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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爱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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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里殒落沉沉的失望,怔怔地望着远处,连他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翌日,我背着行囊到了日喀则,看到旅馆的留言板上满是征集去阿里神山的留言,拈起粉笔,留下自己的名字。那里,是我能到达的极限了。
我隔几个时辰便去看留言板,加入的人数还在增多,只差一人就够包车起程了。傍晚时分,我再下去看留言时,上面赫然留着一个名字:林嘉。
“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他就站在我背后。
“去找答案。”我仰望他。
“什么答案需要用生命做赌注?”他的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痛苦。
“我就是去找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的答案。”
他一脸的决绝:“你知道转山有多危险吗?若你的身体吃不消致辞使行程有误,你很可能就会滞留在没有人烟的路上,夜里随时会遭遇冰雹和大风雪。”
“我知道。”
“那你知道一旦离开了日喀则你就不能感冒吗?在高原上,一旦感冒就意味着随时发展成肺水肿,没有急救措施,就只有死亡。”
背脊发凉。
“我现在知道了,但是……我坚持。”
“即使你会连累整队的人也坚持吗?”他冷冷地问。
我闭上眼睛,呼吸,睫毛在轻轻地颤动。转身,用手把我的名字抹去,像流沙地的空白。最终……我还是无法到达那里。
垂着头,从他身边走过,一滴眼泪散落在经过的路上。
此后,我终日流连在布达拉宫里,没再去任何地方。沾染了满身的藏香,听喇嘛每晨的颂经,朝阳流连下的浮光跃影,连带着心思也生出遁世之感,宁愿日日伏于金佛之下,摒弃世间纷扰。
那个早晨,林嘉再次出现。
“你找我?”我问。
“只怕不让你去阿里,你会出家吧。”他望着布达拉宫的佛堂。
我笑:“可惜这里不容女子。”
他沉思了一下,道:“明天出发有问题吗?”
“我很有可能会连累你,你不怕吗?”我扬起唇角。
“我怕……”他的声调暗淡悠远,“如果我的妹妹还活着,她应该和你一般大了。只是……因为我的百般阻挠,她才会一气之下贸然地去转山……死于途中的一场暴风雪里……”
“这便是你驻藏的原因?”或者他不知不觉中把我当成他的妹妹。
他颔首。
我走到他面前说:“谢谢。”
“走吧,带你去买必备品。”
走下布达拉宫,回望,如烟笑容淡淡起。
我们从日喀则包一辆车西行至卡嘎镇,经桑桑,到一百二十二公里处的二十二道班,可分南北两道去阿里。我们一路停顿游玩,一直到第五日才到达南北分道。从北道始行,道路非常颠簸,风景奇异,可看到温泉和间歇泉,途经达措勤县、达洞措、改则、革吉、阿里狮泉,整整六天时间才到达神山。





、第三十八章


我们在冈底斯饭馆做好了去转山前的最后准备,在神山脚下的塔青云集了转山人的帐篷,我们随着许多虔诚的佛教徒一起开始转山之旅。
从贯塔青的溪水源自神山,夹于崖壁之间,我们攀上山坡,成片的经幡在脚下飘扬,然后沿山脊向神山方向跋涉。林嘉一直紧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脸色在一步一步的攀爬中苍白,气喘如牛,我不得不在数步后就歇息一会儿,渐渐,我们缓在了众人之后。林嘉只是默默地看着天色,以安慰的笑容给予我无声的支持,我才得以一次又一次地站起,向越来越接近神山的连绵山脊迈去。
