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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不怕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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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同学灵巧地躲过她的手,十分得瑟地哼了一声,“那是你姐姐我个人魅力太强大。”
“你再恶心我一句,我就掐死你。”尹女王冰刀似的目光剜了她一眼,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脸上露出十分得意的笑容,“胡雪琳被放到S市最大的夜总会当最低价的坐台小姐,人人可睡;那几个碰过你的人,你家那个亲手动的,现在在医院几乎是靠药物在维持性命;陆氏已经……”
尹碧玠说到陆氏,稍稍停了一下,瞟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严沁萱。
她坐在那里,听着尹碧玠说话,好像又没听进去,出神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知道陈渊衫是不太愿意让她看外界新闻的,便乖巧地随了他,在病房里安心静养。而且更何况,他不让看,她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早上她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便迷迷糊糊听见他站在窗边轻轻讲电话的声音。
仅从从他嘴中的几个信息,她就能辨别出一些端倪。
就算是S市老牌传媒帝国陆氏,真要动,在他眼里也不过只是小小的蝼蚁。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陈渊衫说。没错,是陆添历和胡雪琳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她怎么可能不恨不怨?那样入骨的恐惧,尝过一遍便是真的如胡雪琳所说阴影久驻,她这几天有时只要一睡着,半夜惊醒过来就是泪湿枕被,梦里黑暗几乎将她逼得窒息。
可是,陆添历的父母对她真的不可谓是不好,以前陆添历和她吵架,陆母都是打电话让她不要和陆添历动真气、里里外外全向着她;每年逢年过节,整个陆家都用心招待她,早已经把她当未来的儿媳;那时候陆添历因为胡雪琳和她分手,后来听陆添历说,那是他十岁之后,他爸爸第一次对他动手、劈头盖脸地把他揍了一顿。
这段感情已经不光光牵扯到她和陆添历两个人。
现在陈渊衫对陆氏动手,不仅是动到陆添历头上,更是动到整个陆家的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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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尹碧玠走之后,严沁萱正靠在床头插着耳机看电视剧,病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
她摘下耳机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竟然是陆添历的母亲。
“阿姨。”她唤了一声,朝陆母笑了笑。得了她的允许,陆母慢慢走进来、放下手中的包,在她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陆母一直包养得得体容颜常驻的脸,此刻细细一看才发现皱纹在眼角边横生,似乎是疲惫到了极点,眼角还有些红肿。她淡淡笑了笑,拉起严沁萱的手,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脸颊,“沁萱,身体好点了么?”
严沁萱望着陆母憔悴的脸,心中此刻涌上一股酸楚,她点点头,“没什么大问题了阿姨。”
陆母细细看了她一会,不说话、眼眶却渐渐红了。
“对不起沁萱,都是阿历惹出来的祸。”
陆母的眼泪一滴一滴滴到她的手背上,她感觉着手背上打到的泪珠晕开,也颇像她自己现在心口软化刺痛的感觉。
“金国这次心脏病发作特别严重……阿历在他病房那里守着、几天几夜没好好睡觉、公司的事情也缠的他头痛万分。公司董事会最大股权稀释抽离,人心涣散,沁萱……陆氏要跨了……”她的声音颤抖起来,两手捂着脸颊,声音呜咽起来,“沁萱,我和金国做梦都希望你做我们的儿媳妇……阿历自己不争气失了你……我们也不好过……他还害你经受如此惊吓,沁萱,都是阿姨教导无方,欠你实在太多太多了……”
“阿姨你别这样说。”严沁萱看着陆母,鼻子也有些酸,这是她本来认定的未来婆婆,对自己甚至比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多一份关爱,她自然十分敬重也打心底里很依恋。如今,她作为长辈、来到自己面前这样有些卑微地道歉,她自己心里也不好过。
“沁萱。”陆母擦了擦眼泪,“我知道现在有人在好好照顾你,他比阿历好很多,阿姨心里为你高兴。”
