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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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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本宫明日就动身。”万俟枭强势的拍板定案,然后就借口乏了,打发这县太爷退下了。
晚上,万俟枭房中的灯一直亮着。
直到半夜,都不曾歇下。
大约三更时分,县衙外守卫的层层官兵开始有了一阵骚动,周围不断有新的官兵涌入,原先的布局被打乱,大批的官兵将县衙包围得层层叠叠。
黑暗中,偏僻的院子侧门被打开,一边穿着衣衫扶着帽子一边走出来的,正是那八字胡的县太爷!
县太爷一看到黑压压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官兵,心中大定,说话都有气势了许多,不过,还是自觉的稍微压低了一些声音:“都准备好了吗?”
“禀告大人,都已准备就绪!”
“好! ̄那就立刻传令下去,现在就给本官杀进去,拿下那对贼人,死活不论!”
“是!”
于是,在官兵头目一声令下,无数官兵拔出兵器,在月辉下折射出点点寒光。
“冲进去,拿下贼人!”官兵头目一发令,顿时无数的官兵瞬间点亮火把,举起大刀长矛从院子各个门口冲进县衙院子,直奔那两座最好的屋子。
万俟枭的屋子里,灯火依然亮着。一个烛下看书的人影映在窗户纸上,她的专注镇定,对外面响动的不闻不问,这样的沉稳让杀过来的官兵一下子都被震慑住,下意识的止住脚步,转头去望官兵头目,等着他的决定。
官兵头目也被震住了。他有些迟疑的转头去看县太爷。火把忽闪忽闪的火光下,县太爷抬起手比出刀状,面目狰狞,用唇语道:杀!
官兵头目一咬牙:“杀进去,拿下贼人!”
“杀死贼人!”官兵一涌而入。
“轰”的一下,木头的纸门被撞开,破门而入的官兵凶狠的冲劲内室,却吃惊的看到,烛火下捧书阅读的,是被五花大绑的县太爷派去伺候加监视万俟枭的丫鬟兰花!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面面相觑。
县衙外五里的高坡上,万俟枭和云裳背着包袱站在坡顶上看向县衙里,一排排的火把长龙在黑夜中相当惹眼,不断涌进原先他们住的那两个屋子。
“果然如此。”万俟枭冷笑。她之所以一口咬定要明天就走,就是为了逼这县太爷出招。是不是真想对她不利,一试便知。至于会让她起疑心,实在是这县太爷做事太夸张了,就算保护,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围住县衙算什么事!果然,她这一试探,就让他露出了真面目。这个县太爷,显然是想杀她的人一伙的。围住县衙是怕她跑了,多留两天不过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调集人手,好确保能将她一击剿灭。
不过,跟她比,显然这县太爷还嫩了不少。
“走吧。”万俟枭背着包袱毫无情绪起伏的转身离开。
万俟枭没有看到,她的森冷,她的强韧之后,有个男人低低垂下的眼睑。
离开了那个山谷,他果然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万俟枭为避免那些人的追杀,选择了走小路北上。一路上,茶棚野店什么的都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两人戴着斗笠,顶着炎炎烈日骑马北上。
一路上,云裳都低着头沉默的打马跟在万俟枭身后,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有心事?”一连四五天如此,万俟枭终于忍不住问他。
云裳对上万俟枭灼灼的目光,勉强一笑:“没事,就是天热,有点闷而已。”
“是吗?”万俟枭不信。
“走吧,确是如此。”云裳打马匆匆上路。
万俟枭顿了顿,也没了继续追问的心思。
问下去又怎么样,出了那山谷,他们就回不到那时候了。他有他的追求,他的抱负,她又何尝没有自己的追求与抱负!既然他选择了离开,那么他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所有的后果!明明是他选择的!
她心里是有怨,怨他为何扰了她的宁静之后又选择放手,可是,既然已经有了结果,就再没有如果。不断的执着过去,那是最没用的人才会做的事!
