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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到泪倾成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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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就像是一曲经过最顶级的音乐家奏出的最自然完美的乐曲,没有任何美丽抵得上大自然。
“晓敏,上次你男朋友突然跟你说分手,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扯了半天完全找不到方向的话题,沈尧望着脚下河流的一条分支,忽然转变话题问道。
张晓敏坐在她旁边,也低头看着脚底下似乎永不会停歇的河流,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咧着嘴笑了一下:“不清楚,问他他也不肯说。”
她的问题来得有些奇怪,她说完后就转头去看沈尧,却只见她坐在石头上,两只手圈起来抱住膝盖,下巴搁在手臂上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前方,声音轻轻的,或许是配合着这浓黑的夜色,竟显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孤寂感:“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瞒着你,你无意中知道了,你会原谅他吗?”
“这个啊……”张晓敏搔搔头,“那也得看什么事啊,如果是背着我劈腿,那是肯定不能原谅的错误了,如果是别的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我再好好考虑考虑看看,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沈尧摇了摇头,下巴搁在手臂上一点一点的,“我只是想,如果是善意的谎言呢?”
“谎言就是谎言,哪有什么善意的谎言啊,再说了,其实他们这样做很自私啊,到底希不希望被隐瞒,那得看当事人怎么想才对。”
仿佛暗黑的空间里突然闯进了一抹光线,一直困扰她这么几天的问题就这么轻易被化解,很多事情原本简单,那么浅显的道理,她竟然一直没有想通,沈尧心里正豁然开朗,那边张晓敏突然一拍脑袋,惊叫:“我想起来了!今天上山的时候不是我不是不小心被一个男人撞了一下吗,是不是在那儿丢了?”
那个地方离她们所在的地方并不远,两个人便即刻往前赶去。
后来沈尧想,命轮就像是一本经过精心设计的戏剧,每一次转动都有其讳莫如深的意义,过程兜兜转转,最终结果还是指向最初的方向。
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望着头顶上迅速远去的一望无际的黑暗,耳边的风猎猎,像刀一样割开她的脸,她疼得闭了眼,心里想的还是,虽然她不信佛,但在那大殿里,她仍是很诚心的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响头。
她的愿望很简单:让他回来她身边。
可是,现在,她也许都没机会实现了罢。
——————
深夜时分,整个城市都静谧而安宁,King大厦的会议室里的灯却彻亮,正在临时加开一场高层会议,投影仪前幕布上的画面一帧一帧切换而过,光线反射在立在会议桌前的男子脸上显得有些影影绰绰,男子神情冷峻而认真,声音透过话筒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出来,声音其实不大,但奇异的带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压迫力,底下众多开会的高层却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合,即便是加班三天三夜后累得像条狗,刚刚才得空跑回家睡觉,也能在接到电话后的那一秒钟立刻恢复绝对的清醒,这个时候一个个都是聚精会神,一点儿也不敢松懈,一时之间整个会议室只回荡着男子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和无数手指敲击键盘发出的“啪啪”的声音。
这样的会议自然是冗长而无聊的,等到会议接近尾声的时候,蕲峄才拿下话筒,疲倦的揉了下眉间,凤眼扫视了一下底下也在开始放松的伸着懒腰的众人,问道:“各位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没有了。”
“没有了。”
知道这是宣布着会议结束,众人也掩饰不住疲倦纷纷合上电脑打起了呵欠。
把眼镜拿下来,一只手搁在鼻梁上就一直没有挪开,蕲峄看在座的人都没有补充,下了最后结论,“没有补充的话那就散会,明早务必把所有新的方案下达到各个部门,这个星期我就要看到成效。”
这话分量可不轻,闲散的众人简直从天堂到地狱走了好几个来回,一颗心又不可避免的被重新提到嗓子眼,内心暗自流了好几把汗,面上却不动声色,合上文件胸有成足的答好。
——敢不胸有成竹么,大老板最近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工作异常积极,他们做下属的,只能比他更积极,若是有一点儿懈怠,就等着卷铺盖回家吃自己吧。
“那就散——”散会没说完,会议室的门一声巨响,总裁的特助余采气喘吁吁站在门口,因为跑得太急,两颊绯红,手掌还捂着胸口
极力的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向来漂亮整洁的发髻都有些散乱。
众人有些傻眼,公司有明文规定,会议的时候,即使天塌下来都不能进去打扰,没想到打破这个纪律的还是总裁的特别助理,这么低级的错误……众人往旁边看去,果然,他们的总裁大人一张本来就冷峻的脸变得更加看不出情绪了,估计现在谁贴上去都会毫无疑问冻成冰块。
余采却像是根本没看见自家老板的那张臭脸,径自踩着高跟鞋就走过去,走近了,看清男子形如雕刻的五官和仔细看才能看清眼底下的淡淡清影,豁出一口气,伸手把手心都捏出汗的手机递了过去:“蕲总,丰盛集团林总的电话。”
众人心里还正忐忑,怕见到老板生气,眼前一花,蕲峄已经脚步飞快的出了办公室。
215 今夜星星不熄灭1
白晨是第一个知道沈尧出事的人,也算是凑巧,那个时候她正好在跟沈尧通电话,她说她跟朋友去爬山,顺便散散心,她心想她能出去玩玩也好,心情好一点,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然而不知怎的,说着说着那边的声音突然间就混乱起来,像是有人在大声争执着什么,悉悉索索的,男女混杂,不过很快又重新归于平静,接着她就听到那边传出来有人大声呼救的声音,是个她并不熟悉的女人的嗓音,她正想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电话却突然断了,“嘟嘟——”的冰冷的忙音一遍遍回响,她再打回去,却怎么样也打不通了。
沈尧是个什么人她清楚,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没有下落让人担心,前几天她消失了几天,也在半夜的时候打过电话给她让她放心,可是现在,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白晨挂掉电话后就赶紧拨了报警电话,幸好之前和她聊天的时候她跟她说过自己的方位,离A市不远,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跟警察说往哪里找。
人只有在遭遇紧急情况的时候,脑子才会听从内心最真实的选择,白晨的下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林峰,她则穿好衣服就往楼下冲,在路口等了近二十分钟,熟悉的车子就出现在眼前,她也不等林峰下车,自己迅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进去,埋怨道:“今天你怎么来得这么慢?平常不是十分钟就好了么?”