说完,她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包,“沁萱,阿姨先走了。看到你被照顾得好阿姨就放心了。”
这不愧是陆家的夫人,也是严沁萱最为敬重的一位女人,她温婉娴熟却也自傲倔强,她必然是知道陆氏的瓦解与陈渊衫脱不开关系,但即使她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打击近乎击垮,但是她也不开口求助严沁萱一丝一毫。
“阿姨。”严沁萱认真地看着她,从床上微微起身,轻轻抱住她的腰,“您和叔叔都当心身体。”
陆母低头看着她的小脑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闭了闭已经有些微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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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衫基本这两天都是每天晚上的时候过来陪严沁萱一起吃晚饭,然后早晨起来再直接从医院去在S市的新办公楼处理戈衫的调迁。
今天晚上他去买了她最喜欢喝的红豆杏仁汤,一进病房便从保温罐里仔细地盛汤出来给她喝。
她坐在床上望着他俊逸的脸在灯光下温柔静谧,渐渐有些看痴了都没回过神。
她是何德何能可以择他这样的人为她肝脑涂地、尽心爱护她如此。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她一动不动的目光,稍稍偏过头便看到她可爱的小脸正傻愣愣地盯着他,他薄唇轻轻一弯,放下手中的勺子,慢慢朝她走过来在她床边坐下。
他伸手将她搂紧在怀里,亲了亲她的眉角,有些调笑地问她,“你男人是不是特别帅?”
她本来还是在那神游发愣,眼见那人已经将自己搂在怀里戏谑地看着她,她脸一红,用力白了他一眼,“臭美。”
他瞧着她脸上红云,心里再多疲惫烦累也烟消云散,轻声笑着吻她的唇。
两个人浓情蜜意地用了晚饭,陈渊衫收拾了东西、和她挤在一张床上,将她抱在臂弯里两个人开了电视的综艺节目看看、不时说说话。
“衫妹。”她忽然轻轻开口。
他正将下巴抵着她的头,不时捏捏她的手,一副闲适的模样,“嗯?”
“不要再动陆氏了,好么?”
、【新】撒娇
严沁萱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就陷入了一股奇怪的寂静。
即使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上,那些人依旧嘻嘻哈哈地笑着喧闹着,快十月的天,严沁萱却觉得被陈渊衫搂着的肩上一股寒意,她咬了咬唇,屏息听着耳边他依旧平静的呼吸声。
他的手此刻包裹着她的手,轻轻捏着揉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她却完全不敢抬头看他此刻的表情。
良久,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将电视机关了,松开她的臂膀,直起一半身子看着她。
陈渊衫此刻正克制着心里种种复杂的情绪不在她眼前泄露出来。
他细细看着她的脸,看她有神的棕褐色的眼睛,看她小巧的鼻子和嘴巴,看她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红的耳朵。
他无声地看了她一会,眼神闪烁、想要从床上起身,却见她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
严沁萱仰着脸看他英俊温润的脸,想从他眼睛里看到哪怕一丝的情绪。
真可怕,他眼眸纹丝不动、俊脸依旧维持着之间的表情,他不回答她的话,也不表态,而且他竟然起身要离开。
陈渊衫被她小手紧紧拽着,低头看她脸上浮现着浅浅的惊慌、委屈还有害怕。
他叹了一口气,微微俯□,轻轻摸她的头。
“我去帮你拿水,不是要走。”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半响叹了口气。
“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给你。”
严沁萱微微有些发愣地看着他眼中淡淡掩着的疲惫,鼻子微酸,伸手勾起他的脖颈就扑进他怀里。
他借力坐下,将她小小的身子抱住。她埋在他心口,搂着他精壮的腰身,听他稳稳的心跳,不再说话,只将他缠的更紧。
》》》》》》
第二天早上是严沁萱预定要出院的日子,因为严父严母那里还没批准下来到底同不同意她住陈渊衫那里,所以本来是说好他先带她去他的公寓看看的。
可是她醒过来的时候,只有他放在她床头柜上的一张字条和刚刚买好的早餐,旁边的一张床上哪有他的半分人影。
他说有些事情紧急要去处理,等会让一直在病房附近保护她的人直接先送她回家,明天再去她家接她。
她看了那张字条好几遍,字条上好看凌厉的字和他那张英俊的脸层层叠叠在她面前浮现了一会,她有些烦躁赌气地把字条往垃圾桶里一丢,背过身把被子拉过头顶。
他这分明是因为昨晚她替陆添历求情的事情心里暗暗生气了,才找借口今天早上不送她的,说是自己端着一副三好男人的架势,肯定是默默在心里憋气,这个闷骚的小气鬼。
她才不愿意一个人形影单只地回家呢!
