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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不怕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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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一阵苦笑。
这是爸爸犯下的错、欠下的债,他已经还了那笔数目不小的剩余赌款,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还那亏空?
他不是神,他还有戈衫、有陈氏、有东京美国那边大大小小的基业,那笔资金外流、财力大大磨损,那后果必然也是不堪设想的。
只是因为爱她,他就应该义务做这些么?他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
是她太过自私,他已经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却还想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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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衫晚上一路疾驰回到家的时候,打开门,见屋里一片黑寂,他脸色变了变,连鞋也没脱,灯也没开,就急急大步走进房间。
绕了房子一圈,最后才在偏厅的书房里看到一丝灯光。
他松了一口气,轻轻走到门边,门没有关严,他看到严沁萱小小一个人正窝在书房的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叠正正方方的银色小纸,她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微微有些疲累,手上却正熟练地折着纸钱,地上放着一些摆放整齐的水果、食品和两束包扎好的菊花。
看到这些,他心里微怔了怔,眼中泛上丝丝刻骨的柔情。
即使她这两天不愿意开口和他说话,可是她还是用心记得、早早回来准备好,因为明天是去N市祭拜他的生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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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是陈渊衫生母沈岑的故乡,毗邻S市,城中也算热闹,但郊区却是十分安静,大片麦田和连绵不绝的水稻一路铺过去,小小的房屋沿路零散地分布着,严沁萱坐在车上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陈渊衫开着车,一边不时侧头看看她。
到了墓地的时候,陈世方带着陈希珊已经等在那里了,小公主远远看到严沁萱也是十分想念,跑上来抱抱哥哥,又投进严沁萱怀里。
“嫂嫂,你和哥哥吵架了吗?”陈希珊被严沁萱牵着往前走,突然歪着脑袋问了一句。
严沁萱一愣,有些尴尬,还没等她说话,小公主指了指和陈世方走在前面的陈渊衫,又接着加了一句,“以前哥哥每时每刻都几乎拉着你的手或者搂着你的肩膀的。”
严沁萱听了这话,不可避免地抬头望了望那人挺拔的背影,心下一涩,摸了摸陈希珊的头,“没有,是嫂嫂自己最近心情不太好,和你哥哥没有关系。”
陈渊衫走在他们前面,后面两个人的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面上不露声色,但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陈世方带着丝闲适的笑走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有说话。
到了墓地,严沁萱和陈渊衫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摆,陈渊衫将花摆好的时候手一不小心在花刺上一划,一道口子马上带着血渗了出来,严沁萱在旁边看到了,连忙取了包里带着的纸巾,皱着眉拉过他的手就帮他牢牢按下去。
“没事的,不要紧。”陈渊衫轻声说着,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将纸巾拿开,“一会就好了。”
他手一松,鲜血又渗出来一些,严沁萱看到这血色,身体突然不可避免地轻轻一颤,他察觉到,立马重新将她手上的纸巾取了去,重新按好伤口。
