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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笛的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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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迪简单自我介绍完又逐个看去,姑娘们都挺清秀,南方的有三个,心想果然强中自有强中手,自己的姿色在沈阳是百里挑一,现在仅仅在一个宿舍就已不算拔尖,因为在她床位的斜上方坐着一个女孩儿,容貌动人也就罢了,年纪轻轻却无论怎么看都透着骨子里的静婉雍容,刘迪呆呆的看,对方抬头,平眉杏目,眼尾桃姿,她浅浅微笑回了一句,“很高兴,我是莫铭。”

刘迪是如此的渴望新生活的改变,虽然大家初见刘迪看她的样貌打扮以及行动做派都隐隐担心不好相处,但没想到这孩子性格中东北姑娘独有的爽朗、夸张、搞笑全都毫不掩饰的真实表达出来。就这样,女孩儿们渐渐的相处的和谐无比,大家总是结伴而行,同去上课,同去食堂,甚至打水、洗澡、购物都要扎堆一起。

她们热情、简单,率真并活泼,唯独不算活泼的莫铭也完全没有脱离群众的姿态,她只是非常专心,学习严谨,性格也安静少语,话说美貌的女人是天敌,但刘迪和莫铭就真的没有“敌”起来。

开学月余,生活的节奏也稳定下来成了规律。
刘迪每天在教室和宿舍间往返,除了宿舍的姑娘们,还真没有别的相识的人。系里的男生,从师兄一路数过来,基本上都明珠有椟,剩下没打包的也不能入她的眼,何况有前车之鉴,刘迪实在无心发展爱情。
十月底的一个周末,刘迪在宿舍休息,其她人都出去逛街,只有莫铭在下铺床位上靠着看书。
刘迪时不时跟她搭两句话,莫铭的回答也都是闭口音单音节。
过了一会儿莫铭回教室拿书,等她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却对刘迪喊了一声,“刘迪,楼下有人找。”
刘迪一愣,“我?谁找我?”
莫铭摇摇头,“不认识,个子挺高的白净男生……哦,对了,穿着白衬衣。”

白衬衣……她的话让刘迪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一瞬间愣住了。
莫铭瞧了她两眼,她的眼睛里深深的,瞳孔氤氲,看不清。
又过了一两分钟,莫铭见她还在沉默呆滞,又抬头提醒,“你下去看看吗?他让我告诉你一声,姓郑,你要是不确定就从窗户向外看看,应该能看到他。”
刘迪想了想,忽然拿起镜子,神情三分焦急,七分期待的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发型可有不妥,妆容可有不整?又拿起一把绑头发的个性鞋带儿犹豫系在哪里最出彩。
莫铭见状摇摇头,难得取笑的挑起一根黄鞋带揶揄的问,“下去找棵老树,不系上都可惜了。”

刘迪没反应过来,莫铭笑讽,“没听过《老橡树上的黄丝带》?”
“……去去去,没有的事儿!”刘迪明白过来后狡辩。
“你都不瞧瞧是谁就这么紧张?还说没事儿?到底是谁,让你如此期待?”
刘迪没说话,简单笑了笑打开门下楼去了。

才走出宿舍楼门,本来匆忙的脚步彻底缓了下来。
门外的路边的确站着一个人,一个干净利索的男生,同样乌黑浓密的头发和白的照眼的衬衣,但却完全不是她以为的记忆仅存的那个身影。
对方笑迎来,“嗨,刘迪,我是你张师兄介绍的朋友,他说跟你提过,我姓邓,今天正好路过就来找你了。”

刘迪低了低头,垂下的头发遮住她眼中瞬逝的神采。
哦,姓邓,太心急,听错了。

莫铭看着进门的刘迪有点没精神,顺便问了一句,“还好么?”
刘迪抬了抬眼皮,无力的回答,“遍寻不着橡树,不太好。”