由于不敢去招惹工作中的尹女王,她只好一个电话把好脾气的另一个多年挚友贾之澄叫过来陪她理东西。
严沁萱心里上上下下不安,好几次差点把袜子塞进贾之澄的鼻孔里,贾之澄猜到她心情不太好,也陪着她一起胡闹,两个加起来半百的人咋咋呼呼幼稚地边掐架边理东西,下午的时候才匆匆从医院出来。
严沁萱刚刚拉着贾之澄的头发瞪着眼挑衅他,一抬眼就看见陆添历站在医院的门口望着她。
贾之澄看到那人,皱了皱眉,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严沁萱。
她的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轻松地把手中的箱子交给他。
“我和他说两句,你在车里等我把。”
陆添历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恍惚之间以为回到了从前。
那时他到她家楼下等她,她也是穿着好看的衣服欢欢喜喜、蹦蹦跳跳地朝他跑过来扑进他怀里。
他下意识地微微抬起双臂,却见眼前的人站的离他有一些远停下脚步正沉默地看着他。
他讪讪收回手,苦笑地看着她,“陈渊衫没再给陆氏难堪了。”
她听了他的话似乎毫不感到意外,眼中只是有淡淡的暖意涌过。
他离得她再近,看着她眼中也似乎只有那个人的影子,眼神黯然下来,“谢谢你帮我,沁萱。”
她听到他这句话,抬手制止了他,语气平平地说,“我是为了阿姨和叔叔,不是为了你。”
他仔细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人,她身体似乎恢复了、气色很好,愈发显得娇美可人,只是这一切,都永远不再属于他了。
“我知道。”他低下头,“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了沁萱,我自己知道我也没脸再来找你。”
她转过身不再看他,只轻轻回了一句,“好好照顾叔叔阿姨。”
他看着她丝毫不留恋地朝等在一边的车子走去,驻在那里良久,等她的车子急驰而去时,终是落下了泪来。
》》》》》
十一点多的时候陈渊衫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公寓门边蹲着个小小的人。
他神色一紧,连忙快步跑过去把蹲在地上百无聊赖画圈圈的严沁萱一把抱起来。
“干嘛不和我说一声就一个人跑过来?等了多久了?累不累?”他心里是心疼地不得了,一手抱着她一手飞快开了门进去,怀里那人听了他的话一声不吭,嘟着嘴别过头去不看他。
进了屋开了灯,她从他怀里轻快地跳下来,一溜烟就去逐个房间里参观去了,他看着那小小的人一间一间房间仔细看着,松了松领带,脱下了西服外套往沙发上一丢,就朝她走去。
“啊呀你干嘛。”她被他突然一把从身后紧紧抱住,装着架势挣扎了几下被他铁臂牢牢控住,他头低下埋在她香喷喷的脖颈里亲啄着,声音闷中带笑地传到她耳边,“看那么认真,怎么样,喜欢吗。”
“我这是在检查你有没有金屋藏娇呢。”她嵌在他怀里,轻轻哼了几声。
他低声笑了笑,将她抱得更紧,“小矫情,闹什么别扭呢。”
“你还说!”她挣不开他,只好气呼呼地别过头去瞪他,“早上把我丢在病房里留了张纸条就走了,爸妈都在外地,我才不一个人回家呢!亏得我还在你家门口等了那么久!陈渊衫我讨厌死你了!”
