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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当时已惘然-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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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当年林岚给过他一笔钱,但钱是死的,而欲望是无边的,郑世海绝望之余四处鬼混,很快,钱就见了底。
生财无道的郑世海又想到了林岚,他跟随林岚多年,知道这个女人心狠手辣,稍有不慎怕是会满盘皆输,所以,当年那场顶包案,它偷偷留了一手,不仅把林岚开给他的支票留了复印件,还把两人的谈话偷偷录了音。
他在最颓废,最无望时,找出了当年的证据。正苦于一个人难于下手时,苏瀚就在这时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同样有案底,同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苏瀚和郑世海一碰面,便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郑世海一次醉酒吐露了当年那场冤屈,苏瀚大有为朋友不平,两肋插刀之意,并表示愿意帮郑世海大干一场,发誓让有罪之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两人达成盟友后,便开始预谋着怎样敲林岚一笔竹杠,郑世海把罪证一式两份,也给了苏瀚一份,两人一起约见林岚,郑世海在明,苏瀚在暗。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料事与愿违,林岚不为所动,只说,若是要钱,就去找沈家要,杀人的是沈家儿子,与我何干,郑世海你若是活腻味了,倒不妨威胁我一个试试。
郑世海知道林岚的作风,不敢造次,转而打起了沈家的主意。
果然如他所料,知识分子家庭虽然清高,却胆小,郑世海一击即中,沈博章和沈夫人当下便从积蓄里拿出三十万交予郑世海。
郑世海本着所谓的哥们儿义气,并没有忘记苏瀚,对沈博章说我有个朋友似乎还缺份工作,沈校长当即表示他正好缺个司机,至于薪资,随你们高兴。
苏瀚就这样成了沈家的司机,沈氏夫妇知道他是郑世海的朋友,见他如见瘟神,每天恭恭敬敬,重话也不敢说。
一次偶然,木子在沈家看见了郑世海和苏瀚,木子认识郑世海,知道他就是当年替沈傲坐牢之人,因此满怀愧疚。
然而不久之后,木子从沈夫人口中得知了郑世海要挟沈家的事情,顿时,所有的愧疚之情转化为对沈傲的浓浓担心,她再次请求母亲摆平这件事。
然而这次,林岚却拒绝了,只说你是沈家什么人,居然这么死心塌地,那个沈傲给过你什么?值得你这样待她?
木子为了沈傲,不惜揭开母亲十几年来极力掩饰的伤疤,和不堪回首的过往,道:“那个人给过你什么,让你可以死心塌地到连女儿都不要了?”
林岚被女儿将了一军,怒不可歇,但毕竟血浓于水,没过多久,她约见了郑世海。
她给了郑世海一百万,让他立刻消失,滚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若是再敢出现在她女儿和沈家面前,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郑世海自是知道得罪林岚不会有好下场,见好就收,奉上证据,发誓再不回来。
林岚冷笑,最好不要再耍花样,她很没耐心的,如果还有什么别的证据或者复印件让她发现,休怪他下手无情。
郑世海回去后马上给苏瀚打电话,让他把证据销毁,苏瀚同意了下来,却并没有照做。
因为他发现了木子,那个对沈傲死心塌地的女孩儿。
几乎是第一眼看见她,他就对这个明媚靓丽的女孩儿上了心,但他也明白,木子是绝对不会爱上他的。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交流,他是个司机,再怎么让沈家惧怕也终究只是个司机,而木子却是偶尔来沈家,被奉为上宾的客人。
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关注她,他朝思暮想,几乎成疯成魔。然而木子,满心满眼,却只有沈傲。
对一个人想得久了,念得久了却终日不得的苏瀚,恶由心生,伺机而动,在某一天,把因情而伤喝的酩酊大醉的木子带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屋,迷*奸了她。
木子醒来后,看见躺在自己身侧一*丝*不*挂的苏瀚,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几乎疯掉,恨不得杀了他。
而一向胆小怕事的苏瀚也终于感到了恐惧,因害怕木子把事情闹大,更害怕林岚知晓这件事后对自己不利,拿出了当初没有销毁的郑世海的证据。果然,木子在听到那段音频后,整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决绝的瞪着苏瀚:“你想要什么?”
