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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宫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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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旨意再度现身,不知所为何事?”
妸姒上前躬身微微一礼,抬头平静地看着允儿道:“妸姒听闻姑母过世,心中难过,此次前来,一为祭拜姑母,二为报恩。”
报恩?允儿闻言心中一怔。
妸姒对望着允儿,说道:“妸姒此次来楚,只待三日便会离去,夫人如有事需要妸姒,尽管开口,妸姒必当尽全力,以报当日夫人不杀之恩。”
允儿心中一动,莫不成她知道玉璧的事?
此处人多,不便深谈,便岔开话题,笑笑:“怎么没见御寇公子?单是你一个人回来?”
妸姒微微一笑:“如今我们兄妹二人已经分道扬镳,他去了何处,我也不知。”
允儿点点头:“如此。”
一阵山风吹过来,妸姒头上包的巾帕掀起一角,吹动起缕缕发丝。齐奚在旁边看着,眼中闪过一道讶色。
妸姒再行一礼,拜别允儿:“我在西南街市的一间客栈落脚,夫人若想寻我,便可以使人到那里找我。”说罢,莲步姗姗,转身走下山去。
回到宫中,齐奚上前对允儿悄悄说道:“夫人可曾见那妸姒公女的头发,那巾帕之下,竟然缕缕白发!”允儿点头,叹道:“以当年她那时惨境,灵通不曾实现,反而被蛊虫所伤,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这几年,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齐奚帮允儿换了衣衫,搭在楹轩上,又转过头来说道:“不知她次此回来,到底要做什么,当年便是她要害夫人,如今又口口声声说报恩,让人不解。”
允儿心中有事,只觉得疑窦重重,头脑中涌出很多的线头,但混乱无章,不知该从何处理起。慢慢靠在榻上,闭上眼睛,一时竟睡着了。
齐奚为她轻轻拉过薄衾盖上,便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一个午后,自酣甜的香梦中睡起,允儿睁开眼睛,怔仲地看着窗外,飒飒的秋风拂过院中的桂树,树叶沙沙做响,一时恍忽,不知身在何处。
上一世,并没有关于和氏璧的半点传闻。太后去后,便是江华独掌后宫,鱼肉诸姬。而和氏璧,却从来没在后宫中被谈论过,直到自己饮下毒酒,也不曾听过半点风声。又在脑中细细梳理了一遍,心中有了底,无毒上一世在宫中现身,后来去了秦国,那么和氏璧有可能真的被他带回来。而上一世宫中寂静,从他来到他走,都没有半点玉璧的消息漏出来,那也相当的有可能是楚王悄无声息地找到了玉璧。
想到这里,允儿心中又暗暗鼓舞起来。
坐起身来,唤齐奚进来。简单地梳妆了一下,理了理思绪,便传医人前来。
医人跪在地上,允儿问道:“不知银雪情况如何?”
医人禀道:“回夫人,那女子气血两亏,眼下又怀着胎儿,恐怕长期放在那牢中,性命不保……”
允儿一道寒光扫了过来,医人跪伏在地,噤声不敢再言。
“你说她有孕在身?”起身慢慢走下来,允儿缓缓地开口。
医人点着头,心中也不知那狱中女人是何人,昨日夫人亲自叫了自己去诊治,还以为此女是夫人看重的,因此多说了几句……心中正忐忑着。
只听着头顶的声音说道:“你且起来吧。我会将她从狱中挪出来,此人便交给你,连她腹中的胎儿,一并好好地保着。你可听清了?”
医人惊诧地抬起头,瞬间又伏下去:“诺。”
第二日午后,一辆马车悄悄地停在流观阁门前。齐奚上前,车内跳下两名狱卒,押着一名被蒙了头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
齐奚引着走进一处偏殿后,便迅速走开了。
两名狱卒摘掉男子头上的布套,将他向殿门中一堆,随即吱呀一声,关了殿门,守在了外面。
无毒蓬头垢面,双眼被光线刺的睁不开,下意识伸手去遮挡,手腕处的锁链哗哗地一阵响。殿中十分寂静,光线自窗格照进来,只见灰尘上下轻浮着,一丝人影也没有。
无毒闭目适应了好一会,慢慢睁开眼睛,转过身去,看看已经关闭的殿门,干裂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慢慢挪着沉重的步子向殿中走去。每走一步,便哗啦哗啦地响着,锁链拖在青砖地上的声音,在殿中回响着,十分刺耳。
白色的绡帐后面,有一张榻。榻上似乎卧了一个人。那个人静静地睡着,被这刺耳的声音吵醒,咳嗽着抬起身来。
无毒走到绡帐前,停顿了一下,又伸手将绡帐拉开。二人四目相对,同时叫道:“是你?”
