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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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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突然发问:“小曼,那你呢?你对张启轩,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一语击中她心里最深最脆弱的那个靶心。
唐曼想了下,有些惆怅,很是伤感:“不知道,我也常常的想念他,他就象个邮戳,盖在我心里,多少个日夜,我梦里惊醒,想起他,想那些受过的伤害,想也有过的甜蜜,枕头上湿了,我以为是口水,结果后来才明白,那其实是泪水,我以为我是铜墙铁壁,其实我原来脆弱不堪。”她也苦笑。
他问:“如果张家来找你,恳求你回去,你,愿意回去吗?”
唐曼茫然,“我现在也困惑,有时候虽然想念张启轩,想给他打个电话,听下他的声音,可是拿着电话,我又很害怕,颤栗的不敢拨那个号码,我不知道我心底在怕什么,是放不下自尊还是根本我就不想打呢?”
他回答,一语中地的替她解释,“小曼,你不打电话,不是别的,还是因为你想念他,你害怕,你害怕这么久没有联系,他会忘了你,甚至埋怨你,或者冷言冷语的对你,他的家人还会象从前的伤害你,你吃不住这种伤心,是吗?”
唐曼怔住,李文凯,你是人是妖,为什么能如此残忍的把一件事清晰的剖解出来呢?
她又深深的感慨,李文凯,你真是玻璃心肝,通晓一切。
李文凯心里却是无比的伤感。
她感慨:“那么你呢,你希望我回去吗?”
李文凯看她,眼神迷离,却又答非所问,“小曼,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唐曼偏头迎上他的眼睛,桔黄色的吸顶灯正映在两人的头顶,从头至下,把两人的身影映的只有小小的一个圈,看不出端倪。
她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到什么,于是她只好摇摇头。
李文凯引领她回忆:“那天是初冬后不久,风干天冷,我办完事从XX医院附近经过,却没料到你正扶着路灯软软的要倒下去,本来我只是适时的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你的眼神吸引了我,我十几年前在美国LA野生动物园见到过一只海豹,它当时刚失去自己的孩子,巨大的悲痛让它没法自控,她不停的哀号,哭泣,眼里的忧伤让我们围观的所有游客都跟着动容,你当时的那个眼神,睫毛上挂满泪水就让我想起那只受伤的海豹,我当时很奇怪,居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想为你做点什么。”
“所以,你就好心的把我一路送回去了。”她轻声的替他说完了这句话。
“是的。”他突然间有些腼腆,“后来抱着你,突然间又有种无耻的感觉,想多抱一会儿,可是才出电梯,你丈夫就冲出来把你抢走了。”
她也感慨。
“本来我没寄希望能再遇到你,却没想到后来又能在那间餐厅遇到你,当时我非常的震惊,几乎把我自己都呆住了,我就象个孩子一样的躲在一边看你,看见你饶有兴趣的把自己的胃塞的满满的。”
唐曼顿时脸红,自己的吃相一定不好看,他居然还能一直那么看。
她心里悄悄问,是不是因为喝了点酒,今天他的话也多,而她听起来也觉得这么舒服,她愿意听他继续讲。
他轻叹:“其实你打电话约我,我当时正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可是一听到是你的电话,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推掉了所有的事,故作轻松的和你坐在咖啡厅,聊足一下午,问你一些连我都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只觉得自己蠢的象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唐曼感到一丝内疚,却又有点小小的窃喜,但随即马上又更加的矛盾和感慨。
“在济南,你被扣在警察局,当一打开门,你从桌子上抬起头,不置信的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无助的痛时,我就象后脑被重重的用棍子砸了一下,我当时心里好痛,痛的我几乎想要掉下眼泪来,那一刻我知道。”他顿了下,自嘲,“可能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唐曼听他继续说下去,她心里是暖暖的感觉在丝丝的流淌。
“你愿意跟我回上海来,我象是和你私奔了一样,心里全是窃喜,小曼,听我说这些,你……,会不会轻视我呢?”
