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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千金太难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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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寻找孩子,我只得暂时不与他争论,因发现洋楼的后门有被人撞击的痕迹,我们各自追踪寻找,出了后门,他去了西面,而我则沿着东面的花园走了许久,终于在草堆里找到了嘤嘤哭泣的小兰。当我带着小兰再回头寻找时,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男人的踪影,还有小烨也……”
狂风席卷过窗帘,甩到墙上、窗口,啪啦作响!
窗外乌云翻墨,一道闪电在天际划过,骤雨接踵而来,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溅起无数混沌水花……
曼姨只黯然矗立在窗口,脸上不停有水珠滑落,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白姝安心口骤然一缩,只觉得疼痛难忍,多年来在心里密布的疑云,眼看就要水落石出,却不忍再听,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艰难地走到曼姨身边,用力拉过玻璃窗户,终于把狂风暴雨阻隔在外。
曼音回身,缓缓抬起纤长瘦削的手,深深嵌在了她的手臂上,很快就箍成了一个青筋密布的球。她的声音依旧是喑哑低沉的,“姝安,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吧,你就是小兰,黛云的女儿,那一年你5岁,我带着你离开云城,回到了秋贤镇……”
白姝安闻言,颤抖的身子突然一个趔趄,眼泪如决堤的河水般汹涌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只一头扑进曼姨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15年,原来那个噩梦的尽头是母亲被凶手残忍刺死的惨状,那满满一湖的血水封锁了她对母亲的记忆,却永远无法抹去这个伤痛带给她的烙印。
曼姨温热的掌心一遍遍抚在她颤抖的背上,从小到大,每当她排练受伤、疼痛难忍时,曼姨也会这样,安静地待在她身边,用温暖的手心一遍遍轻揉着她的伤口:“你曾经是一个多么开朗活泼的孩子,连调皮的小烨都要让你三分,被你追着嬉闹。可是自从那天你亲眼目睹黛云躺在血泊里,浑身冰冷的样子,就变得不再爱笑,也不再爱说话,虽然你也喜欢跳舞,可是那时,每当我问你妈妈去了哪里的时候,你总是静静地低下头,却不回答……你小小年纪,竟学会了强迫自己去遗忘……”
听着曼姨逐渐平静的话语,白姝安的心绪也安定了几分,想起往事,她的记忆空空的:“是啊,我已经一点都记不起妈妈的样子,也记不起小烨哥哥的样子……可是,我想要自私地把妈妈忘记,但是妈妈她,却不允许我遗忘,所以才会有那个噩梦,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来纠缠我,曼姨,你告诉我,是谁,究竟是谁杀了我妈妈?”
“15年了,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他,呵,也许是天意吧,两天前,我竟然在张市长的饭局上见到了他。”曼姨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心绪刚平的白姝安突置冰窖。
“你说的这个他是?”她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曼音。
“就是你母亲被杀的那天,跪在梦婳的尸体边,手中握着凶器的那个男人。他没有认出我,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那双眼睛,即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来。”
“他是谁?”
“洛——天——齐。”林曼音一字一顿,如此清晰,生生传入白姝安的耳中,“就是他鼓动云城市长张谨言,想要拆建王老的剧院;就是他,令王老父子生了嫌隙,王老心脏病发,含恨而终;就是他,当年握着凶器跪在梦婳的尸体旁,就是他,洛氏集团的董事长——洛天齐!”
“洛氏集团,洛氏集团……”白姝安喃喃自语,突然心口一阵紧缩,恰如窒息般疼痛,令她身体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令两个痛彻心扉的人如梦初醒。
曼音匆匆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又抬手抹掉姝安颊上的泪痕,郑重道,“记住,今天我对你说的话,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能告诉,包括若旻,知道吗?”
