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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公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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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人极为真诚,也从不说大话。若是对上凌若忆,嘴角便总有一抹浅笑。
他曾与凌若忆结伴,去往很多地方。
齐麟曾经开玩笑般的和凌若忆说……若是能得一妻如若忆姑娘,仗剑天涯一辈子便是此生最大的幸事了。
那时的凌若忆也笑着对他说,只可惜我心中已有一人,若是忘不掉他,或许这辈子便只能独自一人而已了。
于是齐麟在怔怔之后敛起了笑意,认真异常的说道,如此,那我便等你,一直等到你忘了那个人。
回想起当时,凌若忆感慨万千。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多么……多么的希望在月色之下对她说出那句“仗剑天涯一辈子便是此生最大幸事”的,是记忆中总是沉默少言,会在夜风中环着她,耐心教她吹埙的那一人……
在大半年前的时候,齐麟接到了家中人寄来的信件,令他速速回去。如此,纵使心中万般不舍,已经五年都未有回家的游子终究还是踏上了一路向南的旅程。
临行前,齐麟曾有问过凌若忆,是否愿意与他一同回到江南的富庶之地,却终究还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拒绝的回答。
然而他却未有丝毫的不悦,而是约定了日后会以信鸽与凌若忆联络。
怎料当日一别,竟已时隔半年。
收到齐麟所寄予她的又一封信,凌若忆写下简单的回信,绑到了鸽子的腿上任它飞往它来的地方。而这一次,她终是决定去到那个十四岁出宫之后便再未靠近一步的……大尧都城。
凌若忆清楚的记得齐麟的生辰究竟是那一日,也知道他为了能够给自己更多准备的时间而提前了三个月的时间来告知自己这一消息。然而凌若忆却终究不能掐指算着时间,只在他生辰的那一天抵达邺城。
或许,也该是时候好好的去看一看整片大尧的国土之上……最为繁华的邺城了。
既已做下决定,便不再耽误。凌若忆在当天晚上收拾了行李,第二天早上就去向馆主夫妇辞行。她的这一决定虽然十分突然,却也得到了馆主夫妇的理解和祝愿。
“琴师啊,还有一事。昨日你奏完那一曲之后,那位先生就留下了一百金离开了乐馆。想必,他已认可你所弹奏的曲子就是他想要的天籁之曲。
昨日傍晚,我去了孙氏商社将那一百金换成了九张十金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想要到你离开邯州城的时候将这些交给你。只是老夫没有想到,这天会来得这么快。你……你带着路上花吧。”
馆主知道凌若忆要走之时,虽觉十分突然,却也令自己的老伴把昨日兑换的银票拿来交给凌若忆。然而凌若忆却是婉言拒绝了这份决然不少的钱财。最后,只是在馆主夫妇的盛情难却之下拿了十金作为这一路上的盘缠。
当然来乐馆习客的学生们纷纷前来相送,就连昨日在柳荫之下将她的画纸涂得一塌糊涂的小童也站在乐馆门前看着在乐馆学生的帮助下把自己的行李全数装到马车上的凌若忆。
“大姐姐……大姐姐你要走了?”
“是啊,你今天想来找我玩?”
看到那名调皮有趣的小童,凌若忆忙走了过去,蹲下来替那名小童把额前的乱发拨弄整齐。
“不……不是,我来还你这个。”
说着,那名小童将所画的水墨画交给了凌若忆,有些期待又要假装自己根本不在意的看着凌若忆。将画缓缓的展开,凌若忆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小童竟是将当日自己所画的邯州城景色又画了一遍。虽然笔法还显稚嫩,却是十分认真的在画着这幅画,似是想要将昨日被他弄花的那副水墨画还给自己。
再一看那小童看起来精神不振,眼底一层淡淡的青色,想必……他必是昨日晚上连夜将这幅画画好了今早来还给自己。
“我娘说,弄坏了人家的东西就要赔,这样才不会被人讨厌。”
看到凌若忆脸上的惊讶,那名小童竟是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垂在身侧的两个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对凌若忆如此说道。小童的这一番举动令得凌若忆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姐姐不会讨厌你,你很乖,是个好孩子。”
“那……大姐姐你还会回来吗?到时候我可以带着我的好朋友们来找你玩吗?”
