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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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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终于答应不会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了,我才勉强放心下来,但一到了夜里,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原谅我,养病的日子实在是太闲了。难不成这是某人使得苦肉计?以自己来逼我就范?

悄悄看了一眼正睡得香甜的胤祥,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分明的轮廓。他变老了,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仅用指尖便摸到了他眼角的皱纹。他成熟了,他不再是那个为了一个梦想而固执坚持的十三阿哥,现在的他,是任何时候都要顾全大局的怡亲王。他还是那么爱我,一直到现在了,他都习惯性地睡在床沿处,担心会挤着我。

这就是我的胤祥,雍正的十三弟,大清子民的怡亲王。

“你干什么呢?”我摸得正含情脉脉,然而所有的温柔和情愫都在一瞬间被扼杀。他怎么……怎么是醒着的?

丢脸丢脸,白天才出了那样的糗事,现在又趁人睡觉时偷偷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此刻也想不到那么多,条件反射地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闭上眼睛,开始装作梦游——我的天,我怎么就这么聪明,这么有才呢?你说是吧,亲爱的。

耳边是他压抑过的笑声,我兀自淡定,继续演习。

“唔……饿……”像念咒语一般说完这句话后,我见好就收,缓缓收回手,还不忘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他只忍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就睁眼了,他说:“萌儿,你知不知道,每当怀孕的时候,有人睡觉总要打一整夜的鼾?”

我不服气地反驳:“谁打鼾了?”

他但笑不语,我凑过去,跟他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米,然后凶神恶煞地问:“你说谁打鼾?”

“不告诉你。”

“我才没有打鼾呢!”

“你知道谁打鼾还问我,还狡辩?”

“看本福晋……掐……死……你……”

八月,资本家给我家老公加了薪水,我正乐呵说攒够了钱就到江南去买个大院子住,就听笙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对,应该是欢欢喜喜地跑进来:“王爷,福晋,几位阿哥到了!”

“啊?”我声音十分激昂,奈何行动跟不上节奏,啊完了半天才在胤祥的搀扶下,从软榻上坐起来。

“弘暾/弘晈/弘晓给阿玛,额娘请安。”

我自问不是什么年过半百的老太太,可听到孩子们叫额娘的一瞬间,却有种东西哽在喉头,让我忍不住想哭。我一眼扫过去,最后挑选了晈儿光光的脑门儿:“臭小子们一走就是这么久,可想死额娘我了。可怜我家晓儿还没来得及长大,就跟着哥哥跑江南去了,要是知道你有这么个狠心的阿玛,额娘一定将你接过来。”

话音未落,门口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弘昑?”他不是一直跟着婉怡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站在门边没有进来,有些怯怯地看着我,许久才叫了一声:“额……额娘。”

我愣了一下,听到这句陌生的“额娘”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半晌才应了他一声:“乖,到额娘这儿来。”

其实现在我很想问胤祥,或者哪怕只跟他交流一个眼神,但是弘昑盈满害怕的一双眼让我不敢移开视线。看他一步步靠近,我甚至在小心翼翼地调整自己的表情,算到今年他不过只有七岁,一个连亲生母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

“婉怡……她,什么时候走的?”

胤祥轻描淡写地回答:“去年九月,那时你不在府里。”说话间他的手掌抚摸过我隆起的腹部,我感觉到孩子明显动了一下。

我没有去管这一大一小的动静,皱着眉头问:“那……弘昑知道了?”

“不全知道,他只知道婉怡不是自己的生母,至于八嫂那边,连婉怡都不清楚,断不可能告诉他。”摸完了肚子,他的手一刻也闲不下来,又开始梳理我散开在枕头上的头发。

我想了想,忍不住道:“你说好好的……她怎么就,怎么就,想出家了?”

结果引来他心不在焉地反问一句:“你觉得爷知道?”

“那你说,她为什么要等这个时候才出家,要看破红尘的话,不早就应该看破了么?”

“你觉得爷该知道这些?”

“好吧。”在这一点上,我妥协:“那你总该知道,她跟弘昑说了些什么吧?不许再说什么‘爷该不该知道’的话,再说我咬你。”

他一听倒来了劲儿,用手撑着脑袋,兴致勃勃地问我:“你想咬哪里?”

我故作为难:“哪儿都想咬怎么办?”

晕,问这种问题的时候他才有心思考。“嗯……都让你咬一遍会累死的,爷可舍不得。那不如……”

“不如个鬼啦!我问……”但接下来的话已经被某人含在了嘴里。讨厌,人家难得有心思一本正经地讨论个问题,你却跟这儿插科打诨的。

有谁能告诉我,传说中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十三阿哥,怎么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色狼?有谁能告诉我,传说中兢兢业业,呕心沥血的怡亲王爷,怎么就这么不务正业、儿女情长?

这些话,可不是本王妃随口乱说的,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今天又不去宫里?”

“我要去了的话,谁在家里陪萌儿和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呢?”

