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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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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了垂眼睑,又抬起来看着婴宁,再看向栾骊,继续说,“栾骊,也许我看上的只是你的钱。我是男人,是需要和心仪的女人享受肉体欢愉的男人,现在说抱歉恐怕也没用了,我只有一个请求。”
栾骊望着他,只吐出两个字,“说吧。”
卓祝南哀哀地望了婴宁一眼,“我希望你放过婴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哥哥。”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栾骊抓住他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但我希望你也答应我,答应我,要努力爱上我,答应我。”
他凑上去轻吻了吻她的眉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没想到栾骊爱卓祝南,爱到如此卑微地步。
驱车回家的路上,在保时捷Boxster里,婴宁想,为什么非要去爱呢?爱情可以如花开般灿烂迷人,令人陶醉;却也可能如世界末日般毫无生机,令人痛苦——像极了罂粟花,摇曳着美丽,蛊惑着人心。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洒脱的话?她还不是一样,同样的为爱痴狂的女人,即使知道爱情就像带刺的玫瑰,一不小心就会刺伤自己,却还是没办法远离。
就是这样。
她忍不住想到栾骐,想到她为了他,和栾骁离婚,离开栾家。
但其实,爱情对于她来说,就像上瘾的毒药,一旦试过,就离不开,即使为此失去很多,甚至用恨的名义假装忘记,那也只会是假装,无法做到真正的死心。
情动之后,才发现无情与深情之间原来没有多大差别,只是一开始不知道而已。
真要心痛了,那就痛吧,情到深处,恐怕是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劝说和安慰的。
什么“爱到七分就好,留下三分给自己”,她沈婴宁是真的做不到。
回到家,洗洗就睡,栾骁回家时,她已经睡着。
他帮她掖掖被角,她本就睡得轻,被惊醒过来,他慌忙低声道歉,“把你吵醒了。”
她开玩笑似的说,“我累了,没法和你*。”
他笑着耸耸肩,“睡吧,我去泡个澡。”
等他沐浴归来,她还没睡着,抱着他的胳臂,聊天:
“我刚刚突发奇想,做了一个无聊的分析,以咱北京2000万人口来算,在每晚12点左右,保守估计有25万人在*。栾骁,你想想看,这是多么客观的能量啊,如果能在每个欢娱的男人女人腰部装个什么涡轮机,充分利用这些能源,必定将在很大程度缓解咱北京夏季电力紧张的局面!”
栾骁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发现了吗?我们现代人的医疗水平和营养水平远远超过古代,可是国民的*却相比于古代在成反比例增长。这种历史的倒退,不是更值得你深思吗?”
婴宁好奇地贴过去,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怎么说?”
“在冯梦龙的《拍案惊奇》和《媚娘艳诗》那些古代书籍中,我们不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我们的先辈轻易能维持在1500余抽的水准。但是,我以前无聊,观看璩美凤光碟,以真实作战统计,不超过300抽,然后仅仅以台湾地区的抽样调查看,就只将近有200抽,如果考虑老少边穷地区,平均下来,估计下降幅度在*0抽左右。”
婴宁咂舌,“果然退化了。”
两夫妻聊这种极端无聊的话题,竟然也聊得有滋有味,到很晚才睡。
这一晚,她睡得异常安稳。
此时的她,并不知晓,这是她暴风雨般噩梦降临前最后平静的小夜曲了。
正文 24、
次日下午,婴宁结束了珠宝设计课程的学习,驱车来到三里屯,在北街酒吧流连。