祭拜的时候,严沁萱规规矩矩地跪在垫子上,拿着香烛看着墓碑上那和蔼绝美的面容,轻声道,“妈妈,沁萱来看你了。”
陈渊衫站在一边看她闭着眼睛磕头,嘴中轻轻说着些什么,再看看墓碑上母亲那记忆深处慈爱的脸庞,自己的眸色是止不住的温柔和酸涩。
陈渊衫去找人来清扫墓碑的时候,严沁萱回过头见陈世方正笑着看着她,连忙上前一步,“爸爸。”
陈世方听到这声爸爸笑意更浓些,摸摸她的头发应她,中年的俊朗和气度依旧是非凡,“哎。”应完他回过头看看墓碑上的人,目光却不可避免地黯淡了一些,“岑岑是没有福气看到我们陈家这么好的儿媳了。”
严沁萱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墓碑上的人,黑白的相片却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华,陈渊衫的眉眼这时看来比起陈世方却更像沈岑一些。
“萱萱。”陈世方沉默了一会,突然回头看着她温柔地说道,“他从小就一直惯于隐忍,倔脾气一直没改过,难为你了。”
她缓了一会才意识到那个“他”是指陈渊衫,连忙摇了摇头。
“他从小和他妈妈亲,对我不冷不热的,这几年才刚刚好一些。”陈世方看着远处,喟叹道,“可后来我才知道,这孩子其实比谁都关心我,连我的私人医生都是他悄悄派人挑选好特意请来的。”
“萱萱,他对你多好,我心里最明白,他心细,很多事情他心里早就有数、早早做了准备,有些事情其实并不是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他虽然不习惯说,但他最不希望就是让你因为他受到伤害、难过伤心。”
“他从黑我也没有去阻止他、也阻止不了,那些年眼见他手段极其老辣却也游刃有余,可我从来没见过他为了谁那么伤神过。”陈世方顿了顿,看着她像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我对不起他妈妈、也对不起小卿,只希望他这一辈子有了你之后,能够开开心心平平安安。”
严沁萱听了这些话,远远望见陈渊衫正朝这里走过来,心中一时思绪万千,只微微涩着眼眶朝陈世方用力点了点头。
****
陈世方要再在墓地待一会便让他们先回去,陈渊衫送严沁萱到家之后,换了身衣服又要准备出门。
严沁萱从卧室出来看到他又要出去,咬了咬唇,朝他的背影低低开口道,“你去哪里。”
陈渊衫听到身后小声的说话声,转过头看她正站在不远处望着他,心下一柔,却淡淡道,“去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淡,眼睛微微一涩,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玄关处,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他看着她这副样子已经心如刀割、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按在怀里紧紧抱住,可还是握了门把准备开门出去,声音放得温柔了一些,“我会早点回来。”
人还没有走出去,却被人从身后拉住了衣角。
“你不要走,好不好。”她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来,几乎轻的他以为是错觉。
“你都不愿意看到我,我留在这里干什么。”他那样沉稳的人,却难得话语里带上了几分赌气的色彩,听得她着实一愣。
他背对着她,掐着手心几分隐忍,却突然听到她又低声说,“我并不是不想和你说话,也没有不想看到你。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一点能力也没有,可是还是想自私地随自己的心愿,一达不到就把气撒在你身上,都是我的不好。”
她温柔的声音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在他耳边,他听得心里一阵疼,微微转身低头看她。
她这时伸了手将他的手拿过来,示意他不要走,在一边取了酒精和消毒水过来要帮他包扎伤口。
陈渊衫看着她纤细的指帮他擦着酒精球,淡淡道,“你上次看到我杀人,你看到血已经有些害怕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听了他这话一怔,却没有松手、咬着唇继续帮他包扎伤口,可眼眶已经红了。
包扎好之后她低着头要走,陈渊衫终于一把将她拉过来,见她脸上已经挂了泪珠,低叹了一声,紧紧将她抱进怀里。
“不怕我?不讨厌我?不埋怨我了?”他埋在她颈边,闻着她的发香,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问她。
她呆在最熟悉的怀抱里,心下一股脑的矫情和委屈都涌了上来,扁着嘴拿手捶他肩膀,“混蛋。”
他宠溺地任由她打去,只手臂收得更紧,“自己这几天不理我的,还反过来骂我混蛋,天下的理都到你一个人那里去了?”