随着大家都对生活熟悉了,也就没有了最初那般形影不离。每个人会有自己的安排,比如毕淑扬经常去师兄师姐的圈子里,好像为了多讨教些经验技巧,段奕秋嘛,有个老乡会,经常和周边高校的同乡们在一起。至于莫铭依旧独善其身,所以刘迪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刘迪在北京举目无亲,莫铭却在北京还有个什么亲戚的表哥。
说起表哥,刘迪真有满腹八卦。
她这表哥真是不出则已,一出惊人。最初大家好奇的接过几个找莫铭的电话也就算了,反正问她她也不说,后来宿舍集体无意遇到一次真神,果然一见倾国。
刘迪当然本能的喜欢周放的风采,如此让人看了一眼就能满目芳华的男人岂是轻易能碰到的?她有点暗暗羡慕莫铭。可这喜欢也仅仅是喜欢,如同喜欢周放那辆进口的新款揽胜一样,都那么金贵、闪耀,但也就是这样……她找不到别的感觉,如同那天遍寻不到的橡树。

新生的日子过的飞快,圣诞节到了。
系里有个聚会,宿舍女生有两个不在,莫铭又不参与这样的场合,刘迪和别的同学去了系里,这个不算节日的节日实在没有太好的选择。
活动基本都是大一新生和大二的一部分人撑场面,大四的都已经找工作去了,大三的似乎嫌小儿科不屑参与。
进了会厅四下看了看,除了本系本班的还有一些外校的陌生面孔,反正刘迪也不认识。
气氛还算热闹,刘迪坐在一旁和同学随便聊聊天,打发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搞了几个互动环节,然后又是抢花又是惩罚的,刘迪和其他几个新生都被罚了好几杯啤酒。

性格三分人来疯的刘迪酒劲儿一起,和同学一块儿又蹦又跳,借着刚活络的氛围她也热闹起来了。跳完几个舞曲,听同学说刚才莫铭曾来过一趟,隔着人很多也没顾得说话,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阴着脸走了。
最近这些日子,大家都忙叨叨的,就连莫铭也经常去找那个神秘的表哥,刘迪连续好几天都孤家寡人的进出,冬季天寒,少了人陪,总感觉心里不够暖和。

刘迪三心二意的对同学点点头表示接收到讯息,没再说其它。
喝了不少酒,跳舞跳的乏力,刘迪晃晃荡荡的转了一圈也没有熟识的人,意欲起身回宿舍。
走了半个会厅,快到门口的时候经过临时搭建的吧台,脚步一顿,听到有人打电话。
学生里能带着手机打电话还是满炫的一件事儿,但刘迪不新鲜,这些东西对她没有吸引力。
她停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讲话的人。
那些从咽喉深处发出的声音,丁丁冬冬,一字一节轻轻敲在她的心上。那么熟悉,熟悉到她曾暗暗回忆千百次,熟悉到可以召唤心底最最温情的时光。

上一次已经错认“邓”为“郑”,这次还会错么?
刘迪有点无助。
因为,转头看来,真的又错了。

刘迪终于深刻的醒悟到,自以为是的深情真是要不得,曾以为那么铭心刻骨的东西,竟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识,这分明是幼稚的不可理喻。

打电话的人也看到了刘迪,他放下电话,歪着头辨认,忽然笑了笑,帅气的脸庞带着调侃,“我好像不认识你。”
刘迪点点头,“我也不认识你。”说罢欲走。
男人笑开怀,从吧台站起身体,会厅气氛有些过热,他轻脱了外套放在旁边,挽起白色衬衣的袖口,伸出一只手面对刘迪,“来吧,刚看你在那边跳了半天,要不要赏脸一起?我叫王泉,你呢?”
相同的声音再次回荡,像脱离时空一样,刘迪呆呆的瞧着他的嘴一闭、一张,如纯酿的酒慢慢的融化了刘迪的一切视线,最终落在他白色衬衣衬托的俊俏的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

、心似沉船

舞池中央的喧闹变成了无声背景,刘迪轻飘飘的,没有判断,没有坚持,没有拒绝。
这世界上真有两个人的声音如此相像么?刘迪不知道是该迷惑还是清醒。
王泉虽空空伸着一只手,但长年混迹的经验几乎不用判断,这姑娘看自己的目光是特别的,他浅笑,大老远的对着熟识的DJ朋友比了个口型,音乐转慢,王泉大大方方直接握住刘迪的手腕,把她带到空处,不远不近的轻托着她的肩胛跳起了舞。

