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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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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得放软了口气,连一向的称谓也摒弃不用。

萧予绫心中好笑,她和他之间的差异真大。她能知他的不快,亦能知他不快的原因。可他却只能知她不快,不知她为何不快!

他的身份和地位在那里,她如何不知道他的苦衷?

记得,曾经看过一本历史书,上面记载着宋孝武帝的母亲路太后有一侄孙,名唤路琼之,和王僧达做邻居。路琼之到王僧达的家中做客,王僧达态度傲慢,待路琼之起身告辞,王僧达甚至叫左右把路琼之坐过的床塌烧掉。路太后知道后向孝武帝哭诉,孝武帝却因为王僧达是士族,而路家是庶族,对此无可奈何。

今日之事,他便如同宋孝武帝一般,即使有心帮她,也不能当着阉人的面而发作!因为,贵族的尊严,在这个时代,是不容冒犯的!

可,他终究是不知道,她在意的,不是被人羞辱,而是这羞辱她的人也将成为他的女人呀!

她惨然一笑,道:“王爷的苦衷,绫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找借口,主动谅解他。

但她做了他的解语花,他却不能做她的参天树。

周天行闻言松了一口气,抱住她,道:“阿绫放心,即便以后淮山侯府的贵女们到了府中,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依旧不变!”

真好笑!这是他第一次承认在他心中有她的位置,可惜,这样的位置,是和无数的女人一起共存。

她看向他的胸口,那里应该只有拳头大小的地方,装那么多人,是不是拥挤了些?

好笑,实在是好笑!

想着,她呵呵呵笑出了声。

周天行费解,问:“阿绫为何发笑?”

她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收了笑容,正色问道:“敢问王爷,淮山侯府中将有多少贵女陪同曲英小姐一起前来?”

“大约……六人吧……”

“六人!王爷皆会许以妃位吗?”

“得妃位者,仅曲英一人!”他说着,看向她,犹豫片刻,又补充道:“只是侧妃而已。”

“那她们在王爷心中可有地位?”

“我与她们,不过匆匆几面之缘而已,谈何地位?”

他用了‘我’,便是想和她推心置腹,这点,萧予绫十分明白。但就是明白,才觉得更加悲哀,他真是无情,理智得让人心寒,明明不喜欢那些贵女却总能做到在她们面前和颜悦色。

思及此,她反而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道:“天行可愿娶我?”

她久未唤他的名字,开始是他不许,后来是她不愿。乍听她叫他天行,他先是一愣,而后心里涌出很奇怪的感觉,她这一声,好似打在了他的心田上,生出无尽的涟漪。

他笑,颔首答:“当然,阿绫若是愿意,我可以立即让巫师问天。”

“那……我若说,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人呢?”

他的笑容僵住,细细看她。她的一双杏仁大眼中没有半点戏谑,全然是认真和期待。

意识到这点,他松开了她,反问:“天下间,有身份的大丈夫,谁人只有一个妇人?”

闻言,失望在她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快得,她自已都以为没有了这种心情。

周天行长叹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阿绫,你心胸放宽一些!你与我的情意,是其他妇人不能相比的。现下,我虽然不能让你做正妃,待到以后局势稳定,我定然让你做我的妻子!生,与我同裘;死,与我同穴!”

多么深情的承诺!萧予绫相信,他说这话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也知道,在没有任何利益的牵扯下,他能做出这样的保证是何其难得!

但,她不感动,一点也不感动!妻子,确实是唯一有资格能陪他死同穴的人,但是生同裘的,怕不止一人吧!

见她不回答,他有些着急,双手钳住了她的双臂,问:“阿绫为何不说话?不相信我吗?”

她摇头,心知要是继续说下去,还和前几次一般不欢而散,遂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说不定,天行未必会娶曲英呢!”

他蹙眉,对她敷衍的态度不满,说:“我与曲英已经订了婚约,请了吉日,无论如何我都会娶她!”

萧予绫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的答:“谁知道?世界充满了变化和莫测,明日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也什么都不可能发生!说不定,你就和曲英无缘呢?”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着,说不定,你睡一觉醒来后发现已经深深爱上我,愿意为我挑战世间的陈规,打破固有的传统。

这话,听在周天行的耳里,却觉得她似有深意。

他不禁有些担忧,道:“阿绫,你要明白,我娶曲英,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淮山侯府和定安郡王府的需要,咸阳城亦或淮山郡都期盼这场婚礼!若是有人从中作梗,我定然不会放过她!”

她苦笑,这,算是威胁吗?

她觉得心寒,再次伸手推开了他,答:“王爷过虑了,阿绫即便有心也没有那个能耐!”