唐曼疑惑的抬头,“轻视你,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低声说:“我不希望你走,我不舍得。”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叨叨唠唠说了这么多,他只知道一件事,他不能再等,有的事,一定要表白出来。
唐曼低头。
她心里万般滋味,搅在一起象是正在把所有的酒打翻了融在一杯里,颜色迥异,味道怪异,又象一个正在旋涡中心打圈的孤舯,挣扎着又想逃出是非之地。
客厅里寂静无声,静的几乎是听到两人的心跳。
她放下酒杯,心里扑扑乱跳,一个声音告诉她,快点逃,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她也承受不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所以她赶紧低声说:“太晚了,早点睡吧。”只觉得心房四扇门全部敞开,呼之欲出,她不敢再多停留。
匆匆想往客房逃,结果走到吧台边的小台阶,一个咧呛,脚步不稳,差点一头撞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及时的一把扶住了她。
“唐曼。”他轻声呼唤她。手托着她的胳膊,就在她的身后,隔的这么近,他挨着她,把她抱在怀里。
唐曼一阵心虚,又窘又怕,意识清醒了一下,她甚至来不及再和他道一声晚安就挣开他低头小跑着往回溜。
没想到他跟了上来,在她关门的前一刻,他一把把她的手抓住了。
唐曼心里不知是恐慌还是紧张,她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回头看他。
空气凝滞的象是失去重心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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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9
两个人都站在门边,一言不发,静默对沉默,他手握着她的胳膊,指尖轻轻的滑下来,滑到她的手边,勾住她的小手指,唐曼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温度从自己的指尖潮水一样的漫延上来,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的周身肌肤顿时敏感的起了一层涟漪,等等,他突然间的松开手,把她轻轻推到了房间里,然后他也进来,紧接着把门在自己身后关上了。门一关上,满屋的黑暗瞬间把两人淹没。
“小曼。”黑暗里,她听见他说,“我今晚想做杏核眼,你收留我吧。”
她怔住了。
童话故事里,杏核眼和花背相遇了,杏核眼无家可归,于是求花背收留它,寒冬时节,它和花背挤在一起睡,就这样患难与共,成为了夫妻。
这是李家,他是主人,她又是自愿留在李家的,如果他想做什么,她根本不能拒绝,也不好反抗。
李文凯低下头,偏头很轻易的寻觅到她的唇瓣,不容她细想,也没给她考虑的时间,他右手环住她,左手轻轻托着她的下额,吻了下去。
唐曼顿时心慌意乱,他把自己抱的紧紧的,一贴上他的嘴 唇,她顿时大脑血往上涨,几乎窒息。
她已经有近八个月没有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张启轩给她的吻只存在在记忆里,突然间的一个炙热的吻温柔袭来,除了被动的接受,换句话说是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她别无他法。
只感觉到他的唇覆盖在她的唇瓣上,时而轻柔,时而*,时而狂乱,他的*探入她的唇齿之间,深情的长吻,她只觉得阵阵眩晕,呼吸微弱,除了回应他,别无他法,渐渐的她也把手环住他的腰,与他紧密的拥吻,他吻的这么霸道又强烈,掠夺她的神经,她一瞬间也爱上了他的吻。
内心的渴望就象干涸的河流在等待雨水的滋润,不知道他吻了有多久,只知道最后她也放弃,浑身疲软,全身的重量都维系依靠在他的身上,然后他把她抱起来了。
知道他想做什么,而她心里也有这样的渴望。
他亲吻着她的眼皮,低声和她说:“小曼,接受我,忘了以前吧。”
但只是短短的一瞬,她睁开眼,越过他的肩膀,黑暗中看到头顶的吊灯,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张启轩。
想起张启轩的吻,甚至他对她大吼大叫,婚前他们光明正大的做 爱,因为他们是恋人,婚后他理直气壮的索取,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吵架时他恼羞成怒的*,因为他是她的配偶,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但现在,她却和另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她一下子冷静了,浑身的血都降了温。
但是,她又想起了李文凯对自己的好,她哭时,他用手去抚她的眼泪,她知道他的心疼,在济南,他万般不舍,把她的双手合起来,轻吻她的指尖不敢深吻下去,她知道他的依依不舍,在北京,他轻声斥她,不要乱动,给她扒眼皮找砂子……,一切,她都知道,他喜欢她。
她万分心酸,不由的深深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就当,就当是一次报恩吧!
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虽然很轻,但是却让他感觉到了。
李文凯停了下来,刚才这一阵的意乱情迷,他无法自控,把她抱在床上,吻的她浑身发软,他心中欢喜,以为她终于接受自己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听到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在叹气。
这时他也冷静了,浑身的血也降了温。
唐曼还是不喜欢他。
如果她真的喜欢自己,也不该是这样的表现。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黑暗里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但肯定又黑又红,象打翻的酱油瓶,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他从来没有强迫过一个女人,没有一个女人会违心的和他上 床,如今这个他喜欢的女人做好了由他摆布的准备,但是却不能把心给他,这简直就是对他的莫大侮辱,如果他继续了,他这就不是爱,而是伤害了。
想到这里,他撑起身子,麻利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言不发的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出去了,临走时还没忘记小心的关上门。
唐曼顿时愕住了。
他走了?
唐曼坐起来,她明白了,他是看出了自己刚才的矛盾,而他不愿意去占 有一个不情愿的女人所以才退出了,他真的是一个绅士,而自己,却辜负了他。
刚才的一切历历在目,他身上的味道,好闻的男用香水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味道还停留在她的呼吸间,但是,他却走了。
她难过起来,黑暗里,她任自己眼泪奔流象七歪八扭的河。
她心里万分矛盾,又自责又愧疚,对两个男人她都充满了愧疚,一个是情感的,一个是道义的。
第二天早晨唐曼醒来时发现李文凯早醒了,保姆在厨房做早饭,李老太早去外面打太极拳了,他坐在沙发里正在看早晨的财经消息,看见唐曼,他打招呼,“嗨,早。”
和往常一样自然,可是唐曼却脸红,她只好低声回应,“文哥,早。”
昨晚几乎要发生却没有发生的那段经历,唐曼只寄希望大家都能若无其事的把这些当作没有发生,吃饭的时候,本想好心的给他盛汤,却发现手一哆嗦没拿住碗,碗掉到桌子上,哗啦啦的,两人又手忙脚乱的收拾汤,收拾碗。
其实没办法当作不发生。就连眼神都没法正面再接触。
两人都尴尬,见了面,都欲言又止,又都难以启齿。
好在有石冰,李老太也回来了,人多了,话说的多了,就把两人的尴尬情绪冲没了。
李文凯一天都没有出去,他耐心的听母亲唠叨的讲家长里短的事,他还把家里的纱窗换了,又把卫生间水笼头修理了,有一个房间的灯管坏了,他也换了。做好这一切,他故作轻松的对唐曼说:“居家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唐曼点头,也装的若无其事的回答:“可不是,对了,楼下卫生间的毛巾架也松了,顺手也修了吧!”