越过一个接一个的山头,已经到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情况,心里惶然不堪。到了连接神山的陡峭高坡下,已是下午时分,我越来越急促和衰弱的呼吸充斥了所有感觉,每一步都艰难万分。林嘉在我的身边,几乎是拖着我前行。神山已清晰在目,我停下几乎踉跄摔倒的脚步,扶着林嘉持续深呼吸,巨大的纳木那尼峰挺立在尽头,半峰入云,脚下的冈底斯山与对面的群山之间,是一片坦荡的平原,云层密绕,连天接地,或是白烟贯日,或是远山迷蒙。
目光顺着身边的高坡向上仰望时,全身都怔住了。
那一整片的经幡……那一处熟悉的风景。我挣脱林嘉的手,不顾他的疾呼,我手脚并用地往上登,背包沉沉地压着,我一把拉下扔在地上,心脏在剧烈的攀爬中几乎蹦裂出来,眼睛一片潮湿的模糊,明明已是近在咫尺了,为何还遥遥不可触。
当我摸到最外层的经幡时,整个人摔在乱石上,手指上已渗出细密的血丝。
“天蓝!”追上来的林嘉正要检查我受伤的情况,却发现我满脸的泪。
我颤抖着爬起,再向上,以一种迎风便倒的姿势。站在最高的山顶上,身旁满是随风扬起的五色经幡,我双手捂着眼睛,痛哭失声。
尹非扬……云熙……我终于站在这里。站在一年前我被你从大街上带回家,那张别在窗上写着“梦想之旅”的照片里的地方了。
双手围在唇边,向着神山的方向。
“云——熙——”
神山回荡。
“再——见——”云熙,再见……
云熙,再见……
云熙,永不再见……
原来,我寻至这里,只为了在这里,与你告别。
原来,我用生命作为赌注的,也只为了用足尖踏着利石,跳最后的一场舞。
云熙,请让我……在这里,也祝你们幸福吧……
从此以后……
我们各自悲喜……各自遗忘吧……
永别了……云熙……
台大。
风很微,下午的炎阳依然如火。
我盯着眼前新生报到的长龙,不发一语便转身。把头顶上的帽檐压低,视线落在鞋子上。
愈往前行,渐觉凉风习习。
横过新生大楼,醉月湖里一池的睡莲便静静地候在眼前。绿荫成林,细柳垂枝,雪白的山黄栀随风摇落浓郁的芬芳,点点金光在湖面起伏。
俯身看湖里的小鱼,自由地游曳,于莲叶荷枝间穿梭,转眼,便只能看见一抹淡红的尾巴消失在碧翠间。
若惊鸿一瞥。
静谧的时间便从指缝间无声流过。
再抬头,已近黄昏。
匆匆回到报到处,只余空荡荡的长桌,于是想笑,从低浅到愉悦。
直至背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
“莫天蓝?”
我一怔,怎么可能……
“你……”
“全校新生就只有你没有报到。”
我的目光聚焦在他的唇上,仿佛能到达另一端。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他向前迈进。
“哦……”我缓了一口气,“还能报到吗?”
他冷笑:“别人或者不行,你……又怎会不行?”
嘲讽?我蹙眉。
“我不记得我何时得罪过阁下。”
“我知道你有背景,但请你尊重别人的时间,你以为有谁愿意等你?”他的眼眸里燃起一簇火。
“对不起。”我道歉。
他愣了一下说:“跟我来。”
他的背影被余晖拉长,落在我身上。仰头,深呼吸。那般的惊悸,只因他有一个和云熙相似的声音。
呵呵。莫天蓝,你真可悲。
他领着我办妥了繁杂的入学手续,虽然一直板着脸,却帮我拎着厚厚的一捆新书,送我到校门口。
我招停“的士”,他把书放进后位,转身便离开。
“谢谢你……”我对着他的背影喊,他步子仍不停。
“我只是在醉月湖走神了一下午,不是故意要迟到的,耽搁了你的时间,对不起。”
他回首,看见我盈盈地浅笑。
夜幕已覆,华灯初上。凉凉落下的,不是雪花。
推开淡蓝色的落地玻璃门,躺在大露台的沙滩椅上。灯灭了,没有月亮,满天的星辰闪烁。暗淡的光线里,我摊开素净的手指,纤长而白皙的皮肤摩挲出干燥的声音。
手臂画了一道弧线,垂摆在长椅扶手外。
听黑夜里,一声声寂寞的呼吸。
远处,山樱花沉睡了,软枝黄蝉却盎然地绽放出黄色的花瓣。
床头的相架里镶着一张照片,沉静而悠远的神山,满山飘舞的彩色经幡,一个女孩坐在乱石堆上,背对着镜头,长发覆盖在哀绝的背影上。