“姐姐……可能不会回来了……”
听到凌若忆语带落寞的说出如此话语,那名小童十分失落的低下了头,令得凌若忆不住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如果姐姐哪天回来了,一定来找你玩,好么?”
“恩!我叫小虎!”
“姐姐叫若忆,要记住哟。”
把那名小童哄好了之后,凌若忆终于在乐馆学生的相送之下坐上了马车,缓缓的离开了邯州城。又一次的离开竟是令凌若忆再一次的感到熟悉的怅然。她默默然的坐在马车之中,去向旅途中的又一个驿站。
是的,无论何地都只是她旅行途中一个又一个的驿站。她在那里停驻,结实各式各样的朋友,却没有一处是她的家。无论在何地……她都只是一个过客。在人越多的地方,她便越觉有化不开的孤独侵袭着她。可越是这般,她便越是不停的更换着暂时的居所,感受着一次又一次的离愁。
这一次,去到邺城吧。起码……那里还能有一个许久都不曾见到的……老朋友。
如此想着的凌若忆摸了摸飞雷的鬃毛。可怜这匹连呼延觉都赞赏有加的宝驹离了草原之后竟是又给凌若忆驼行李,又被她当做拉车的马儿。
感觉到凌若忆的安抚,飞雷打了个响鼻,拉动起并未装了多少物品的马车一路小跑了起来,带着凌若忆去到下一个城镇……
然而,正向着邺城而去的凌若忆却并不知晓,因为开立国号二十多年来的风调雨顺,民生复苏,以及国力的蒸蒸日上,开宗皇帝蓝潜渊将在不久之后设立大酺。
大酺将会延续七日。在这七日之间,百官及庶民可任意聚饮,歌舞嬉闹。而邺城作为大尧的国都,在大酺期间则会更为热闹。百姓们聚乐在整座皇宫中最为开放的兴庆宫外。介时将会有乐舞,山车旱船,寻撞走索,丸剑甬抵,戏马斗鸡。在运河之上会有赛龙舟,晚上更会有各式各样的灯会,就好像过节一般。又或者说……到了这个时候,整座邺城会比过年还要更为热闹。
然而,这次的大酺却又不仅仅只是那么的简单。
众所周知,开宗皇帝蓝潜渊的掌上明珠南阳公主是一位极为刁蛮任性的公主。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冰雪聪明,却也因为她的这份过于刁蛮而难觅婆家。又或者说……受得了她这份公主脾气的人家开宗帝认为他们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开宗帝认为配得上南阳公主的朝中要员……他们家的公子少爷却又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娶了这位开宗帝的掌上明珠,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喜欢乱发脾气的公主殿下告状告到皇帝那儿去,令得他们全家遭殃。
如此,这位尧国之内身份最为高贵的金枝玉叶一直过了十八岁的生辰都未有人娶。因此,开宗皇帝便趁着这次设宴大酺,将大尧境内一些尚未婚配的年轻才俊招到邺城之中,倒是令得受到征召而即刻启程前往的赵晖等人都感到纳闷不已。
而得知了这一实情的南阳公主……她则又一次大发脾气,吵着闹着说她非蓝郁不嫁。然而这一次……这位身份高贵的公主竟是在大闹一番之后……潜出宫外,逃离了邺城,令得宫中一片大乱……
开宗皇帝蓝潜渊在盛怒之下令宫中暗卫秘密找寻南阳公主的下落,务必要在大酺之前将她找回,且不得透露半点风声。
这不是,暗卫的行动令得凌若忆在去往邺城的某座城中设下了严密的关卡,更减缓了她的行径速度。
“给我查仔细点!一个都不能漏过放过!”
