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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公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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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赫兰、莫跋护二人俱是难掩内心的震撼,却也还是未有多说一言。一人与拓跋慎一起火速回到他们在朔方城内的据点,阐明情况。一人则留下,跟在凌若忆的身后,两人间留有一臂之距,不多进一步,也不多退一步。
莫跋护沉默着什么也不说,跟在凌若忆的身后,每每看到她有想买的东西便立刻掏出银两将其买下,替凌若忆拿好这些东西之后又继续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莫跋护的这份毕恭毕敬令凌若忆十分不适,这便停下了脚步。怎知她这一停,莫跋护居然也兀自停下了脚步,低着头恭敬的站在凌若忆的身后。
“这位……兄台,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小姐不必多虑,您是主上带来的贵客,莫跋护自当以礼相待,全力相护。”
莫跋护虽是一名正正经经的武将,平日里并不去管那些行政事务,却也知道拓跋慎既是将他,而不是其他任何一名护卫留下跟在这个小女孩的身边,眼前的小女孩就一定不是一般人。起码,对他所尊敬的二殿下而言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如此,他自是要恭敬对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听到莫跋护所言,凌若忆叹息后笑道:“可我能看得出,你在此处的地位不低,路过之人无不对你恭敬异常。而你此刻又有要事在身,急着回到拓跋慎的身边。让你这么陪着我,实在是不妥。况且,并不是我自吹,只是我确实尚有一些自保的功夫,自己一人出行并无大碍。”
“小姐有所不知,朔方城鱼龙混杂,还是由莫跋护跟着较为稳妥。小姐若是不喜被人随同,在下可退到离小姐更远一些的地方。”
说着,莫跋护这便要向后退去,可凌若忆却是在此时喊住了他。
“不是我不喜被人随同,而是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我来,只是想看一看,这个留住了他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他在这里又过得如何。现在,我已经看到了,也明白了,知道他既不会离开这里,也不希望我来到这里。”
凌若忆此言令莫跋护心头一震,随即猛然大悟,这便走近了半步急切的问道:“小姐……可是姓凌?”
莫跋护自被拓跋慎派来陪伴自己就一直沉默不语,不卑不亢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所以,当他如此急切的问及自己的姓氏之时,凌若忆还是有些疑惑的,但她却也还是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如此的回答令莫跋护愣了,遂追问道:
“您就是……二殿下的心上人?”
并非莫跋护没有眼力,而是眼前这名小女孩和他心中所想象的凌若忆实在是差别太大了。莫跋护可算是拓跋慎的旧部,虽虚长拓跋慎几岁,却也是在少年时就被派到了拓跋慎的身边,跟随了他多年的人。
他知道曾有多少名身份高贵,姿色过人的女子对拓跋慎表明钦慕之心。可拓跋慎对此向来都是无动于衷的。所以,当他们知道了凌若忆的存在之时,自是有私下议论过那究竟会是个怎样的女子。而眼前这个做男装打扮,看不出丝毫所谓身段,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女孩……实在是与他们想象中的那个绝世佳人差别太大了。
另一边,凌若忆听到莫跋护的追问,竟是愣住了,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我不是。”