他知道她没有那个能耐,可就是不放心,毕竟她的主意实在是太多,令人防不胜防。想了片刻,张嘴道:“阿绫心中若是有我,便应该知道我所求为何物!”
第百三章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三)
这几日,定安郡王府里十分热闹。院落修葺、家具采购、宝物定制,只要萧予绫跨出她的阁楼,就能看到王府上下为了即将到来的婚礼忙做一团。

她心情十分不好,避无可避,索性邀了王虎赶上马车出去走走。哪知道,上了街,还是能在街头巷尾听到众人议论周天行和曲英的婚事。

周天行和曲英的婚事,大概是咸阳城十年以来发生过的最重要的事情,家喻户晓在所难免。

但是,这样的喜庆与她没有半点关系,算算日子,距离婚礼只有五日,周天行的喜服都已经做好,她好像快要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王虎赶着马车,回头一看,萧予绫怏怏的低着脑袋。他叹一口气,有心转移她的心思,问道:“小公子,现下天气晴朗,十分适合栽种花草,不如我陪您再去集市上面挑选一些?”

闻言,萧予绫有些发怔,半响才答:“我的花草总是养不活,大概是因为泥土不肥。而且,我这次,不想种别的,只想栽种一些南蛮人种的曼陀罗。”

“曼陀罗?难道那样的花不需要肥沃泥土吗?”

“要的!听说,那花要的肥和别的花很不一样呢!”

王虎对她的说法并不了解,现下的贵族之间虽然流行栽花吟诗等附庸风雅之事,可栽的都是梅、兰、竹、菊这些可以自比或者颂德的花草,曼陀罗在他看来,只是不足一提的野花而已。

他听到萧予绫这般说,顺口便问:“和别的花肥不一样?难道曼陀罗的花肥是用人心肉骨做成?”

“是呀,曼陀罗的花肥确实是要人心肉骨……”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小公子说那曼陀罗要什么做肥?”

“人心肉骨呀!”

“吁……”他吓得停了马车,回头,不可思议的说:“小公子莫不是说错了吧?这天下间,有用人心肉骨做肥之说?”

“有的。曼陀罗花长在南蛮之地,据说能吸食鬼神之气,,若是以人心肉骨做肥,便可以令曼陀罗开出的花十分*,鲜艳欲滴呢!”

王虎踌躇,半响才又问道:“小公子想栽种曼陀罗,岂不是要、要人心肉骨?”

“正是此意!”

“可、可……”王虎咽了咽口水,道:“那人心肉骨哪里去找?王爷以大仁大义为贤名,小公子若是以人做肥,岂不是、岂不是有损王爷的仁义之名?”

萧予绫给了他一个白眼,答:“我又不是要用活人入肥,我打算去郊外找具被人丢弃的尸骨。”

王虎闻言心稍安,知道自己想偏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不妥。眼下,王府正在办喜事,要是有人运一具尸体到王府里,岂不是犯了忌讳?

思及此,他劝解:“小公子,你看眼下王爷马上要迎阿英小姐进府,你若是弄具尸体进屋,会不会……”

萧予绫笑着打断他的话,说:“放心,我不会明目张胆的将尸首抬进屋里,我会先买个箱子,将尸体放在下面,再买几件衣服放上面。这样一来,大家都不知道,包括王爷,也就不会有人觉得不吉利了!只是,我也不好让别人帮我搬箱子,还需劳烦你了!”

闻言,王虎略略放宽心,颔首答应。此举既不惹恼周天行,又能讨好萧予绫,他不过搬个箱子,有何不可?

他想了想,提议道:“小公子,我知道西郊有处乱坟岗,常常有人将尸体丢在那里,不如我们去看看?”

“好啊!先买一口箱子,再买几套衣服。”

萧予绫和王虎忙碌一个上午,吃了午饭方才回到王府。

她前脚刚跨进王府的大门,那边等候多时的侍从忙上前请她去往前厅。她嘱咐王虎将她那口已经上了锁的箱子搬到她的阁楼里,这才跟着侍从走向前厅。

远远的,便听到众人欢快的言谈,待走近了,她方才看清楚,周管家和几个幕僚正在红纸上面题字写联。

见到萧予绫,周管家笑着迎上前,道:“小公子,您总算是来了,我们这里还有大门和新房的喜联等着您写呀。”

闻言,萧予绫的眉毛蹙起,要她为周天行与别的女人的婚礼写对联,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思及此,她十分不耐烦的说:“我近来手疼,不想动笔。”

想不到她会拒绝,周管家有些尴尬,半响才讷讷道:“可是、可是阿英小姐派人过来说十分敬仰您的才学,希望大门和喜房的喜联都由您提笔呀。您看,阿英小姐就要做我们的侧王妃,可否请您……”

“我手疼,周管家另找别人吧!”萧予绫说完,不给周管家再说话的机会,也不看在场幕僚的表情,径直转身离开。

身后,是大家的讨伐声。

“小公子怎么如此不近人情?”