苏瀚把心一横:“我和郑世海不一样,我不要钱,只要你,你别想着让你妈来对付我,到时候我不在乎鱼死网破,只要我把证据交给警察,沈傲就得身败名裂!”
木子呆住了,想不到看上去木讷寡言的苏瀚,竟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之人,j□j了自己不说,居然还龌龊到用沈傲来威胁她,沈傲对于当年的顶包之事毫不知情,这些年来更是因着连栀而痛不欲生,她的确害怕这件事情被公之于众,更害怕再让沈傲受到丝毫牵连,她尤其害怕沈傲像多年前一样,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木子看着苏瀚笑了,她说:“你想怎么对付我都行,但是伤害沈傲就是不行,沈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和你拼命!”
苏瀚靠着那份证据威胁着木子,木子就那样成了他的女友,亦或是缓解欲望的工具。
木子觉得自己完了,从她失身的那刻起,她便已经配不上沈傲,永远也配不上了,她和沈傲,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有可能了。
沈傲二十九岁生日那天,木子被检查出了怀孕,订好的蛋糕终是没有送出,她在房间里枯坐一日,呆若木鸡,同一天,她从沈夫人口中得知了沈傲即将出国的消息,沈夫人说,她本以为沈傲最终会和她走到一起,现在看来,真是天意难违,沈傲就要走了,已是覆水难收,希望木子有一日,可以找到她的良人。
木子说:“他终于可以走了,摆脱了林岚和我,你们可以弹冠相庆了。”
沈夫人不语,面露尴尬。
木子又说:“你们这样对我,可曾有过良心不安?姨姨你居然,居然还能跑来祝我找到良人,那我姑且就,姑且就借你吉言吧。”
沈夫人沉默半晌,解释道:“当年你救沈傲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所以他就可以,可以堂而皇之的对我无情无义,对我视而不见了是吗?他手中有林岚什么罪证我不管,但既然林岚肯放他走,想必也是他把她逼到了穷途末路,当年的事情,不管他知情还是不知,也不管他曾经不知现在却知道了,他如此的处心积虑,图的无非就是离开我,可是,可是我又可曾,可曾有半点强迫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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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想,沈傲走了,又何尝不是件幸事,他解脱了,她又何尝没有解脱。他们之间,是死结,结局如果不是生离,就只能是死别了,沈傲很明智的,选择了前者,也把她的后顾之忧一并带走。
苏瀚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要求他把孩子生下,木子死活不从,她十八年来最肮脏的语言,最疯狂的打斗都用在了苏瀚身上,她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苏瀚又拿出了所谓的证据威胁她,木子这才可悲的发现,沈傲可以待她无情,她却不能对他无义。
木子不再哭不再闹,安心养胎,人却越发的消瘦了。
她觉得自己早就成了没有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和死了早已没有任何区别。
沈傲走的那天,她去送了他,在远处静静观望,直到沈傲发现她,给了她这六年以来最没有芥蒂的拥抱,她才发现,她十几年的人生所求的,竟然只是这样一个拥抱,可除了这样一个拥抱,她居然一无所有,可她却不觉得有憾,只觉得圆满。
她又回到了苏瀚身边,对他说,沈傲已经走了,他这一走,你手里的证据早已形同虚设,对远在美国的他起不到半点作用。至于你的孩子,肮脏如你,我怎么会留?
苏瀚掐住她的脖子,喊她疯女人。
木子哈哈大笑,眼神冰冷,恨恨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苏瀚被这眼神刺激到,拿出U盘,扔到木子脸上,吼叫着: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居然还想着他,既然如此,你干嘛回来?
