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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休夫-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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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你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不确定,你高傲的心是否和你想像的那样难以靠近。在你两难犹豫之时,我愿意在最大限度尊重你意愿的情况下替你做出选择。或者,你愿意看见一个男人低下头颅对你说一句温软的话?”

茉儿的心一颤,她说:“不。”

“我感佩你是个坚强的女子,我愿意和你站在平等的视角和你对视。如果你认为柔软是一种自尊的折损,我不介意柔软。”

茉儿咬着嘴唇,还是只吐出一个字:“不。”

沉默,他安静的看着她在原地挣扎。他可以逼她的,却不想逼得太狠。

沉默,她看似平静,却在心里斗争。她不想再听他说出什么更直白的话,她不想听,也不想相信,更不想接受。可是她不愿意让他为了她而做出她不愿意做的事。那么,就得如他所说,自己柔软。

终于她开口:“就按你所说的办。”说完匆匆而去。

第八卷 第21章、你是谁

第21章、你是谁

才出门,茉儿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回头看一眼卫浩临的屋子,隐约可见他站在窗口。茉儿不想再看,那一刹那,她有些后悔。

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锥儿和月儿正在斗口。见茉儿进来,一齐住口,迎上来问:“小姐,将军怎么样?”

茉儿定了定心神,说:“他受了箭伤,箭上有毒。”

月儿惊叹道:“啊,要不要紧?”

“已经没事了。”

“一定是将军累着了。我就知道他为了遵守承诺,一定会毫不顾惜自己的。将军啊,怎么说也是个粗心大意的男人,要是有个女人在旁边照顾他就好了。”

锥儿不服输的说:“看上去是遵守了承诺,其实也没什么可值得夸耀的,这种人啊,就是死心眼儿,不知道变通。难道就为了一句死承诺,把命丢掉也不惜吗?”

月儿道:“这才说明我家将军重承诺守信用,不然怎么带兵打仗?”

茉儿抬头,看着锥儿和月儿。对她们两个人说:“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他擅自离开军队,如果被人知道了,这是死罪。

锥儿和月儿面面相觑,不知道哪句话又说错了,可是看看茉儿,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神色有点严肃。

茉儿抱起念儿,看着他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心里着实有些不舍。他现在已经认识自己了,每每在锥儿的怀里,一见到自己就张开嫩嫩的小胳膊要自己抱。在自己的怀里,他常常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小胳膊搂着自己的腰,小腿一踢一荡的来回晃悠。

她答应了卫浩临,也就意味着要和念儿分开。他还这么小,不到六个月。

要让她一个多月见不到念儿,她难受。把自己的脸贴上他的,他咯咯的笑了。他还不知道要和母亲分离。

茉儿问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卫浩临这看似荒谬的要求?

找不到答案。但是,也许重新来过,她仍然会答应。

锥儿跟过来,问:“小姐,你怎么了?”

茉儿把念儿紧紧的抱在怀里,对锥儿说:“锥儿,你帮我照顾念儿,我一个月以后回来。”

“小姐。你要去哪儿?”

茉儿迟疑着,说:“去边关。”

“为什么?”锥儿不解。

月儿却拍手笑道:“太好了,有小姐陪在将军身边照顾他,是再好不过了。”

锥儿瞪一眼月儿说:“我家小姐又不会武功,从来没上过战场,你让她去,不是送死吗?”

月儿无辜的辩解说:“怎么会是送死?有将军呢,他一定会保护小姐的。”

锥儿嗤笑道:“他保护小姐?切,万马军中,刀剑无情,他能保护得了谁?要是他真的那么本事,怎么自己还会受伤?”

“那怎么不一样?他自己受伤,是因为他心里没有自己,有的只是杀敌和保护百姓。如果他心里有小姐,就绝对会非常的爱惜,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的。”

茉儿不理她俩,进了内屋,动手收拾自己的衣物。

吃罢午饭,三人动身起程。

一路上辛苦自不必言,将近三更时分,一直没说话的卫浩临才终于说了一句话:“快到了。”

卫名说:“是啊。终于快到了。将军,你的伤怎么样?”