“前面有个茶棚,就在那歇会吧。”万俟枭指着前方山脚处的茶棚道。
这是一个处于三条路交叉点上的茶棚,从其中一条路往前走十里就是大城池通州,另一条路通往北上的小路,一条是万俟枭他们来的小路,那里的山顶上,有座非常有名的庙,所以来烧香拜佛的络绎不绝,也因此,茶棚生意极好。
万俟枭两人坐下后,就各自要了一碗面,一些点心。一边吃面,一边听着南来北往的茶客们互相传说的消息。隔世甚久,几乎都不知道外面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了。
靠得最近的一桌茶客显然是几个合伙搭生意的商人。看得出,他们认识,但不是很熟,显然是临时搭起伙来的。
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笑道:“南子兄,你不是一直贩丝绸的吗?怎的这次做起了布匹生意?难道是打算扩张跨行了?恭喜呀!”
“跨什么行呀!小孩别乱说!再说下去你四子叔可要白眼我了。四子叔是布王,我哪敢跟他争呀!我就是跟着大伙的风插一脚,赚个小钱而已,你小子别想消遣我,挑拨我跟你四子叔的关系。哼哼。”南子兄忙跟旁边的中年虬髯商客示好。
虬髯商客听他这样说,面色才好了些:“还是南子会做生意,虽说丝绸贵,可这批红布贩到北方去,怕是价格也不比丝绸便宜。这么大的赚头,南子不来插一脚才奇怪。小强,这点见风赚钱的本事,你得跟你南子哥好好学学。”
“哎,四叔,能有这么大赚头?”边上一个瘦小的年纪并不轻的中年人问虬髯商客。显然这也是一个跨行来“赚小钱”的,对贩布里面的道道不是很懂。
虬髯客哈哈一笑,压低声音道:“皇上娶亲呀,那场面小得了吗?我得到内部消息,现在京城周围百里,一律都要张灯结彩,家家红布欢庆!这红布,还不用得跟流水似的?你说,这批布过去,能不能卖出丝绸的价钱?!”
男子和瘦小的中年人眼中一喜,正要追问详情,就被隔壁“乓当”一声碗砸在地上的声音惊到,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万俟枭手中面碗落地,面色变幻不定。她被刚才那虬髯商客的一句“皇上娶亲”给打乱了心神。
秦羡居然要娶亲了?!
娶亲是民间说法,换个正式的说法就是,秦羡要立新后了?!
这是怎么回事!!
【126】废后诏书
秦羡要立新后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俟枭愤怒的冲过去,一把拉住那虬髯商客的衣领,红着眼吼道:“说清楚!皇上娶亲是什么意思?!”
“你,你你想做什么?!我我告诉你,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要要送监的!”虬髯商客吓傻了,说话直结巴。
“快放开我四子叔!不然我就叫人了!”最小的那个少年大叫。
万俟枭用力掐住虬髯商客的脖子:“说!”
“呃……呃……”虬髯商客直翻白眼。
“大、大侠,快放开四子叔,他都快不行了……”瘦小的中年人忙拉住万俟枭。
万俟枭松了些手,虬髯商客这才喘过气来。
他连忙呼吸着新鲜空气,忙不迭的一股脑儿说清楚:“皇上娶亲就是要娶虢国夫人啊全大秦人人都知道!”一说完,他连忙闪身躲得远远的,怕万俟枭再发疯。
“娶虢国夫人?全大秦人人都知道?”万俟枭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重复这句话。
“是,是啊……”边上过来劝架的店小二结结巴巴的应声,还傻不隆冬的火上加油问了句,“客官你不知道哦?”
“知你妈个头!”万俟枭愤怒的掀了桌子,冲出去打马而去。
云裳飞快的上马追去。
“喂喂,饭钱!饭钱还没给啊——”店小二直跳脚。
万俟枭打马狂奔,耳边只剩呼呼的风声,头脑中却一直有那个声音在回响:皇上娶亲就是要娶虢国夫人啊全大秦人人都知道!皇上娶亲就是要娶虢国夫人啊全大秦人人都知道!!皇上娶亲就是要娶虢国夫人啊全大秦人人都知道……
——客官,你不知道哦?
为什么全大秦都知道就剩下她一个傻瓜不知道!
