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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休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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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苇啪一拍桌子,怒道:“这个家谁说了算?给我去请大夫去。”

吴敏不敢吭声,低头去了。

这里孟一苇去看沫儿。

沫儿脸色灰白,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灯下投下阴影,孟一苇不觉有点辛酸。沫儿长得真像如风。

往事如烟,尘法封多年,记忆模糊,竟然怎么也记不得当初的点点滴滴。

只记得,如风来京城千里寻夫,而他,却早已子女在抱。

那一日如风忍而不发,在府里住下。

他对如风有歉意,但是三妻四妾本属平常,更何况,丞相之女的确温柔贤淑,识文断字,工词善画。

不是他要负心于如风。断然想不到,他忙于政事的那几天,好不容易闲下来,回到府里,却见如风收拾好了临来时自己带的东西,坐在自己的床上,默默的等他。

如风面色沉静,只说了一句:“回来了?”

他问:“你,这是怎么了?住得不习惯吗?”

如风只是轻轻摇头说:“这里很好,但不是我的家。一苇,我们别过吧。”

他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如风不顾艰难困苦,千里迢迢,见了他,却只说别过。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

他说:“如风,你依然是我的妻子,虽然李夫人是丞相千金,但我不会亏待你。”

如风微笑,惆怅的摇头,说:“一苇,我一直以为,我们是这世界上最让人艳羡的美满夫妻,到现在才知道,我根本不懂你,你也不懂我。”

既然不懂,既然不懂。那么……

如风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只留给孟一苇一个绝决的背影。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她已经不再美艳了,可她却有无上的勇气,有着直挺的背影,有着坚定的决心。

更令他想像不到的是,只在相见的那一夜,她却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而这十几年,她依然住在京城。离他那么近,他却一无所知。连同这个孩子。

沫儿和如风一样,倔强而骄傲。

可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隐忍而温顺的叫他爹,却不过是为了羞辱他。

他明白,所以他虽然愧怨,但最多的却只是欠疚。

同是一样的女儿,她却活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自己的儿女锦衣玉食,而沫儿,却衣着朴素。不知道这十几年来,她们俩以何为生?他错失了她成长的过程。

他想补偿她。

却不想,如风一如当年般骄傲。她宁可玉碎。

也许只是不想再见到他和他的那个家。她说过,那不是她的家。

第一卷 第四章、她要报复

沫儿睡梦里并不安稳。

她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

那一次她脸上挂花,衣服凌乱,除了血就是泥,却气昂昂的回了家。如风一见,就斥问:“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这么狼狈?”

沫儿抬起头,骄傲的说:“村子里的阿牛和小三小四欺负我,不过他们也没占着便宜。哼,还是男孩子呢,被我打得哭天抹泪、稀里哗啦的。”

如风叹息,说:“你这孩子,三天两头和人打架,这是怎么了?”

沫儿闭着嘴,不肯吭气。

每次打架,无论娘怎么问,她从来都不说。因为她觉得,爹这个字眼,在娘这里是禁忌。她不愿提起,她怕娘伤心。

门外有孩子的哭声和一个女子的喊声:“我说她林家婶子,你们家沫儿是个女孩子,可哪有女孩子样?天天把我们家阿牛打得鼻青脸肿,这像什么话?你也不管管?”

如风忙起身,迎出来说:“对不起,都是沫儿不听话,我一定好好管教。”

“林家婶子,这话你说了无数次了,可没有哪一次兑现过。好话说三遍,狗都嫌。”

如风白净的脸涨得通红,说:“这次一定说到做到。”

阿牛的娘又啰啰嗦嗦说了许多难听话,这才带着阿牛离开。

如风沉下脸来,问沫儿:“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和他们打架?”

沫儿不答,说:“不为什么?”

如风气得哆嗦,说:“你是个女孩子,理当学习琴棋书画,学习恭良谨让,可是你看看你现的模样,像个野丫头。”

沫儿梗着脖子,不认错。

是那些孩子联合在一起骂他没有爹,是野孩子。如今娘也说她是野丫头。她有什么错?明明是他们先欺负她。她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战,错在哪里?