卫浩临稳稳的说:“我没事。”

可是坐在他身前的茉儿却知道他在撒谎。一路上他一只用那只受伤的右手抚住她的腰,用那只无恙的左手兜住马缰绳,有几次换过来,不过匆匆一瞬又立即换回去,想必还是不吃力。

这会儿卫名问起他的伤,他那只右手无意识之中就抖了一下,很轻微,却很快传递到茉儿的腰上。疾驰了这一夜,想必他急需休息。

头微微向后,问:“一夜没休息,要不要换药?”

卫浩临摇摇头,说:“还有不到三十里,等进了城再说吧。”

茉儿也不相强,只随她。在她的意念里,她没有学会强迫人。她秉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且,对于和她不远不近的人,她更不会相强。

说话间,茉儿觉得脸上一凉,抬头一看,天上飘起了雪花,不由得脱口而出道:“哟,下雪了。”

卫浩临浓眉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卫名却高兴的说:“太好了,说不定这下敌人可以退军了。”

茉儿奇怪的问:“为什么下雪他们会退兵?”

卫名道:“你不知道,戎国的人以放牧为生,是游牧民族,主要是靠夏季把马养得肥壮。冬天缺粮少草的,他们肯定会退兵。将军,你说是不是?”

茉儿想,若是戎国肯退兵,倒是好事。想听听卫浩临怎么答,却见他不吭声,回头看了一眼,暗夜里不见他动容,一双眼也欲睁不睁,竟似没有听见。

卫浩临心里却没有卫名想的那么乐观,良久才说:“要是戎国肯退兵,早就退了。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

卫名不再说话,只放缓了马速。

三人两骑来到城下,远远的,茉儿就望见了黑乎乎高大而端庄的城墙。经历千年风霜,它依然傲立,虽然残破,却是近万人赖以安生的家啊。有了它,人们才可以安定,有了它,人们才可以安居,有了它,人们才可以为生活而奔波。有了它,人们才敢去想什么是乐业。

城墙上有人来回走动,隐约可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卫名上前大喝一声:“开门,我是卫名。”

守城的士兵大声回应:“是卫副将吗?我们马上开门。”

吱呀声中,笨重的吊桥落下,城门大开,卫名和卫浩临一提马缰绳,三人打马进城。卫浩临不知从哪找了一顶大大的斗笠戴在头上,低着头,任凭卫名和士兵们答话。

士兵们看见卫名,问:“副将。您这是去哪了,这么辛苦,夜深了才回来?”

卫名嘻嘻一笑,道:“自然是奉了将军之命去办事,废话少说,这几天敌兵有什么动静没有?”

“每天都来叫阵,昨天还强行攻城,被李副将带领大家死战,才击退了他们。这一天大家都人困马乏的,李副将他们才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

卫名骂了一声,说:“他们在使用疲劳战术,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守城士兵也附和道:“是啊,如今又天气寒冷,再这样僵持下去,不被打死也要被冻死饿死了。”

卫名见士兵们语气中露出了失望之意,忙道:“不要紧,有卫将军呢。再者天寒地冻也不光是对咱们,敌国的军队也好不到哪里,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退兵的。”

卫浩临和卫名回到了临时将军府,下了马,茉儿觉得自己的脚早就冻僵了,在原地来回跺着,不时的吹吹自己的手。

卫浩临把马让手下人牵走,对卫名说:“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议。”

卫名答应一声就走。

卫浩临这才对茉儿说:“你帮我换药。”

带头在前走,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晃了一下。茉儿上前轻轻一搀,扶他进了房。手下人早就拢好了火盆,所以屋子里倒不是很冷。卫浩临脱掉外衣,露出右肩,茉儿一看,忍不住心头一绞,那里已经血迹斑斑了。

