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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当时已惘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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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廷的现在的确让很多人望尘莫及,羡慕到嫉妒。
然而这份嫉妒,苏依却从没参与过,没有人比她更希望展廷过的好的了,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苏依转身准备离开,却意外的看见了他。
她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她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两个人蒸发一般从未出现过,而今,却又变戏法似的轮番上演“他乡遇故知”的戏码。
曾经那个张狂放肆、目中无人的少年,而今居然也变得得体大方,虚怀若谷,与人交流不骄不躁,功成不居。
苏依笑笑,加快了离开的步伐,如果说,对于展廷她还可以做到尽管无言但还可以相顾,那么对于周纪垣,她希望此生此世不见最好。
回去的车上,苏依心里跌宕起伏,那些前尘往事,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一张张,应接不暇。
回忆不尽然全是美好,刻骨铭心只有淋漓的痛,有人选择永生铭记,至死不休。有人却会渐渐遗忘,假作糊涂。
苏依属于后者,倘若没人来叨扰,没人把那段血淋淋的过往拆开来摆在她面前,她永远不会自己跑去揭开过往的面纱。
逃避于她,是一种生存法则,如果可以,她愿意做一个永远装在套子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他乡遇故知

苏依从公车上下来,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神,时值深秋,秋风萧瑟,寒意渐起,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匆匆朝自己家走去。
她走的匆忙,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异样的目光,直到田叔叫住她,指了指站在身侧的某个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是兴趣盎然的探寻。
苏依望过去,只见周纪垣双臂环胸,也在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这几天,她这简陋的小地方,倒真是贵客连连,周纪垣的奥迪虽称不上多名贵,但在这穷乡僻壤还是成功的吸引了附近老少的眼球。
她一向门庭冷落,鲜有朋友登门,突然找上门来的周纪垣,难免让人臆想连连。
田叔冲苏依意味深长的笑笑:“小苏啊,你终于熬出头了。”
苏依听得一头雾水,周纪垣却适时的走过来,牵起苏依的手,笑的春风得意:“我回来了。”
苏依本想立刻甩手走人,却又担心人多嘴杂,怕自己过激的行为再招来什么不必要麻烦,她这些年,很害怕这样。念及此,也只得作罢,任由周纪垣挽着自己的手臂朝她那个破落的小院子走去。
苏依牵强的笑容终于在走进自家院子那一刻再也挂不住,淡淡开口:“你来做什么?”
她一度以为,倘若再见周纪垣,她一定会控制不住狠狠打他一顿,亦或是诅咒他一生一世才能消那心头之恨。
可她还是错看了时光,这么多年岁月的浸泡,她那已经烂掉的恨意居然也消了大半,仅存的,也只够她回忆过去时,知道在她的生命里,曾有一个叫做周纪垣的人存在。
周纪垣眉毛轻蹙,继而笑道:“来看看故人过的如何。”
他环顾四周,看着苏依门前的草木,继续道:“你是要把这亚热带郊区变成北方小镇吗?种的居然全是北方的果木。”
苏依没有理他,周纪垣也不恼,一个人自言自语:“这核桃会结果吗?”
“咦,你居然还种了柿子。”
“我应该早些来的,还能看见槐花。”
“那你就明年再来看吧。”苏依淡然回道。
这样明显的逐客令周纪垣怎会听不出来,只是自打决定来到这里时他便做好了准备,任苏依怨他恨他打他骂他,他都要泰然处之,任其发泄。
所以,明知苏依是在赶他,他也无动于衷,脸上的笑容愈深。
不过,与自己的设想还是有些出入的,周纪垣心想,至少,苏依再度见他居然会这么平静,是他没有想到的。
“苏依,你还有柿子干吗?”周纪垣转头问道。
苏依本就不想和他这么耗下去,可周纪垣偏就像看透她心思似的,不说明来意,也不表明去意,像万只蚂蚁一般,一点一点,啃噬着她,等着她缴械投降。
苏依叹口气,走进屋子,拿出一把椅子和板凳,把板凳摞到椅子上,颤巍巍的登了上去。
她每年都会晒些柿子干,奈何南方雨水多,从没成功过,不是发霉烂掉就是被偶尔觅食的鸟儿啄去。
“你这是做什么?”周纪垣问道。
苏依看向他,像看一个外来物种的眼神:“柿子干不晒在高处难道要放在炕头烘干吗?”
