴奈声音温和,徐徐说道。
曲湘南声音诚挚,“谢谢吴先生在这么艰难的时候对我伸出的援手,其实我们熟识多年,都只是见你孤身一人,不知先生可有亲人?”
“当年因为一些无法改变的变故,已经让我失去了我的家人,事过多年,我也未想过再成家,天大地大,只想自由自在,能安身立命便了,这些年已经想通了,人生如过隙白驹,我也再没必要去追寻那些尘世情爱……”
“看来先生已经看破尘世,可惜我还未能达到先生这种境界。”
“呵呵,未经历过,自然是向往的,不然,这世间的男儿都像我这般了,这天下女子岂非都要伤心难过?”
曲湘南爽朗笑道:“知我者莫若先生。”
吴奈笑叹道:“别只说你,刚才楚斩情一听你姑姑在卡塔那边遇险,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去,连他那样的人不都是不能放弃情爱而深陷情海不能自拔?所以说,深受这些苦楚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去念想这些,更要劝你,一段情,虽然重要,有些时候,也要学会放手。你跟苏小姐的事情不仅你们家人不看好,就连我也并不看好,希望你能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要有所保留。”
“保留?”曲湘南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忽然话锋一转道:“先生可听说过万兽门?”
“万兽门?以前有听说过,怎么了?”
于是曲湘南把日前被万兽门的长老用疯牛阵帮他们解围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与万兽门长老从未有过联系,他为什么要救我们?”
“不是说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曲湘南思索着,“当年万兽门臣服于圣王,整个大陆除了凌无双,还有谁敢差遣万兽门的长老?”
苏红茶听到这里,实在是渴得忍不住了,忍痛使力抬了抬脚,终于把被子蹬开了些,弄出了细微声响,紧跟着角落里就听到小童迷朦的询问声:“是小茶姐姐醒了么?”
转而就见他揉着惺忪的眼睛走过来,一对上苏红茶瞪得滚圆的眼睛,顿时清醒过来,大叫道:“公子快来,小茶姐姐终于醒了。”
他手忙脚乱的蹲下身,又是帮她盖被,又是帮她拿药,还连声问,“姐姐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要不要喝水……”
还没等他说完,曲湘南已经掀了帘子走进来,一张如新雪般的脸此时也画上了疲惫,他把手在她额头探了探,嗯了一声,“还好,烧退了,不然再这么烧下去,不痴也会傻。”
苏红茶瞪了他一眼,使尽浑身力气,总算是吐出了一个字,“水……”
其实在别人听来犹如蚊呐,但是曲湘南是何等人?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回头把正从小火炉上端下药罐准备倒汤药的小童叫停,叫他先端热水过来。小童不敢怠慢,水递给他,他先用嘴试了试温度,才把她扶起来,慢慢喂她。
这一下苏红茶喝了个畅快,嗓子眼总算不冒烟了。
在曲湘南示意下,小童这次没直接端药,而是送上了一碗清淡的米粥,就机灵的退了出去。
水也喝了,粥也吃了,人总算是有了能量,吃完粥,苏红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沙哑着声音道:“我干爹是不是走了?”
曲湘南一手把她放下躺平,然后把粥碗放旁边矮几上,“想不到你烧得稀里糊涂还挺管事,没错,我姑姑在西关可能还是不放心我,便跟着吴先生后面追过来,但是刚刚有她带出来的弟子一身血污的来报,说我姑姑在卡塔那边被一伙马贼设陷阱困住,他好不容易逃出来,在两个牧民的帮助下才找到我们。你干爹现在正带人去救,应该不会有事,放心吧。”
苏红茶愧疚地望着他,“都是受我连累,是我不好……”
曲湘南轻轻笑了,在她身边坐下,顺手把她抱起来,低头在她脖子上一吻,柔声道:“你很好。”
然后在她脸上一捏,“我就喜欢你这样。”
苏红茶红了脸,靠在他胸口郁闷道:“对于你们家族来说,我做的全都是不可饶恕的坏事,你这都喜欢?难道你就专喜欢坏女人?”
曲湘南忍俊不禁,“不是所有的坏女人,就你一个,不然我也喜欢不过来。”
她心里五味杂陈,过了好一会儿才颤声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我这样的女人,值得吗?”