她吸着鼻子瓮声道,“就是你不好。”
陈渊衫松开她,一把伸手将她像小孩子一样抱起来托着她的臀,让她搂住他的脖颈,抬头亲亲她的嘴角,盯着她的眼睛,爱怜地说道,“老婆,全部都交给我,相信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帅气陈爸的故事大家一定也已经觉得好奇很久了,番外绝对会好好写写陈爸的风华的~~~~
另外,下一章再不给大家吃吃肉我肯定要挨揍了》。《
、【新】墨情
严沁萱低头看他墨色的眼睛,那里面全是她的倒影,一汪湖一般的深情。
陈世方那些话她哪能不懂,只是那么多从未预想到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而来,她应接不暇,又一时不知到底如何才是好,哪里能做到像陈渊衫这样理智严谨。
可她应该知道,这是她的丈夫,这样了解她、爱护她的人,又怎么舍得真的让她伤心难过。
她看了他一会,搂着他的手臂紧了些,点了点头。
陈渊衫的眼中连日来的积郁在她点头的那一瞬间一下子一扫而空,连忙抱着她大步走进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边,自己在床上坐下把她抱到腿上细密地亲。
“唔……你不是说要去公司的么……”她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语里淡淡地调笑他,却被身下那灼热又烫得不停地扭,引得他气息更加急乱,更加紧地抱住她,“哪有你要紧。”
她一边伸手解他的扣子玩,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昏君!”
他帮着她一起解,含着她的耳朵呵出一口热气,“我江山美人都要!”
这几天两人不冷不热地过来、陈渊衫连话都和她说不上、更别提碰她了,哪忍得住她撩拨,严沁萱帮他扣子还没解开,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扒得精光了,他连裤子也没脱,一把抱起她走进浴室。
她心下奇怪他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脸红扑扑地趴在他肩上,他进了浴室把她放到洗手台上,温润的脸上带上一丝坏笑,竟显得格外诱惑。
“宝宝,教你玩新花样。”他低头亲她的唇,两手鞠上她胸前的柔软揉着,她现在也是极为敏感、没多久便被他抚得身上一股触电般的感觉来了,咬着他的肩头轻颤。
陈渊衫眼也红了,一手不含糊地拉了拉链,就着她的湿|润便重重顶了进去。
别说陈渊衫,连严沁萱自己都被这销魂蚀骨的感觉一下子给套住,身体里涨得饱|满,却总好过刚刚那落不着地的空虚,她更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脖颈,两条细腿自发地缠上他腰间。
他也顾不上把裤子完整脱下,搂了她的腰便大进大出地动,一室轻拍声到了耳朵里却显得极响,她红着脸喊他轻点,一边抓着他的肩膀道,“拉链……疼……”
陈渊衫粗喘了一口,一把迅速解了皮带脱下裤子,把她从洗手台上抱起来走到淋浴室里,将她按在墙壁上又从后面重重顶进了去。
她闭着眼睛贴在冰冷的墙上,挨着后面那大动作、声音渐渐变得已经有些嘶哑,他撩了撩唇,一手将淋浴器开了、水完完全全地喷洒在他们身上。
“你干嘛……”她触到那温水只觉得稍稍缓解了些前后的冰火两重天,却听身后那人呼吸却更加急了。
陈渊衫眼中现在是怎样一番美景她完全不知,那顽皮的水珠随着她身上的曲线一路从肩头流进股沟,更显得她的臀挺翘。
“真是要人命。”他恶狠狠地叹了一声,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毫不讲究技巧的横冲直撞。
“陈渊衫……你王八蛋……”严沁萱被他这一阵蛮横撞的直哭了出来,呜呜咽咽的声音蒙在淋浴器哗啦啦的声音里。
见她哭了,那烧红了眼睛的人才稍稍缓了动作,爱怜地搂着她伸手往下鞠了那处的透明继续在她耳边撩拨,“……这是什么?水么?怎么那么粘?”
