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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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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时,他正坐在书房里,桌上放着折子,很多,但很整齐。由于天暗,此刻屋里已经点上了烛灯。

“给四哥请安。”

“坐吧。”他的声音很低,沉沉的,带着说不清的感觉。“十三说,你有话要告诉我。”

我点点头道:“是眷儿拜托的,她让我告诉你,那一天,是她此生最难忘的一天。”我不知道,眷儿明丽眼神中的那一天,究竟是哪般模样,但我想,我已经感受到了其间的美好以及眷念,如同春回大地一般,草长莺飞的愉悦。

他坐在案前,略微失神,哑声重复道:“最难忘……”

我微微垂首,碎发散落在烛光的剪影里,低声说:“所谓最难忘,就是从来不曾想起,却永远不会忘记。”

那一瞬,我看到了他的泪光,尽管没能落下,却触动了我心底最深的那根弦。眷儿,想必,那也是他最难忘的一天。

马车还在回府的路上,天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我有些惊讶,因为北京的冬雨,比雪还难得。

回到府中,胤祥又待在书房,远远的,我对顺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推门走了进去。我本以为他会在垂首书文,或在握笔思索,不想,却看见他捂着膝盖,一脸痛苦。

我脱口而呼道:“胤祥?”他被惊了一下,立刻坐端身子,扯出一个笑来:“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的腿怎么了?”

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没事儿,刚撞桌角上了。”

我心知肯定有古怪,但没拆穿,只说:“我回屋换件儿衣服。”他也不疑,点点头,出了书房,我将顺子叫到一边,板起脸问:“爷的腿怎么了?”

“啊……”顺子愣了一下,忙道:“没怎么呀。”

“顺子,你要是真的忠心,就该告诉我,而不是帮爷瞒着。”

“爷他……”他仍在迟疑,我也不语,只站在那看着他,过了许久,他才坦诚道:“那日福晋被带走,爷得知后连车都没下,又立刻赶去了宫中,乾清宫里发生的事儿奴才实在不知。之后,爷被皇上命人架了出来,但爷不肯走,就一直在宫门口跪着,结果晚上下了暴雨,爷便在雨里跪了一夜。第二日皇上还是不见,爷依旧跪着,直到晕过去……”

我焦急地问:“那腿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爷被抬回来后,膝盖一直没办法伸直,太医说是在雨里跪久了,留了病根儿。醒来后爷还想去宫里,哪知皇上派了侍卫守在门口,爷出不去,在府里急得几个晚上都没睡觉,而且又不肯吃药,就……就……”

“你下去候着吧,别跟爷说我问过。”

“嗻。”

康熙四十七年的腊月三十,尽管经历了一场波及甚广的政治动荡,京城里依旧是喜庆味儿十足,只有十三阿哥的府上,没有过年。那日清晨,我在房檐上系了一根缃色的丝带,只为告诉一个人,我想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
写得我肩膀痛。
就到这儿了吧,
睡觉去~~
PS:有空帮找找错儿,谢咯。 
  No。35
本以为年关的喜气会冲淡那些风雨,使得这件事就此搁浅了,哪知正月里,皇上又旧事重提,召集廷臣问谁倡议举立胤禩群。

不过听胤祥讲到康熙爷拒绝了拒绝了康亲王椿泰等人对马齐所定的斩刑,反而将其交由八阿哥拘禁时,我倒诧异了,这难道是在变相支持他们勾朋结党?

胤祥却有不一样的见解:“想必皇阿玛心底也清楚,马齐并非结党营私之人,所以才会这样安排。”

“可我老想不明白,皇阿玛为何一定要将他交与八阿哥拘禁呢?”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打趣道:“爷看你都能去做官了。”

我没脸没皮地说:“可不,放在武则天的那个时代,我就是上官婉儿。”

他嘿嘿一笑,没有发表评论,我忽然想起问:“对了,你可知道年羹尧这个人?”我不知道年羹尧是何时入仕的,所以也只能先问清楚再说。

“年羹尧?你怎么会认识他?”

