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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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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过头一看,只见李文凯拄着手坐在窗边的椅子里,人在思索。

看见她醒来,李文凯安慰她:“不要胡乱想了,你现在需要休息一下,然后,你需要和张启轩详细谈谈,我觉得你和他中间有误会,你们中间有*刀手,很多事,他不知道。”

唐曼苦笑,不回答。等半晌,她问:“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算了,机票已经退了,我再陪你呆两天。”

唐曼抹去眼泪,“不,我是想问你,你愿意带我一起走吗?”

他意外:“你要和我一起回上海?”

唐曼辛酸:“我已经举目无亲,我曾经爱过张启轩,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的心,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爱他,对他,我只剩下矛盾。如今,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我,我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就算他是爱我的,这种痛苦的爱纠结着我,只让我无法承受,我没法再面对他,请你带我走,再留下来,我怕会让我更加难堪。”

他迟疑:“你就不担心张启轩?”

唐曼闭眼长叹,“我已经问过医生,他生命体征稳定,正在一步步恢复健康,我相信他能度过这一关,我原本就不应该成为他的妻子,错误的结合这才带来这么多的痛苦,现在我已经心灰意冷,再也不想见到他。”

他摇头:“小曼,你这是冲 动的决定。”

“就当我是一时冲 动,可是现在你说我怎么办?回去面对那个恶婆婆?还是,我躲起来,等着张启轩恢复健康了,然后我们再摊牌,再或者?我去跪在张太太的面前,打我自己的耳光求她原谅?你说我怎么办?”

他也无奈。

唐曼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了,自己已经很麻烦李文凯,现在在这个时候,他本来应该回上海的,却接了自己的电话,又马上的赶回来,如今她要他带自己走,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苦笑:“也许,我真的是不祥之人,三岁克死母亲,我……”

他暴躁的制止她:“胡说八道的事,不许乱讲。马上去洗脸,五分钟后和我一起出去。我们先去找我朋友和他辞行,然后我们一起回上海。”

几天的时间象一场暴风雨,击打的唐曼精神恍惚,她洗完了脸,发觉脸上干的厉害,什么化妆品也没有,最后只得胡乱抹了李文凯的一点男士面霜。甚至,她身上没有一件大衣,浑身发抖,于是只好穿上了他的大外套,人裹在这外套里,显的她又瘦又小,袖子也长,象个唱戏的花旦。

李文凯说:“你仔细想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你可以打电话告诉他你的行踪,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就算走,你也有理由的走。”

唐曼冷笑,“不,张家既然如此绝情,我没必要再对他们客气,我要走,离开这里,有一天我会回来的,但是,绝对不会象今天这样凄惨的回来。”

李文凯未作声。

她很坚决,身无长物,只有孤身一人,但她已经决定。

她轻声问李文凯:“我心里很乱,已经是走投无路,你愿意帮助我吗?”

李文凯轻声回答,安慰她的话就象一片飘过的柳絮一样轻,“无论何时,我都愿意帮你。”

唐曼只有哭,她虽然累,可是她却想紧紧依靠他。

李文凯的朋友来接他们,车子走在清冷的街道,唐曼突然心跳扑扑,眼见快要驶到医院,她突然叫道:“请停一下。”

不顾一切的,她拉开车门,迅速往医院里跑。

李文凯明白她的心情。他并没有追她,只是告诉朋友,“我们等半小时,如果她不下来,我就走。”

他从口袋取出一支烟,然后点燃,非常悠闲。

唐曼顾不上坐电梯,她按着要炸开的心跳往无菌病房外跑,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启轩,我不能离开你,我要留在你身边。眼泪也象开了闸的洪水,抑制不住的奔流。

刚冲到无菌病房外长长的走廊边的拐角,她怔住了。

无菌病房外,坐着的人是高仁慧,她头上贴着一块胶布,是唐曼的杰作,左脚脚踝也裹着绷带,但她坐在张启轩病房外,手拿着话筒,正和张启轩在聊天,她脸上是春天般的笑意。

毫无疑问,张太太踢走她,换来一个对张家有利的棋子,为了拆散唐曼和张启轩,她尽心尽力,不遗余力。

唐曼一时间悲愤难当,她真想冲过去,把高仁慧推开,她想说,我才是他的妻子,你给我滚。可是浑身没有力气了。

张启轩,他纵然是爱她,可是,爱有多深呢?他现在在恢复健康,和旧情人四年的感情,能说忘就忘吗?