她被头顶的水冲得眼睛也睁不开,心下恨极后面那个已经兽化的死人,咬着牙忍着身体的酸痛拼命地缩紧,他没想到她会来这一下,魂也被吸没了,把她翻转过来,再从正面狠狠顶进去,直到她已经几乎快晕过去了,才尽了兴。
她这个时候已经连理都不想理他,被他一边好言好语哄着洗干净了身体抱到床上去的时候,甩开他的手就一咕噜地钻到被子里去了。
“走走走大色鬼,我要睡觉了。”
陈渊衫一脸餍足地面对她无声的抗议,笑弯着唇角看了她一会便轻手轻脚出去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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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凯在医院经过陈渊衫请来的医生好一阵的调养,身体终于是好转了,这几天已经在准备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严沁萱没有去上班,早早就来到了医院帮着高雁一起收拾东西,严凯吃过了她带来的早餐,走到正在阳台收衣服的女儿身后,沉默地驻足看着她。
严沁萱回过头的时候看到严凯便怔了一怔,心头涌过一阵心酸。
严凯住院的这阶段明显老了一圈,两鬓几乎全白,一双精明老练的眼睛也渐渐有些暗淡,人是越发削瘦了。
“萱萱。”严凯皱了皱眉,带着丝苦笑看着她,“有我这样的父亲真的苦了你了。”
这句话一出她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拿着衣服呆呆地看着严凯。
“这是我应得的,这些年严氏蒸蒸日上、我便飘飘然了,跟了人进了赌市,一进连理智什么都没有了,还要你和小衫来收拾我造成的烂摊子。”
“爸……”
“萱萱,我不准备再回去接手公司了,你现在也已经有能力、管得好严氏了,你和小衫替爸爸管下去,我和你妈妈去其他城市住一阵再回来。”
“南北的公司转让就转让把,你都听小衫的,不要和他吵,他做的一点都没有错。”顿了顿,严凯走上前一步,掩着嘴咳嗽了两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些年……靠你自己能成长到这样,比爸爸强……”
严沁萱看着面前的严凯,不免想起他自从她出生到今,都是她一直仰望和敬佩的人。
即使他犯了错,一手毁了自己多少年的一部分心血,可是这也没有办法改变他是一位她时时刻刻都敬重、敬爱的男人。
这毕竟是一位父亲,就像那天在N市对着她谈起陈渊衫时的陈世方一般,即使他们并不时刻陪在儿女身边,但他们的心里,总是对自己的儿女有着最深的期盼和爱护。
这些日子以来的那些埋怨、不解和愤怒好像都瞬间变得无足轻重了,就连她的生命都是父亲给的,那么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再说,她还有他。
“爸,你和妈好好玩一阵,放松一下,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我去接你们回来。”半响,严沁萱红着眼眶,轻轻朝严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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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严沁萱刚刚帮陈渊衫烫好了衣服,他就拿着她的手机从偏厅走进来,朝她有些不耐地奴了奴嘴。
陈渊衫极少露出这种表情,她接过电话瞄了一眼,忍着笑通了电话。
“说。”严沁萱对韦晔一向没有耐心,那头似乎很吵,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从电话那边传来、耳膜都被刺得生疼。
“来陪老子喝喝祭酒……”韦晔漫不经心的声音响在耳边,她都能想象到他那副混着酒气的样子,想了想还是不忍心让狐朋狗友一夜之间在酒吧搞大大于三个女人的肚子,让他报了地址。
挂了电话就看见陈渊衫正交叉着手臂挡在门口,她瞄了瞄他的表情,还是笑出了声,“陈爷,您这是演哪出呢?”
陈渊衫一把将她搂在胸前,沉声道,“你都是已婚妇女了,你还好意思当着你老公的面和其他男人去酒吧?”
严沁萱咯咯地笑,“你知道韦晔喜欢未成年小模特的,他怎么会喜欢已婚妇女呢,你就把他当成公公把,不放心来盯梢好了,我不介意你陪我一起去。”
陈渊衫脑中想了想那个危险的桃花眼男人,皱着眉沉着脸和她说,“一个小时,不回来我就亲自来逮人。”
“陈渊衫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不讲道理了,你专权、连我的自由权利你都剥夺了!”她窝在他胸口,捏捏他的下巴朝他撒娇。
他轻轻哼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道,“我是不放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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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到酒吧的时候距离她接到电话还是晚了将近一个小时,某个男人临走前非要抓着她胡闹、一定要在她脖子上印上两个红痕才肯罢休。
韦晔的桌上瓶瓶罐罐已经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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