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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休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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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儿道:“才没有。我在膝盖处垫了棉垫,就是冷了点。”

茉儿微微叹息,说:“抱歉。”

锥儿不依说:“既然说抱歉,今天就听我的,一定要把你的本来面目拿出来给温公子看。”

茉儿只得任她摆布。

出得门来,天才蒙亮。茉儿道:“锥儿,有这大好时光,不如去花园跑跑步。”

“什么?你跑步?那种怪样子若是被人见了,谁敢娶你?”锥儿不屑。

茉儿却难得一笑,说:“你不懂得其中的快乐,不如明天和我一起跑?”

锥儿一伸手说:“别,我还想保持淑女形象,等日后嫁个像温公子那样的男人呢。”

茉儿并不强求,边走边问:“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推给温先生?”

“他不好吗?人生得又漂亮,又多才多学,还……”

茉儿似笑非笑的盯着锥儿,锥儿只得住口,问:“问难道你不怕被三小姐夺了去?”

“没有夺不夺可言,她喜欢,那就要。”

“啊。”锥儿忍不住尖叫,泄气的说:“小姐,别告诉我说你不喜欢。”

茉儿不言,只默默的往前走。喜欢?爱?她不想要这样的情感,也不需要。

兰心早准备好了,正指挥着侍女忙里忙外的准备点心茶水,一院子进进出出的侍女忙得不可开交。

一见茉儿主仆两个,兰心的侍女小回正叫着:“你们几个快点,把那张桌子搬到后院去,换张新的来。喂,谁站在我身后,没眼力见的,没看都忙成这样了,还傻站在这,快去干活?”

只听一人冷声道:“你家主子是主子,我家主子就不是了?怎么到你这来还得听你的使唤做你这奴才的奴才?”正是锥儿。

小回一见是茉儿,脸上红了一红,施礼道:“是奴婢眼拙,没看见二小姐,错当成是那帮不成器的下人了,还请二小姐恕罪。”

茉儿无喜无怒,说:“起来吧,打狗得看主人,我可不想做那样没品的事。兰心妹妹可在?”

小回自知被骂成狗,又不敢还嘴,忙说:“小姐在屋里,二小姐请进,我这就去倒茶。”

兰心今天特意打扮过,正在忐忑之际,见茉儿进门,眼前一亮。见这茉儿素素的一身浅蓝色衫裙,黑亮的头发松松的垂下,只在鬓边梳了两个麻花,却显得尤其俏皮可爱。

忙见礼,说:“姐姐今天倒早,我这还没准备好呢。”

茉儿道:“我来看看妹妹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两姐妹坐下叙话,不多时,门外报:温先生来了。

两人一先一后出去,以师生礼见过温暖茗,三人坐下学琴。

兰心本是个中高手,不过是借着学琴之意接近温暖茗。因此含笑问:“温先生,我早听说过司马相如夜挑文君的故事,两个能结成一段佳缘,就是因着一曲《凤求凰》,久闻其名,未曾得闻,不知先生可会?”

温暖茗静静的道:“此曲早已失传,后人因羡慕这段佳话,所以附会重作了一曲。如果你愿意听,我弹来就是。”

端坐,凝神,手指轻动,拨动琴弦。一曲凤救凰在室内流淌。

兰心坐得端下,一双秀目尽在温暖茗修长的手指上。

茉儿却眼望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曲既了,兰心拍手称赞,道:“先生技艺高超,如绕梁三日。先生,把这首曲子教给我吧。”

温暖茗本想说什么,终是无言,只点头说好。

两个一教一学,不过两盏茶功夫,孟兰心已经弹得有三分韵味。温暖茗道:“你需自己揣磨,勤加练习,半个月后我再教你别的曲子。”

孟兰心道声是,忽然眼神看向茉儿,道:“早听说姐姐人极聪明,不如你为妹妹弹上一弹,为我做个示范?”

