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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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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荷花妈妈怎么了?”不知过了多久,在院里玩得好好的朵儿走了进来,看着两个最亲近的人,有些担心地问妈妈。朵儿喜欢荷花,更爱白荷也就是梅美,所以就一直叫她荷花妈妈。
“荷花妈妈睡着了,她累了。朵儿去看动画片吧,妈妈需要安静。”耿子聪一边说一边拉着朵儿去了客厅。就在朵儿不情愿地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一滴泪从朵儿的眼睛里滑落到耿子聪的手上,她猛的一惊,忙将孩子抱在了怀中。
“朵儿怎么了?怎么哭了?”耿子聪心疼地亲吻着女儿。
“荷花妈妈是不是要死了?荷花妈妈说过她有一天会死的。妈妈,我不要荷花妈妈死。”朵儿的哭声终于放了出来。小小的孩子突然懂事了,已经知道隐藏自己的感情。
“荷花妈妈不会死的,她要一直守着朵儿,直到朵儿成为一个大姑娘……”耿子聪轻轻地拍着朵儿的背,压抑着自己的心酸哄着女儿说。
“朵儿,荷花妈妈来了。”耿子聪没有想到,梅美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而憔悴,只是情绪已经正常了。
“你醒了?不要紧吧?我们要不要还是去医院?”耿子聪不放心地问道,她不明白为什么梅美昏迷之前一直要拒绝去医院。那种药应该吃了四五年了,刚恢复时就开始吃的,没想到她一直没换。看样子这么多年她根本也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以前钟教授提醒过说那种药最多只能吃两年,两年后必须换,否则肾脏和心脏会中毒而且会让神经系统产生依赖性。真是,她这是何苦呢。
朵儿见梅美醒了,高兴得收住了眼泪,马上将双手伸过来要她抱。梅美像是与她分别了好多年似的,一把紧紧地搂着她,眼泪不断地滴答在朵儿的后背上。
看着这一切,耿子聪心里无比酸涩。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独自默默地上了楼。
突然而来的打击和变故让她心里乱得像塞满了草,她需要一个人独处去慢慢梳理,如果可能,她真想离开,一个人走得远远的,或者也能失忆一次,好让生活能从头再来。
24.卞克林之死
梅美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她除带走了自己随身换洗的衣物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她的枕头底下有一张银行卡,那里面全都是耿子聪五年来给她的工资,看到这张卡耿子聪的心痛得像有一把匕首在里不停地搅动。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找遍了可能找到梅美的地方,还托熟人在派出所寻找有关那个叫张金胜的男人的信息,可一直没有结果。全中国如此之大同名同姓的人不计其数,要找到他不异*捞针。
朵儿自从梅美离开后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她本能地感到大人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重大的问题。先是爸爸不再回家,再就是最亲密的荷花妈妈失踪了,她一想到这些就感到特别的孤单和无助,尽管耿子聪在竭尽全力地呵护着她。
这一天,耿子聪送朵儿去幼儿园后正行驶在去公司的路上,突然接到了李萌萌的电话。
原来李萌萌的公私改制了,她的女儿白雨轩和女婿周军已经回到了c市,一家人准备齐心协力地办一所公益性的培训机构。这一举措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视,听说机构成立的那天市长将会亲自出面,几十家省市新闻媒体也会到场,一起将她们的这一前所未有的举措推向全国,以求更广泛的社会效应,带动这一形式的公益事业热潮使广大的低收入家庭的孩子也能受益。另外李萌萌特别强调耿子聪一定要到场,因为她们出资修建希望小学的事情,市长点名要亲自接见,新闻媒体也安排了采访的计划。听到这个消息,耿子聪心里多少有了一丝欣慰,只是此时她哪里有心情去参加这样的活动啊,她还是婉转地拒绝了。
令耿子聪没有想到的是,李萌萌当天下午竟赶了过来。当李萌萌一踏进她的家的时候,她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家已经不是以前那温馨甜蜜的家了,家里的冷清和母女怎么也隐藏住的忧郁以及卞克林的不见踪影让她立刻就想到——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看到耿子聪消沉而憔悴的样子,李萌萌没有再提邀请她去c市的事情,她明白此时有一道过不去的坎正横在的耿子聪的面前,她想帮她,作为多年的朋友,她觉得自己责无旁贷。