如风抻过沫儿的手,厉声问:“沫儿,你说,你错了没有?”

沫儿摇头,眼里涨着泪水,就是不肯说个是。

如风一巴掌打在沫儿的手心。火辣辣的,沫儿原本白嫩的手立刻就红了。如风问:“你认错。”

沫儿的泪滴下来,偏不作声。

如风气上来,连着打了十几下。自己的手心阵阵作痛,可是看沫儿,手心肿得红红得,就是不作声。如风放开沫儿的手,坐下来气得垂泪。

她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狠心的打沫儿,也恨沫儿的倔强,为什么就不肯承认错误。在这里本来过得还算安生,可是因为沫儿总惹事,许多人就常常找到家里来,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好像是她不检点,招蜂引蝶了一样。

可实际上,她已经很本分很小心地拒绝了太多想要帮忙的男人的好意。

如风把沫儿拉过来,拭了她的泪,说:“沫儿,沫儿,你为什么就这么倔强?”

沫儿在她怀里,手僵硬的乍着,终于缓缓的搂住了她的腰。

渐渐的如风也习惯了。

再有人来,无论她是不是态度友善,总要受到别人的侮辱。

沫儿仍然打架,而且一次比一次狠。她总在要收手时狠狠威胁:“你再敢让你娘去我们家,我打得你比现在还狠,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地。”

孩子们越来越大了,觉得被打哭了回去告诉爹娘是很丢脸的事情,再加上沫儿总会嗤之以鼻的说:躲在你娘的裙子底下,你还算不算男人?也不大让自己的家里人去找如风。

沫儿大了,人聪明伶俐,又能拉拢人,倒也不再似年少时只用武力解决小孩子家的争纷。

她从来没问过娘,爹是谁。

也从来没想过问。

但这不代表她不恨,她不怨。

多少个夜晚,她看见娘在灯下滴泪。多少次,她见娘受了欺负却佯装无知无觉。娘本来是极美的女子,却像一朵早衰的花,没有水的滋润,变得枯萎、蔫黄。

也有好事的大娘来为娘作媒,可她只浅笑摇头,说自己带着孩子,不想连累别人。

她瘦削的肩,撑着这个家,吃力而辛苦。她知道娘想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是她顽劣不听话,实在是听娘的话,只会受到更多的侮辱和欺负。

她恨自己不是男孩子,没有一把力气。如果那样,她愿意用拳头告诉别人,她和娘不是好欺负的。

每次打架之后,娘总是流着泪为她抹药。那时候,她心里就恨。

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爹。

那个爹,究竟是死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不照顾娘。她鄙视这样的男人。

娘病重,也一直没说。只是看着日渐贫困的家叹气。

她终于忍不住问:“娘,我爹是谁?”

也许是因为觉得再不说,怕是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也或许是如风觉得,沫儿无法养活自己,她终于说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孟一苇。

沫儿惊讶非常。她再孤陋寡闻,也知道那是当朝赫赫有名的丞相。

乡里乡亲的,有时会提起那个传说中温文如玉却刚正不阿的男子。

他,居然是自己的爹?

最后那一夜,娘说爱过也恨过,因为爱之深,所以恨之切。她以为,让爹和娘见最后一面,是娘的最大心愿。

可是她错了。刚烈的娘宁死也不愿意见他。

是自己害死了娘。沫儿痛不欲生。她不愿意醒来,就这样睡下去,跟娘一起走吧。活着这么辛苦这么累,她不想继续活着。

更何况,人活着,不能没有感情。可是这爱,让人承受不起。恨,也让人承受不起。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苍天无情,它只是看着人们在自己织就的爱情情网里挣扎。

那些人,是疯狂的,是狂热的,是没有理性的,是不可理喻的。劝也没用,拦也没用。所以它只微笑淡然。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呵,沫儿只剩下了苦笑和嘲笑。她不要,绝对不要。她发现自己的心里只有恨。

她要报复,报复孟一苇,报复他的子女,报复他的夫人,报复他的家。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抵得上娘这些年受的苦。

那男子来了,娘对他最大的报复就是至死也不肯相见。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她不服。她要报复。

第一卷 第五章、延师授学

沫儿醒了。

孟一苇那张英俊的脸略有疲倦之色,柔声问:“沫儿,感觉好些了没有?”

