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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家-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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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让胡叔先往前面行着,拉开帘子稍往外面坐了坐,二月份的天气还是冷的紧的,她忙揽了揽身上的棉衣,通红着鼻头问道:“它们途中停不停?”

“自是停的,要下船补给嘛!”胡叔虽说着话,手下的功夫也没停,他见马儿加快了速度后才又继续接着说:“一般隔段时间就停,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不过那是极少数!公子要去哪儿?”

沈清搓了搓通红的鼻头,强忍着冻的酸疼,她刚要说话,就接到了若初递过来的一个东西,她低头看了看,是若初的毛领子。

她又把毛领子递了回去,“快戴上,不然冻着了还得买药!”

若初呵呵的笑,硬把毛领子推给了沈清,“车里不冷,您是在外面灌着风,自然冷得紧!”

沈清闻言,笑着接了过来,又探头望向了胡叔。

“扬州府,路过吗?”

***

亲爱的们,看过来看过来~

朱朱因事明天要请一天假,后天补上(*^__^*)……

表打我啦‘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解

胡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扬州府是船运大府,自然都是停的。不过……”

沈清疑惑的抬起了头。

“不过,去往福州的船是在海安镇停,去往应天的是在扬州府停,海安镇也有去往扬州府的小船,大约两三个时辰也就到了……”胡叔忽然紧勒了下马。

沈清抬头一看,见是一辆青布小淮车忽然从旁边的巷子里冲了出来,多亏胡叔勒马勒得及时,不然非撞上不可。

她又抬头望了胡叔一眼,这人别看敦厚,心思实在是细腻得很。

乌七八黑的大早晨,对方又是辆青布小淮车,连马都是棕黑色的,他竟然能在和自己说着话的情况下及时的感应到,而且,能让疾驰的马匹霎时停下来,也算是术业有专攻,行行出状元了。

青布小淮车也停了下来,紧接着上面下来个男人。

沈清忙探身出了车厢,利落的跳下车去,两厢说了几句话,沈清才又重新跳上车,却也没再进车厢里,而是坐在了车辕上和胡叔聊刚才的那个男人。

若初笑嘻嘻的掀开帘子探出了半个身子,听着两人讲话。

“不嫌冷?”沈清瞪她一眼,把她给推了进去。

紧接着若初又伸出了头来,向沈清做了个‘阿弥陀佛’的表情,又继续笑嘻嘻的探出了半个身子。

沈清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只得让她呆在外面。

胡叔笑哈哈的望着两人,不住的感慨,“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对奴才们这么好的!”

沈清不作心话,又重新开始了刚才那个话题,“那人看样子也是个急的,就不知是去哪里。”

胡叔望了前面的马车一眼,紧跟着摇头,“应该是去往南直隶那边吧。”

南直隶的范围可大了去了。

不过这也就是闲话的事情,非理出个张三李四就无趣了。

沈清又和胡叔聊了些船上的事情。马车不知觉的就到了码头边上。

她面对胡叔忽然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下车忙作了个揖,“倒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有啥泰山的?公子可别折杀咱!”胡叔哈哈笑着摇了摇手,将马车赶到了一边。

这胡叔像是之前曾在船上码头上都做过工似的,非但对里面的门门绕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还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和应对方法,最重要的是,他能从船上海盗的身上引申到朝堂之上,明里暗里的都能暗示些东西出来。

可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极有道理的。

她这边想着。胡叔已经安置好马车又重新走了过来。

“公子可带了路引?”

在大明朝没有路引寸步难行。她准备出逃的第一步就是托志儿伪造好了两份路引。

她忙从怀里掏出了两份路引,交到了胡叔的手上。

胡叔笑呵呵的接了过来,对沈清一字一句的道:“咱带您去办理入船手续,您可要看好怎么办。以后就得您同您的小厮办了!”

沈清点点头,和若初一同来到了一间木屋前。

这间木屋并不是很大,像是后世的治安亭。沈清走进一看,里面有个戴着船帽的人正在写写画画,见三人过来忙站了起来。

“对了,您要坐哪班船?”胡叔忽然回头问道,刚才岔话题岔得竟然忘了问!

沈清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不过已没有了刚才那么黑。渐渐有些混沌状态。

扑面而来一阵海风的咸味,倒让她觉得浑身的锁链都被解开了。

直至此刻,才真正的感觉到离开了宁王府的那座大宅子,颇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公子?”胡叔又重复了一句。

沈清不好意思的望向了他,又转头问道窗口里面的人。“都是什么时候发船?”

里面的人忽然笑了起来,“公子这话可就广泛了,这一天要发十几班呢!”

沈清闻言脸立马就红了起来,不自在的咳了咳。

“你这小子!当然是问你靠近这时辰的有哪几班船啦,不说自己不会理解还赖别人!”胡叔探进手去给了那人一个爆栗,没好气的说道。

沈清一怔,自己忽然笑了起来。

她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出来转转真是正确的决定。

她摇头自嘲了一番,言行间自然而然都自然洒脱了不少,“小哥就说说这前两班吧!”