温暖茗没说话,只看见懒洋洋的茉儿转过头来,说:“既然妹妹坚决要姐姐谈,我就献丑了。”

茉儿并没有琴,孟兰心把自己的琴叫小回捧了送到茉儿身前。

茉儿看着这把琴,忽然笑道:“世人眼中乱欲迷人,非良非莠。”

孟兰心不懂道:“姐姐,你在说我的琴不好吗?这可是爹花重金为我求来的。”

茉儿摇头,说:“我并不擅长,又见识短浅,怎么能辩得出好坏。”说时伸出芊芊玉指,放在琴弦上,右手食指微勾,怦一声,弦断了。

孟兰心骇一跳,呀一声道:“我的琴—”

又见茉儿中指一弓,筝一声,弦又断了一根。

茉儿收手,道:“我暴殄天物,实在是罪过。”

孟兰心却早就心疼得珠泪双流,心疼的说:“不,不要紧。”

茉儿起身,意思是要抱起琴送还给孟兰心,谁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手中的琴松脱,居然哗一下摔在地上,琴面从中间断裂开来。

众人见此巨变,皆大气不敢呼,呆呆的看着那破琴。

第一卷 第12章、赠笔之谊

孟兰心第一个反应过来,扑过去抱着琴哇一声大哭起来。

茉儿尴尬的僵在当地,无一言以安慰。

锥儿在一边说:“一把破琴,值得什么,再陪她一架好了。”

孟兰心停住哭,斥道:“你知道什么?这架琴是爹送我的生日礼物,价值千金,就是把你卖掉也赔不了它。”

温暖茗忽然道:“孟小姐不要忧伤,我有一架梅花落,虽抵不上小姐这把,但若小姐不嫌,我愿赠与你以解忧心。”

孟兰心止住哭道:“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孟兰心笑靥丛生,如雨后梨花,道:“多谢温先生赠琴之谊。”

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锥儿气呼呼的对茉儿道:“今天又替他俩做了一回冰人。你好端端的,弄断她的琴弦干吗?”

茉儿却不答。

那两个音,一为三弦角音,一为七弦少商,为民为卑,为刚为烈。

她不肯屈服,所以温暖茗代她转圜。

她的心有点乱,不知道是不是该欣喜有一知音,亦或是应该感激,他肯为她出面。还是应该恼怒,横空为什么要降下他来多事。

锥儿又道:“那三小姐日日装得娇柔可爱,实际上假的要命,偏偏会做出许多乔张的表情和手段来,偏那温公子又上当,真以为自己是怜香惜玉的多情公子呢。”

茉儿淡淡的道:“他自惜他的,要你来打报不平?”

“哼,我就看不惯他被三小姐迷得团团转的傻模样。”

茉儿微笑道:“痴遇难辩,锥儿,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心中有数?”

“小姐,我锥儿好歹也是个伶俐的人物,怎么到了你跟前,听什么说什么做什么都像个呆子什么也不懂?”

茉儿道:“你想得太多。”

第二日,温暖茗为茉儿授课。

温暖茗道:“茉儿,伸出手来。”

茉儿吓一跳,问:“做什么?”

“我看看你的手可好了?今天要学写字。”

茉儿哦一声,这才伸出右手来。白玉一般,前日的伤都好了。

温暖茗道:“锥儿,拿笔来。”

锥儿手捧着托盘进来,里面并排放着一排笔。温暖茗示意她放下,饱蘸浓墨,在纸上写字。谁知,才稍稍用力,笔的毫端居然脱落了。

温暖茗越来越明白,在茉儿这里,没有什么事称得上是怪事,有了上次喷茶之鉴,心理承受能力逐渐增强,放下这枝,又取了一枝。谁知才写了两笔,笔杆又折了。

温暖茗微皱着眉,问锥儿:“就没有一枝好用的笔吗?你家小姐常用的是什么?”

锥儿嘻嘻一笑,说:“温先生果然是神算,可不就没有一枝好用的笔么,我家小姐不写字的啊。”

温暖茗抬眼看一眼茉儿,见她眼神清冷,似与自己毫不相干。叹一声道:“锥儿,你去叫—”

“我知道了,去叫伴墨回温府取一枝上好的笔来。”锥儿机灵非常,转身就走。

温暖茗失笑摇头,见茉儿时,只见她依然看着窗外,似乎有所思,又似乎无所思。

温暖茗静静的看着她,慢慢开口:“茉儿,可否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帮你?”