白姝安默然地点了点头,曼音又低声宽慰道:“外面的人应该是若旻,你一个人跑到云城来,音讯全无。若旻第二天接到我的电话,发现你没有找到我,心急如焚,当日就匆匆赶到云城,前几天,上至酒店、下至旅馆,一条街一条街地去找……昨天好不容易见着了你,你却对他视而不见,你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姝安低着头,撅起嘴嘟囔:“难道他没有告诉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吗?”
“他要是说了,我还用得着问你吗?”
门外又传开敲门声,这一次明显比上次急促有力。
曼音见她这副固执模样,终究拗不过,只得先去开了门。
进来的果然是杜若旻,他双手捧了些食物,径直走到房中,见白姝安双眼红肿,曼姨也是神情恹恹,一副痛哭过的表情。
若旻知道她们两人已经冰释前嫌,顿时松了口气,他提步走到姝安眼前,含着笑,柔声说:“太好了,曼姨原谅你了?”
白姝安却仍旧对他不理不睬,顾自扭过身子去收拾茶几上的杯子。
曼音无奈地一笑,突然说,“你这几天,究竟躲到哪里去玩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白姝安当下一个咯噔,心想,如果让曼姨知道她竟然跟自己的弑母嫌疑人洛天齐的儿子在一起待了那么多天,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只好咬咬牙撒了个谎,义正言辞地说,“都怪你呀,以前哪儿都不让去,我总觉得自己像惊弓之鸟,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当然要痛痛快快地玩几天,怎么会那么轻易让你找到。”
若旻闻言后将信将疑地望着她,曼音却默默注视着她不说话,白姝安深感曼姨锐利的眼神仿佛很快就要戳破自己的谎言,随即转变策略,开始软磨硬泡,“好了好了,我承认,以前你都是为我好,不想我出事,不过现在我长大了,我都20岁了,哪些事情该做,哪些地方不能去,放心了,曼姨,我很清楚。”
这一招果然有用,曼姨敛了敛神色,语气虽平静却总算没了冷淡,“那你后来又怎么舍得来见我了?
“后来,后来不是在报纸上看到王老猝死的新闻了么,我一心想着曼音一定很伤心,就巴巴地赶来了!”
曼音不回答,若旻微微弯腰对曼音郑重地说,“曼姨,你就原谅她这次吧,要怪就怪我没有好好看住她!”
“曼姨!”最后她终于使出了绝技,柔柔地叫了一声,身子拱成一弯月牙,软软地窝到曼音身边蹭来蹭去。
曼音只得作势抬手欲拍打她的肩,待落下时动作已非常地轻,“下次要再敢这样,当心我一辈子不理你!
白姝安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喜滋滋地回答:“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再也不敢了。”
这之后,若旻又坐了一会,跟曼音聊了聊团里的事。
若旻走后,曼音的神情马上变得黯然,命令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跟若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跑到云城来?”
白姝安见无论如何瞒不过去,只得把当日在忆江南,撞见一个绝色女子倚在若旻肩头的那悲惨一幕说给了曼姨听。
曼姨听后,不予评论,沉思许久。
白姝安忍不住急急嚷道:“曼姨,这就是你反对我喜欢若旻哥的原因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他在外面有女人?”
“你跟我一样,与他一起生活了12年,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跟我一样清楚才对。”
“我原本当然以为自己是清楚的,可是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他将一个女人搂在怀里,而他也没有否认。难道说我的眼睛欺骗了我。”
“若旻他长得风雅,待人温和,又谦谦有礼……他的这许多优点,每一样都是对付女人的利器,他的舞台形象又如此完美,这些年,外面迷他的女人的确不少。然而,也正是这些优点,在某些时候,却成为若旻致命的缺点。
人这一生,时不时地,总会犯一些错,他想要忘记,并不代表那件错事不存在,甚至他把伤口埋得愈深,以为自己已经痊愈,到最后才发现这个伤口其实已经溃烂在心里,无法自拔。我虽然不赞成你们在一起,但是他永远是你的好哥哥,这一点,你也不能忘记,这些年来,他对你的照顾你不能视而不见。所以,不要对他太狠心!”