这态度,真够理所当然外加无赖的。我无病呻吟道:“皇上该恨死我了吧……恨不得把我切八块,煮熟了,再切八块,再煮熟了,再切八块……”

我猜想中,他要不会来个天真可爱的“为什么是要切八块”,要不就是故作霸道的“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却不想他回我的是“谁敢把切八块,爷把他切八十块。”很难有人像我一样能听到亦能懂,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在这样的时代背景里,有多么的弥足珍贵。

“那弘昑怎么办?他还是个小孩子,总不能让他的身份不明不白下去。而且,而且婉怡这么一说,咱们……不就相当于犯了欺君之罪吗?”

他淡淡一笑,我看见他眼角的细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问:“是不是觉得爷老了?”

“嗯,可惜只有笑纹,没有白头发,不然……”

他支着身子探过来,与我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不然什么?”

“不然我们也可以算作白头偕老了呀!”

“我们会的。”

八月末,暑热已经完全退去,秋意袭人,一点点爬过京城里的树叶,把它们染成金黄。我曾闲来无聊,在夕阳的余晖中数着落叶,等他回家。等着等着,影子就被愈拉愈长,岁月就一天天老去,光阴的故事,我一字一句地念,他不厌其烦地听。

“今天的鸡汤药味好重……”我捏着鼻子,满腹牢骚。

笙儿在一旁打趣:“这可是爷出门前特意吩咐下去的,福晋您就乖乖喝掉吧,不然爷又要说您撒娇了!”

我默默地汗了:“这个是又什么?好端端一个菜,干嘛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福晋,这些都是补身子的,您前些日子一场重病,现在就应该好好补补,就算您不想吃不想喝,也想想肚子里的小阿哥小格格呀!”

我晕,这笙儿废话一波接一波,为了寻求耳根清净,我决定不再开口。一种莫名而熟悉的感觉涌上来,我有些口齿不清:“笙儿……笙儿……”

她无奈地抬头:“福晋,您还有什么……福晋,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好像不太对。”我怎么会有种羊水破了的感觉,这不才九个月零几天么,伸手一摸,裙子竟真的一片温热。早产两个字霎时出现在脑海中:“笙儿,笙儿,叫产婆。”

她被我的话吓了一跳,眼里有些惊慌地问:“产婆,不是还没足月吗?”不等我回答,又忙冲外面喊:“蕊薏!蕊薏!快去叫产婆!快点!”

“奴婢先扶您回房。”

这时蕊薏匆忙从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已经派人去叫了,产婆很快就到。”我被两人搀扶回房,羊水一直顺着大腿留下,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没办法思考。早产,就算身在医学发达的现代,这亦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新生儿夭折的可能性太高,就算有幸存活下来,也有极高的几率先天残缺,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智力上的。以前在残障孩童学校做过义工的我,对此有着很深的印象。

我不想……胤祥,你在哪?

子宫的收缩伴随的心脏的收缩,让我猛地抽搐:“笙……儿。”

她抓住我的手,焦急地重复道:“奴婢在这,奴婢在这!”

“叫他回来。”

“嗯!您放松一点,产婆马上就来了,待会儿奴婢就去请爷。”

“你先去找他。”

她拗不过我,便向一旁吩咐:“蕊薏,你看着福晋,我先去找人通知爷。”

“产婆来了没?”

“马上就来了,福晋,您忍一下。”

“还有大夫……”

“奴婢也派人去叫了。”

“还有……”胤祥……

……

我不知道产婆是什么时候来的,大夫侯在门外,我只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还有盆子、桌椅的碰撞声。一切都那么乱,像在我脑子里打仗一样。

“福晋,您用力。”

我,没有力气。身上软绵绵的,如同飘在云朵中一般,找不到着力点。抱歉,我也想撬动地球,可惜找不到那个支点……

下半身几乎失去了知觉,我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奔走忙碌,人影憧憧。“胤……祥……”我攒了半天的力气,小声呢喃,却没有人听到。

“出来了!出来了!”

是吗……孩子,还好吗……

“萌儿。”我虚弱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这种情况下,连我都可以想象到自己此刻脸上的苍白。“你吓死我了。”

“孩子……”

他温柔摸过我的额头,暖暖的掌心让我觉得安心,那脸庞带着心疼又宠溺的笑,只听他轻声道:“他很好,是个小阿哥。”

那我就放心了,再让我睡一觉吧,我真的很困,亲爱的,等醒来我们一起新生的喜悦和甜蜜吧。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他唤笙儿的名字,是叫她做什么呢……

好吧,真的是太累了,一切都以后再说吧。只要醒来的时候,能看到你和孩子都在,就好。

  No。72
转醒的时候,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我一人,刚想出声,却听外面隐隐传来胤祥的声音,不是我听力好,只是有些东西太过熟悉,以至于在感应程度上被放大了。尽管知道是他,但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没过多久,一袭熟悉的月白常服便出现在门口,他见我睁着眼,原本凝重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忙倒了杯温水喂我。