而我,将睡去。
开学伊始,我尚处于走在校园里会迷路、遇到同学还叫不全名字的阶段。只是,这不过是一个过程,从一个圈跳进另一个圈的过程,终点也不过是起点,我只需要不断地向前走。
唯有逃课的恶习愈演愈烈,抱着厚厚的统计学在醉月湖边一坐便是一下午,分不清是因为那份景致还是因为那份熟悉。熟悉了一个方向,不需要犹豫不决。
如此浑浑噩噩,却硬是不肯内疚半分。
一个月后的周末。
我一脸惺忪地下楼,意外地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眼睛望着前方未开启的电视机,似乎在深思。
“爸。”我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小蓝,今晚在陈府有个宴会,你也该参与一下上流社会的活动了,晚上和爸一起去。”
“可以拒绝吗?”我不抱任何希望地问。
“不行!”爸爸斩钉截铁地说。
“我知道了。”起身,准备上楼。
“小蓝……”等了许久,没等到只言片语。
“爸爸老了……”伴随着深重的叹息而来的,竟是父亲的哀叹。
心底一凛,终究没开口。
傍晚,面对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发怔,房门被敲开了。
妈妈捧着一个白色盒子向我走来:“妹妹,这是你爸特意从巴黎订回来的礼服,换上看看。”
妈妈打开盒子,是一件纯白色的雪纺纱裙。单肩斜抹的大胆设计,脖子间围一圈白色镶钻缎带,下摆是纺纱褶折裙,内衬出几道浅浅的淡绿色。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十分的陌生。
“化妆师来了。”
我仍未从震憾中清醒过来。
她把我的长发辫成两条辫子,些微的凌乱,淡绿的缎带缠绕而下。她却只是在我的眼角淡扫了一层薄薄的绿,唇上抹了嫣红,便没有再施任何脂粉。
而我看见的自己仿佛是雪地里逃逸出来的精灵,雅致又带点调皮,震惊莫名。
在父母满意的表情里,我略微忐忑地跟随着父亲坐上了房车,向陈府疾驰而去。
车子才在一间气派非凡的大别墅前停定,喧哗之声已遥遥地传来。门前停着数十辆的高级轿车,从大开的铁门望进去,一片衣香鬓影,霓虹闪烁,顿觉眼花缭乱,呼吸不畅。
我的手挽在父亲的手臂间,足踏的高跟鞋让我几乎举步维艰。
“莫老!”
“莫总裁。”
“哟,莫老弟来了。”许多人纷纷迎了出来,目光聚集在我们身上。
“这不是莫老的独生女吗?”
“真不愧是董影的女儿啊。”董影……在父亲的光芒下,已许多年没再听见母亲的名字了。
“莫老好福气啊,娶了一个天仙般的夫人,如今还承了个天仙般的女儿。”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目光如刺般在我身上放肆地转。





、第三十九章


我冷冷地睨着他,直到他目光一慌。
“小蓝,这位是‘中承企业’的李总经理,那位是‘环城集团’的方总裁……”
绕场半周,我的双足麻木不已。
“奇怪,怎么不见寒崎?”爸爸四处寻的人就是他?
寒飞?寒非?
“爸,我走不动了。”我提起纱裙让他看那双足有三寸高的鞋子。
“那你先进大厅歇息,我去跟陈老打声招呼再去找你。”
我轻吁了口气,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
这似乎是一个专用于宴会的大堂,堂顶上还置着各式舞场射灯,四周摆着沙发以供歇息。大厅中间摆了五围自助餐餐台,上面布满水果、甜点、蛋糕、沙律、日式、韩式料理、鲍参刺肚各式佳肴和五颜六色的饮品。
清了一下干渴的嗓子,端起一杯淡绿色的饮料,轻啜一口,微酸的苹果味,入口甘醇又带点苦,缓缓地流入空洞的胃。
一连喝了四杯,渴意方消。
人声渐渐嘈杂,我往大厅的角落走去,轻推开玻璃窗,厚重的窗帘掩住了我的身体,晚风迎面而来,我顿觉些微的眩晕。
扶窗而立,看着玻璃里映出的自己,颊边浮现的红晕,以及微醺的眼眸,如水的漾动。
老天,难道我喝的不是果汁?