周纪垣嘴角微微颤抖,他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她是苏依,她不爱说话并不代表不会说话,她总会偶尔冒出一两句不知名理论,却每每把他噎的半死。
苏依把柿子干取下,周纪垣伸出手准备扶她下来。
苏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柿子干,无比认真的对他说:“你要是接过这个,我会下去的更快些。”
周纪垣在心里已经把苏依腹诽千万遍,这样不知好歹的性子,居然一点没变。
这个季节,苏依的柿子干虽然只是个半成品,却已经不堪入目。一大半已经霉变,还有一大半流着黄色的汁液。
苏依找来红色的袋子,一个一个认真的挑拣,放到袋子里。
“你装的这东西能吃?”周纪垣开始担忧自己的胃。
“我没试过。”
“那你还给我装!”
“是你非要要的。”苏依抬眸,眸子里是最纯粹的亮色。
有多久没有看到这双眼睛了,周纪垣一时有些忘情,刚刚那一瞬,触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东西,让他莫名的无比留恋。
苏依装好递给他,周纪垣接过。
“这里治安不太好,你的车子停在那儿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苏依做出一副很关心周纪垣车子的样子。
只有周纪垣明白,这是苏依的第二道逐客令,一旦走出这个门,就是有去无回。
“我这么远过来,请我喝杯茶不是最起码的待客之道吗?”周纪垣一脸挑衅。
“奥。”苏依搓搓手,轻轻叹了口气。
周纪垣以为苏依认输了,谁料,苏依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拍脑门,冲周纪垣说:“我刚回来,也没烧水。”
这是什么借口,难不成她家里竟是半点儿热水也难寻?周纪垣心里好笑,却也不表现出来,只是站在原地瞅着她,不肯挪动半步。
苏依又叹口气,回屋接了一壶水出来。
周纪垣这才看清,院子里有一个烧蜂窝煤的小炉子,这样的古董级炊事工具,难得苏依这里还有,不知道的还以为穿越进了80年代的筒子楼,他转念又想,这里的环境,怕是连80年代的筒子楼也是比不上的。
想到这儿周纪垣心里漫过一丝难过,苏依竟然过成了这样,居然落魄成这样!
他幻想过无数次他与苏依再相逢的场景,她或是嫁为人妇,相夫教子,夫妻和睦;或是事业有成,光鲜亮丽,明媚耀眼;最不济也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起码温饱不愁;无论是这三种中的哪一种,他都可以做到绝不打扰。
可偏偏,苏依过的是最惨烈的生活,这样的处境,让他觉得即便是温饱恐怕苏依也是无法满足的,这让他生出再浓厚不过的负罪感来,苏依的现在,虽不是全由他起,却与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看着苏依在炉火旁忙碌,周纪垣走过去帮忙,天气太潮,火有些弱,苏依又放了些柴火进去,在那儿奋力的吹着。
“我来吧。”语毕,周纪垣蹲下*身,学苏依的样子冲着那圆圆的炉口吹着气,这样的人工风箱让周纪垣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暗喜,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距离苏依最近的一次。
苏依突然直起身,站到了一米开外的地方。
“你怎么不吹了?”周纪垣好奇的问道。
“空气不流通,我怕煤气中毒。”苏依依旧淡淡又认真的回道。
周纪垣很想干脆一口气提不上来气死自己得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秋风阵阵的院子里,哪门子的空气不流通!
因着愤怒,周纪垣腾地一下站起,苏依讶然的回头看向涨红着脸的周纪垣,周纪垣愤愤的回道:“缺氧了!”
周纪垣想,还是老样子,他在苏依这里永远都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他与苏依的对抗,每每都以他被气得七窍流血而终结。
“别闹了,周纪垣,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周纪垣一愣,干笑两声,神情有些捉摸不透,声音黯哑:“你这些年怎么过成了这样?”