而后便是一片寂静无声。无毒看着榻上躺着的气若游丝的银雪,苦笑道:“姑娘为何在此?是专程等候在下的?”
银雪气喘着,自榻上支起了身子,低低地嘶哑着说道:“好久不曾见到公子,公子可还好?”无毒抬起双手,示意银雪看着双手上的锁链,微微笑着:“尚好。”走了过去,靠在榻边坐在青砖地上,阳光照在脸上,无毒闭了眼睛,静静地享受着片刻的温暖寂静。
一个午后,静静地过去,二人相对不语,一个卧着,一个坐着,都似入定了一般。
天色黑了下来,允儿在帐后看着殿中二人情形,叹了口气,轻轻地挥了挥手。
狱卒打开殿门,将无毒从地上拖起,押着向殿外走去。
银雪怔怔地坐在榻上,看着无毒。无毒一直面无表情,突然回头,微微一笑,憔悴的脸上瞬间神彩飞扬。大滴的泪珠儿自银雪的眼中滚落了下来。银雪向无毒伸出手去,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厚重的殿门吱呀地关上。允儿起身,齐奚掌着灯,二人走到银雪面前。
银雪挣扎着起身,允儿上前温然开口:“你为何不告诉他,你已有孕?”银雪咬了咬牙,低下头去不语。允儿轻叹一声:“不想你们最后的一面,竟没有别的话。”
银雪听得这话,一惊,抬起头来,泪珠儿滚滚而落,口中喃喃道:“最后一面?”
允儿点点头,转过身来望着她,轻叹着:“我本念着你救过炎儿,又是良善之人,求了大王,让你和他再见上一面……”
银雪失神地呆怔着,脑中满满的都是无毒最后转身一笑的面容。突然嘶喊着:“不……不!”垂下头去,撕心裂肺般地伏身哭泣着。
允儿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待她哭够了,倒在榻上,眼睛空洞着看着某处。
允儿轻轻开口:“你不想为他留个后么?”
银雪仍然不语,允儿也不勉强,温言道:“你且再想想吧,……人不在了,要玉有何用……”
殿门打开,允儿走了出去,端着食盒的侍婢躬身在门边行礼。
允儿在门边略略停步,示意侍婢将食盒捧进去。侍婢细细的声音传到门口:“姑娘,起来吃点吧。”银雪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只愣愣地呆着。
侍婢将食物摆在漆案上,便立在一旁。
银雪忽然开口道:“扶我起来。”侍婢急忙上前,将银雪从榻上搀起靠坐着,又将漆案端了过来,放在银雪面前。
银雪拿着竹箸,颤抖地抬手挟了几片菜叶放入口中,慢慢地嚼着。
那侍婢见她肯吃东西了,高兴地笑道:“姑娘且慢用,用完了唤奴婢便是。”
转身高高兴兴地出门去复命。允儿听了也松口气,想吃,便说明不想死,只要不想死,便会有办法。打赏了那个小侍婢,嘱咐着她务必要好生看护,不得出任何差错。小侍婢高兴地应着离去。
那侍婢出去了,殿中一片寂静,窗外偶有几丝秋风呜咽地吹过,残灯如豆,明明灭灭。银雪四下瞥着,见再无一人,便放下手中箸,自袖中掏出一片巾布,向灯下看去,只见那布纹稀薄,毛边卷着,似乎是从一片衣角上扯下来的。颤抖着打开,上面两个暗红的字映入眼帘:玉碎!