我才想抬眼搜索洗手间的位置,大堂的灯忽然暗了,四周只留微弱的浅黄色灯。
大堂中央的餐台已撤去,陈老站在弧形地台上,用麦克风在说着些什么,我已渐难分辨。
眼前有个着白衣的人晃过,似乎是陈府的佣人,我连忙唤了一声。
“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好晕。
“跟我来。”他似乎看出我醉了,伸手扶住我的手肘。
我感激地向他微微一笑,泛红的脸却显暧昧。
似乎走过了数道走廊,我光洁的脚贴在冰凉的大理石面上,高跟鞋不知何时已被我遗落,步履却愈加地摇摆不定。
“请问……还有多远?”颊如火烧。
他倏地站定,我努力地睁大眼睛望着他,他的五官在我的眼前摇晃,只有那双眼眸,让我惊悸得打战。
“尹……云熙?”不,不可能是他的。
我呵呵直笑,紧扯住他的衣袖。
他的目光璀璨如星。
“怎么可能……呵呵……怎么可能……”不自禁地轻摇他,他未动,我却身形一偏。
他的手挽着我的腰一紧,右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望向他。
“我是寒崎,寒冷的寒,崎岖的崎,你给我记清了。”
寒崎……原来他是父亲要找的人,不是佣人。
“我的头……很晕,可不可以……带我去找莫天成。”舌头都要打结了。
“不可以。”他冷冷地道。
我却抑不住地想笑……
“那……我自己去……去找……”一股冲力推开他,自己却稳不住重心地倒在身后的草被上。
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喉间发出,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莫天蓝,你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什么样子?好奇怪……我的头好晕……
他轻轻一扶,我便站了起来,眸光流转。
“这么轻佻。”他冷冷地吐了几个字,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轻佻?我咯咯直笑,只是想笑,很想笑。
“不要再笑下去。”他警告地盯着我。
那双眼睛里闪过阴鸷……呵呵……怎么可能会是云熙……
可是我真的很想笑……一直笑出一滴眼泪,滑落腮间。
他的脸忽然俯得很近,就在那一刹那,我的手捂在唇上,他的唇落在我的手背上。
危险……他的眼睛很危险……快逃……
“天蓝。”爸爸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寒崎的脸色却未变,只是扶着我的手肘,将我带了过去。
“莫总。”
“原来是寒崎。”他转望我,“天蓝?你怎么这样?!”
我的笑意仍未敛,泪痕却消失在他方才擦拭的指间。
“小蓝把掺了伏特加的水果酒误以为是果汁,喝醉了。”他平缓地答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带她回去了。这孩子,真是的。”父亲从他手里扶过我,带着我往前院走去。
我的头微侧,看到寒崎唇边来不及抹去的邪魅。
好刺眼,我撑起沉坠的头,看到从落地玻璃门透进一室的阳光。挣扎着爬起。哗啦地把所有的窗帘严密地拉上,黑暗落下,太阳穴里扑通扑通直跳的脉搏才缓了些。
“妹妹?”妈妈在外面敲门。
“嗯。”跌坐在地毯上,闷哼了一声。
妈妈推门而进:“头还疼吗?来,喝点茶。”妈妈拧亮了落地灯。
她扶我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水连灌了一大杯。
“你爸在楼下等你,你好些的话就下去。”
等我?
我点点头,简单洗漱一下,套一件无袖背心和牛仔裤便下了楼。
从转梯下大厅,脚步一顿。怎么会是他?依稀记起他的脸俯近时,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天蓝,醒了?寒崎特意来看你了。”
我拣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瞪着他看。奇怪,我昨夜怎么会以为他是云熙呢?根本就不像。
“好些了?”他的微笑如暖阳,让我几乎以为他与昨夜的寒崎并非同一人。
“嗯。”轻哼了一声,别开脸。
“天蓝,这么没礼貌!”父亲怒斥。
没礼貌?他昨晚差点把我轻薄了,不知谁更没礼貌呢?
一股火腾地冒起,却偏硬挤出一脸假笑,娇声地对寒崎道:“寒先生,昨晚承蒙您的照顾,小女子感激不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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