万俟枭的心痛苦的扭曲起来。她从掉进山谷被云裳打动的那一刻起,她一直以为她会一点一点接受云裳,然后就会慢慢的忘记秦羡,随着时间的消磨越来越远,最后会将他永远忘记。可是,现在这一刻,当事实就这么被掀开美好的表皮,露出流着脓的血淋淋的真相时,她还是会痛!会恨!会突然发现那个人在她心里留下的无法磨灭的痕迹!
他阴狠残暴的样子,他偶尔温情的样子,他撒谎面无表情却耳根发红的样子,他有些羞涩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他变成秦宝宝一口一个媳妇儿的样子!
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
万俟枭捂住头,不想去听那些在脑海中回荡的声音,不想去想起那些一幕幕的过往,不想去记起他说爱她的狂情,不想去回忆秦宝宝说媳妇儿最好时的神情……
什么都不要想起才好!
马匹猛然剧烈的颠簸,混乱中的万俟枭一个不察,差点被颠下马!
狠狠的一震荡间,万俟枭电光火石间脑海中掠过一个想法:会不会,是秦羡不知道她还活着,以为她死了,所以,才被迫另娶?
万俟枭安静下来,细细沉思,将思路一一理清,顿时精神一振。
秦羡一定是,被人糊弄了,以为她真的死于那场洪水了!
万俟枭顿感振奋。
“驾!”她策马扬鞭直往北方而去。
她一定要找到秦羡,阻止这场婚礼!
一路北上,不分昼夜,要不是身边还有云裳与她交替驾马而行,万俟枭或许早就倒下了。毕竟,一个人身体再好,也不可能连续二十天日夜兼程赶路。
二十天之后,两人过了南麓河,进入北方地区。
“你有没有觉得刚刚渡河的船夫有些怪异?”万俟枭皱着眉问身后与她共马的云裳。
“是吗?……好像是有点。”云裳思绪、言行都迟缓了许多。他的眼睑下晕出两片青黑。连续二十多天的赶路,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抢着驾马,尽量让万俟枭休息。结果就是,他铁打的身子也到了极限,整个人精神恍惚,形销骨立。小麦色的脸几乎看不出当初的圆润,下巴也长满了胡渣,一直最让他骄傲漂亮容颜变得憔悴不堪。
“等等!我们回头!”
“恩?”
“算了,来不及了。该来的,已经来了。”万俟枭说这话时,眼睛死死瞪着前方。
前方的小路上,迷蒙的雾影晨曦中走出一行人。
打马为首的是个身穿酱红色衣裳的太监,万俟枭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翔龙宫的某位公公。在他身后,是两行骑马的侍卫缓缓跟着。
不知为何,明明面对的是她一心想要见到的宫里人,却偏偏让她有了不安的感觉。随着他们一语不发的越来越近,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果然
那公公打马到了万俟枭面前,忽然从袖子里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民妇莫绮潇接旨——”
万俟枭一顿,什么叫做民妇?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的强烈,让她无意识的攥紧拳头,紧张而不安的等待下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秦皇后莫绮潇恣意妄为,冒充帝王暗影南下赈灾,借机胡作非为,导致龙嗣流产,灾区混乱,故下此诏废后,贬其为庶民,死而不得葬于皇陵。钦此——”
“莫绮潇,你还不谢恩接旨?——”那公公扬声道。
万俟枭此刻终于听明白了,秦羡根本就知道她没死!他知道她还活着!却立下此诏要废后!
为什么!
明明他们感情甚笃,一直都有书信往来,为什么她被洪水卷走,死里逃生之后,拼命往帝都赶,得到的却是他的一纸废后的诏书?!
当初那日他向她表白时,目光中的爱慕与愤恨都是那么真切,他变成秦宝宝后一口一个媳妇儿叫得那般响亮,为何现在,他却突然翻脸要废后!
难道是有小人从中作梗?可是她出发前明明通过秦宝宝再三告诫过三人成虎的故事!告诉过他猪不可能在天上飞,不论是她说,还是他的父皇母后说,或是狐清影莫倾城说,猪不可能在天上飞就是不可能!为什么他还会相信那些小人的谗言?!
更可恨的是,他废后也就罢了,还一箭数雕,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难怪她会被这么多官兵追杀!要不是她一直走的小路,怕是只要一入任何一个城池,一亮出身份立马就会被围杀!