苏依无奈的摇摇头,坐到门前的台阶上:“我过的挺好,周纪垣,真的挺好,为什么你们都要认为我过的很凄惨呢?”
“我们?展廷来过?”
“嗯。”苏依点点头,“他来看看我过的有多惨。”
“你现在这样,是因为我吗?”周纪垣直直的望着苏依,那一刻,他突然很害怕从苏依那双清亮的眸子里,从她那有些泛白的薄唇里吐出肯定的答案,尽管他已经猜到自己难辞其咎。
“不是,我自己的问题。”苏依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直起身准备离开。
“你因为怀孕被学校开除的事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周纪垣凉凉开口,苏依猛地顿住脚步。
最初那个问题,周纪垣本来很害怕苏依回答“是”,害怕她肯定的背后是对自己的怨恨,以及自己随之而来的排山倒海的负罪感。可当苏依淡然说“不是”的时候,那淡漠的眼神和平静无波的表情更加刺痛了他,果然,和被苏依恨着相比,他最害怕的,还是被苏依忽视。所以,他不惜再一次以决然的方式揭开苏依的伤疤,让这淋漓尽致的痛昭示自己曾经刻骨的存在。
苏依如他所愿,无比悲哀的看着他:“周纪垣,你这又是何苦?”
“果然是我。”周纪垣颓丧的垂下头,“你,为什么不说。”短短几个字,竟像揉了千金重铁般异常沉重,让周纪垣在说完那句话后,竟有一种被抽干了力气的无力感。
“我以为你去找展廷了,我以为这些年你们一直在一起,我以为……我以为早已经没了我的立足之地……。”周纪垣坐在苏依旁边,似是承受着极大痛苦,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不堪,抚着头,自言自语。
“都是陈年往事了。”苏依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碧空,细细吐来:“早就过去了。”
“我们的……孩子……。”周纪垣侧头看向她,有些不敢确定。
“周纪垣,你既然知道我因为怀孕被学校开除的事情,就应该想到他已经不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左手天堂,右手地狱

苏依早上出门上班,路过田叔的修车铺,田叔一脸和善的询问:“小苏啊,你那个律师男朋友怎么不来了?”
苏依一脸茫然,田叔笑笑,继续道:“还装糊涂呢,小伙子都说了,他去了国外,你这些年一直都在等他,你年纪也不小了,难得小伙子还念着你,这年头抛发妻的陈世美多得是,念旧情的小伙子可不多喽,好好珍惜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夫妻可没有隔夜仇。”田叔自顾自的谆谆劝导,让苏依甚至怀疑,是不是周纪垣偷偷给了田叔钱雇他来这儿做说客。
周纪垣自从那天离开后便再未踏足这里,被晚上纳凉的大婶儿们谈论了几天后终因主角迟迟不登场而渐渐被遗忘,只有田叔,还记着这事儿。
********
店长有事出差,临走前把店里的大小事务托付给苏依,苏依注意到,那个总是坐在靠窗位置,一坐便是一整天的的男人这些天也默契的没有出现。
然而,店里却来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
乔弯踏进店里的一刹那,苏依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眼睛是被刺痛的,乔弯还是那么明媚耀眼,热情张扬,用现在的话;就是“女神范儿”。
乔弯也不和苏依客套,上来就揽过苏依的肩膀,调侃道:“快,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松饼拿上来。”
想来在这里工作的没有不认识乔弯的,大家都默契的把乔弯平日里爱吃的几种口味打包装好。
乔弯食指敲着桌子,笑道:“今天给我装两份,另一份送人。”
乔弯那个“人”刚说完,所送之“人”便施施然走了进来,苏依抬眸望去,是个美丽并不逊于乔弯的女孩儿,唇红齿白,笑靥如花,不同的是,年龄比之她们要小上很多,浑身散发着朝气蓬勃的气息。
乔弯朝她挥挥手:“快过来,齐嫣,这就是我给你推荐的松饼了。”
名唤齐嫣的女孩儿笑着走近,拈起一块放到嘴里,笑道:“果然如弯姐所说,真是不错。”
齐嫣又要说什么,却被乔弯打断,洞悉齐嫣心思似的,说道:“放心吧,我要了两份,够你家周纪垣吃的。”
苏依正在装松饼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转瞬又恢复如初。
乔弯拉着齐嫣,又拽上苏依,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好,冲后边的服务生小李喊道:“三杯卡布奇诺,记在苏墨账上。”
小李笑着点头,不一会儿,咖啡端了上来,周纪垣也推门而入。
“车子停好了?”乔弯问道。
“嗯。”周纪垣看着坐在一起的苏依和齐嫣,有些诧异。
齐嫣一见周纪垣进来,忙贴了过去,笑道:“弯姐推荐的松饼,果然名不虚传,要不要尝尝?”