木子冷笑,她说,我们何时在一起过。
然后,趁苏瀚不注意,拿起U盘,扔进了洗手间的马桶里。
苏瀚赶过来时,U盘已被冲走。
木子不屑的看着他,她说:即便沈傲走了,这世上只要还有可以玷污到他的东西,我也一定会摧毁,这就是我今天,回来见你的原因。
苏瀚疯了一般殴打木子,木子不还手,只是冷冷的笑着,她说你看不出来吗?从你占有我的那天起,我就不想活了,日思夜想的只盼着能带你一起下地狱!
木子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刺向苏瀚,却被他躲了过去。苏瀚失了理智,夺过水果刀对着木子一顿猛刺,回过神来时,木子早已没了鼻息。
苏瀚吓坏了,来不及多想,扔了水果刀,匆忙跑了出去,潜逃出H市。
、番外——追逐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此番外,是关于木子的,补得是木子机场送别的那段。。。真的。。。我都感觉我对木子是不是太狠了点。。。这样一对比。。女主承受的。。。呵呵,也就不叫什么了是吧。。。掩面逃窜去也。。。。(^o^)/~o(╯□)o
木子来的静悄悄,站在距沈傲不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
自小,她便是一个娇气,爱哭的女孩儿,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是格外的自卑敏感,母亲远走他乡,父亲沉迷学术,没人约束,也没人管教,野惯了的性子,终是连最后的朋友也没了。
不记得第一次见到沈傲是什么样子了,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了不同于兄妹之情的别样情感。
只知道从记事起她身边可以说得上话且年龄不是很大的人,只有沈傲。
沈家与李家,是世交,沈傲与木子,情同兄妹。
沈傲是她心里最后一点光亮,然而这抹光,终归也要熄灭。
她看着沈傲的背影,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钝刀,一点一点的割着心头的肉,不是痛,也不是绝望,这或许,就是麻木。
她哭不出来,就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沈傲,这个人,他是沈傲,不能忘却必须忘记的一个人。
她比沈傲小十岁,记事起便像鼻涕虫一样缠着他,有些喜欢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就像她对沈傲,不记得什么时候动心,不记得什么时候爱上,只知道故事一开局,她便已经沦陷。
她想,沈傲大概从小就不喜欢她吧,在她的记忆里,似乎一直追逐的,都是他的背影,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而那个记忆中唯一一个可以与沈傲并肩之人,偏偏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连栀为什么不喜欢如此优秀的沈傲,转而选择平凡庸碌的方进,直到现在,她也不能明白。但她多少是可以理解的,连栀是沈家保姆的女儿,而沈阿姨,又是一个极重视门第出身的人,她那时还小,看不透这些,只知道缠着连栀,就一定能见到沈傲。
她庆幸沈家与李家的关系,她甚至感谢父母离异,让她因此有了堂而皇之赖在沈家的原因,沈家待她很好,亲生女儿一般,她满心满眼也只有沈傲一人,可沈傲眼里,却只有连栀,他当她是孩子,她却偷偷把他当作恋人。
沈傲对她好,毋庸置疑。
她是李家没人照看的小姑娘,他是沈家善解人意的大哥哥,自小,但凡她喜欢的东西,只要沈傲有,抑或是能拿到,他都尽可能的满足她,有时候木子想,沈傲不该这样的,对于一个已经对他泥足深陷的女孩儿来说,沈傲的这种好,像致命的慢性毒药,明知天长地久终会毙命,却忘乎所以的欲罢不能。
连栀出现后她才渐渐看清,原来沈傲对她的好,只是同情,仅此而已。
这世上最可悲的永远都不是你爱他,他却不爱你,而是他爱你,可这爱不但与你想的大相径庭,还令你深恶痛绝。多么可悲,你们之间阻隔的不是不爱,恰恰是爱,看得见摸得着的兄妹之爱。
她有一个百宝箱,存放的全是与沈傲有关的点滴,那是她的宝,是她的命。而沈傲的宝,沈傲的命却全系在了另一个女孩儿身上。