原来此时他已经在官场混得不错了,但我也不能跟胤祥照实讲,只说:“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给四哥带一句话去。”

“什么话?”他说话的时候无意间挑了挑眉。

“用人当用年羹尧。”不等胤祥摆出疑惑的模样,我接着道:“对了,你还可以提醒下四哥,听说年羹尧很疼他的妹妹。”

他也不是傻子,当下就会了意,不过还是很不解地问:“你怎就如此看好他?”

“假以时日,此人必定成为一方封疆大吏。”之所以说假以时日,不是因为我故弄玄虚,而是我也不清楚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有此成就。

他调笑我说:“说得你倒像个算命先生似的。那就烦福晋也帮爷瞧瞧,假以时日,爷能做个啥?”

我一字一句道:“一代贤王。”胤祥,这四字谶言,你记好了。

眷儿,希望你不要怪我,与年氏的结姻,是雍正逃不掉的命。若说河山万里一局棋,年羹尧,便是他的车,少了车,帅的辛苦,你明白的。

二月,皇上巡畿甸,几乎将能带的阿哥都带上了,所以胤祥也不例外。我坐在屋子里,吃着笙儿端来的甜点,芸芸在旁边撒娇,我发现这孩子很怪,一点儿都不爱吃甜食,跟胤祥一模一样。

三月初九,我带着芸芸在院子里捉迷藏,见胤祥下朝回来,小不点旋风似地扑了上去,一头扎进他怀中,“阿玛阿玛”地叫着,可得劲儿了。

我强行将无尾熊给拽下来,哄她说:“额娘有事要跟阿玛谈,芸芸乖乖跟着笙姑姑。”

不想这个小屁孩却不甩我,直向着胤祥撒娇:“阿玛抱抱,阿玛抱抱。”我冲笙儿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将某小鬼头拖走。

“怎么样?复立了?”

“嗯,已经昭告宗庙,颁诏天下了。”他边说边楼过我的腰,往屋里走。

我点点头,接着问:“上回让你给四哥说的事儿呢?”

“我跟四哥提了,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不想他也觉得年羹尧前途无量。”说完他忽然笑道:“当我说这话是你让我去说的,你是没瞧见,四哥那表情。”

“他怎么了?”虽然看见胤祥在笑,我的心还是紧了起来,毕竟,他和芸眷的事儿,我是知道的。

“四哥向来觉得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不想你却能提出如此见解,当即就惊讶得不行。”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裸的歧视呀……

“其实,爷也觉得,作为一个女人,虽然不一定要相夫教子,但是至少得给自己的夫君多生几个孩子吧。”这句话,让我闻到了阴谋了味道。

算了,本福晋今天心情不错,从了你便是。

四月,在我明着暗着的刻意调理下,胤祥的膝盖有了渐渐转好的势头,然而这时,皇上又要巡幸塞外,并且命诸位阿哥伴行。那日我抱着芸芸站在门口,看着他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踏碎了一地的清霜。

因着太子镇魇事件,我许久许久都没去过宫里了,不是没有恰当的时机,而是不想去——永和宫里的一切,都沾着她的味道。但不想去并不代表可以不去,所以,月末的时候,我收拾了一番,登上马车,往那巍峨的紫禁城而去。

我的第一站,不是永和宫,而是延禧宫。眷儿,相信我,别人欠我们的,我会一一讨回来。

“绯夕给宜妃娘娘请安。”

她见到我后爽朗地一笑道:“丫头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

“上次娘娘身子不爽,绯夕本该多来探视,奈何其中……其中出了点变故,如今是来请罪的。”

“难为你惦记着。”

我们东拉西扯地说了一番,我忽然说:“听说娘娘院子里的海棠很美,不知走时,绯夕能不能去一饱眼福?”