栾骊找到她时,她正在“阿尔卑斯啤酒屋”,边看书边喝鸡尾酒。
“你们栾家人想要找一个人,无论他在那里,似乎都能很容易地找到。”
婴宁合上书,镇定地看着小姑子。
“阿尔卑斯啤酒屋”是典型的欧陆风格,优雅怡人,黑色和棕色的花岗岩吧台如中世纪的城堡般坚固而神秘,酒红色的布、墨绿的靠椅给人融融的暖意。
“喝什么呢?”她平静地问婴宁。
“Black Velvet。”
旁边有waiter过来询问她,她只说了句“matador”,那年轻英俊的waiter似乎是着迷于她的艳丽,那澎湃如朝霞般的迷人气质,竟有些分不清她是要听“matador”还是观“matador”或者是饮一杯“matador”。
她看着呆立的waiter,晃晃手指,“亲爱的,一杯matador。”
Matador,斗牛士,婴宁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女人一旦陷入爱欲的执念,那真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她会比斗牛士更加不顾一切——要么在爱抚中得到救赎,要么在*中走向灭亡,没有模棱两可,只有淋漓尽致,如阿莫多瓦艳丽的彻底。
危险。
婴宁甚至想到那部电影《斗牛士》:美貌*的女子在广场上诱惑了强壮青年,在一场肉体狂欢之后,用头上的发簪*了男人颈后的致命之处,像个熟练的斗牛士用剑刺杀公牛。
“继续看你的书吧,”她说,“我只是想来这里单纯地喝杯matador。”
第二日,婴宁在珠宝设计课程休息时,在网上看到一条爆炸性新闻。
承德避暑山庄木兰围场附近松鹤斋昨天晚间火警,一对京籍情侣被发现陈尸斋房,起火前,巡逻警察曾听到他们争吵及爆炸声,警方勘查现场骨骸是女方紧抱男方,强烈怀疑女方强迫男方殉情,但真正爆炸原因还待调查。
除了在陈尸房间内闻到浓厚汽油味,更发现两具紧抱一起的骨骸,骨架较小的从后方用双手紧抱骨架较大的,甚至双腿也往前交叉勾叠,连左脚掌都烧断脱落,仍未放开。
据调查,男尸身份已经得到验明,系北京青鸟健身俱乐部教练卓祝南,警方尚未透露女尸身份。但女尸埋于木兰围场的遗书已经公布,遗书称,她强迫男友殉情自杀,是因为男友劈腿,和她的嫂子有不正当关系……
看到这里,婴宁顿觉晴天霹雳,耳畔霎那间什么也听不见了。
如果,如果栾家两兄弟看到这则新闻,知道她害死了他们唯一的妹妹,她还能有全尸吗?她想到他们两兄弟的烈性,想到他们曾经对自己的施暴,又想到栾家老先生的那根高尔夫Honma镀金MG818铁杆,顿时浑身猛地一个激灵。
她觉得自己有些神经崩溃了,驱车开往朝阳公园附近栾家的写字楼。
正好是中午午休时间,婴宁看到栾骐捧着一堆花束与几个衣冠楚楚的*一起走着。空出一段距离,栾骐跟在年长的那几个人后面。中途,在人行横道前,栾骐与几人集团分手,向着东边走去。集团走去的方向是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栾骐似乎要穿过朝阳公园。
正午时分,空无一人的朝阳公园,栾骐脚步缓慢地行走着。由德国银行投资近1亿美元建设的“朝天轮”项目就在不远处,经过原设在北京东方广场的索尼探梦科普乐园附近,栾骐突然停住步履,毫不怜惜地将花束“沙沙”地扔进了垃圾箱。
临近生态溪谷,人迹愈发罕至,这是在山丘之间自然形成一处溪谷,种植多种水生植物及水杉、垂柳等耐潮湿树种,为植物生长营造适宜出小气候环境。水景源头用真山石堆叠了一处平泉跌水,使溪水循环、保持水质,同时也是浇灌系统的蓄水池。
四下无人,婴宁一下子缩短了距离。栾骐没有回头。也许意识到了身后有人正在接近,但大概并不在意。
走到他的身后,抓住了他的胳臂。停下脚步,回过头的栾骐看到婴宁的脸,瞪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
“你不要再装了,你都知道了吧!”婴宁怒吼道。
“你说什么?”
“想要我怎么赎罪,你只管说,不要再装了!”
栾骐嘴半开着,眨了几下眼。刚觉得那双眼忽然变细了,他已将手抬到嘴边轻笑了起来。
笑意慢慢扩大,终于连肩膀都抖动起来。既没有承认也没有说明理由,只是笑着。在感到愤怒之前,恶魔般笑着的姿态先让婴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有什么好笑的?”
“啊,你是想要我打你是吧?”