莫跋护虽是一介武夫,对许多事反应较为迟钝,却也知道自己方才似是说错了话,又或者凌若忆与拓跋慎之间存在着什么误会,自是急着想要向她解释些什么。然而,还未等向来不善言辞的莫跋护想好该说些什么,凌若忆就一句“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而将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都挡了回去。
两人这便一同前往距此刻他们所在之处不远的一家客栈。身上尚有要务的莫跋护虽在离开之前迟疑的想要和凌若忆说些什么,却还是在叹了一口气之后快步离开,前往他们在朔方城的一处据点。
莫跋护离开之后,凌若忆才开始仔细的观察起了这里。这家客栈地处于朔方城的中心地带,可它的店面却并不似凌若忆想象中的那么小而简单。反而给人一种透露着西域迷幻色彩的精致。
店内有一些高出地面的木质廊台,上面摆放着桌子以及精美的茶具。廊台,方桌,及所有器具俱是被人擦拭得一尘不染。旅人脱鞋之后便可坐上布有软垫的木质廊台。许多色彩艳丽的柔纱割开空间,随风轻摇之间显得神秘而又美轮美奂。
如此旅店,似已不能以“客栈”二字来称呼了。
莫跋护临走之时塞给了凌若忆三锭份量十足的金子,又关照店内的老板娘定要好好的招待这位贵客。如此,凌若忆虽是一派穷人进城的样子,却是在这个专为富人而开设的旅店之中得到了贵宾级的待遇。
当凌若忆将这间旅店好好的环视一周之后,她发现已有一名年龄大约三十出头,容貌美艳,打扮得艳而不俗,极有韵味的女子带着微笑站在她的身边了。观其言行,她似乎就是这间旅店的老板娘,却是年轻而又漂亮得出乎凌若忆的意料。
“这外头风沙大,姑娘可是要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老板娘一边将凌若忆带往后院的特等房,一边如此问道。她的话语令得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作何打扮,又是如何与此处显得格格不入的凌若忆脸一红。本想说“好”,却是想起自己这次来朔方城虽是买了许多的饰品,可身边却是只有呼延觉小时候穿的衣服,早已洗得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上面还满是补丁。于是只得吱吱呜呜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而客店的老板娘倒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听到凌若忆话中的迟疑,这便大方的回过头来仔细的看了看凌若忆那被泥灰遮挡住的面容。这一看,竟是在诧异之下不禁笑道:
“刚刚还真没觉出来,原来姑娘生得如此俊俏,可为何要将它遮起来呢?不如我替姑娘寻一套衣服,帮你好好的打扮一番,如此可好?”
老板娘的声音虽柔媚,可说起话来却是显得十分的直爽。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语令得凌若忆不禁睁大了眼睛,在到达房门口的时候惊讶的看向正对她微笑着的老板娘。
“这样……可以吗?”
“当然。”
说罢,旅店的老板娘这就令店里的小丫头给凌若忆烧了一大桶热水送到房内的屏风之后。不仅如此,店里的小丫头在给凌若忆送上热水的同时还给她带来了许多拥有芬芳气味的花瓣,名贵的精油和质感舒适的里衣。
房间内的舒适布置和浴桶内升起的雾气让来到草原之后就再没怎么好好洗过一次热水澡的凌若忆舒服得呼出一口气。她先是以小盆取了些热水,用帕子沾了些水后将脸上的泥灰擦去,而后又将整个人都舒舒服服的浸到热水之中。
在浴桶中的热水渐渐冷去之前从浴桶中起身而出。穿上里衣之后,凌若忆摇响了房内的小铃铛。怎知旅店的老板娘竟已抱着为她选好的衣服等在了门外,待铃铛声一响,她便出声询问凌若忆她现在是否可以进来。
旅店的老板娘为凌若忆取来的,是一套极具西域风情的衣服。色彩艳丽,薄纱曼妙,质地轻柔。与那套衣服一起的佩饰之中,甚至有带着铃铛的脚环,显得有趣不已。
在凌若忆换上那套衣服之后,老板娘又细心的为她略施脂肪,上了一层淡妆。在看到拓跋慎当日赠予凌若忆的簪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又不动声色的以那根缀有璀璨赛尔廷宝石的簪子为凌若忆绾起些许青丝,眼中笑意更甚。
当妆容既成之时,竟是连凌若忆自己都被镜中人的模样给惊住了。她从来就知道这个身体继承自月妃的相貌十分出众。可在冷宫之时,别说她还只是个营养不良的小娃娃,就算那时她已然长开,光靠井水里的倒影,她也看不清个所以然来。