宜妃娘娘闻言呵呵一笑,点头道:“日前正开得好,你要喜欢就移一株回去。”

“那怎么行?移走一株的话,其他海棠会想她的。”

“就你能说出些古怪的点子来,想必以前姐姐也常常被你逗笑。”她口中的姐姐,便是德妃娘娘。

其实,我压根儿就不是想去看海棠,不过是寻个名目,找个人罢了。行礼告退后,我打发了领路的丫鬟,独自往后院走去,要是被人发现了,只用说自己迷了道儿即可。

忽而,耳畔传来一个小丫头脆脆的,略带稚气的声音:“倩儿姐姐,您干嘛把这枝儿给绞了呀?”

“不绞的话,就长不成好看的模样了。”

这莫不是天意?我打着瞅海棠的名目啦寻她,结果她却在为海棠修枝。只待一个拐角,我放轻身子快走几步,停在毫无察觉的俩人身后,故意提高了调子说:“这海棠开得可真好!”

她闻声一惊,下意识起身,刚好撞在我身上,接下来的事儿,没有任何预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以及一声压抑不住的尖叫,然后她的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我故意作出刁蛮的样子,一脸嫌恶地看着她,恨声呵斥:“下贱的奴才,弄脏了本福晋的衣服。”

她看着我,眼里五味陈杂,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恨?你能比我更恨么?毫无保留的信任后,却被自己的亲姐姐出卖。惊?你能比我更惊么?那样的手段即便是死,我也用不出来。痛,你能比我更痛么?为了自己的苟活,竟亲手把眷儿推向了刑台。

一旁的小丫头已经吓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我没有理会她,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怎么?见到本福晋连礼都不行一个,你当自己是个多清高的奴才?”

她知道我是故意找茬,但如今也唯有忍气吞声地给我磕头行礼认错,我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她红肿的脸颊,勾起一个凉薄的笑来,紧接着在她自以为无错可挑的情况下,又送上了一声清亮的响声。“本是来赏花,不想好端端的花却被你剪得如此难看,难道是你特地与本福晋作对?”

我附到她耳边,轻声道:“这三记耳光,只是一点利息,绯倩,请记好了,你欠下的,我会一一讨回。”顿了顿,我继而又道:“别忘了,你还欠着一条命呢。”

“宜妃娘娘这儿的海棠开得果真美极,若不是被人动了手脚,想必会更加漂亮。”说完,我悠然地往宫门走去,留下一个让她胆战心惊、恨之入骨的背影。

来吧,我不怕你恨,因为你的恨,永远也深不过我。眷儿,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残忍?

之后在德妃那里没待上多久,我便请退回府。还没迈进院子,就听见芸芸的尖叫声,不是恐惧的那种,而是夹带着喜悦与兴奋——想必她又在折腾几位上了年纪的嬷嬷了。

孰料,我看见的却是,她正追打着一个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小男孩。那,不是瓜尔佳氏的孩子么?

“额娘!”芸芸见我进来,飞奔着扑过来,此时的她已经不会把“娘”和“羊”给弄混淆了。

小阿哥则是很有礼貌地给我行礼道:“明儿给额娘请安。”

怎么说呢,看见他们的儿子,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不过,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我只得很和蔼地说:“玩饿了没有?额娘让笙姑姑给你拿糕点。”

明儿垂着头没说话,芸芸早已在一旁闹起来:“芸芸不要甜糕糕!”

“好好好,那你要吃什么自己找姑姑说去。”我一边应承她,一边吩咐侯在旁边的下人道:“先领孩子们去洗洗,然后带他们去找笙儿。”

我本以为明儿过来玩,瓜尔佳氏是知道的,结果等那边都闹腾开了,我才恍然,合着是芸芸这个小鬼把人家骗过来的。当下立即吩咐笙儿将孩子送过去,顺带给某人上了一节思想教育课。