“我吩咐她们熬点粥。”

我窝在他怀中,突然伸手抓住那端着茶杯的手:“不要走。”

他不着急,将手搁在我身上,安慰道:“很快就回来。”

我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担忧:“答应我,不许骗我。”

凭着十几年的默契,有些事情,不用我挑明,单是听到这么简单的一句,他就明白我想说什么了。“绶恩现在很好,只是个子比较小罢了。”

早产儿的个头自然比其他刚生出来的婴孩小,这个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可是,真的很好吗?绶恩,受恩,既然受的是上天之恩,就算在医学如此落后的古代,他也会健康成长吧。也许,是我担心过头了。

见我神情松了下来,他紧了紧搂着我的手臂说:“倒是你,才让我担心死了。也幸而是初七那天生的,若是提前几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啊,要是在提前几天,他在外处理水患的事情,哪儿能这么快就赶回来呢?如果那时是这样的情况,我又能不能撑下来呢?我轻轻念叨:“大概这就是上天赐给咱们孩子的福祉吧。”

“历经这样的劫难,将来必有后福。”后福吗?健康成长下去就是最大的福气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股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他刚吃了奶,正睡着呢,你要是像他那么乖就好了。”

也许是身子上虚弱带动了嘴上的虚弱,我妥协道:“白粥就好,什么都不要放。”

他得了我的令,比得了王羲之的字画还高兴,慢慢扶我躺下后便出去吩咐了。我躺在床上,忍不住想象起孩子的模样,已经失去了'日兄'儿,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孩子,包括弘昑。

让他喂了粥,又看蕊薏端走盘子以后,我问:“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什么大事,之前基本上已经处理好了。”

“那你今天跟谁在外面说话?我敢说不是笙儿或者蕊薏。”

他被我的话堵得微微一愣,旋即道:“说你不听话吧,这耳朵比谁都尖,说你听话吧……”顿了一下后,他又作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好像没这么个说法。”

见他有心开玩笑,我想大约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便不再追问。既然他不愿意我操心,那我顺了他的意就是。倒不是我真有多大的政治见解,只不过不希望他费了整个白天来陪我,然后晚上熬夜弥补白天花在我身上的时间,如今他要规划统筹的事情太多,那样的话,对他来讲实在太辛苦。

晚上,某人总算带着我去见了一下宝宝,那瘦瘦小小的样子,让我都不敢去抱。只坐在床边,轻轻碰了碰熟睡中的小脸。我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寿儿”,拿这个来作绶恩的小名,他定然会长命百岁的。

本来是想让寿儿挨着我睡的,可胤祥说他是早产儿,还是让有经验的人来带比较好,我前思后想了一番,虽然心里总不放心别人来带,但最后还是妥协于他的建议,不是经验问题,而是我自己身体上的原因。

“寿儿,额娘也要睡觉觉了,明天我们一同早起好不好?”说完,我在他皱巴巴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和胤祥一同回了房。

寿儿虽然没有暾儿他们生下来那么健康,但也不想体质虚弱的孩子,只要以后好好调理,肯定会长成一个健壮的小宝宝。不过到时候还是看情况,决定要不要教他习武,虽然满人尚武,作为一个阿哥更是应该通晓骑术射术,但这也并非绝对的。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微微蜷起身子,靠在胤祥的臂弯里睡着了。

是有多久,没有用这个被他称作小猫的姿势睡觉了。

再睁眼,依然是一片深邃的黑,我感觉得到,他没有睡在身旁。这个人,果然是……心念一动,我爬起来,窸窸窣窣套上外衣,有婢女守在外间。我没惊醒她,径自推门出去,接近半圆的月嵌在空中,星子凌乱,偶有微风拂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夜里还真是有点冷。

用脚趾头猜都猜得到,他肯定在书房。就算此刻没看见顺子,我也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想法。

他一见我,把眼睛瞪得老大,作揖问安后道:“福晋,您怎么来了?” 

“许爷来就不许我来?”

“奴才不敢。”

我刚笑了笑,还没说话,门就开了,看来某人的耳朵也挺尖的。他见我并不惊,却是一脸无奈。“是不是觉得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已经猜到瞒不住你,只是没料到今晚就被抓了个现行。”

我被他揽进屋,关门的瞬间,忽然转身抱住他:“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好心疼?为了白天能陪我,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胤祥,即使往前数十年,我也不同意你这样,更何况,现在的我们已经失去了年轻的本钱。就算,就算是为了能和我一同走得更久,你也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

那晚我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最终说动了他,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常常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我才能看见他。当然,排除本人主动找上书房的时间。

“寿儿,我的小寿儿,这个是晴姨娘,很漂亮吧?”自打胤祥和我住在一起,晴姗便很少过来走动了,即便是来,也都挑他不在的时候。

她好温柔地一笑:“不要听你额娘瞎说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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