凌若忆此刻正要出关,往下一个城镇而去,却是遭到严密的关卡检查。正令飞雷自己跟在那些排队等待检查的人身后,等待着前进速度向蚂蚁爬一般慢的队伍不断的向城门关卡而去,却见一个身手灵活的女孩在此时一个翻身进到她的马车。
那个女孩看起来与凌若忆年纪相仿,有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以及可爱的长相,却偏偏穿着男装,还将自己打扮得怪里怪气的。面上有灰,本是乌黑柔亮的长发,却被她梳得说不出的古怪。似是一个十几年都未自己打理过头发的人将其胡乱的固定在脑后一般,倒是让凌若忆想起了她在北疆的日子。
等着这个看起来并不像坏人更不似想要行抢的女孩和自己说些什么,比如……她为什么会不说一声的就鬼鬼祟祟的跳上自己的马车。比如……她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究竟是想做何事。
怎料……这名女子还未开口,却是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毫不在意的扔给凌若忆,这才傲气十足的开口道:
“帮我过了城防关卡,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听到那名女子所言,又见她是如此阔绰的出手,凌若忆倒是有些愣住了。然而那名女子见凌若忆并未立即起身帮她藏身,还以为是她出的银两太少了,这便又丢出一锭金子扬起下巴道:
“嫌少?那,两锭金子总够了吧?”
眼见着那个脸上脏兮兮,却一出手就两锭金子的女孩就要发急,凌若忆不紧不慢的低着身子,从她所坐着的地方站起。那是一个中间空心,翻起后可摆放许多物品的座位。凌若忆将里面为数不多的东西全都搬出来后极为认真的看向那名满脸不敢置信的女孩,似是等待着她自己钻进去躲好。
“你、你竟然敢!你竟然敢让我躲在这样的地方?”
看到凌若忆竟是示意自己躲到那个狭窄的暗格,她几乎要气得叫出声来。然而她总算还记得城防官兵就在前方不远处,兀然压低了声音,用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瞪向凌若忆。
怎知,平日里能让周围人吓得不轻的狠瞪到了凌若忆这里……竟是起不了半点作用。但那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在野狼突利的部落之中待了两年,后又一个人四处游历了一年半的时间。在凌若忆看来只能算是发发小脾气,使使小性子的狠瞪又怎么能对她起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威慑作用?
听到那个女孩的怒喝声,凌若忆显得很是无奈,她耸耸肩道:“如果你不愿意又或者认为自己躲不进去,那就请自便吧。不过,那两锭金子我可不会还给你。”
城防关卡
“你、你!”
见过无赖的,却没见过比自己更无赖的。那个女孩气得简直就要抄家伙和凌若忆干起架来。然而城防士兵呼喊着的声音越来越近,凌若忆又没有丝毫要改变主意的意愿,气定神闲的只等着那个冒冒失失的女子自己滚下马车。
眼见着现在再翻下马车另找地方躲避已然来不及,那个年纪不大却脾气不小的姑娘只得冷哼一声的爬进翻起的马车座位中,并丢给凌若忆一个得意的眼神,意为她真的躲得进去,令得凌若忆哭笑不得的替她把座位的顶端盖上去,又恐她在未有脱险的时候就擅自掀开盖子而加上了特质的锁。
该说那个女孩躲得也算及时,因为在那之后不久,城防士兵就已检查到了凌若忆所乘坐的马车。然而……凌若忆却是没曾想到,这座城的城防检查会是那么的严格。
尤其……是当那些城防士兵看到了凌若忆这样一个二十岁未满却独自一人的妙龄女子时。他们几乎将凌若忆的简单行囊翻箱倒柜的检查。并严厉的令凌若忆解下她的面纱。
需知凌若忆自从离开了呼延觉部之后就一直在人前带着面纱。最开始的时候,是为阻挡北疆的风沙。再后来……凌若忆发现自己与月妃的相貌实在是太过相像,万一被曾经与月妃相识的人看到,难免会有一些麻烦。
因此,她也干脆就养成了在游历途中带上面纱,披上有着帽兜的斗篷这一习惯。孰不知,这样的习惯竟是令得她月族琴师的身份变得更显神秘,也更为……令人想要探究。
城防士兵之中有一人看到凌若忆这般用面纱蒙着脸的女子出现在城防关卡,立刻转身向着城楼而上,似是要通知什么人一般,令得凌若忆心中擂鼓大作。如此阵仗,令得她也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比如……一年半以前,赵晖曾有对她说起过……他受好友所托,正在找寻着那位失踪的公主,
比如……她在离宫之前于宣政殿上所说的……该被砍头一百次的“豪言壮志”……
于是凌若忆心慌了,开始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担忧了,认真的观察起此处城防的兵力,思考着若是要强行冲关……自己能有多大的把握。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姑娘家家的自己一个人来这里!”
