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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家-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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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回府后回雅苑换了身衣裳,就去了长青院。
这次玉墨没拦着,她畅通无阻的进了书房,但书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朱觐钧这时应该下衙了啊,她又左顾右盼了片刻,才在立地盆景后面看到了朱觐钧的衣角。
“哥!”
朱觐钧闻言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水茫茫之色。
沈清看到朱觐钧这样一下子愣住了,着急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朱觐钧从来都没有哭过,连红过眼眶都没有。
朱觐钧闭了闭眼,一滴泪顺着耳鬓没到了头发里。
沈清见此更着急了,她害怕的抱住了朱觐钧的身子,不住的拍着他的后背,“哥,别吓我啊!”泪水像决堤般涌了出来。
朱觐钧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掰正了她的身子,勉强的笑道:“哥没事儿!”
“真丑!”沈清用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却不知自己脸上的泪要比他多得多。
朱觐钧站起来一下子抱住了她,声音有些颤抖,“蓁蓁,我该怎么办,我该和谁说……父王,母妃,他们死的好冤啊!”
沈清一下子僵硬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真相
她空洞着眼神望向了朱觐钧,“什,什么意思……”
朱觐钧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眶又红了起来。
“哥,哥,你知道什么了,到底是什么?”她说着声音颤抖了起来,如风中的落叶。
朱觐钧重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惨白的握着椅把,“你知道父王为什么会去出征吗?”
沈清毫无知觉的摇了摇头。
“因为一个太监,哈哈,太监!”朱觐钧大笑了起来,眼泪顺着流到了嘴里。
涩涩的。
沈清蹲下身去紧握住了他的手,自己的双手却在颤抖着。
宦官,竟然是因为一个宦官吗?
“皇后自持宠爱,外戚也就越发强大,在皇上不知道的时候强大。最后,成国公起了谋逆之心,开始拉拢群臣。父王就是其中之一,成国公世子半夜来访,劝父王投营。父王一向忠于皇上,与皇上除了君臣也算是亲近之人,自然不应。成国公恼羞成怒,上折子说父王有谋逆之心,私养亲兵。呵呵,皇上,信了。派梁有玉来调查,梁有玉早已归降了成国公,便听从成国公之命回皇上说确有此事。皇上大怒,但念及与父王的交情,没有撕破了脸面,而是派父王出征。成国公本没想致父皇于死地,而是想逼他走上绝路,只得投靠于他,但他失算了,没想到皇上大怒之余还念着交情。”
梁有玉是永乐帝最开始的得力太监,但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死了。
朱觐钧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皇上也没有想到,父王会大败敌军,大获全胜。他暗示成国公,让隋民牧烧营帐!原来,我以为的以为。都不是。原来……”
沈清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声音颤抖,“哥是听谁说的?或许那个人是骗你的呢……”她自己说到最后也觉得底气全无。
朱觐钧沧桑的摇了摇头。“这是真的……”
皇家的残酷就在这里,今日是兄弟明日有可能就是敌人。这都是因为权力。
这件事与其说是太监和成国公,倒不如说最后的凶手是永乐帝的疑心。
朱觐钧紧紧抱住了沈清的身子,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好冤啊,父王和母妃好冤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杀了谁!”
沈清紧紧地回抱住了他,眼泪不住的流淌着。“哥,哥……”
“所以皇上才会对我那么好,是因为愧疚么,呵呵。是用父母的死换来的愧疚么!”朱觐钧不停的说着,“后悔有什么用,人也是他杀死的!他最好的兄弟,唯一信任支持他的兄弟,被他给亲手杀死了啊!”
想谋逆的被放回湖广养老。爵位不变。
不想谋逆忠心耿耿的,被派往疆场灰飞烟灭。
沈清忽然觉得造化弄人,是不是没有这样,小蓁蓁就不会死?