无论李萌萌怎么努力地劝说,耿子聪绝口不提自己的事情,这让李萌萌无从下手。情急之下,她想到了卞克林,作为丈夫,他应该什么都清楚。
第二天,李萌萌放下了自己的事情,直接去卞克林的学校找他。可也巧——办公室里没人,她打听了好几个人才知道卞克林住院了。
于是,李萌萌又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让李萌萌意外的是卞克林却住在重症监护室里,看样子病得不清。当下,她心里就有些奇怪——耿子聪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呢?卞克林病重的事情是不值得隐瞒的啊。
得到卞克林癌症晚期的消息是因为李萌萌打来的那个电话,这个不幸的消息尤如晴天霹雳般的将耿子聪定在了那里,半天脑子里还是翁翁作响,只在心里欺骗自己说这不是真的。
耿子聪才两多月没有见到卞克林,却没有想到病床上的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和亲密的男人却枯瘦得如一具活着的木乃伊一般。她还没有挨近病床就扑倒在了地上,她实在没有能力去支撑自己接受眼前的现实。
由于巨大的疼痛,卞克林清醒的时候不多,听医生说他早就得知自己患上了这病,不过他一直没有按照医生的叮嘱去治疗,纯粹是因为耽误了自己才迅速地发展到这一步的。耿子聪的心早已被这从天而降的连连打击撕得心血淋漓,千疮百孔。她当着卞克林的面三下两下就将那份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她无力地扑倒在病床上,哽咽地哀求着卞克林一定要好好活着,再给她和朵儿一次机会。
卞克林看着妻子形容憔悴,伤心欲绝的样子,豆大的眼泪不断地从腮边滑落下来。他用那骨瘦如柴的大手,努力地想要抚摸耿子聪的头,喃喃地说:“不要……哭,我不……配,子聪。对……不起!”
“不,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我要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家人还要好好的在一起过日子。克林,我求你了。”
“在……最后,我还是……自暴自弃了,我以为……你不再要我……”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啊,克林,你别再提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不管你做过什么,你还是我的丈夫,我的好丈夫……”
“也好……这样……走了,我也……不遗憾,总算……你不再……恨我。朵儿……她……还好吗?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去……看她了。”
“还好,我知道你一直去幼儿园看她。这孩子真懂事,她怕我生气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其实,你知道吗?我要是早知道你还那样爱着女儿,我不知道有多欣慰。”
“你……不要再……怪梅美了,我走……后,你们就……一起……生活吧,她也……挺不容易的,看得出来……她爱朵儿……比……比我还要深……”
“不,克林,求你别说了,别说了……”耿子聪肝胆欲裂地哭喊着,拼命地摇晃着卞克林的手臂,似乎想要马上改变他的想法,两人再回到从前的相濡以沫。
夫妻两人许久没有这么亲近地交流,也许是因为高兴卞克林当天的精神出奇的好,让护士们很惊奇。看着丈夫心情好爽朗了起来耿子聪悬着的心暂时落了下来。
没想到,当晚卞克林就走了。
走的时候没的挣扎,没有呻吟,甚至没有一丝哪怕细微的声音。
他走得很安详,仿佛久经跋涉的旅人终于来到了望眼欲穿的终点。
当时,躺在他身边的耿子聪睡得很安稳,她许久没有在丈夫的身边做一个好梦了。
26.我想飞
水像时间一般地贴着她每一寸肌肤划过,水的下面是深沉的靛蓝色,长长的水草像爱人的手一下一下的抚过脸颊,自由自在的鱼儿在星星点点的光斑下面倏然而逝。还是任自己的发丝恣意地接受着水的洗礼,任调皮的鱼儿虾儿轻啄自己渐渐冰凉的足心,任暗流推动着自己无论沉浮,只要这一刻幸福的感觉能够永恒……在这美妙的水底,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迷醉带来的快感。
在光影不断变幻的某个时刻,水底深处的靛蓝又变成了墨蓝,再变成深铅既而又成了深得不能再深下去的黛黑……忽而,水底的那一边,一个美丽而苍白的面孔渐渐浮现,那亲切微笑,那深情的注视,那急切的招唤……哦!我苦苦寻觅的人儿,请快快拉住我的手——一定要等着我,看,我来了!