他做个遵命的手式,然后下楼去整,整的时候自己也咕哝:“小小家务事看起来不起眼,真的要去做,才发现,一件一件的还真不简单。”
做完了这些琐碎的小事,他又接上水管给花园里的花浇水。唐曼和石冰蹑足走到他身后,趁他不注意,拎起水管往他身上喷水,李文凯装的被偷袭了,连声讨饶,在两个女人的进攻下连呼投降,然后趁着她们一松懈,抢过了水管也往两人的身上喷水。
唐曼连连用手挡水,叫石冰:“石冰,快去拿另一个水管,不要放过了爸爸。”
石冰拍着手马上乐颠颠的去拿,她抢过另一个水管,然后卖力的也往李文凯身上喷水。
李文凯被水冲的夸张的后退,趁唐曼不注意,他突然一把把唐曼抱起来,挡在自己的胸前,唐曼尖叫,石冰水管里的水全部都冲到了她的身上。
李老太在阳台上看着三人在小花园里胡闹,自己也笑的前仰后合。
三人在小花园里淋的全部都湿了,玩的尽兴了这才回屋。
这一幕让唐曼也感觉好象是周末时一家四口的娱乐节目,爸爸,妈妈,女儿,奶奶,什么都不缺了,其实她所希望的,理想的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
下午,她和李文凯带着石冰去超市,李文凯推着购物车,石冰站在车里不时的指点着货架上的东西,“爸爸,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唐曼则认真的比较着各样东西的价格,品质,择优录取,所有人都会误认为他们是一家三口。
买完东西后,两人又一人牵着石冰的一只手,一起去吃饭。吃饭时,李文凯照例照顾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照顾石冰不给她碳酸饮料,不给她高脂肪的食物,照顾唐曼,知道她喜欢吃鳗鱼饭,在唐曼逗石冰吃饭时,他甚至耐心的给唐曼把鳗鱼皮都挑掉了,把鱼肉码放在她盘子里。
虽然两人都把一切做的很自然,但是,唐曼明显的感觉到,李文凯在刻意的回避与她眼神的交视。
她有些腼腆的低下头吃盘里的食物,无意瞥一眼自己脖子下,发现脖子下面有一道深深的吻痕,她马上想起昨晚的事,心里顿时一阵心虚乱跳,赶紧低头继续吃东西。
两人都躲的心苦,一顿饭下来,谁都不知道对方的手心里都是汗。
唐曼有时也在想,恋人之间,夫妻之间不也是这样吗,就算再好的恋人也不可能如胶似漆一辈子,做了夫妻之后还不是一样的纠缠在平淡的生活里,什么是生活,就是在柴米油盐中挣扎,在争吵做 爱中磨合的。
她也有些矛盾。时间越久,她越不敢给张启轩打电话,李文凯说的对,她真的是怕,怕听到他的声音,怕自己满怀希望的想和他说一句话,却得到另一个让她伤心的回答,如果这个时候,张启轩真的找到了自己,和她说,唐曼,我们离婚吧,她又该如何面对呢?是该痛快的说,好,离吧,还是会难过的想要做一点抗争呢?
她被自己矛盾又纠结的想法折磨的头痛欲裂,每天几乎都轻飘飘的踏在棉花上走路,握着电话,她无数次的想起张启轩的号码,想拨过去,想听一听他的声音,可是每一次,又都放弃了。
她又特别特别的想和李文凯见面,想和他说几句话,可是他却刻意的在回避她,这让她既有心焦又有难过。
无奈之下,她只有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工作上,用心的工作,心无旁念,真奇怪,当把心思和时间全部用在了工作上后,突然发现时间忽然象泄洪的水,一下子多出了好多。一个新来的服务生打碎了个杯子,她过去帮她收拾,那服务生急的满脸通红,生怕领班会怪罪自己,但是她宽容的安慰她,这只是工作里谁都会犯的小错误,不必太放在心上,她温和的态度和笑容让那服务生感动的满眼都是感激。
就是,原来想要赢得别人的好感是如此的简单。
一连几天,她的工作状态都非常好,所有的事做的无可挑剔,除了饭吃的少,觉睡的少外,其他的都正常的不正常。
直到有一天,唐曼下班时,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她很奇怪,马上的想起报纸和电视上都报导过这段时间一些小区频频发生的持刀劫包的事,提醒市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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