回想她在南方赈灾一路艰难险阻,她在第一线感染瘟疫命悬一线,她被洪水冲走生死未卜,而他,居然就这么废后,与莫倾城大婚了!
万俟枭越想越恨,手中马鞭一甩,马鞭灵巧的卷走那公公手上的圣旨,万俟枭拿起圣旨仔细检测许久,确认是真的圣旨无疑。不但是真的,就连那上面的字迹,都是秦羡亲手所书!
万俟枭多日以来支撑的信念终于倒塌。
她喘着气,胸脯起伏不定,眼神有些涣散,六神无主。
那公公眼尖的见状,立刻一个眼色递过去,身后的侍卫哗啦一下全部出列,“锵”的整齐一致的拔出长刀!
云裳眼快的一把揽住万俟枭,拨马转头就逃。
就在他们身后,几乎同一时刻的,“嗖”“嗖”“嗖”出现一批黑衣蒙面人,手持双手武士刀,一声不响的飞身上前狠杀过来!
骏马前蹄仰起,受惊嘶鸣。下一刻,马儿就被刺客的武士刀多处刺中,倒在血泊中。
万俟枭被骏马巅出去摔在地上,终于回了神。一看到前后都有人追杀,立刻手中马鞭狂甩,逼退杀近身的刺客和那些宫中侍卫。
她一手拉住云裳,将他护在身后,无比镇定,眼神无比清明的狂甩马鞭。一条极其普通的马鞭在她手中被耍得出神入化,让这些刀口舔血的刺客和经验丰富的侍卫一时都不能奈何她。
于是,有眼尖心毒的刺客转移了目标,改成刺杀云裳,以此分万俟枭的心。
果然,几个刺客绕过万俟枭的鞭影接近她身后的云裳,万俟枭只好分神的甩鞭逼退他们。但与此同时,其他的人就得到机会一点点逼近万俟枭。长鞭不能近战,只要他们逼近到万俟枭的面前,这场杀戮就可以终止了。而终止的代价,就是万俟枭的命。
云裳眼看着万俟枭长鞭要顾及的地方不断扩大,多处出现应接不暇的状况,而自己却除了站在她身后保护好自己之外毫无助益,心中越发的凄凉。
没有了武功,他保护不了她,现在还变成累赘,拖累了她。
他为了她失去了武功,可是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没有他。现在的他,已经一无所有,就跟一个废人无异。没有武功,救不了她;没有权势,帮不了她,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此时,万俟枭突然一把拉住云裳:“走!”
她一鞭子逼退最边上一个侍卫,冲过侍卫和刺客的包围圈,跑到那公公面前,一鞭子抽他下马,而后迅速翻身上马,一鞭子抽跑其他的马。云裳与此同时也丝毫不慢的爬上另一匹马。两人几乎同时一打马:“驾!”
两匹骏马齐齐嘶鸣,撒蹄绝尘而去。
万俟枭就驾着这匹抢来的马儿,一路不眠不休的北上。
夏季将过,立秋先至,北方的大秦下起了淅沥淅沥的秋雨。
冷冷的雨,一直凉进心里。
万俟枭忍住冰凉的细雨打在身上刺骨的寒意,她浑身上下早已湿透了,却没时间,也不愿意去换。满世界的迷蒙,她什么都已不在意。她只想立刻赶到帝都,赶到秦羡面前,她要当着他的面,问个明白!
为什么她在秦羡奋战,她在南方赈灾,她在瘟疫下差点死去,她被洪水冲走九死一生,他却能如此安然的废后,然后,跟她的死敌,莫倾城结婚!
她定要见到他,问个明白!
【127】帝倾星起
可是,万俟枭甚至连帝都都没能进得去。她越往北上,追杀她的人就越来越多,一天能有七八个批次,且明显是来自许多不同的集团。她一次次的遭遇追杀,一次次的殊死搏斗死里逃生,即使身负重伤,却依旧顽强的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来到了帝都。
可是,她到底连帝都城门都没能进得去。
只要一靠近帝都,她一现身就会引来大批的追杀。不论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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