曲湘南淡笑不语,只低头看着她,摩挲着她干裂的嘴唇,而突然说出的话却牛头不对马嘴,“如果……现在林漠遥的毒忽然解了,不用去圣城,也用不上什么圣匙,没有了白芳华的要胁,他又回心转意,你还会回到他身边去吗?”
苏红茶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心里一咯蹦,要说回想起林漠遥那伤感的眼神,她心里有着万分不舍。可是如今与他已是不再有可能,她眷恋再多,也只是在伤人伤已,何不学着放手?再看看眼前似是不在意其实紧握她手臂,手指骨泛白的紧张男人,心里也应当有了答案。
但是他的要求之高,她完全清楚,在她还没能完全整理好自己的时候,她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吗?
她低低道:“这个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想这些干什么?”
等了半天,就这么一句支吾的话,曲湘南好像有点生气,推开她,“你就连哄我一次都不屑为之?”
见他一脸发黑,她忙低声解释道:“如果真有那种事情发生,我会毫不犹豫的去见他,看他是不是……”
“看他是不是还能接纳你,对不对?”曲湘南猛然站起来,翻脸如翻书,冷笑:“你这个女人真的让我失望透顶,林漠遥真的有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正眼看看你面前的男人?伤他不得,难道我就可以让你拿来践踏?”
他越说越气,脸都白了,话一说完,转身就走,苏红茶急忙爬起来欲叫他,门口却有人跑过来向他禀报,“公子,那边有一个很好看的年轻女人求见,要不要见?”
曲湘南像故意气她一般大声说道:“自然要见,我曲大公子风流倜傥,走到哪都受女人欢迎吹捧得很,这个时候岂能拂了佳人芳心?”
苏红茶怔在当地,她的意思也只是去见见林漠遥,看看他的毒有没有彻底给解,然后再与他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以后不敢再有任何纠缠。这个人竟是如此心急,听了半句就气呼呼的跑了,这是什么理?
都到了这么远的地方,竟还有漂亮女人来找他,这女人又是谁?
如果不和他把话说清楚,他会不会一气之下跟别的女人干下坏事?
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出去看看,便随手披了件衣服,忍着痛,一跛一拐地出了唯一的帐篷。
外面风声呼呼,四下里有零星几点篝火,有人在睡觉,有人在说话,左边一堆篝火前,是吴奈与他的两个女弟子和四个男弟子一起在笑谈着什么,而他们旁边,就是天玑八使和小童,几个少年朝气蓬勃,并没因为长途跋涉而蔫了劲,都在大声谈论那日与燕王一战时杀了多少人。
在距他们十来丈远的地方,就看到曲湘南坐在一堆火边与一个白衣女子在说话,那女子背对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否是她熟识的人。
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曲湘南半抱着胸,望着对面的女子,笑得妖娆又风骚,隐隐也传来那女子的娇笑声。苏红茶只觉心里憋闷得慌,她左右瞄了瞄,摸着黑,慢慢绕过吴奈和小童的篝火堆,又摸又爬又滚,总算是到了离曲湘南背后五丈开外的地方。
她在黑暗中蛰伏下来,抬眼朝那女子望去,一看那脸,不由吓了一跳,居然是白芳华?
她不是与林漠遥在一起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曲公子觉得怎么样?现在太子毒已解,因为上次与燕王一战身上有伤不便过来,又思念她得慌,你是不是应该做得君子一些,赶紧把苏红茶送到他那边去?”
这一次因为他们处在上风头,白芳华的话一字不露的飘进了苏红茶的耳朵里。只是她不敢相信,白芳华嘴里说的太子是指的林漠遥吗?是说他的毒已经解了吗?怎么会这么巧,刚刚曲湘南才问她这个问题,她立即就过来说这件事情?
“太子的毒能在林含烟的帮助下解了,这一点我很替他高兴。但是呢,要不要见他,或者要不要到他那里去,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事,这个,得问问当事人。”曲湘南摸着下巴说得心不在焉。
白芳华笑望着他,“早听说曲公子为人磊落,不欺暗室,以前是人家夫妻之间有误会才分开了,现在只要曲公子用一把力,就可以让他们夫妻团聚,曲公子为什么不能再秉承这个做人原则而行呢?做人要提得起,放得下,我承认,在他们夫妻之间,我曾做了让他们分离的黑手,但是我现在醒悟了,看着太子为她每晚神伤,我心疼,与其这样看他痛苦,所以我选择放弃,爱一个人,只要看着他快乐,我也便快乐。难道曲公子不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吗?”