林峰觑她一眼,并未作答,眼睛认真的看着路况,沿着目的地飞驰而去,趁着这一个空挡,白晨也才注意到车里除了他们两个以外,车后座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她之所以会这么惊讶,是因为那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清浅,差不多就跟死人一样悄无声息,若不是车子转弯的时候外面的灯光刚好投射进车里,映照出男子的轮廓,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里还有人。
然而等看清那个人的脸,白晨转身就去拉住林峰开车的手,林峰的手被她拉着,开车极不方便,回头疑惑的去看她,却见白晨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眼眶倒先红了。
“怎么了?”他一边认真看着路况,看着她哭又不敢掰开她的手,问得好不狼狈。
白晨这下子才算是缓过神来,拼命去拉林峰的手,一只手指着车后座的男子,带着哭腔,叫道:“停车!停车!让这个姓蕲的滚啊!让他滚下去!我不想沈尧再看见他!”
她知道沈尧出事,心里本来就很着急,这个时候看见蕲峄无异于火上浇油,心里一股邪火直往头顶呼呼啦啦的往上窜,手下的动作就有些没轻没重,林峰从镜子里看了一下蕲峄的情况,心里也恼,下口就有些重:“你给我乖乖坐好了,别乱动,有话好好讲不行吗?”
——————
白晨充耳未闻,倒是为了自身安全没敢再乱动,眼眶依旧是红的,眼泪掉下来,朝着男子便吼:“好好讲什么啊,和他有什么好讲的,你只管停车就是了,让他滚下去,他要去让他自己开车去!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沈尧的吗?这段时间她虽然嘴上从来不说,可是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有多难过——如果不是他,她能跟着朋友出去散心,会出这样的事吗?!”
她心里难受,一席话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平静下来的时候心里未必是这么想,毕竟情爱之事,外人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做论断,蕲峄坐在后面,她的话却一字不漏的清晰传进了耳朵里,一张脸终于褪尽血色,面色苍白得跟个死人也差不了多少,半响才哑着嗓子问道:“她跟朋友出去散心?”
没想到他会开口问,还以为他会继续装他的鬼深沉,白晨见他一张脸全无血色,心里的火气算是消了一点儿,哼了一声没答应。
见她不答,蕲峄静默了一会儿也不再追问,缓缓抬手揉了一下眉间,声音疲惫黯哑,“林峰,停车吧,我自己开车去。”
白晨愣了一下,回头就去看林峰,林峰恍若未闻,对于两人的提议都置之不理。她心里就不乐意了,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林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现在还站在他那一边是不是?”
出乎意料的,林峰这次竟然点了点头,还怕不够激怒她似的:“是。”
白晨不怒反笑,笑得身子发颤,“那敢情好啊,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果然都是一样的人,他可以喜新厌旧把沈尧给甩了,你也可以逃开我那么多年,不管不顾我的死活,想要就回来了,是不是某一天你也厌倦我了,然后我在某天的电视上看见你要和别人结婚的消息?”
这话有些过分,林峰神色一凝:“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白晨冷笑,话语一顿,矛头直指后座的蕲峄,“说你呢,媒体不是说今天是你的订婚宴么?怎么了,良心发现了,逃婚准备去找她了?我告诉你,迟了,现在不管她能不能安全回来,你都别妄想了,她不是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说完这话,也不去看后座男子的表情,她眼眉冷冷一扫开车的男子:“停车,他不下去我下去!”