里面人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这才开始报航次,“第一班是去往福州的,公子现在还能赶上,马上就要开船,;第二班是去往应天的,卯时正开船,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若初听得格外认真,还悄悄在手心摩挲着,沈清笑看了她一眼,转头望向了胡叔,“我们还是坐去往应天的航班吧!”

胡叔笑着点点头,把手里的路引递给了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仔细看了看,才抬头问道,“不知二位是住房间还是坐个位子就好?”

沈清还是比较偏于*性,而且去往扬州府最少也要十好几天的路程,自然是房间比较好。

里面人又递出一张草图来,让她选房间。

她选了较为里面的一间,才把草图还给了他。

里面人很快就把两张船票和路引交给了胡叔,“两位坐去往应天的迎风号,二月十八日卯时正开船,住巽间,于扬州府下船,共是八两七分银子。”

沈清挑了挑眉,示意若初付银子。

八两多?!若初惊讶的望向了沈清,见沈清点头,只好从怀里取出银子来不舍的付上。

八两银子够普通人家生活一年了!

三人刚转身,旁边就冲出来一个小男孩,戴着个洗的发白的挡风帽子,手里还举着个蓝色的小旗,“各位贵人们好!贵人们是去往哪个船班?只要三文银子,小的领您过去!”

这还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胡叔已经蹲下了身去,笑着摸着孩子的头,“杨娃子,连你胡叔都不认识了!”

男孩靠近胡叔看了他一眼,忽然大力拍了拍胡叔的肩膀,“我娘前些日子还说您呢,怎么,又要回去?”“不是,送主子上海!和你娘说声儿,我待会儿就过去吃面!”胡叔摸了摸他的头,站起来领着二人徐徐往前走。

“这杨娃子和他娘在码头边上开了个面馆儿,久而久之就认识了。公子这次来不及了,下次可定要去尝尝,他家的海鲜大碗儿城里的都比不上呢!”胡叔主动说道。

沈清调侃的说道:“胡叔这可是介人了啊!”

胡叔愣了愣,才摸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若初看着胡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别过了头去。

“小哥儿这是怎么了?”胡叔低头关心的问道。

若初看了沈清一眼,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胡叔也没在意,领着两人到了一艘不是很大的客船前,把船票和路引交还给了沈清,笑呵呵的说道:“没船票是不能上船的,公子快上船吧!”

沈清点了点头,从袖袋里掏出个荷包放到了胡叔手上,“收下吧。”

胡叔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收了下来。

若初的神色顿时就有些发青。

沈清和胡叔作别后,才看向了若初,“怎么了这是?”

若初转头看了胡叔的背影一眼,低头抿了抿唇,此时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海浪拍打在停靠的船板上,哗哗的声音像是入了人的心里。

“奴婢,看见那售票的人给了胡叔银子。”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她也是看见了的,只能说那售票人做的也太明显了些。

沈清笑着望向了她,“你怎么看?”

若初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嘴唇抿得紧紧地,“您总是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可现在呢?他还不是个介人,暗里还不是拿了咱的钱!恐怕那平安客栈也是他早就找好的,也是暗地里收了钱的!他怎么面对您还是那一副豪爽憨厚的模样,笑嘻嘻的,简直就是个笑面虎!说起话来坦荡荡,也不怕闪了舌头!”

沈清望着她疾世愤俗的神情,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咱在那客栈住了个无人的大通铺,还一晚都没有异样,第二早人家还给买了包子。若初,你看看刚才那个售票厅,还有人吗?”

若初转头一看,刚才还拉起的竹帘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去。

“这……”

“我刚才偷偷看了下一班航班,是去往广州卯时末的,这人自然不用再呆在里面卖票。而且,发船两刻前是不卖票的。”沈清望了那售票厅一眼,转身面向了迎风号。

若初愣愣的望着那售票厅,半晌才缓过神来,她低头喃喃道:“他本来就是受少爷所托,这些打点都是必要的!再说了,您又不是不给他银子,他主家又不是不给他银子……”

沈清转身给了她一个脑瓜嘣,“我的好若初,你就犟嘴吧!”

人家受主子所托完成差事,把你送来码头就好。可人家却让你睡到最后,还给你买了早餐,相信,这船上也是打点好了的。

这都是人家不必做的,人要学会感恩。

若初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憨厚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公子,他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

补,补……

遁走……

 第一百七十九章 所思

沈清忽然笑了起来,这种事情古往今来都是在默契之中完成的。

聪明人不问为什么,也不会去指责,因为这种事情是在这个行业诞生之时随之而来的,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将它抹灭。

“这便是潜规则。或许胡叔并不想要那份钱,但如果他不拿那份钱的话,那个售票员就不会将他引为自己人。”

若初闻言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呢?那样那个售票员不就会有更多的私房钱吗?”