乔弯做出一副被酸到的表情,嘲讽道:“注意点啊,要节制一些,嫣儿还年轻,纪垣可得……咳咳。”
齐嫣的脸瞬间红透,周纪垣回击道:“你就是个老不羞,这么大年纪了,人没嫁出去,嘴倒是越来越欠了。”
周纪垣扫视了一圈店里,最后目光定格在苏依面前的咖啡上,转身要了杯牛奶端了过来,很自然的和苏依换了个过。
乔弯饶有所思的看着苏依和周纪垣。
苏依偷偷暼了齐嫣一眼,忙解释:“我们……。”
“我们很熟,你又不是不知道。”周纪垣打断苏依冲乔弯说道。
乔弯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只是偷笑,反倒让苏依更加无所适从。
齐嫣似乎也察觉到了周纪垣和苏依之间的微妙关系,嘴上虽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却在时刻提醒着周纪垣,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周纪垣只是谈笑风生,并不往那个话题上扯。
苏依却坐不住了,她并不想莫名其妙的成为别人的假想敌。
“我们,是高中同学。”苏依小声说道。
周纪垣正在高谈阔论他最近接的一个案子,刚好说到“前妻找上门,正好捉奸在床,拿起相机就是一顿猛拍!”苏依却猛不丁的插了这么一句,周纪垣顿时愣住:“你说什么?”
乔弯一口咖啡全喷到了周纪垣脸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稍稍和缓之后,拍着周纪垣的肩膀问道:“纪垣,苏依以前也这么慢半拍,这么语出惊人吗?”
齐嫣这才反应过来苏依这是在解释她和周纪垣的关系,也跟着乔弯笑了起来。
周纪垣扯了张纸巾擦着脸上的咖啡,似笑非笑的回道:“有过之而无不及,永远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
苏依坐了一会儿,见周纪垣和乔弯相谈甚欢,便没打扰,直接起身去工作了。
似乎这间店有魔力似的,但凡坐下,便再不会起来。苏依看着已经空了的咖啡杯,以及仍旧没有半点起身离开意思的周纪垣和乔弯,禁不住这样感慨。
齐嫣已经面露不耐之色,终究是有朝气的年轻人,这一下午干耗在这里,任谁也会心不甘情不愿。
好在店里快打烊了,周纪垣就是不走也得走了。
苏依脱掉工作服,站在门口等着店里所有人离开然后锁门。
员工们都走了,周纪垣却站在她身边没有动。
苏依心知这种状况自己再假装糊涂已是不能,冲乔弯笑道:“你们,不走吗?”
乔弯饶有所思的看着周纪垣,笑道:“走是要走的,只是……。”
周纪垣瞪了乔弯一眼,又冲苏依说:“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真不用。”苏依连忙摆手,顺势关掉了店里的灯。
锁好门后再回头,周纪垣还站在那里。
“乔弯送齐嫣回去了,我送你。”周纪垣未待苏依开口,便抢先道。
“这里公车很方便,我……。”
苏依话还没说完,周纪垣便拽起她,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坐上车的苏依心里烦透了,周纪垣再次强势介入她的生活,将她那平静无波的一池春水搅得不得安宁。
当年的事,苏依恨过也怨过,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周纪垣不出现,苏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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