被笑意的余韵所影响,栾骐的话尾轻颤着。果然都知道了,果然在装,果然要动手了,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脑袋里变得一片通红。
本来准备赎罪,可是上次被他弟弟虐打时的痛楚突然翻涌上来,让婴宁本能地自我保护,突然拽住栾骐的胸口,毫不手软地用高跟鞋踹向他的*要害部位。
“嘎”地一声钝响,猝不及防的栾骐以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婴宁,身体大幅度地晃向右边。顺着惯性,他踉踉跄跄地退向斜后方,绊到了人行道与车道之间的水泥隔断。
之后发生的事情,便如同看着慢速播放的影像一般。栾骐飞出车道,向后倒了下去。开过来的汽车的行驶声,和撕扯般的急刹车声。
“啊!!”
婴宁的惨叫声被刺耳的刹车声掩盖了过去。伴着“咚”地一声锐响,栾骐的身体就像橡皮球一般弹起,一直飞到了对面的人行道上。
黑色SUV停下了。静止了一瞬后,引擎声再度响起,如离弦之箭般驶远。
“等、等一下!”
徒然的叫声很自然地被无视,SUV风驰电掣般地开走了。周围被完全想不到发生了糟糕的事般的静寂包围了。被撞了的栾骐,和呆滞的婴宁。
倒在对面车道边的栾骐,一动不动——说不定已经死了。“噗通、噗通”耳畔响起自己的心脏大声到嘈杂般地跳动着。明明咬紧了牙关,牙齿却仍在瑟瑟地颤抖着。
这……不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并没有错。
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腿动了起来。跑。奔跑。奔跑着逃走,逃走,逃走……逃到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不知道跑了多久。可以看到远处湖面上200多艘豪华游艇、快艇、机动艇和各种小船游弋,来往穿梭,近看如芙蓉出浴,远眺如繁星倒影。婴宁在湖边停下步履,“呼呼”地大口喘着粗气。栾骐他死,死,死了。被撞了之后一动不动了。连痛吟声都没有。血,有没有流血。距离太远所以不清楚。
对了,也许还活着,也许还活着,自己太慌乱了,为什么不打电话叫救护车呢?
婴宁颤抖着手在身上乱摸,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保时捷Boxster上了!完了,完了,她为什么要逃走,说不定他还有一口气。
这样想着,她跳起来,喘着粗气,又开始往回跑,跑过了空间开阔,由中心下沉式的椭圆艺术广场雾泉和两组长方形喷泉组成艺术广场,艺术雕塑散布其间,平时能够充分领略到奥地利维也纳的田园风光的艺术广场。
刚跑到接近生态溪谷的路口,蓦地,一辆救护车鸣着笛,飞速从她身边驶过。
有人,有人打120了吗?她呆立了半晌,继续往案发地点跑。
可是,被撞了的栾骐已经不见了,地上残留着不多不少的鲜血。栾骐,栾骐,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婴宁转头离开,背脊几欲痉挛,冷汗直流。
蓦地,脑海里浮现出栾骁的面庞。
如果,如果她害死了他仅有的哥哥和妹妹,他们之间还能在一起的可能,用英语俗语说,恐怕是要once in a blue moon了。
正文 25、
此时她已经疯了!保时捷Boxster停到哪儿都不记得,只好拼命三郎似的,恶狠狠地蹬着那双SaLVatore Ferragamo银色镶水晶镂空高跟鞋,顶着混沌成一片浆糊的脑袋,挥汗如雨,气喘如牛,朝着离朝阳公园最近的医院,团结湖医院,夸父逐日似的狂奔而去。
冲到医院就直奔急症室,急症室里,医生护士病人家属来往匆匆。医生劈头就告诉她医院B型血短缺,她立即输了450CC,然后扶着有点昏眩的脑袋,背靠着墙在手术室外坐下。
警方过来问她情况,对她说了很多,然而一切却如杂讯般,断断续续,杂乱无章,与单调呆板的PHNIX中央空调的“嗡嗡”声响连成一片,密密杂杂的,塞得她脑子生疼;看着那些一张一合的嘴巴,她实在很想笑,莫名其妙就是想笑,真是有够荒谬的一出烂剧啊。
“因为感情纠纷被砍了五刀,情况危殆。”
突然之间,这句话钻进耳膜,并且产生了微小的涟漪,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等警察离开,旁边有人在咬牙切齿,忿恨不已:
“我倒是更同情那位年青有为的男主角,明明前程锦绣,却偏遇上这个女人,而最不幸的是──他是真的投入真感情,还陷得很深很深。傻得以为鲜花美钻名牌巧克力浪漫约会缠绵情话,掏尽金钱,掏尽温柔,掏尽心思,只差不能将活生生的心脏放在银碟奉上,就可以感动她。殊不知那女人根本无心。”
这话听得婴宁心惊肉跳,耳朵里血涌似的乱鸣。
“真心奉上,对于她来说,却只是可有可无的礼物,即使恨极的伤害,只怕也无法在那冷漠迷蒙的眼里溅起半点波纹,一片赤诚被如此糟蹋,现在还因为砍伤她,得要锒铛入狱,赔上前途与名声,这个男人不可怜不可悲吗?这样的女人不可恨吗?”