沫儿张口想说什么,泪却先流下来,说:“我娘呢?”

孟一苇沉吟了一下说:“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沫儿立刻就明白了。昏迷三天,娘肯定早就下葬了。

那么狠的一剪刀下去,不可能不死。就算不死,她本来就生着重病,也不会拖延多少长时间。

沫儿大哭,说:“都怪我,是我害死了娘。她不要我去找你,可是我自作聪明。娘,沫儿对不起你。”

孟一苇眼也红了,他抱紧沫儿,安慰着说:“沫儿,别这么说。你娘那么做,实际上是把你教给了我。别哭,她会安心的。”

沫儿哭了半晌,这才抬头看着孟一苇,迟疑的说:“爹—”

孟一苇激动不已,说:“哎,好孩子。”

沫儿拭了泪,镇静下来说:“我要见娘。”

孟一苇说:“好,我带你去。”

沫儿跪在娘的坟前,默默起誓:娘,我会叫他一家一生不得安宁。

风吹过坟头上的纸钱,似乎是如风一如既往的叹息:孩子,别,别恨……

可是沫儿红了双眼,完全听不见。

孟一苇说:“风儿,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沫儿的。对你的欠疚,我会弥补在沫儿身上。”

拉了沫儿起来,父女回到车上,孟一苇问:“沫儿,你叫什么?”

沫儿声音哽咽,尚未在悲伤中恢复过来,吸了吸鼻子,这才说:“林以沫。”

孟一苇似有若无的叹一声说:“改过来吧,叫孟清茉。清雅怡人的茉莉。”

沫儿在心里冷笑一声,心想:我可不是娇柔无害的花。嘴上却说:“不是茉莉的茉,是泡沫的沫。”

孟一苇问:“这个字,有什么讲究吗?”

沫儿道:“不知,可能是娘觉得我本不该来,既然来了,又是贱命一条,像水中泡沫一般易碎吧。”

孟一苇停了停,说:“以后有爹呢,你就叫孟清茉。”

沫儿并不争辩,只温顺的道:“茉儿听爹的。”

那把刀,已经插在了他的心头,不必时时刻刻地提起。

回到丞相府,孟一苇召集了家人。有李夫人,还有他的一儿一女。都比茉儿大。长子叫孟兰卿,次女叫孟兰心。

孟一苇道:“这是孟清茉,你们的妹妹,以后要多照顾她。”

李夫人脸色微白,并不答话。反正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的家还在,她不忌惮什么。

孟兰卿道:“是,爹,我会照顾妹妹。”

孟兰心比茉儿小一岁,看见这个姐姐生得清丽绝俗,倒也耐看,便笑了说:“好啊,心儿从此有了个姐姐,可以说话做伴,便不愁寂寞了。”

孟一苇见儿女乖巧懂事,一颗心放下来,转向李夫人道:“夫人,当日如风坚决求去,我并未阻拦。只以为是她一时任性,也许以后会回来。更不知她怀着孩子出走,所以心存内疚,现在茉儿归来,还请夫人多多照看。”

李夫人坐直了身子道:“老爷放心,妾身侍奉老爷这么多年,不曾有过分失礼之处,更何况对林姐姐我也觉得抱歉,所以,我一定会照顾好茉儿的。”

茉儿就在丞相府住了下来。

闲来无事,孟一苇为她请先生,教她琴棋书画。茉儿人极聪明,一学就会,一点即通,却佯装痴傻愚笨。

先生无耐,对茉儿说:“小姐不擅此道,也是在下无能,还请小姐学些自己喜欢的事来做吧,否则这样费心伤神,恐怕伤了小姐的千金贵体。”

茉儿毫不脸红惭愧,道:“那就罢了,反正本小姐也不喜欢舞文弄墨,更何况我有丞相的爹爹,将来左不过是嫁人生子,学这劳什子做甚!”