曼姨这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姝安细细品来,倒觉得真像是自己亏欠了他一般,是啊,如果作为哥哥,若旻他何曾有半点对自己不好呢,想到这里,白姝安万般纠结的心总算找到了一丝松懈的出路。
第三十八章 昨是今非
酒店面朝闹市,身后却是个别有洞天的花园,小小荷花池旁,假山环绕,一带飞瀑穿越其间,蜿蜒流泻到池里,反复如此。
青葱草地上树木林立,夜晚的荧光笼罩;闪烁出耀眼的绿光。绿光下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轻倚着假山,一个反手面对小池,相隔不远,却身形分明。
“姝安……”夏夜里的晚风原本有一丝燥热,夹着他温和恳切的一声呼唤拂过心头,白姝安竟然觉得恍若隔世。
想起前天夜里,她躺在紫云公寓的金色大床上,原本准备了几十种答案来回复曼姨此次来到云城的原因,当然全部归结为自己的贪玩和率性。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若旻已经来到云城,并且每一天都在废寝忘食地寻找她走失的身影。
曼姨的一番话深深烙在白姝安的心里,即使没有充分的时间去过滤那意外一瞥带来的痛苦,却也神奇地拥有了淡定地面对他的勇气。
此时此地,他真真切切地站在她眼前,并且神情黯然,身形消瘦。
白姝安努力在唇角露出一个美好的笑容,对着他自然地说话:“曼姨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找我。”
“是我的错,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出门,你以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若旻的语气依旧和缓,带着一种无声的关怀,说得她心里又怀念又难受。
但是她只能用这样的下文回答他,“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我这几天过得挺好的。”却半晌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荷塘里点点荧光扑朔飞舞,忽而汇聚在池心,形成一圈圈亮闪闪的花光,忽而又飞散在角落,于黑暗中点缀着大片的荷叶。
白姝安蹲下身子,伸出双手从就近的一片荷花叶上掬起其中一只,再直起身,痴痴地凝望着手心,萤火虫若明若暗的光映得她一张脸眉目清明,奕奕生辉……
若旻缓缓探过的手,轻轻拂开了她遮住鬓角的几缕长发,一小片枯萎的杏花叶子被弹出不远,渐渐坠落……
他的指尖触到眼角,依依不舍地从她耳畔滑过,一丝清凉沁入心尖,白姝安身子猛地一颤,转过头,瑟瑟地往后一靠,整个人紧紧挨在假山上,掌心中萤火虫随之滑落,坠到半空,它才突然惊醒似的,飞舞而去……
若旻的手僵在半空,慢慢握成一个拳,垂了下来,原本淡定柔和的脸上闪过一似阴郁。
白姝安木然地望了望他无助痛苦的眼神,心里面有莫名的煎熬在灼烧。
不久以前,她还在庆幸生命中难得一知己,她的喜乐、有人一起分享,她的忧愁,有人陪她释怀……可此刻她却万分地害怕,失去与获得就在一念之间……
正如现在,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彼此已笃定地知道,再也无法重归旧路时了……
白姝安颤颤地抬起双眼,幽深的眸子里似有水珠流淌:“若旻哥,你一直都是我最敬爱的哥哥……从前,你把我当妹妹照顾,是我自己太执着,没有看清楚……但是今后,在我心里,你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
杜若旻呆呆地后退两步,面色苍白,无力地倚靠在假山上,仿佛再一碰触就会轰然倒下。
很久之后,他看着若明若暗的荷花池里随风摇曳的白莲花,苦笑一声答道:“当然,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兄妹。”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对了,曼姨告诉你剧院的近况了吗?”