到了草原之后,她虽有一面粗糙的铜镜能让她在没人的时候照照自己的容貌,可穿着那些满是补丁的衣服,即使是佳人也会被掩去三分的姿容,又何况就只有那面并不清晰的铜镜,她根本看不清。再加上部落里的勇士们平日里对她的态度,自是会让她忽略了自己究竟是长得什么样。
而现在,在旅店老板娘的细心打扮之下,那抹与月妃相似的惊世姿容竟是重新出现在梳妆镜之中。凌若忆不敢置信的猛然回头看向旅店的老板娘,却见她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于是凌若忆又回过头去再次看向镜中自己的容貌,愣神片刻后便仿佛想起什么般的立刻抱着装有月牙刀和弓箭的箱子快步走出门去。她的坐骑“飞雷”早已被旅店的小二牵出,于是这便在旅店老板娘鼓励的笑中侧身骑上飞雷,往街道的另一边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旅店老板娘不禁难掩笑意。转身回店里的时候不禁感叹道:“真是个不错的姑娘,这下我就放心啦。”,令得店中一众人等狐疑不已。
此时的凌若忆由于装束的问题而觉得像往日里那般跨骑在马背上似乎并不稳妥,这便侧身骑上马儿。可这么做了之后才觉十分之不适应,只得不住的调整着在马背上的坐姿。在此过程之中,脚环上的铃铛不住的发出声响,令得路上行人不禁闻声寻去,这便看到了坐在一匹四蹄有白色绒毛的马匹之上,即使是在这朔方城之中也还是令人惊艳得移不开视线的少女。
路人们惊艳的视线似乎令侧身骑着马的女孩十分不自在。她身体僵硬着,目光扫过两旁,仿佛是在一处对她而言极为陌生的地方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一般。有三五个年轻的男子先后上前与她说话,却不肖一时半刻就被婉言拒绝。
于是那个女孩继续漫无目的的在人群之中找寻那个身影,直到天色渐暗,晚风渐起,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她绝不会忘记的身影。
挺拔的身形,宽广的肩背,精壮的身体线条。深色的皮肤,俊美异常的脸庞。如刀锋一般的眉,像鹰隼一般,却又总是波澜不惊的深邃双眼。高挺的鼻子,线条清晰的唇,以及……仿若诉说着坚定的下巴。
而那个男子此时似是与那个侧身骑在马背上的女孩一样,在人群中寻找着他心中的珍宝……
身着有着西域风情衣饰的女孩看着正往她这儿来的那个身影,仿佛此时喧闹的人群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心中有着忐忑不定,又有着一份跃跃欲试的期待。期待着从那个令她能够心甘情愿的留在这片草原上两年之久的男子能在看到她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然而她就这样心跳不住加快的看着那个人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又最终与她错身而过。那一刻,宛若骄阳一般的笑容在她的脸上凝固了。她睁大着眼睛,双目无神的看向前方,怔怔失神。然而她在回过神来之后却又控制着自己不去回头,转而拉起缰绳。她的坐骑仿佛是明白了主人的意图一般向前小跑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马儿的缰绳在众人的视线中被另一个人拉住了。那正是方才在人群中与女孩错身而过的那个年轻男子。
这个沉默不语的年轻男子观其外表就知道他一定是位武勇之士。所着衣装虽然样式简单,但用料却极为考究,且有着手绣的暗纹,可谓非富即贵。竟是与侧身骑在马背上的那个女子般配异常。
当缰绳被拉住的那一刻,凌若忆的身体僵住了,她不住的倒吸一口气,而后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此刻就站在他身旁的那个男子。只见拓跋慎看向他的目光,一如这两年间的任何一个视线交错一般。
“走吧。”
拓跋慎看向凌若忆的视线中有着说不尽的温柔。他就这样看着那个身着赛尔廷风格服饰的女孩,在他心中意义特殊的那个人,牵着缰绳,说出了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却让今天小心翼翼又心情复杂了一整天的凌若忆顿时红了眼睛。她仰起头看向这片繁荣的街市,而后欣喜的笑着,朝对方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时夕阳西下,暮色晚霞将一片暖色的红映照在这片繁华的商贸要塞,将那两个拉长的身影映衬得温馨不已。
“若忆。”
“恩?”