沈清面向了宽阔的大海,迎风号上的船夫正低头望着他们,摇摇的朝他们招手。拍打岸板的风浪似是小了些,但充满咸咸味道的海风却还是肆无忌惮的钻入了人的鼻孔里。

若初还在疑惑的望着她,沈清抬头笑着朝船夫招了招手,拉过若初的胳膊缓缓往前走。

“在我老家有个故事,就是如果有人要入闲帮的话,帮主肯定会让那人杀一个人。如果一起出去作案,就算是敌人死了,也会让那人上去补上一刀。”沈清拉着她的胳膊踏上了岸板,“因为,那样才会安全。”

若初紧紧地蹙起了眉头,脚下不觉有些沉重,“那,那他万一不杀,或不上去补一刀呢?”

沈清和船夫点了点头,道了歉,出示了船票和路引,由上面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孩子领着往巽间走。

那孩子长得高高瘦瘦的,有着双细长的丹凤眼,眉目像是画儿一样,如果没有左颊那像蜈蚣一样可怖的疤痕的话。

那孩子似是感觉到了沈清的目光,笑着朝她笑了笑,脸上的疤痕更扭曲了,“我叫筒子,公子是去往扬州府的吧,这十几天您要有事或买办些东西找我就行!”

沈清笑着点点头,若初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当她以为沈清不会回答她了的时候。沈清似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样,死的人就会是他。”

若初一颤,走在前面的筒子笑着回过了头来,“公子,您说什么?”

“房间里有水吗?”沈清笑着抬起了头,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般。

“有,茶水在桌上就有。如果您要洗澡水的话,免费的是三天一次,其余的话要额外付费了。”他说完走到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歉意道:“毕竟。船上的储备水不是很多。要是每个人都要天天洗澡的话。那就乱了套了。”

沈清笑着点点头,打开门走了进去,整个房间是一种原木色调,不是很大的样子。左边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面还摆着两只花觚,里面插着几只逼真的绢花,斜靠着几本书,沈清打眼一看,都是些杂记之类的,紧靠着书的还有一只九连环,和副华容道。

中间墙上有张大大的窗户,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海景。窗户前面摆着张竹木桌子,四周摆了四张竹木凳,上面放着个漆木的托盘,里面放一只青花瓷茶壶和四只青花瓷茶杯。

再往右边就是床榻了,床榻大约有一米五宽的样子。在床榻的下方还连着张大约一米二宽的塌子,看样子是贴身丫鬟或小厮睡的地方,床榻的木材倒像是水曲柳,也是不错的了。

在床的对面摆着一张唐晋美人的三屏隔扇,沈清走过去一看,里面摆着一张大木桶,还有木盆等物,明显是洗浴晨洗之地。

名唤筒子的少年船夫还在门口等着,见两人绕了一圈后才开口问道:“如无事,我就先下去了。”

沈清满意的点点头,忽然又叫住了他,“这样的房间船上还有几间?”

筒子马上就回过了身子,举起手指比划了个‘七’的样子。

“咱船上还有七间这样的上等房间,分别是乾坤震坎离艮兑,其中乾、震、坎、艮是牡丹间,坤、巽、离、兑是青竹间。另还有中等房间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再者就是下等房间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其余的就是单独的座位了,在船的后面,相隔甚远,除了下船采买时一般是见不到的。上等房间为一家,中等房间为两人,下等房间为四人,都以帐幔相隔,上书名字。不过还是劝公子,要找人最好还是找我们兄弟带个路,船太大,别再迷了路。”筒子说完就向二人拱了拱手,又跳脱的走开了。

若初见他走后舒了口气,“这小哥儿真能说啊。”

沈清笑着过去关上了门,现在船只的大小胡叔是和她说过的。

大者长四十四丈四尺,阔一十八丈,中者长三十七丈,阔一十五丈。现在一尺,相当于0。311米,所以大号宝船折合公制,长约一百三十八米,宽约五十六米。

当然那是大宝船和中号宝船,迎风号是没那么大的,但也是不小了。

沈清目测不出来,她实在是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她走到窗口往外看,天色已经发青,风也渐渐停了下来,海浪缓缓的拍打着窗户下的船体,入目的便是宽阔的海域和不远处另一艘船慢慢驶出岸边的场景。

那艘船上挂着的并不是顺风船行的船幔,而是画着一个大大的月亮。

那艘船慢慢驶离了岸边,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个装潢普通的面馆,上书‘杨记手擀面’五个大字,在招牌下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那小人儿绕着大人儿嬉闹了一番后,马上跑开了,大人儿摇头看到小人儿跑远了后,又转身进了屋里。

沈清咯咯笑了起来。

若初的心情还有些沉闷,正站在长桌前方把玩着上面的九连环,见沈清似是遇见了什么可乐的事情,忙疑惑的走了过去。

待她探头往外看的时候,却只看到人来人往的码头和装卸货物的劳力,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小姐,您刚才笑什么呢?”

沈清呵呵笑着走到了床榻前,认真的望着她,“不告诉你。”

“小姐!”若初不依的粘了上去,主仆俩又闹成了一团。

※※※※※

宁王府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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