“不过是仗着王爷爱才,可阿英小姐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如此冒犯,王爷定会追究……”

“虽说恃才可以傲物,可小公子太过了!上次在宴席上面冒犯了香染小姐,阿英小姐和王爷宽宏大量饶过了她,没有一月,她又再犯……”

……

听着这些话,萧予绫愤愤然,她不给周天行添堵已经是她的宽宏大量,要她笑着为他的婚事出力,她万万做不到。

她回到阁楼中没有多久,便有下人来传话,周天行在书房召见她。

她心中清楚,周天行现下要见她,定是周管家把刚才的事情禀报给他知晓了。

书房的书案上面放着几张专门用来写喜联的红字,砚台中盛满金墨,周天行坐在案旁怔怔出神,萧予绫一进门就看到了这副场景。

连参拜的礼仪都没有行,她冷笑,径直问道:“王爷找我有何吩咐”

周天行抬头,双唇紧抿,面无表情的打量她。

萧予绫若无其事的又道:“王爷若是没事请容绫告退,绫有事要做。”

“今日阿英命人托书于本王,言她十分赏识你的才学,想请你题写成婚的喜联。但刚才本王听说……你不愿意?”

萧予绫耸了耸肩,答:“手疼,写不来字。”

“是手疼无法提笔,还是你心胸狭隘,无法容人?”周天行说话的声音中隐隐含着怒意,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萧予绫怒从心底起,提高声音回道:“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周天行被她气得不轻,曲英能够托书言及欣赏萧予绫的才学,请她写喜联,这其中,便是有讨好萧予绫和他的意思。

周天行本以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和曲英化干戈为玉帛,哪知道,她如此不识抬举!

他震怒,低吼:“今日,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她看他,重复道:“我手疼,无法提笔!”

“手疼?你的手怎么了?既然手疼,本王便传大夫来为你看看。”说着,他指着红纸道:“只要手没有断,今日,便把这喜联给本王写了!”

萧予绫看看他,又看看红纸,再看看他,确定他不是戏言,一下变得万念俱灰。

她原本很圆滑,知道该服软时就服软。但是现下,她忽然有骨子执拗劲,倔强和骄傲一同占满她的心,半点也不愿意低头。

如今面对他的责难,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也不想便大步上前走到桌案旁。

他以为,她这是服软了。

谁知,她将右手放在桌案上,左手一把握住盛满了金墨的砚台,猛力举高,金墨顺势洒在她的身上还有地上,‘砰‘的一声,砚台重重的打在她的右手手指上面。

自从上次他摔砚台误伤了她之后,他的砚台便一律换成了铜砚,一方砚台的重量可以砸死一个人。她这一下又用了全力,被砸中的手指不骨折也青肿起来。

真奇怪,都说十指连心,这疼痛要换成平时,她早就不能容忍了。可现下,她居然只是闷哼一声, 便冷笑着道:“现下手指断了,还用我写喜联吗?”

周天行双眼圆睁,呆若木鸡。

“王爷若是没事,绫便先行告退了!”说着,她便退房。

刚走出没有几步,便觉得被砸断的手指处传来钻心的疼痛,疼得她想就地打滚。她后悔了,十分的后悔,刚才怎么一时头脑发热,便拿自己和他赌气?

不值得呀,真的不值得!

就是写几副喜联又如何?就是祝他和曲英白头偕老又怎样?

反正,他也是要和别人大婚的,她写与不写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她这是何必呢?

女人,没有一个男人,还可以找千千万万个男人呀!可是,没有了手指,她上哪里去找千千万万的手指呀?

就是找到了,那也不是她的手指呀!

周天行被萧予绫绝然的神情吓住,半响回不了神,待反应过来后,她已经走出了书房。

顿时,他的心中一阵慌乱,那感觉就和当年他在边关接到父皇已死,万帝继位的消息一样,将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失之交臂!

他仓皇回神,匆匆忙忙追着萧予绫而去。

奔出房门,见到她在前面奔跑,也不管四周好多下人看着,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扯住了她的右手腕。

萧予绫回头看见是他,双眼圆睁,表情愤恨,道:“王爷追到此地,是要我即刻写喜联吗?”

他被噎住,干脆不回答她的话,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住。

她忽然发了疯,如同发了狂的野猫,举起没有受伤的左手便往他的脸上招呼去。她的指甲,久未修剪,利落的在他英俊的脸颊上面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大手把她往上轻轻一托,牢牢控制住她的左手,对一旁目瞪口呆的下人说道:“速速去将大夫请到本王的屋内。”

话落,便抱着她往他的院落走去。

她挣扎,大叫:“放开我,周天行,你放开我……”

他不理不睬,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萧予绫又羞又怒,手很疼,疼得她想杀人;一扭头,就能见到沿路驻足观望的下人,羞得她想破口大骂。

她无法杀他,只能张嘴骂:“周天行,你*的放开我,放开我!”

周天行蹙眉,她的说法她从未听说过,遂也无法明白她所谓的‘你*’是何意。但是,从她的表情看得出,这个闻所未闻的说法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他想喝斥她两句,一低头,便看见她受伤的右手,他到嘴边的话立即咽了下去,放柔了声音道:“你莫要闹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他这一说,提醒了她,她的左手被他控制,可是还有右手呀。

她举起右手,其中的中指骨头断开,无力的耷拉着,向着他的脸颊袭去。

他脑袋一偏躲了过去,脸上却是怒意显现,双手一松,眼看她要摔在地上,他又结结实实的顺势将她搂住,然后大手一挥,朝着她的屁股就噼噼啪啪两下。

“哇……”这一下,她的委屈胜过了她的自尊,也胜过了她的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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