她一直听朱觐钧念叨了好些时候,他才悲愤的睡着了。
沈清疲惫坐在朱觐钧床前看着他有些苍白的面容。神色恍惚的感觉眼前都模糊起来。
朱觐钧从小就很累吧,老王妃听说儿子身亡,一下子病倒在了床榻上,朱觐平比他还小,这个担子只能让他自己一个人扛。而且当时皇上误会,宁王府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他当时柔弱的肩膀是怎么担起来的?他的谨慎深思远虑也是那个时候开始造就的吧!
七皇子没了母亲后变得阴沉寡语,他却因为要顾忌祖母的身体,强颜欢笑。
那该是多么大的痛苦啊……
沈清望着他叹了口气,眼泪顺着脸颊滴答在了手背上。
他动用全部人力和朋友要找自己,还要给老王妃寻药方,安顿整个家不让它如散沙,不让家里的仆人人心惶惶,他当时又该是多么的彷徨?
是什么让他变得这么坚强,过程应该是很痛苦的吧。
她抬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给朱觐钧掖了掖被角后转身背影有些落寞的出了屏风,低头吹灭了油灯。
床上的黑影慢慢睁开了眼睛,望着漆黑的一片眼里有种茫然。
第二日一早宁王府又如机器般运转了起来。
朱觐钧还是一副混蛋无赖的样子,和老王妃斗嘴开玩笑,好似昨天的他只是一片幻影。
两人走出德寿堂的时候,朱觐钧笑着捏了捏她的手,一副我没事了的表情。
沈清勉强的笑了笑,给他整了整衣襟,随着他去了长青院。
“云鹤在我那里呢,你这是要去会情郎?”他继续嬉皮着,嘴下没个正经。
沈清默契的当昨天的事没有发生,但笑容却丝毫自然不起来。
“真丑!”他看着她勉强的笑容嫌弃的说道,伸出双手来揉捏着她的脸颊。
“朱承靖!”沈清无奈的喊道,语气里却没有一丝嗔怪。
朱觐钧打了下她的额头,“别这么死气沉沉的,看着天气都不好了,好不容易今儿没下雪,你难道非要让它下雪不成?小姑娘家家的,这么没乐趣……”
沈清危险的望向了他,“你再给我说一遍?”
“安宁郡主。”他装作仆人般的低下了头,嘴角全是笑意。
沈清笑着拍了下的他的胳膊,“走啦!”
朱觐钧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里多了一份信心,也多了一份决心。
决心?
沈清忽然沉默了下来,心里不住的叹气。
陆绍齐确实在长青院,与他一起的还有一身青竹散襟锦袍的男子,正悠闲的拿着一本书看。
赫然是七皇子。
“七爷。”沈清望着他恍惚了一阵,才后知后觉的施了个礼。
七皇子面无表情的盯了她半晌,才用拿着书的手抬了抬。
“你什么意思啊?还真当自己是大爷啊!”朱觐钧快步走到他面前夺过了他手里的书,不乐意的喊道。
陆绍齐走过去站在了沈清身边,耳语着几句话。
沈清微笑着摇了摇头。
七皇子看着两人笑了起来,向朱觐钧使眼色,“这不是要给某人机会嘛!”
朱觐钧望着陆绍齐撇了撇嘴,把他拽了过来,“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啊!给我滚!”
“朱承靖,你这是吃了炮仗不成?”沈清把他的手打了下来。
朱觐钧委屈的看向了七皇子,“老七,你说这算不算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七皇子轻咳了两声,佯装打量书架上的藏书。
朱觐钧见此一拳就挥了上去,七皇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今天心情很好?他可不是个愿意笑的人。
朱觐钧早已忽略了花枝乱颤的七皇子,转头望向了正含情脉脉的陆绍齐,“陆云鹤,凭咱俩这十几年的交情,我必须要提点提点你!蓁蓁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你没让赵夫人来提亲前不许动手动脚的!要是让我发现了,一律格杀勿论!”