不到半分钟,刘迪踩王泉数次,这才轻轻挣脱,不好意思的笑说,“我不会跳交谊舞,都是瞎蹦迪。”
“没事,我也很少跳,刚才突然看到你,只是觉得挺有眼缘。”收回胳膊,他也微笑。
刘迪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走,有点不够大方,不走,又嫌尴尬。沉了两秒,她挽了挽耳边的头发,随意一问,“哦,你是哪儿的?”
“我?人大的,毕业了,今天跟朋友过来的。”
刘迪装作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哦,人大的……那你认识,郑式吗?”
“嗯?是朋友在人大吗?哪届的?男生?”王泉笑问,心里却在同时转了千百个念头,一,郑式?别是同届的,自己的风评心知肚明。二,是她什么人?虽然装的一本正经,可问的时候她手指都在耳朵边不由自主的动。

刘迪当然知道他不认识,郑式不是进北航了吗,可她就是想知道,闭着眼听王泉的声音根本就是郑式,那,那是不是他们两个有什么亲戚关系?亦或者什么因缘际会呢?想到这赶忙回道,“呃……大一的,跟我一届,高中同学……普通朋友。”
王泉看着她专注的眼神,心中想笑,甚至暗暗摇头,单纯的丫头。
“那可不认识,他入学,我毕业……不过郑式我不认识,我以前叫王式呢,看来你跟叫式的有缘啊。”王泉轻快的说完,挽了挽衬衣,咯咯笑了两声。
刘迪又看了看他穿着的白色衬衣,干干净净。心里波动,想要撤退。
王泉好似不在意的问,“你刚才要回去吗?不然我送你去宿舍,这里怪闹心的,我们边走边聊。”
刘迪一愣,点点头。

要说社会人情冷暖、处事谈吐,刘迪受父亲影响,通晓颇多。可到男女之间,情路上涉世未深的姑娘,哪敌得过王泉的手腕。
没有话题,凭着猜测和细微的观察,也能制造出她需要的话题,没有多久,她已经放松的如同面对认识很久的朋友。
明明十分钟的路,王泉陪她溜达了两个小时。
到宿舍楼不远处,王泉彬彬有礼道再见,刚要转身,忽然低声漫语,“刘迪,总觉得,好像我们应该早认识,你……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望着突然揭露的直白,刘迪难以作答。这……人与人之间真有一种关系叫“缘”?
“没关系,你如果觉得我唐突或者对我没感觉也正常,我只是不想错过十年之后再遗憾今天没曾经说出口。我挺喜欢你。”
灯光昏昏,夜色添情。
这番话的声音如同郑式再现,脑海中他恼怒的说‘别再沾我’的画面此时此刻竟变成温意入心的表白。刘迪被套牢了,有关郑式的一切都是能随意施展给她的魔法,一击即中,俘虏沉迷。
刘迪没说话,微低着头,王泉静静站了五分钟之多,时机成熟,手掌抄过她的脖颈,揽在眼前,吻了她的嘴唇,深沉却愉悦的又说了一次再见,潇洒而去。

适时归来的舍友早已伏击再侧,眼看着甜蜜一幕,待人一走,欢呼雀跃。
莫铭还在宿舍苦读,众人拥着刘迪进来,通报的第一句话就是,刘迪有主了。 
刘迪的初吻结束了,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忽然愉悦了起来,发自内心的愉悦,又不能对人说。于是女性荷尔蒙在她体内偷偷的发酵,膨胀,塞满了她的细胞。

初到浓情,浓的冲不散,化不开。
恋爱的女人都一样,刘迪彻底摆脱了苦恋的阴影,过去被揉成一团,远远扔在记忆之外。她更活泼了,更开朗了,生活真美好。
当然,王泉的朋友圈都知道他泡了个北外的姑娘,洋气又个性,能说能闹。开始王泉也视为荣耀,尽管熟悉之后不是特别顺服刘迪的个性,但甜蜜大于吵闹。其实,对于他这样的男人,能顺着刘迪,还有一个原因,因为苦苦争取不下的身体。
刘迪没有什么过度保守的原则,她不肯的原因只是觉得和王泉虽然亲密但没有到深情,哪怕在他们相拥相吻的时刻,心里仍觉得少了些什么——没有山高海深的情意,合体岂不是太潦草无味?