茉儿缓缓回头,说:“你看到什么,就对我爹说什么。你想什么,一个字也不要提。”

温暖茗苦笑,说:“我岂不是要遭踏了一世英名?”

茉儿扭过头去,说:“我的英名早就不复存在。”

温暖茗微笑,想起了先前教过茉儿的几位先生,又问:“茉儿,可否让我了解一下,你究竟会什么,又会多少?我怕有一天,我是班门弄府。”

温暖茗等不到茉儿的回应,以为她不肯说,也对她失了希望,却听见茉儿动听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伤感说:“不会。我会的比你想像的要浅得多。很感谢你,这些日子来让我窥见了一个美妙的世界,让我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温暖茗问:“你幼时一定没少挨戒尺?想必是那时的一番苦练,才有了现在的会一点?”

茉儿看着他,不易察觉的笑了一笑,说:“是。你很敏锐,可是不该用在我身上。”

“也许,可是,你是我第一个女弟子,也或许会是最后一个。”

茉儿又看着窗外说:“这样温暖的话,说出来,对每一个女子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唯独对你没有,是吧?”

“也有,只是我选择了不相信。”

两个人默不作声,安静的书房内,似乎能听得见他和她的心跳。

许久,温暖茗道:“也许三个月太长。”

茉儿不作声。

温暖茗自言自语说:“我太高估了自己。”

茉儿疑惑。

温暖茗笑了一笑,说:“茉儿,我懂得你的悲凄,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的娘还活着,她一定不赞成你现在的做法。”

“我知道。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她。”

“她是你娘,每一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快乐。可你,现在,一点都不快乐。”

“快乐?你不觉得快乐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么?每个人活着,总有这些那些的不如意。就算什么都有了,每个人心底又都住着一个魔鬼,它的名字叫不足。人心不足蛇吞象。怎么会有快乐。”

锥儿推门回来了,诧异的问:“咦,你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两个人都默默的,没有人回答她。

锥儿讪讪的自顾接下去说:“侍墨问我要什么笔,我说你欺负我不懂呢,你家公子说要最好的。他这才磨磨蹭蹭地拿出几枝笔来,说:这是公子最常用的紫毫笔,一并拿了去吧。”

温暖茗道:“这侍墨何时如此的啰嗦,我倒不知他是这么话多的人。”

锥儿一笑,说:“温先生还嫌他话多?我已经费尽周折了,才算让他肯开口。若是再话少,我可保不准不发脾气了。”

茉儿忽然说:“谢先生赠笔之谊。”

锥儿立刻噤声。

温暖茗呆了一呆,说:“你和她,是一样的。”不知道是在说给茉儿听,亦或是在说给自己听。她和孟兰心,当真在自己心里是一样的吗?

不要犹豫,说是,当然,绝对是。

可是脑中却只记得眼前这有些乖戾又让人心疼的小女子。

温暖茗,快快抽身退步,不要等在动难逃。温暖茗看着茉儿清丽绝俗的容颜,心头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醉语:今天去医院了,所以更新得有点晚,请大家原谅。

第一卷 第13章、在劫难逃

茉儿看着锥儿手中的笔,心知她所说没错。

轻轻拈起一枝笔来,握在手里,蘸了墨,在自己的纸上轻轻的写下去。

第一次,却写得惊心动魄。她写下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温暖茗眼神触到那四个字,竟如被人看破心事,一颗心怦怦跳得巨烈,静下心神来,咦了一声道:“茉儿,你的字,有颜柳之风,只是,怎么看上去极僵硬?”

茉儿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轻声说:“锥儿,去取我的笔来。”

锥儿应一声,转身出去,茉儿这才说:“我常年在沙土上练字,腕子僵硬吧。”

温暖茗心中隐痛,待看到锥儿拿来的那枝铁笔,终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锥儿送了温暖茗出去,忽然来回说:“小姐,我刚才听下人们议论,说下个月是老爷四十岁生辰。”

茉儿伸了伸腰,慵懒的嗯一声,说:“哦,知道了。”

“小姐,你送什么礼物给老爷?”