负责盘问凌若忆的……是一个嗓门很大的愣头青,就这么直直的说着此般话语,倒是令得凌若忆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确有古怪了。
“我是月族琴师,在尧国境内游历,寻访尧国的曲谱,结识四方朋友。”
“啥子!芹师?你说你是种芹菜的?我觉着不像啊!说!你到底是干啥子的!”
听到城防士兵的大嗓门就在自己的不远处嚷嚷着,凌若忆的头都疼了。
“琴师不是种芹菜的,是弹琴的……”
凌若忆刚要给城防士兵解释自己真的不是种芹菜的,就见另外几名在她的马车上粗鲁的翻着行李的城防士兵……竟是在检查她摆放着思卿琴以及拓跋慎所赠木弓的木箱子时一个失手,令得木箱子向着地上摔去。
听到这一动静的凌若忆猛然一个回头,却见自己的思卿琴已然从木箱子里掉落出来。眼见着思卿琴已然要没有任何庇护的掉落在地,凌若忆想要不顾隐瞒自己身怀武艺的这一事实飞身而去接住自己的思卿琴,怎知……有一个人比她还要更快。
此人身材高大,手脚匀称,竟是仿若突利人才会有的健壮一般。他猛然一个倾身,一手接住了凌若忆那足有半人高的思卿琴,一手则抓住了在半空中打开的木箱子。
凌若忆紧张的看着那个展开的木箱。幸而……中间的夹层并未松开,她的木弓也并未有从木箱子里与思卿琴一起掉落出来。
看到一场对自己而言的危机就此解除,凌若忆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走到那名帮了她的男子身前。刚想要向他道谢,并从他的手中接过自己的思卿琴和木箱子,却在看到那人相貌的时候……怔怔的愣住了。
“这是姑娘的琴吧?需要在下帮姑娘放回马车上吗?”
正在凌若忆因意外的见到“熟人”而惶恐不已的时候,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阿晖!阿晖你不要跑那么快!这里人那么多,离开太远很容易走散的!”
于是乎,蒙着面纱又戴着帽兜,几乎将自己的容貌遮住了大半的凌若忆又僵硬的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并不意外的看到了又一个……曾在一年半之前遇到的熟人……
不错,此二人便是赵晖与孙起。
自一年半之前凌若忆将孙起所在的边军冬衣押送部队送还给赵家军之后,孙起就一直都待在赵晖处。并不是为了上阵杀敌建功立业,而是为了在边塞之地好好的历练一番。
自他所跟着的军衣押送部队被呼延觉部所劫走,一直到他被凌若忆和木延一同带队送还给赵家军这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令得他深受震撼。那是一段……与他从小到大所遇到的一切……都截然不同的经历。
而那……似乎正是他所需要的经历。令他可以迅速脱离被家里人所庇护的那个富家公子,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所需要的经历。
因此他选择留了下来,也趁此机会发展孙家在北疆的商路。如此一来,竟是不知不觉的在北疆停驻了一年半的时间。就在前不久的时候,赵晖受到开宗皇帝的征召,将要启程去往邺城,参加二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酺盛事。
深觉离家已然很久的孙起也决定趁着这个机会与赵晖一同返回邺城,返回他们孙家在邺城内的府邸。也……努力去做到凌若忆当日对他所说的,在他所喜欢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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