曲湘南轻笑,捡一根树枝加在火上,“白小姐胸怀之宽广,果然不愧为帼国英雄,感情竟然是如此高尚,佩服,佩服。那么我做为一个男人,也没有道理会输给白小姐,但是我之前说了,一切都要缘于她的自愿,如果她不愿意去,我总不能勉强她,是不是?”
“曲公子说笑了,你只要实话对她说,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意?也好,既然曲公子准备乘人之美,我也不再多说,明天上午最多不超过巳时,我会让太子去圣女河边等她,希望曲公子不会食言。”
白芳华说完,便笑着起身了,她牵起她身后的骏马,回头笑道:“曲公子,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爱情的人,古人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我相信,好人自然会有好报。好了,明天期待曲公子的佳音,希望不见不散。”
曲湘南斜睨她,轻叹,“真不敢相信这是白小姐说出来的话,难道真的是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
“我本就是这么个爽利的人。”白芳华最后露齿一笑,拍着马股,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曲湘南像石化了一般,坐在火堆边一动不动。
苏红茶慢慢后退,然后进了帐篷。
她觉得这事不对劲,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对劲。
首先,白芳华是最清楚在她的鼓动下,郑皇后已经逼下立下毒誓的事,明明知道她已经不可能再与林在一起,她却秘密见曲湘南,说林漠遥的毒已经解了,让他放手,送她去与林漠遥团圆,成全他们这一对有情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从一开始,她的动机就不纯,她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对她有什么好处?真的如她所说她看透了一切,决定放手?可能吗?
难道是她想在自己身上动什么手脚?就算真的是林漠遥的毒已解,也应该是林来找她,不应该是她。
真的是林漠遥因为与燕王一战有伤在身不能来?
她坐在地上的皮毛上,无意识的摸着黑色光滑的皮毛,有个念头忽然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野兽,疯牛,那个万兽门的长老,受托之人,非圣王莫属,圣王还在人世吗?
当初在大平城外见到的红衣猫脸面具的人,那气势那装扮,不正是她在弹琴时幻境中所见到的圣王凌无双?
还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再有,曲朝飞临死之前的遗言,是叫曲家人一定要杀死她这个音族族长唯一的女儿,绝对不可能是因为私心而要杀死她,这里面又有什么秘密?
她觉得有一个思路自她脑海慢慢形成,她闭上眼睛慢慢梳理,回想着一些事情发展的脉络,竟然发现一件惊人的事实。
在东华的时候,林漠遥就为了解毒在做着两种打算,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舍近求远,希望能帮镇南王妃把事情办成,让她帮他解毒。可是在最后一步,林暮语怎么会突然死呢?
其次,墨音当初拿出凤尾琴,后来听林漠遥说,她的目标是他,那么墨音为什么要把那个能在曲静手里换得圣匙凤尾琴送给他?
再有,白芳华发现林漠遥的两种身份后的要胁,已经就将三把圣匙给牵联到一块,再加上他手里的凤尾琴,四把圣匙几乎就已经集齐了。
如果林暮语不死,林漠遥就算集齐圣匙也不会去开圣城,所以说,林暮语的死,很蹊跷!
而当林漠遥将凤尾琴还给她,并没准备开启圣城的时候,很不巧的,就有人让她知道他离开她的苦衷,她不经思考之下就去了西武,结果被逼发下毒誓,并且为了能救他,还答应从曲家拿出最后一把圣匙的要求。
这一步一步,都是被推向必须拿四匙奔向开启圣城之门的路,如果这些事都是由人一个人在暗中操控,局面岂非全掌控在那个幕后黑后的手里?
只是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让她又惊又忧,忍不住嘴唇都跟着在颤抖,照这么想来,所有人走到这一步,岂非全在人的意料之中?
黑手是想把所有人都推向黑暗深渊吗?
而这只黑手,是否与那个传说中的黑暗之神凌无双有关?
大平城外见到的,和托万兽门长老救他们的人,是否就是他?
如果白芳华所说林漠遥的毒解了是真的,不用再去圣城,那个黑暗之手会放过她吗?会放过所有这些参与进来的人吗?
想到这里,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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