“你下去干什么?”从一出来就没有消停,林峰脸色也不好,也冷了语气,白晨没功夫搭理他,威胁道:“你别管我,反正我不想和这个姓蕲的坐一辆
车,要么你让他下车自己去,要么我就下车。”
女人野蛮起来是很不可理喻的,跟个疯子也差不多,林峰充分体会到了这一点,只是这个时候,他不能停车,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继续充耳不闻。
216 今夜星星不熄灭2
身侧清静了一会儿,林峰心里正松了一口气,忽然耳边又听得一声极轻微的咔嚓声,仔细看去,身侧的女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自顾自打开了车门,整个身子晃晃悠悠的——像是要随时准备跳下去的样子!他吓得心肝巨颤,心跳都停了,猛然一踩刹车把车停靠在路边,顺便身手敏捷的把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拉回身侧的位置坐好,下一刻又特别不放心的反锁了车门,无视某女人哀怨的眼神,暴吼出声:“白晨,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白晨其实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哪敢真的跳下去,这下子被他冷冷的目光一扫,眼泪先掉下来了,觉得委屈,“林峰,我在你心里到底算老几?”
这女人心海底针,林峰一个头两个大,关键时刻她竟然给他耍小性子,偏偏他心里就软成一块,手忙脚乱就去哄她,“哭什么啊,你不担心沈尧了?”
一说这个她哭得就更加厉害了,泄愤似的打他,“怎么不担心啊,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只是让他下去,又不是要他去死,你干嘛一直不肯,你让他自己开车去不行吗?”
女人哭哭啼啼,身后坐着的人倒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想来他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去想别的事情,林峰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哭得跟个花猫似的人的脸:“别哭了,我不是不让他下去,是他根本就……不能开车啊。”
——————
他觉得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整个身子连着指尖都泛着彻骨的冷,寒冬腊月都不及此刻他心里的冰冻,不远处警车的鸣笛声不断轰鸣,各个方向的对讲机不停的重复着的声音都是这里没有找到人,这里也没有找到人,明明一直是在耳边响着的,却空茫辽远的似乎跟他不在同一个时空。
他们是除了警察之外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其实哪有什么现场,山林安静得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警察沿着小径上去,在半山腰的地方找到了捡到了一把染血的匕首,现场DNA鉴定确认血迹是沈尧的。
诊断结果下来的那一刻,他心里紧绷着的一根弦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断了。
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难熬的一个时刻,他头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前几十年学的理智和教养都通通甩到太平洋里去,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不断催眠自己,那一定是个虚假的信息,那个人不会有事。
那个人他了解,伤心一段时间后就会好了,也许会恨他,也许不会,但那有什么关系,等到时间一长,她自然而然就把他给忘了,忘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然后她还会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她将来会嫁人,会生子,会有一个男子对她好,好好的爱她,她会幸福下去。
即便没有他,也会幸福下去。
可是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他也许是还在做梦,他最近总是很少梦见她,越想念越不能见面,最后一次梦见她还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那是她还在在他身边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无尾熊,每天他早晨醒来的时候她的四肢都牢牢的缠在他身上,令他哭笑不得,他以前总担心吵醒她,总会僵着身子等到她自然醒,可是现在他醒来,就只能拥抱满室的冷空气。
如果不是今日的事情,他会忍不住来找她吗?会吧,他问过自己的,其实心里早就后悔了吧,是早就后悔了的。
可是终究到底,是他把她赶走了,他忍不住冷笑,所以现在他找不到她,都是他罪有应得、活该是不是?
那么多警察,还是不能找到他的那个人。是不是活该。
“我去问过了,因为白晨报警报得及时,罪犯都还没来及逃跑,刚刚在山脚下被逮捕,听说是受人指使,是私人恩怨。”林峰刚从警察那边调查完情况,走到蕲峄的身边,说道。
“私人恩怨?”。
“是啊,女人家争风吃醋,就那个,”林峰反手一指蕲峄看着的方向,那一队与警察明显不同的找人的人马中,只有一个高大的男子静默的看着手下的一切,并未跟着去找人,“那个最高的那个人,是和沈尧一起不见了的室友的男朋友,名字叫陈南,似乎背景有些复杂,黑白两道通吃,前女友也是有背景,狠角色,曾经放话出来说不会放过他现任的女朋友,本来这次陈南找了人跟着沈尧她们的,但跟踪的人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就把两人跟丢了,没想到不久就出了这档子事。”
“为什么血迹是沈尧的?”蕲峄淡淡接话,面上并没有任何别的表情,像是已经平静下来,半山腰上不远处除了警察之外是还有另一对人马,按理说警察办案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来,那些人却像是来去自如,跟着警察展开两个不同的方向搜人,与林峰所说的事实并不相悖。
“那人说本来是想刺沈尧的室友的,他拿到的画像是她的室友,可是没想到沈尧会突然扑上来帮她挡了一刀,然后两个人就一起掉下山去了。”
“伤到哪儿了?”他低声道。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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