“你今天……很美。”
天色暗却之际,那幅唯美画面中的男子说了如此一句,令得女孩猛得低下头。在她脸上出现的,是难以抑制的喜悦,一种由心而生的雀跃,萦绕不绝的丝丝甜意……
惆怅
当黑夜来临之际,拓跋慎一如往昔一般的对着遥远的西边吹起了他的埙。用埙所吹出的乐曲仿若在风中凋零的城墙一般残破,又带有着一种融入了乐器之中的郁色,一抹……挥之不去的伤感。
进屋披了一件披风后又走出门来的凌若忆看到拓跋慎对着遥远的西面吹埙的侧影。朦胧的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令他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神秘。
凌若忆见此情景,并未发出声响的走到拓跋慎的身边,和他一同坐在了一块十分厚的毛毯上。看着他在月光下显得愈发迷人的侧脸,聆听着他的埙音所描绘出的画面。
“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向朔方城的方向吹埙。”
当埙音停止之时,凌若忆将披风又紧了紧,以此抵挡草原上一到夜晚就骤临的寒风。她抬头看向拓跋慎所望向的远方。仿佛……如此她便能看到拓跋慎正在怀念的事物。家乡,抑或是别离已久的亲人。
听到凌若忆的声音,拓跋慎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朔方城不是我的家,它只是我回家的路。”
当这句话被说出口之时,凌若忆的神色一黯,许久都没有出声。她突然意识到,令自己在空旷草原上日复一日的等待了两年的人……她竟是连他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仅如此,直到此刻她才猛然发现,除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字……她对正坐在她身边这个人竟是一无所知。拓跋慎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有如此的惊世武艺?他从哪里来?又将往何处去?这些他从来都未有对她说起过。
拓跋慎从没有对她许下过一个与未来有关的誓言。甚至……这个让凌若忆甘心等待的人从未有真正的向她表明过自己的心意。
将他们两人连在一起的……只是一份她自以为存在的默契。
“我的家,也不在这里。”
许久之后,凌若忆带着苦涩的笑意寂寥的说出了这一句。
拓跋慎总是对着遥远的西边吹着诉说古老的埙音。而凌若忆又能向着何方拨弄起月妃留给她的思卿琴呢?
听到凌若忆话中寂寥的拓跋慎向她伸出了手,似是想将她揽在怀中,在这片空气中充斥着寒意的夜里将自己火热的体温分一些给她,令得她脸上的笑能够如往常一般充满暖意,但伸出的手最终还是紧紧握成了拳,最终又放回了暗色的埙之上。
“我给不了你什么承诺。”
“不,你已经给了。在你重伤未愈的时候,你曾对我说,以后定不让任何人欺了我。那已经足够了。”
说到这里,凌若忆站起身来,就此回到房中,倒头睡去。再不管屋外那几乎响了一夜的埙音。
翌日,天色渐亮之时,凌若忆便又换回了她在呼延觉部所穿的破旧衣服,绝尘而去。
……
“塔不烟,派一队人跟在她的后面,确保她安全回到呼延觉部。”
“是,主上!”
独自坐在旅店阁楼之上遥望着凌若忆离去的背影,一宿未睡的拓跋慎喝着烈酒,对身后之人下达了这个命令。而那接下命令之人,不是这家旅店的老板娘又是谁?
她接到拓跋慎的命令,这就要去吩咐属下。却又在转身之时犹豫了。
“主上,此番前去河中,路途遥远,又不知何时才能一统河中。今日一别,恐怕很难再见了……既是真的喜欢,又为何不将她一起带到河中去?”
塔不烟身为拓跋慎的下属,自是无权也没有立场去过问拓跋慎的私事。但身为一个女人,她却是能感觉得到拓跋慎那落在凌若忆身上的视线是充满着怎样的爱怜。她实在是无法理解一个拥有如此庞大势力的男人为何不将自己的心爱之人带在自己身边,反而任她远去。
没曾想,拓跋慎却是在喝尽了一杯烈酒后反问道:“你有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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