“他想必什么都不缺。”茉儿说到这里,声音却低了下去。眼神一凝,问:“三小姐那边送什么?”

茉儿道:“还不知道。小姐,你要我去打听吗?”

“无所谓。我不会和她比。”拿什么比?才不过一个多月的父女情,还加上死去的娘的情分,她只会自讨苦吃。

她是大家闺秀,浸染了十多年的书香贵气,又是诗礼之家,而自己再装得温柔敦厚,也不过落得个出水青莲。

生日,自己出生在春天,有谁记得自己的生日?从今往后,谁会为她亲手做一碗寿面,上面是一只荷包蛋。从今以后,谁会在她清晨即起,笑盈盈的说一声生日快乐?从今以后,谁会用温暖的手抚着她的长发,轻声说又长大了一岁?

眼中酸涩,微仰起头,对自己笑一声。

窗外夜色如墨,推开窗子,把手臂伸出去,做了个展翅的动作。什么时候,可以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翔?

锥儿倒了水进来,嗔道:“茉儿,快关窗,小心冻着了。”

茉儿道:“不会,冬天要过去了,你瞧,这风多凉,吹在身上怪舒服的。这丝微凉,可以把心底的燥热都荡涤的一干二净。”

锥儿怔一怔,走过来关上窗子说:“虽然天要暖和了,也不能这么吹风,睡了。”

茉儿眼眉一竖,茉儿在她发话之前道:“好了,小姐,现在就你我两人,别把人前的泼辣和任性劲拿出来。”

茉儿气得扑嗤一笑说:“你这丫头。”

顺从的回到床上,锥儿为茉儿盖好被子,茉儿微眯着眼,忽然说:“锥儿,以后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好不好?”

锥儿问:“现在不也是两个人吗?”

茉儿摇头,说:“不,现在,我们的周围,有太多的人和事。我要的,是就我们两个。或者,你嫁了人,有了孩子,我们仍然住在一起,她叫我姨,我教她认字、弹琴,画画。”

锥儿眼圈有点红,说:“好倒是好,我就怕我还没嫁,你先嫁了。”

茉儿笑笑,说:“是我说梦话,还是你在说梦话?”

锥儿道:“咱俩。”

茉儿笑一下,有点失神,良久,才问:“锥儿,你觉得我出府很难吗?”

锥儿坐下来,看着茉儿。这女孩子只比她大了一两岁,心却苍凉,像个中年妇人。心里不忍,说:“茉儿,如果,你肯放下,我们就可以出府过你想要的生活。”

茉儿却只闭着眼,许久也不作声。

茉儿替她揶紧了被子,低声说:“温先生,是个很不错的人,茉儿,如果能,就跟了他去吧。”

不见茉儿回应,只得起身出门。

茉儿却在黑暗里睁大眼睛,轻声说:“我无法相信他,更无法相信自己。”

若是上天,肯打造出来一个,哪怕只是平凡之极平淡之极的男人,只要他保证此生专心不二,她就愿意把自己托付给他。

可是,到哪里找这样的人?

那温暖茗,是个心思细腻又敏锐的人,他懂得她。可那又如何?他与她的情分,未必抵得上时间的消磨。他肯与她的诚挚,未必抵得上另一个如花女子的介入。他与她的真心,未必抵得上权势的诱惑。

更何况孟兰心对他信心满满,势在必得,他和她,注定是一段纠缠无果的缘。

温暖茗才出门,就见一位年轻公子站在门边低头似有所思。定睛一看,是孟兰卿。上前施礼道:“孟兄,怎么在此踌躇?看起来满腹心事的样子。”

孟兰卿抬头,笑笑还礼,说:“我哪有什么心事。我在这里等你,走,请你小酌两杯。”

温暖茗点头,没说话。这孟兰卿虽是丞相之子,却并不骄纵,又兼文思出众,平日里也很谈得来。可他专程在这里等自己,倒像是有什么事要托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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