回头一看,见旁边搁着一盆热水,忙抽手巾烫了下,解下包扎伤口的绷带,用热毛巾在伤口周转轻轻擦了擦,这才拿出药给他换上。

卫浩临眯着眼。靠在床边,对茉儿说:“这里条件艰苦,让你受罪了。”

茉儿摇头说:“既然我答应了来,就不后悔,这些话你大可不必解释。”

卫浩临看了一眼茉儿,有些古怪的笑了笑,说:“在你看来,也许是解释,很没必要,在我来说,却是发自肺腑的抱歉。这是我的诚意,你可以领,也可以不领。”

茉儿下手狠狠的在他肩上的勒,卫浩临吃痛,却笑道:“你很容易记仇,干吗要装得那么大度?有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表达你的意思而是等着别人来猜?”

茉儿冷冷的道:“我不喜欢说话,尤其是无意义的废话。”

“哦。”他点头,拉长了声音,说:“是么——”

茉儿替他包扎完毕,看着他说:“我累了。”

他看得见她眼中的疲惫,便道:“去休息吧。”

茉儿回望他,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他便也望着她,一个字也不吐。

茉儿只停顿了一刹那,转身便往外走,不想手腕被牢牢攥住了,只听他说:“问一句话,真的有那么难吗?还是你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坚强,逃避不过是懦弱的借口?”

茉儿不回头,说:“我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他不放手,继续逼问:“你凭什么用自己的标准去判断别人?为什么以为自己是别人的背负或麻烦?如果我很愿意承担这甜蜜的负担呢?”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茉儿打断他。

他用力把她拽回来,说:“以沫,如果有朝一**再见温暖茗,当着众多人,你叫自己什么?”

茉儿的身子一僵,惊诧的抬头看着卫浩临,半晌问:“这不只是如果,是不是?”

他并没摇头。

她便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微微凝眸,眯上眼,说:“我是林以沫。”

第八卷 第22章、腥红和残酷的世界

第22章、腥红和残酷的世界

卫浩临放手,对茉儿轻道:“你休息吧。我去巡城。”

说时披上铠甲,出门而去。

茉儿的确累了,在这温暖的屋子里蜷曲着,越发觉得疲累。她舒张开自己的身体,在无声的雪夜里微微叹息,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卫浩临巡城回来,一身的风雪,心头沉重,见到茉儿那毫不设防的脸,倒觉得心头一阵柔软。他喃喃道:“以沫,何以你如此的不设防?只因为你的心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么?你就是一块冰,握你在手心,会慢慢的觉得心身俱寒。可是却明明知道,你融化成水,便是火焰般滚热,所以,不会放手,不忍放手,不甘放手。”

不到四更,茉儿被一阵战鼓声惊醒了。她翻身起床。见屋内空无一人,撩起床帘向外望,见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天上还有偌大的雪花在寒风中飞舞。

她挑起门帘出门,院子里也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出了院子,见街上有为数不多的人在奔走,她拽住一个看上去身子笨拙的女人,问:“大嫂,发生什么事了?”

那女子手里拎着一捆木柴,正急匆匆的走着,见茉儿相问,便说:“是敌国连夜攻城呢。”

“你这是去做什么?”

“男人们都在城墙上,这天寒地冻的,我去送点柴火让他们取取暖。”

茉儿打量着她隆起的腹部,怎么看也有五六个月了,便迟疑的问:“大嫂,你自己身子已经不便了,怎么还要去城墙那么危险的地方,若是遇到不测,岂不更让家里人担心?”