若旻突然岔开话题,白姝安的心里也随着松了口气,微点了下头,放松了原本僵硬的身体,跟他一起面向池塘,“嗯,听说是洛氏集团想打剧院的主意。”
“现在王老突然去世,原本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力量,再一次四分五裂,政府对他的顾虑一旦减少,剧院被拆的结局就在眼前了。”
“曼姨她不会这么轻易让对方得手的。”白姝安想起曼姨提到洛天齐这个名字时的毅然表情,她知道,曼姨心里必定另有打算,“眼下的问题是,我想帮她,不知道该怎么帮。”
“这个你就不用费心了,曼姨她心里有数。”
风过荷塘带来阵阵清香,空气中酝酿出平和的气息,散去了此前的几分紧张感。
她为了找回彼此曾经相处的感觉,故意调皮地说道:“不如,我给你讲讲这几天的奇遇吧?”
还没等他应声,白姝安就自顾自地说起来刚到云城的尴尬和落魄,引来了若旻的一阵取笑,这可是连曼姨都不敢告诉的丑事。
她逼迫他同意保守秘密之后,又开始夸大其词地赞颂起云城的繁华景致,包括璀璨旖旎的霓虹夜景,别具一格的静江风光,以及商业街朝阳路两旁的不朽建筑群,表示自己实在是不虚此行。
若旻平静地听着她的讲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噙在嘴角,听着她唠唠叨叨地讲完之后,才淡淡地问她:“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位神通广大的朋友,不仅救你于水火之中,还几天之内就带你赏遍云城风光,尝遍云城美食,让你乐不思蜀了?”
她哑然失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意将洛涵风的身份隐藏起来,却终究还是没有逃过若旻的双耳,只好含糊搪塞:“哦,他呀,是在云姨学校的庆典上认识的,我没跟你说过么,下次介绍你们认识……对了,我们出来这么久,曼姨会不会着急呀,我们赶紧回去吧。”
白姝安一个纵跳,抢先转过假山,跃到鹅卵石铺成的石径上,疾步往酒店后门而去。她像是做贼心虚似的,竟匆匆地就溜掉了。
若旻轻缓的脚步声,很久之后才细细传来,因为两人相距甚远,她根本听不到他沉重的叹息声,自然也看不到他眼中凄迷的神情,更不会知道,他已经隐隐地明白,在白姝安的心里,已经装进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次日天刚微明,白姝安警觉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发现曼姨已经穿好衣装坐在了沙发椅里,顾自喝着早茶,她将长发盘起,在耳后束成一个花般的髻,一袭长款真丝绿裙,虽然已经四旬的年纪,依旧风姿绰约。
白姝安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去,曼音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别睡了,今天还要去剧院整理王老的遗物,再等一会,你云河伯伯就过来接我们。”
听到此话,白姝安好似受了惊吓,一骨碌从床上坐起,瞪大着双眼,一脸懵懂地问她:“曼姨,王老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曼音起身来到窗边,高楼间一方四角天空,碧色澹澹,朵朵浮云铺砌成一片繁盛花海,日光穿透其间,碎金点点,煞是好看。
她望着那一片金银相间的浮云沉思许久,才缓缓说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在两人相悖无言之时,敲门声悠悠响起,原来是若旻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前来催促她们同行。
白姝安只得急急穿了衣服,跟着曼姨一起出了门。
三人一起刚刚走到酒店门口,就见一辆黑色高档奔驰轿车由南至北呼啸而来,平稳地停在他们眼前,刘云河从窗口探出身来,与众人打过招呼后,邀请他们同行。
不过半个小时,一行四人就已来到春华剧院的门口。
那天白姝安与洛涵风第一次来到这里,跨过大门后径直去了一楼舞台,没找到半个办事人员,后来生生被一个呲牙裂目的老头子给哄了出去,却原来进门后择右侧行走,转弯处一个偏门,才可以通往三楼的办公室。
此次他们就是通过这条路径,率先来到了王老先生生前的办公室里。
房间里布置陈设并不华丽,老式的红木椅和沙发占据了一半空间,一张超大的办公桌后面,立着整墙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典籍惹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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