最后一划那腥红的颜色竟是深深凝在布纹之中。
银雪用手指轻轻地触摸着那一划,痴恋地看着,一行清泪,又缓缓地沿着脸颊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喜欢请收藏,深深鞠躬!谢谢!~~~~~~~~~~~~~~~
第64章 定陶黄土
和氏璧下落不明。
宫中找了近月余,并无半点收获。无毒被收治在隐秘的地牢中,不见天日,却半个字都不吐。银雪怀着身孕被软禁在流观阁旁的夏室中,好吃好喝地养着。寻璧的事情到了现在再无突破,处于胶着僵持状态。
这一日,秋风飒飒中,一只鸽子自郢都的天空中飞过,径直穿过库门,又飞过了雉门,落在内朝路寝的窗棂上,歪着头,咕咕地打量着一殿议事的楚王和臣子。
环列之尹立刻使郎卫上前,要去擒这只羽毛凌乱的信鸽,楚王却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那鸽子立刻扑腾着跳到楚王指间上。
下了朝,楚王径直往流观阁而去。
楚王入内,直接挥手令众人退下。允儿见他深蹙着眉头,自袖中掏出一个小卷的一段白帛,展开,竟是初雪的字迹。
允儿看完,暗暗心惊,秦侯果然阴险!初雪来信中,提醒楚王防范秦侯,说大周天子收到秦侯密报,说楚王无视礼法,囚禁长兄,无毒自秦国归楚后,便再无踪迹,似是己被楚王所杀,周天子欲问罪于楚。
允儿台头看向楚王,楚王脸色阴沉的要滴下水来,拳头重重地捶在案几上:“秦侯阴鄙!无毒乃是罪臣,被父王流放出楚之人,秦侯却与我楚国做对,收留无毒,寡人还没追究过往之事,如今又向天子进这等谄言,着实可恨!”
允儿劝道:“大王不必为此事纠结,那无毒尚在狱中,秦侯的进言,不足为虑,便是天子问罪也无妨。”
“只是这传世璧一日没有找到,便一日不能安寝。尽快找到和氏璧,才能扳回劣势,堵住天下人攸攸之口。大王应赶在周天子下旨之前,修书一封陈述无毒当年劣迹,以及与秦侯勾连之事。”
楚王眉头紧皱:“寡人何尝不知,要尽快找到传世璧,只是无毒在地牢中不肯吐口,寡人又不能用刑于他,着实难做。”
允儿见他烦恼,自去酌了一觞柘浆,递于楚王,温言劝慰道:“大王莫要烦恼,妾身想,无毒必不肯将玉璧交了秦侯,无毒在秦十年,必有所持,秦侯方能留他。只要玉璧不在秦国,便好说。”
楚王轻轻浅啜一口甘甜冰凉的柘浆,顿感一股凉意。便仰头饮尽。
允儿慢慢说道:“无毒此人心机之深,不肯轻信。而银雪以身相许,对他又死心踏地,相较它人,无毒必是更信银雪。银雪必知玉璧所在,寻找玉璧,突破口必然在银雪身上。妾身如今己告之银雪无毒死讯,银雪有孕,眼下看起来颇为平静,想必是要为无毒留下这个孩子,待生完孩子后,再行打算。”
楚王望着允儿,慢慢开口:“留子或献玉,让她任选其一。”
允儿听着,一颗心渐渐地坠到深渊里,眼前浮现出银雪那哀恸的面庞,心中怜悯。
“大王,这宫中已经翻了个遍,不如将搜索范围再扩大些?”允儿看着楚王,小心翼翼地建议着。
楚王摇头道:“不妥,盲目地搜索,且不论找到有胜算有几分,单是侵扰百姓,便可引起恐慌。王都万不能发生这样的事。”
允儿一时又没了头绪。
此事机密,只有二人商议,朝中再无一人知晓,允儿心中焦灼,几次想让楚王问问令尹斗子文的主意,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
夜深,窗外一片寂静,纱窗外偶有几声秋虫鸣叫着,允儿浅眠。听着旁边楚王微鼾,心里想着,明日是否应该去找找那个妸姒。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妸姒出现,必定大有深意,……而自己以身犯险,又是否值得……思来想去,不觉沉沉睡去。
这一夜,也有人不曾入睡,庖厨的偏厦里隐隐透出灯光。庖冉坐在案前,凝视着案几上的一只黄土原胚色大肚细颈觚。就这样坐了很久,自怀中掏出了一盒黑漆,扯下了一幅衣襟,团成一把,沾了那黑漆,向那花觚涂去……
次日一早,齐奚自门外匆匆而入,难掩喜色,附耳密语,允儿也惊喜地站起来道:“快去,即刻便去!”
顾不得用膳,匆匆备了轩车,连声催促着御人,御人扬鞭径直向宫中的都房驶去。
一大清早,都房门口几个洒扫的侍人,见了允儿的车驾,忙跪下行礼。都房的管事得了信急急地出来迎接,允儿劈头问道:“郁翁何在?”