先生觉得这话极其刺耳,心道:孟丞相的一子一女,皆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谈吐有礼,怎么这横空出来的小姐说话如此粗俗,全完小姐的样貌和风范。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先生也不好置喙,只讪然一笑,告退而去。

一来二去,竟然走了四五位先生。

孟一苇见几位先生只字不提茉儿有何进展,反倒只说自己才疏学浅,坚决辞去,也想到可能是茉儿不成材,只得作罢。

这天几位门生在府上聚谈,有一位门生见恩师低头闷闷不乐,就问:“老大人有什么费心事,可否说出来听听?”

孟一苇叹息道:“哎,这话真难以启齿。我有一子两女,其中长子幼女皆是人中不凡之材,不是我自夸,学什么都很快。可是这二女儿,竟然不是可造之材。刚才又有一位先生辞馆不做,我正发愁以后可如何是好呢?”

这位门生笑道:“老大人何必为些许小事愀然不乐,我推荐一人,保证他能把小姐教出来。”

孟一苇听了不由一振,问:“是谁?”

这人一指座中一人说:“温暖茗是也。”

座中一人抬头,与孟一苇四目相对,孟一苇不由得笑了,说:“我是关心则乱,怎么把暖茗给忘记了。暖茗,不知你可愿意?”

温暖茗站起身,修长玉立,白衣飘飘,拱手道:“门生愿为恩师分忧。”

这温暖茗乃是当朝才子,人生得俊秀风liu,又出口成章,是人人交口称赞的人物。他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又兼写得一手好草书。

孟一苇在家中提起,要为茉儿延请温暖茗为师,茉儿只在心里撇嘴,却不说什么,只低下眼睛,装作事事顺从。

倒是孟兰心叹道:“爹,他当真肯来吗?”

孟一苇笑道:“是啊。”

孟兰心双颊娇红,说:“爹,我也要和姐姐一起学。”

孟一苇道:“你才艺甚高,还要再学吗?”

孟兰心道:“学无止境,更何况,谁人不知温暖茗的一手古琴弹得出神入化,鸟为之停飞,鱼为之停游。我若能和他学得一两分技艺,才算得上此生无憾。”

孟一苇不由得点头说:“好,难为心儿有上进的意愿,爹答应你。”

茉儿却站起身道:“爹,茉儿不学无术,资质鄙陋,还是不学了吧,否则传出去不说女儿学艺不成,反倒会说成温公子教徒无方,伤了脸面。”

第一卷 第六章、救孤女

茉儿起身,不愠不火,却让孟一苇着实恼怒。他冷然道:“茉儿,不要再说了。以前你没有条件,现在,无论如何,你必须都给我补上。”

孟兰心站起来,拉住孟一苇的胳膊,娇声央道:“爹,你不要生气嘛。”

茉儿冷眼看着父女亲昵的画面,对那双白嫩的手臂只觉得厌恶异常,说:“爹,我都十五岁了,更何况也不太聪明,从小就在乡村里疯跑,没人管教,除了打架没学会别的,现在您兴致勃勃的要把我培养成千金小姐,未免太迟了些。学可以,我丢得起这个人。”

孟一苇振怒,站起身要走向茉儿。

孟兰心拉住他说:“爹,姐姐说得也有道理,不然这样,温公子平日教的时候我跟着学,闲下来我帮着姐姐。”

孟兰卿却微皱着眉头,说:“茉儿,你这又是何苦。”

茉儿微微侧头,朝着孟兰卿淡淡的道:“我是情不自禁。”

孟兰卿看着茉儿,没说话。

孟一苇朝兰心点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做。”

茉儿站起身说:“各位慢用,茉儿失礼,先行告退。”

还未走出门,就听李夫人嘀咕道:“龙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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