明白了,原来不是栾骐,不是栾骐,只是一个被深爱而无法得到她的男人砍伤的女人。
可是,方才的那番话,字字泣血,说的不正也是她吗?
她的眉攒得很紧,唇抿成紧密的直线,紧握的指关也泛白。
整个人钻进了绕不出逃不掉的死角,顽固地拼命地非得钻出个所以来,最后却逼迫得自己每条神经都岌岌颤动。
蓦地,肩上一记轻拍,吓得她像只受惊的麋鹿,猛然抬头,睁着一双惊惶的眼,茫然戒备地瞪着前方那张冷峻的脸。
“我满世界地找你,你却在这里为陌生人献血。”
惨淡的灯光,空调的声响,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她想起自己在医院;英俊刚毅的脸,清冷的眼神,似是极力忍耐的神情,她记得这人是栾骁。
她不自觉地呼了口气,正欲做番言辞,他抬手阻却了她已到唇瓣的话语。
“什么也不要说,你一定还没用午餐吧?”
低垂螓首,望见他那双手工250个小时造价2500美金的Berluti 定制鞋,边假装欣赏边不断告诉自己必须勇敢,必须坚强,必须直面惨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鲜血。想到鲁迅先生的这句名言,她忍不住勾起丝缕苍白的笑容。
“别傻笑了,饿坏了吧?”
话音未落,便有Dior玫瑰金蛋糕宝盒送到她面前,用专业眼光一鉴赏,方知这蛋糕宝盒的设计灵感源自于Alhambra幸运草图案的guilloché饰纹,闪烁着两行璀璨的圆钻。她抬抬眉,动作轻柔地打开宝盒。
“Schwarzw?lder Kirsch torte?”
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开始闻名的德国黑森林蛋糕。融合了樱桃的酸、奶油的甜、巧克力的苦、樱桃酒的醇香,完美的黑森林蛋糕经得起各种口味的挑剔。
“有意大利谚语说,人生充斥了太多的不确定性,还是先给自己来份小点心吧!”
栾骁的这句话,瞬间让婴宁泪盈于睫。
“是你做的?”
“我人生中第一次尝试黑森林蛋糕,专为你而做的,快尝尝。”
听他这样说,她也就不再忸怩。虽然翻译是黑森林蛋糕,但其实直译是黑森林樱桃蛋糕(Schwarzw?lder Kirsch torte),樱桃就像是黑森林蛋糕的精神一样,甚至巧克力脆皮和奶油里也有它的味道。
急症室前的嘈杂瞬间远去,婴宁慢慢品味。
整个蛋糕分六层,第一层的奶油,巧克力脆皮和酒渍樱桃,第二层味道较甜而柔软的巧克力蛋糕,第三层的奶油第四层的樱桃酱,第五层较苦的巧克力蛋糕和第六层甜腻松脆的蛋糕托,一起组成了很多层的口感和味道。
第一口的感觉却是非常简单纯粹的,就是很浓郁的樱桃酒的香味。慢慢才能透过微微辛辣的樱桃酒,感觉到不同的甜和不同的苦。
她在细品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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