那大嫂把唇一抿,坚决的说:“正是因为那里危险,我才不能独坐在家中担惊受怕。若是我男人遇难,我还可以替他收拾,我也一样。家已经破了,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我只想在最后的时光里和他在一起。只要能彼此看到,只要能彼此照顾,我就是死也没什么遗憾。”说完不理茉儿,夹着柴火,步履轻盈的朝着城墙而去。

她这一番话,倒说得茉儿一愣一愣的。按她的理解,城墙上兵剑无眼,去了也只是添乱,何必要去?可是这大嫂的一番话,也未尝没有道理。到了生死关头,这个世界变得如此简单纯净,她要的,不过就是和自己的相公相守到最后。她愿意为他做最后的一点事,为他尽最后一分心力。生和死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愿意在最后时刻和他在一起。

她不觉得自己是累赘吧?她不会去想她那正在浴血杀敌的男人怎么想吧?她只是按她自己的心意去做她应该做的事而已。

如果那个男人一脸的不耐烦呢?是不是就辜负了她的一番感情?可是话说回来,谁就能断定,他不也是这么想的呢?就算他当着众人的面皱起眉头,又有谁就断定,这不也是他想要的呢?

茉儿脚步跟着这个大嫂,来到了城墙。

果然。战鼓声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城墙上站满了人,妇女和孩子自发而有序的帮着照顾受了伤的士兵,不论他是谁的家人,不论他是不是亲人,把受伤轻些的人扶下来,找个安全而避风的地方,递给他一碗热水。受伤重些的,便帮着军医替他包扎。

没人惊讶,没人哭泣,没人大呼小叫,也没人捶胸顿足。

茉儿甚至见到一对年老的夫妇,非常冷静的驻足在一个年轻人的身前,默默相望,眼里没有一滴泪。很久,那老人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老妇人替那年轻人穿上,两个人各执年轻人的一只手,不说一句话。

茉儿有些心酸。看他们眼里那悲伤的眼神,就知道,那年轻人应该是他们的儿子。

茉儿绕过他们,继续沿着石阶向上。

忽然人声喧哗起来,刀剑撞击之声越来越刺耳。眼见得有不同寻常装束的异国士兵已经沿着云梯爬上了城墙。守城的士兵有的来不及呼喊同伴便持刀相架,有的则来不及转身便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

这近在咫尺的血腥味震住了茉儿。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应该尖叫还是应该转身就跑。一具一具的尸体倒在她的脚下,那一刻,她觉得这世界不是白的,而是血红的。曾经红色的妖娆让她觉得代表着希望和热情,可是这一刻,却只有猩红和残酷。

有人揽住了她的腰。低喝一声说:“快走。”

是卫浩临。

茉儿的脚步凌乱,身不由己的被他拖着走了几步,他这才停下,望着她说:“这里危险,到城下去。”

她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的茉儿,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锈住了,她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样冷静和理智,她觉得自己甚至不如这城下的妇孺。起码她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她,只会站在这生与死的边界发怔。

有一个士兵默默的拽着茉儿朝城下走。

没有人抱怨,没有人指责。因为在这个时刻,每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都将是奢侈,谁也不知道下一刻,那冰凉的长剑是不是就切断了自己与这鲜活的最后联系。

茉儿拖着蹒跚的步子来到城下。

一切的喧嚣仿佛离她远去。在这里,已经有敌国的士兵开始斩杀无辜的百姓,而城墙上的士兵无暇顾及。他们也许没听见亲人的呼唤,也许听见了而无力救助。

像一株株野菜,纷纷在刀光剑影中倒下,唰唰的利落而轻快。

当那对老夫妻倒下时,茉儿的眼迷了。当那个年轻的孕妇倒下时,茉儿的眼红了。在这里,没有人去考虑情理,他们都是杀红了眼的妖孽。为了各自一国的利益,不分青红皂白,不分是否有冤有仇,不分老幼妇孺,他们只有一个字:杀。

所有的话语都变得如此苍白,手无寸铁的人们对死没有了恐惧。

可是茉儿看着这一排排倒下的人们,心里满是伤痛。如果,这些敢死队们打开了这座老城的大门,还会有多少铁骑蹂躏践踏着无辜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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