沈清连着抽了好几次嘴角,什么叫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
陆绍齐倒是一副悠闲的模样,低头把嘴凑到了沈清耳朵旁,“听到了没有?”
沈清老脸一红,咳嗽一声转身出了门。
屋里朱觐钧的咆哮声又传了过来,她微微一笑,大步离开了长青院。
若初看了眼后面呵呵笑了起来,“王爷对小姐可真好。”
沈清满足的点了点头,走到半道忽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拍了下脑袋又重新往回走。
她刚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微弱的说话声。
“三皇子这次强抢民女可给了大皇子机会……谁!”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清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心里却如同波涛翻滚。
三皇子强抢民女……
她刚想到一半时,门就被人大力的打开了。
“蓁蓁,你怎么在这儿?”朱觐钧连忙扶住了她,疑惑地问道。
沈清被风呛的咳嗽了几声,“我还有事儿没办完呢。”
“什么事儿?”他说着其余两人也跟着走了出来,陆绍齐连忙走到沈清身旁,细心的帮她拍着背。
朱觐钧见此眉毛又竖了起来,“陆云鹤!”
沈清抬头瞪了他一眼,看向了一旁面带笑意的朱遵堂。
朱遵堂见她望过来忙拉下了一张黑脸,陆绍齐看着她皱起了眉头。
沈清拍了拍陆绍齐的胳膊,笑着走到了朱遵堂面前,“有事儿想和七爷说,不知七爷可否移驾?”
“什么事儿啊,还不能让我们知道?”朱觐钧凑到了两人面前,疑惑地问道。
沈清瞪了他一眼,向朱遵堂做了个请的手势。
朱遵堂目光复杂的望着她,甩袖进了书房。
“哥,云鹤,你们先去花厅坐坐吧,我和七爷单独说些话儿。”沈清推着他们下了台阶,转身上去把门紧紧闭上。
朱觐钧和陆绍齐对视了一眼,都紧蹙着眉头。
陆绍齐要贴上去听听,朱觐钧却拽住了他的胳膊,向他使了个眼色,率先向边上走去。
沈清望着两人走远后,才走到了朱遵堂面前。
她望着他锋利的眉眼,‘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朱遵堂往后退了一步,弯身准备拉她的手停了下来,复杂的盯了她片刻,重又直起身将手背在了身后。
沈清低着头闪烁了一下目光,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重新抬起头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遵均
“七爷天潢贵胃,又气质不同凡响,这京里的女子十成有七成心仪七爷。”她顿了片刻,仰头望着朱遵堂紧珉的双唇,又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不该我说这些话,但我实在是不能看着她整日神伤萎靡,还求七爷见谅理解。”
“她让你说的?”朱遵堂紧紧盯住了她,语气像是腊月的冰雪。
沈清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作主张。”
“哼!”朱遵堂冷哼一声,转身背了过去。
沈清站起来走到了他面前,“七爷,你观察芳语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吧?”
朱遵堂转头认真的望着她,眼里面全是冰冷,“别以为你是承靖的妹妹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没那么认为。”沈清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七爷,强扭的瓜不甜,你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为何不……”
“滚。”
沈清一顿,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太直接了些,她缓和了一下心情,又继续说道:“七爷观察了这几年也应该了解了芳语的为人,她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
朱遵堂忽然笑了起来,眉眼都染上了笑。
沈清心里有些打鼓,她自知自己说这些话太冲动了。但昨天芳语的无奈和破罐子破摔她看到了眼里,她不能无动于衷,她不能什么也不做。
“你难道有什么好法子,放心,我一定好好赏你!”朱遵堂依旧笑着望着她,眼中也变得柔和欣慰。
沈清闻言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她刻意和他好好商量,他却如此侮辱!
当自己是那种卖友求荣的小人么?呵,她真想问问。他倒是有什么荣好让她求的!
“七皇子,请问您要赏什么呢?”她怒极反笑。
朱遵堂若有所思的绕着修长的手指,忽然低下头来笑望向了她。“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怎么样?”