寒假一到,刘迪虽然不舍,但对父母思念情切,还是选择回家。
女儿的变化毫无遮掩怎能瞒过?刘妈和刘爸都感觉刘迪谈恋爱了,但问又没有答案。刘爸眉头深锁,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能舍得让她远嫁?何况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近期对她的动向一无所知,如果是对方不错也就罢了,万一单纯的刘迪遇人不淑……果不其然,有一次趁刘迪洗澡,刘爸想法拿到刘迪手机,查看各种相片及短信记录。
王泉情场浪荡,极尽暧昧或甜腻之能事。刘迪虽习以为常,刘青山哪能容下这么流里流气的人对着他的掌上明珠流里流气的耳畔吹风?
刘爸只得明问,刘迪知道他偷看自己隐私,大发脾气。刘爸操心纠结,和刘迪谈判无果,只好严肃教导,深深叮嘱,几句不和,刘迪负气回京。

没有告诉王泉具体车次,据说他似乎两餐未吃,一直在车站出口等了七个小时,开春返寒的北京夜晚冰冻难耐,王泉的辛苦付出等到了刘迪心软如水。在王泉的住处,刘迪委屈哭诉,王泉温情安抚,一来一去,情绪酝酿到极点。
在狼窝里焉能反抗出什么胜利?不生个狼崽儿就不错了。
王泉饥渴热烈,刘迪欲拒难成,总在想他一直对自己疼宠有佳,今晚又不顾严寒苦等,若是再拒绝既有歉意又煞风景。
咬牙切齿的疼,那一瞬间刘迪突然想到父母的爱了,这种疼对她来说不是爱,感觉像伤害。
王泉的冲动和激情没有太多感染到身下的女人,因为刘迪一直在想,完了,我终于是女人了。

事后,王泉兴致不减,执意要看。
刘迪严词拒绝,王泉以为她娇羞,不理她的反抗,扯开被子犯坏的分开她的腿执意一观,刘迪心中大急,猛的一踢,正对王泉的胸口,疼的他瓷牙咧嘴,两人差点闹翻。
王泉就是不理解都已经到最后一步了,怎么看看反倒矫情了?
哭泣的刘迪心里何尝不是这么质问自己?可她也不知道,只是从心底反感让他看到。忽的又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难道不爱他?不,一定不是,不然怎么会让他吻,让他抱,让他上了床?爱,总归是爱的。

王泉问她为什么,刘迪说,我不想说,你不明白。
最后,王泉不太高兴的总结,“女人像海,女人心哪,海底针,掉个轮船都找不着,更别提针了。”
刘迪很不爱听这样的话,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但她懒得反驳,因为身体好疼,有点苦涩。
第一次就这样奇怪的发生又奇怪的结束了。
后来,每当做这件事的时候,要看刘迪的心情,她高兴就答应,不高兴就拒绝,不过,总归是不高兴的时候多。因为,时间越来越久——越来越久,刘迪和王泉的恋情也越来越淡薄。
于王泉来说,到手了,热恋也平静了,就‘女孩儿’来讲,刘迪那些个性鲜明的标签慢慢变成他眼里的障碍,若就‘女人’来讲,ok,脐腹七寸之下,和别的女人没有不同。

转眼又几个月过去了,最初刘迪和王泉一起的时间太多,回宿舍的时间很少。以至于一个星期也和舍友说不了几句话,尤其是和她关系最不错的莫铭。
莫铭每次见到自己都抿嘴、蹙眉,仿佛一言难尽的样子。刘迪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她否认,刘迪问不出原因也只好不管。
但她哪里知道莫铭曾在外面看到数次王泉与别的女孩儿勾肩搭背的场景,若告诉刘迪,莫铭怕她接受不了,不告诉她又于心不忍,再加上刘迪每次出现都不超过一个小时,莫铭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这件事也就这么搁浅了。

暑假之前,刘青山已经数次开车“顺便”到京城看望刘迪,父女哪有隔夜仇恨,没两次,刘迪就完全不记得爸爸偷看她手机的事儿。
刘爸又无度的宠,怕刘迪人生地不熟的在北京有难处、受委屈,所以每次仅给刘迪的零花钱就是普通学生日常生活费的N倍。但刘迪有一点特别好,她从不在人前显贵,除了宿舍的姑娘们和她长期生活一起,知道她家境优渥,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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