沈家门口的枇杷树,明明是她和连栀一起种的,沈傲却只记住了连栀。他每天望树兴叹,缅怀逝者,却不知,这树,有一半是属于木子的,他的这份思念,不知不觉中,早已分了木子一半,明知这是自欺欺人,她却也不敢挑明半分,怕到最后连这些,都会化为泡影。
这场游戏里,她喜欢跟在沈傲后面,沈傲却喜欢跟在连栀后面,这是一场角逐,没有胜者,只有不同程度的失败者。显然,她和沈傲都败得很惨。
死亡永远都不是最恐怖的,她常想,死了便了了,死者已矣,只剩了怀念,所有的爱与恨都是要活的人来偿还的。
方进是沈傲赶走的,连栀是她放走的,连栀喜欢的人,面对沈傲开出的价钱屈服了,放弃了为他声名扫地的连栀,远走他乡,寻一份太平日子。
那对于连栀来说是怎样的痛苦,她无法理解,但她却知道,如果有人以同样的方法让沈傲从她身边离开,她一定会和那人拼命的。
她以小孩子纯良天真的外表,帮连栀骗来方进的住址,她帮助连栀脱身,她觉得这样做无可厚非,对沈傲,对连栀,都是解脱。
然而她错了,她的一念之差,换来的是连栀的一尸两命,死不瞑目,换来的是沈傲排山倒海的恨,和许多年来解不开剪不断至死方休的怨,她忘不了沈傲指着她,赤红着双目,决绝的样子,他说:“我从小宠着、溺着的人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小孩子吗?你心机怎么这么深,怎么这么可恨,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也配和我说爱?我恨不得,马上掐死你!”
她的确是个孩子,可是那一刻,她却分外的不想活了,她承受不来沈傲的恨,也再要不来他的爱,她世界里所有的光明,在沈傲愤恨的眼睛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被黑暗瞬间吞噬,再看不清沈傲,看不懂这个世界。
谁说小孩子不懂爱,她只有十二岁,却喜欢了沈傲很多年。这份爱,终将不见天日,在无止境的黑暗里,消失不见。
沈傲不再见她,她却固执的守在他卧室门外,她一天天的看着他颓废,看着他落寞,看着他再不是以前的沈傲,看着曾经那个恣意张扬的沈傲生无可恋,颓靡度日,她心如刀绞。
沈傲开车撞死方进时,她就躲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吓坏了,被方进满身满脸的血和沈傲面无表情的冷漠吓坏了,她看着沈傲淡然的离开,仿佛他杀死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动物,准确来说,是一个畜生。
如果不是高中学了文科,大学又报了新闻,或许她可以去做刑侦,她每次这样和宿舍姐妹开玩笑时,都被她们好一通奚落:就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见血就晕的主儿,还刑侦呢,到时候别尿裤子就行。
她笑,却不语,她想,你们都不知道,在她还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就处理过车祸现场的,她在那具尸体旁来来回回很多次,拖过他,拽过他,没有害怕,也没有晕血,更不觉得恐惧,她甚至异常平静的拨通了很久不曾联系的母亲的电话。
她只说了一句话:“我杀人了,有摄像头,你帮我处理。”
那是她第一次开口乞求母亲,她的母亲林岚,从B市赶回H市,只用了一个小时。
在找到她的一刹那,她蹲在方进的尸体旁,木然的望着母亲。她突然觉得庆幸,庆幸当日方进为了躲连栀,刻意找了个僻静难寻,人烟稀少的地方,这反倒,为她与沈傲行了方便。
林岚给了女儿一记耳光,然后拨了一个电话,林岚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事情办成后我保证再不出现在你面前,我希望你能救我女儿。
她知道,电话那头那个神秘的人,在B市很有名望,也是她母亲抛弃她父亲的原因,她还知道,那是个有妇之夫。
她突然很想笑,看吧,她就是专门来破坏别人姻缘的,无论是连栀的,沈傲的,还是母亲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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