夜里,芸芸缠着我讲故事,我想了想,费尽心思地给她来了个迪斯尼童话大串烧,结果最后她困困地伸了伸小胳膊,懒洋洋地说:“下次还是让笙姑姑来讲吧。”我直接昏厥。

整整半个五月,我都在纠结一个问题,就是关于雍正左膀右臂的,年羹尧我是知道的,至于另一个人,就……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印象的,不然我也不会纠结他到底是叫科隆多,还是多隆科。直到某天晚膳后,我突然将汤匙一扔,抽风一样低呼道:“我想起来了,是叫隆科多!”还好我没排列组合地猜一次,不然得给他搞出九个名儿来。

随后我忽然病了,开始两天还只是神色疲惫、没精打采,可后来就出现了连夜发烧的症状,笙儿忙请来大夫。原来,那一次腹部的伤,终是留下了后遗,外加心情过度郁结,再一次使得体内的淤血凝集,以致身体各项机能受损,健康每况愈下。其实这就有点像HIV;它本身不是一种多严重的病,但是它可以破坏掉你的免疫系统,使你死于其他的病症,总结一下,就是借刀杀人。听后,我让大夫对芸芸做了一次诊断,令我庆幸的是,她很健康。

大夫宽慰我说,只要放下心中的郁结,用药好生调息着,不出半年,身子就会慢慢好起来。我让笙儿带他下去开方子,然后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好起来。

那段时间,我都在房里养着,芸芸几次想要闯进来,都被笙儿拦了出去。记得有一天,我喝了药正午睡着,忽然听得一阵嚎啕大哭,由于生病,我的睡眠很浅,一点点声音都能把我惊醒。只听丫头在外面哭喊着:“额娘,你为什么不准芸芸进去?你是不是不要芸芸了?”我一阵揪心,扯了架子上的外衣,往门口走去,哪知刚走了两步,脑子一阵眩晕,眼前一片光斑,然后,我就倒了下去。

黑暗,吞噬着残存的意识,恍惚间,我听见笙儿焦急的喊叫和芸芸的哭声。

这是一个很短很短的梦境,短到只有一个片段,甚至没有台词,我梦见过年的那天,和眷儿坐在床上,脸庞上泛着笑意,清点着各自的财产。

“福晋,您醒了。”

睁眼,是笙儿放大了数倍的脸,“笙儿。”我低低唤了一声,“我睡了多久?”

她泪眼涟涟地回说:“都两天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明显地感觉到病情的恶化,有时候走两步,腿就使不上力了,或是坐一会儿,眼睛就花了,于是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床上度过。一天早上起来时,我忽然鬓边有一根白发,好几次想让笙儿拿镜子给我照照,但一看到她微红的眼眶,话到嘴边,又是咽了下去。算了,照不照还不都那样儿。

有好多次次半夜里惊醒,听到外屋有低低的啜泣,我知道是笙儿,而现在唯一清楚我病情的人,除了诊脉的大夫,怕也只有她了。

说实话,我很害怕,很不想死,因为对于这个世界,我有太多的眷念。

六月的一日,天下了雨,我让笙儿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顿时蜂拥而入,弥漫着的泥土芳香,冲淡了微苦的药香。

许是被这味道刺激了一下,我突然咳嗽起来,撕心裂肺地咳着,笙儿忙递了手绢过来,霎时,我手心的殷红浸透了那一方白净的素绢,炫目得如同舞台上的红色舞裙。

她站在旁边,失声低呼道:“福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这个。
说明一下,
这并非没有意义的废情节,
它的存在,
自是为后面作铺垫。
please耐心看啦。
PS:今天比较闲,就先把明天的写了,因为明天可能有事。大概,也许…… 
  No。36
六月的尾巴,七月的睫毛,大概是已经达到了瓶颈,我的病情,终于在极端恶劣的情况下,稳定了。

炎热的夏季,却在这几天变得阴霾起来,连着几日的暴雨,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我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七月初一的傍晚,雨势终于小了些,我喝了药以后有些困倦,早早地让笙儿熄了灯,准备睡觉。

不住的咳嗽声中,我梦见了他,一袭素白的长衫,温软整洁,他没有说话,只安静地坐在床边,抚过的我发丝和脸颊,很轻很温柔。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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