“好啊!”沈清璀璨的说道。眼中一抹鄙夷生生望向了他,“我想要那天上的太阳,麻烦您找人给我取下来吧!”
七皇子望向她越发笑得明朗,眼里的光芒却越发的冷峻。
沈清深呼吸了一口气,硬压下了心中的愤怒,“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明确的知道芳语心里在想什么。她是个不与人争锋的女子,请你饶了她吧。”她说完毅然决然的跪下去磕了个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朱遵堂依旧背着手站在那个地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朱觐钧愣愣的站在侧屋。他旁边的彩色琉璃窗给拉开了一条三公分左右的空隙,眨眼望去,正好可以看见书房里的场面。
她竟然给人下跪了么……
陆绍齐紧珉着唇,眼目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
林芳语正有些怔忪的靠在美人榻上。云烟和小苗边剪着花枝边说着悄悄话。
“听说大街上新开了一家胭脂店,这腊月里怎么还有人开店啊?”
小苗偷看了林芳语一眼,低声说道:“我也是听我娘说的,那好像是嘉荣侯世子妃的产业,说是赶着年前好促销!”
“嘉荣侯世子妃?”云烟嘀咕一声。没再说话。
林芳语眨动了一下眼皮,心里的烦闷更重了些。
嘉荣侯世子妃她是认识的,是太常寺卿欧阳游的女儿,为人有些娇蛮,但性子直,从没有些小心思,更不是做生意的料。
可见,这铺子真正的主家是未知人了。
嘉荣侯姚家。
也不知王小姐怎么样了,是什么会让她死马当活马医呢,她为什么会饥不择食的在寺庙里就寻求帮助了呢,三皇子,大势已去吗?
不会的,不可能。
她接着摇了摇头,眉头一股散也散不去的愁绪。
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怎还有心管别人的闲事,她脑里又重现出了那个人的图像,锋利的眉眼,紧珉的双唇。
她想着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抬起手来望着空荡荡的手腕,唤着旁边的云烟,“把橱子里最里面格子里的黄梨木雕喜鹊登梅的盒子给我拿过来。”
云烟闻言马上进去把盒子拿了出来。
林芳语接过盒子慢慢的打了开来,里面正躺着一只温润柔光的羊脂玉镯子。
她看了几眼又重重的合了上去,咬唇看了眼门外,“六哥在家吗?”
云烟摇了摇头,“奴婢刚才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过六爷,听时乐说去了宁王府了。”
林芳语点点头,又重新打开了盒子。
怎么办,到时候真要嫁给他吗?
他又为什么没有立即马上请求赐婚呢,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毕竟也不是只有他一个皇子。
可是,无论嫁给哪个皇子都会让自己发狂,狂得想自杀。
遵均。
她脑子里从刚才开始就若有若无的浮现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如同眼前的镯子,让人心静。
“云烟,去皇城。”她娇嫩的嘴唇动了动,立马站起身去内室找了块靓蓝色的绸子,用力给桌上的黄梨木盒子打了个结。
她们到达九皇子在宫外的府邸时,正值午时。
小春园里的守门打开小门看了她们一眼,一张臭脸立马谄媚起来,笑着迎着她们直接进了正院。
朱遵均正盘坐在袅袅香烟里弹琴,悠扬的乐声好似能直接飘进人的心里,让人心醉神迷,久久绕梁不止三日。
林芳语随意的坐在门槛上听他弹完一曲,才笑着拍了拍手,“你这琴技越来越厉害了。”
“是造诣。”朱遵均柔和的眉目笑了起来,似是早已习惯了这般。
林芳语哈哈的笑,眉眼间一片随意自然。
“怎么来我这里了?”他望着她淡淡愁绪萦绕的眉头问道。
林芳语倒是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从云烟手里把盒子拿过来递给了他,“请你帮忙的,帮我转交给七爷吧。”
“七哥?你们什么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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