他听着她一句接一句连珠带炮的,半响终于笑出了声。
“早上是我不好,说好的接你来这里的。”他蹭蹭她的脸,亲了几口,低声道,“还让你等我到那么晚,也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被他柔声细语地一哄,看着他眉宇间又是笼罩着浅浅的疲惫,气势就有点下来了,语气稍微温柔了些,“我知道,你这么晚回来也肯定是在忙我拜托你的事情。”
他听到这句话,细细看她,她亦看着他的眼睛,拿头靠了靠他的脸,“陆添历今天来过医院了。”
他不说话也不动气,俊脸在灯光下柔和又安静,她望进他眼里,那层层不穷的深深的宠溺和纵容将她紧紧网起来,根本都没有办法逃离。
“衫妹,你对我真好。”她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颈,幽幽地说道,“你肯定觉得我没有原则,他这样对我,我还是要帮他。我知道你突然撤回所有动作,你要耗费很多的精力和财力。可是我心里除了心疼你的辛苦,我不觉得对你感到内疚。”
“因为现在,你对我来说是自己人,而他,只能算是个陌生人。我觉得欠你我良心不受谴责,再怎样也好过眼睁睁看着他一家人因为我的关系饱尝痛苦。我不愿意你对他动手,他对我不好,不意味着我要把他往火坑里推。”
整个房间只听到墙上指针轻轻在走的声音,他不言不语,听她细细的软糯的声音在耳边,看她小嘴一开一合,每一句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听进去。
“我现在真的对他已经没有半分情谊。”她挺起胸脯,很认真地对他挑了挑眉,“而且我觉得他又憔悴又老,一点都没你帅。”
她打量着他温润的眉眼,见他还是不开口,继续小小地撒娇,“我都那么夸你了,你心里还憋气么。”
那句自己人明显是让他心里很舒坦,他轻叹一口气,将她揽得更紧,终是开了口,有些调笑地看着她,“安志尚指着鼻子骂我烽火戏诸侯、难逃美人关。你说,我就是心里再憋屈、赔的倾家荡产、累的趴下,能不把你的话当回事么。”
我就算再不满你对他的宽恕、再吃味你对他的心软,只要是你要的,我全部都给你。
她听了他这几句话,只觉得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唯有眼前这人,心口里满满都是他,几乎都要溢出来。
“我比他年纪还大呢,我不老么。”他见她乖顺地搂着他,俊挺的鼻子凑过去碰她的小鼻子。
“你不老,你变成老公公了都好看。”她被他的美色和深情惹得只会说好话,平时憋不出半句的甜言蜜语一个劲得往外蹿。
他终是吃了她的好言好语、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不快。
今天一天他都在收回本来在陆氏里动的那些手脚,还挽救最近在S市股价接连跌停板的陆氏股份,安特助从东京赶过来陪他加班加点最后竟然得了个全部动作推翻的结果,直骂他贪恋美色不得好死,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他从了黑道,又是个商人,这辈子到现在哪里有过这样的出尔反尔。
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她哪里那么吸引他,好像有很多特质、又好像这些特质其他女人身上也会有一些,可是就觉得她是举世无双地好,喜欢到了骨子里去,就是想把全世界能给的东西都给她,还深怕她不要、连她皱一下眉都不忍看见。
“我那么好看又那么伟大,你不奖励我点什么吗?”他咬着她的唇含含糊糊地说,大手在她腰间游走来去,惹得她只觉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像烧起来似的,
她都被他炙热的吻迷住了心神,嘴上还是不服软,“陈渊衫我才刚出院呢,你要体恤病患……”
“小混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前两天在医院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我不行的……嗯?”他此时含着她的舌头一麻,她嘤咛一声,媚眼如丝地软在他怀里。
他见她这副样子,更是一股火往身下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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