然而,就在两只美丽的手儿就要十指相扣的时候,一股急烈的暗流将她猛的推向了身后。只一瞬间,那美丽的身影逐渐模糊了起来。仿佛是鸟儿飞到了天外,任你跑得再快的脚步也无法追随那悠然远去的翅膀。这时,有熟悉的歌声由远及近地飘到了耳边,仿佛梦一般:
思念是一团火,没有尽头,只能燃烧自我,任它摧毁自我,爱你是个错,没法逃脱,只能默默地承受,忍住眼泪不流……
“啊!梅美,等等我,等等我!”耿子聪拼尽全身力尽发出的哭喊声将自己一下子从梦里拉了回来。
“小姨,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方斐拉着耿子聪的手,高兴得泪流满面。
“我,这是在哪儿?”耿子聪有头晕得厉害,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因为眩晕又闭上了。
“小姨,你病了,这是在医院,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啊!”方斐赶紧按响了床前的呼叫铃,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涌了进来。
“不可以跟病人多说话,她能自己醒来说明她还是很坚强的,总算和死神告别了。你准备点清淡易消化的东西让她快点进餐,她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看,血糖有点低,光靠营养药是不行的。”医生检查了一下床边的各种仪器,叮嘱方斐说。
正在门外打瞌睡的王强见状早已是喜极而泣,他要方斐好好守着耿子聪,自己旋风般的下楼买吃的去了。
人的生命是有韧性的,只要你在最后的那一刻坚持了下来,再大的磨难也就挺过去了。
也许身后有太多的放不下,耿子聪终于还是活了过来。
突发性脑溢血,幸亏抢救得及时。
等耿子聪再次从昏眩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床头多了一抹亮色——一束青幽幽的狗尾巴草中间夹着数枝野山菊,朴实、亲切散发着强烈的生命气息。与此同时,朵儿天真无邪的脸已经凑了过来。
“妈妈,亲亲。”朵儿细柔的声音软软地贴了过来。
“哦,我的朵儿,妈妈睡醒了。”耿子聪努力地想把女儿搂在怀里。
“妈妈,我想你。”
“你这不是和妈妈在一起吗?”
“可是你做梦去了,朵儿只能看到做梦的妈妈,没人陪我说话,陪我玩,所以,我想你,想了你三天。”
“好孩子,妈妈再也不做梦了,以后每时每刻都陪着朵儿,我也怕我的朵儿变成蝴蝶飞了,哈哈!”
“妈妈,你做梦了吗?”
“是啊,妈妈做了很多梦,那里没有我的朵儿,我就回来了,呵呵!”
“妈妈,以后做梦要带上我,来拉勾勾!”
“好,一言为定!”
亲情是治病的良药,看着朵儿,耿子聪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了,孩子就是自己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幸福和未来,她以后还有什么理由去跟命运求饶呢?
半个月后,耿子聪康复出院了。
就在耿子聪出院后的第二天,她回到了老家,亲手将梅美的骨灰葬在了她们以前经常嬉戏的那个小河边。那里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远处有山,近前有河,还有芬芳的野花陪伴着她,梅美应该是满意的。耿子聪抚摸着亲手篆刻的墓碑,心里在想。
耿子聪用心地布置好一切,就那样静静地靠在墓碑旁,看着远方的天空,任内心的思念就像那渐行渐远的风筝不知最终飘向了何方。
这时,朵儿捧着一束野花乖巧地靠在妈妈的怀里,轻轻地问道:“妈妈,你说人死后会变成什么呢?”
“孩子,人死后会变成蝴蝶,或者小鸟,或者风筝……”
“为什么呀?”
“因为人的前世就是一只鸟,做梦都想飞,不是吗?”
“妈妈,我永远也不要死,我要陪着妈妈。”朵儿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温暖的手心里沁出了湿热的汗。她抬头仰望远处的天空中飞过的鸟儿,想了想,接着说:“不过,如果我学会了魔法,就会有一只神奇的魔棒,什么时候想变了,就变成一只可爱的小鸟,想飞多高就飞多高,自由自在的。”
“小傻瓜,妈妈相信,你的梦想会实现的……”
全文完2010.1.7、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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