管事摸不着头脑,楞楞地回答道:“禀夫人,郁翁在温室内侍弄花草。”
允儿一点头,扬声说道:“前头带路。”管事连声应着,躬身引着允儿前去。
都房内沿途芳香馥郁,花团锦簇,各色甘草香木郁郁葱葱,满目春意,竟然不似是在深秋时节。允儿心中急切,顾不上赏玩,只连声催促着管事。
管事不知何事,心中惊惶,暗想着这个郁翁不知何事得罪了夫人,一路简直要小跑着前去。
在一处偏僻的小屋里,郁翁,一个毫不起眼的老叟,白发苍苍,正蹲在地上,精心地挑着育土的花泥。几人入内,竟丝毫未有觉察。管事上前,喝道:“郁翁,还不拜见夫人。”郁翁一个哆嗦,抬起头来,见是一个明艳照人的年轻贵妇,在管事的陪同之下,正站在门口。
管事谄笑着请允儿上坐奉茶。允儿摆摆手,对管事说道:“我有话要问郁翁,你且出去。”管事点头哈腰地遵命,暗暗给郁翁了好几个眼色,方才关上门出去了。
允儿示意齐奚,齐奚上前一步,伸出手帕中的那一点变硬的黄土给郁翁看。允儿蔼声开口道:“听闻你识得此土,不知此土是何产地?”
郁翁听得夫人发问,闻眼伸长脖子向帕中看去,那指甲大小的黄土己硬,郁翁伸出手在唇边一舔,沾了些口水,轻轻地在那硬土上抹了两下,又凑到鼻前轻轻地嗅着,点着头,嘶嘶地开口道:“定陶黄土,种芙蓉花的好土啊。”
允儿心中一松,似是见到了光明,微笑着问道:“郁公可能确定? ”
郁翁一听,梗了梗脖颈傲然道:“小的自先君在时,便在这宫中伺弄花草,如今已经有七十余载,什么土没见过。”
齐奚见他言语不敬,正要喝斥,允儿摆手,又继续温言问道:“不知此土产自何处?”
郁翁伸出枯指,向西南一指道:“出宫五百里的定陶山便是。”
允儿点头,又问道:“不知宫中除了都房,还有何处有用定陶之土?”
郁翁想了想说道:“除了小老儿这里,其它处并无未听说有用此土的。”
允儿心中一沉,沉思着,宫中如果没有,便只有派人前去定陶山查看了。
见再问不出来什么,便点头起身,齐奚掏出几枚币递给郁翁。郁翁直接在衣襟上擦了擦沾了花泥的脏手,接过贝币,笑呵呵地谢恩。
允儿起身,转身正欲离去,郁翁忽然开口:“对了,小老儿忽然想起,两个月前,庖厨曾经有人来都房,和小老儿要了一些定陶土,说是要拿来做炙鸹。”
允儿猛然转身,问道:“此人是何模样,你可认得?”
郁翁嘿嘿笑了两声道:“那人面生的很,小老儿从前不曾见过,似是新入宫的。小老儿当时还觉得的奇怪,定陶土一般都是拿来养花或做陶器,没听说还可以拿来炙鸹的。”又嘟嘟哝哝道:“那小子拿了小老儿的土,却也没送点他做的炙物给小老儿尝尝,太不地道……”
允儿听着他的话儿,心中豁然闪过一个人。点了点头,立刻拔脚回宫。
轩车在宫中甬路上轻快地驶过,马蹄得得的声音清脆地敲击着青砖,允儿坐在车中沉思着,眼前出现了那个沉稳内敛的厨子……原来是他,好一个兄长被秦侯所杀,原来竟和无毒是一伙的!允儿几乎要咬碎银牙,只可惜,从今往后,大王难再吃到那么鲜美的熊掌了!
轩车径直来到庖厨。庖厨低矮,却收拾的十分整洁,隐隐地有肉香从屋内飘出来,里面却静静的,并无一丝声音。
允儿下了车,直接走进庖厨。
庖冉坐在灶台边上,正向灶坑内添加着桂木,一屋子弥漫着桂木的清香和肉食的醇香。允儿立在门口,庖冉抬起头向允儿看去,微微笑道:“夫人来了。”
允儿见他一反常态,心中戒备,转头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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