唐曼只觉得自己象被洪水包围的孤岛,水正在上涨,这一刻,她孤苦无依,她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任性也好,孤注一踯也罢,现在她只想离开。

李文凯看着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在过,他心里的希望也在一点点落空,真的如果她不下来,他不怨她。你一生可以等很多次,就算没有希望,只要你等了,你不后悔。

唐曼终于下来了,李文凯眼睛一亮,马上跳下车。

她眼里很无神,“带我走,可以吗?”

李文凯什么也没说,把她扶上车后,他才说:“外面真冷。”

唐曼问李文凯朋友要来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道:“启轩,家中有事,我不得不离开,知道你还没有恢复健康,可是我实在迫不得已,切记我的话,要象花园里的小藤蔓一样,坚强向上,不要胡思乱想,我办完事后会回来,等你健康的向我微笑,小曼!”

她把这张字条叠好,舒出一口气,告诉李文凯的朋友,“请麻烦您,把这张字条交给护士站。”

李文凯并不作声,他看了唐曼一眼,然后把视线投到窗外。

唐曼和自己说:“我永远不会忘了今天,我被张家赶了出来,不管原因是什么,我恨张家。”



正文 62



20天后,张启轩坐在床上,医生笑容可掬的进来:“启轩,你状况很好,你今天开始可以离开无菌病房,转到加护病房了。”

他也很满意,“谢谢您。”

外面的亲人们和他一样的喜不自胜,满面春风,他眼神一一扫过,诸多人里面,唯独少了唐曼,他心里有种不详的感觉,唐曼突然间离开,只让护士转交给了他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内容他已经记的滚瓜烂熟,但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会走?

以唐曼的性格脾气,她绝不会不辞而别,带着这个疑惑,他在电话里反复问了所有的人,可是大家都支支吾吾,只说她家中有事,不辞而别,大家越是瞒他,他就越疑惑。

今天他一定要知道。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实在是很想念她,躺在无菌病房里,就象坐监牢一样让他坐立不安,虽然所有的亲人都变着花样讨他的欢心,可所有人都抵不上爱人的一句问候。

仁慧来看他,看见他恢复了她也由衷的高兴,为了不伤她的面子,他客客气气的和她寒喧了几次之后,便礼貌的让她回去了。不过看到仁慧头上的伤,他很疑惑,询问她原因,仁慧也不明说,只是说不小心碰到的,所有的疑团拼成一起,他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

看着她留给自己的字条,“……启轩,家中有事,我不得不离开,知道你还没有恢复健康,可是我实在迫不得已,切记我的话,要象花园里的小藤蔓一样,坚强向上,不要胡思乱想,等我办完事我会回来,等你健康的向我微笑,小曼。”他反复端详,笔迹潦草,看样很匆忙,为什么?

这一个月,他恢复的非常好,那个新输入的血细胞顽强的在他身体里扎了根,半个月后他觉得身体开始有反应,有力气,脸上有血色,渐渐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好。

终于可以出来了,大家开心的很,手忙脚乱的簇拥着轮椅上的他把他护送回了加护病房。

张宇瞳喜不自胜的坐在叔叔的腿上,“叔叔,你还是这么帅,等瞳瞳长大了,就要找象叔叔这样的男朋友。”

他开心的刮一下小侄女的鼻子,“好啊,叔叔以后一定保护着宇瞳,不让任何坏男孩子欺负到你。”

大家都笑,他环顾一下四周,问父亲:“爸爸,唐曼到底去了哪里?”

张瑞恒脸色发青,半晌他骂:“你妈妈真是现世诸葛亮,你让她自己阐述一下她的丰功伟绩吧。”

张太太已经和一个月前的骄横拔扈判若两人,她唯唯诺诺,“她和我争吵,我一气之下骂了她,她因此就走了。”

张启轩知道事情绝非一句话这么简单,“不可能,唐曼有分寸,她绝不会轻易离开,中间到底有什么事?”

张宇瞳伸手找叔叔抱,张启轩坐在沙发上,把瞳瞳搂在身边。

张太太左顾右盼的吞吞吐吐:“我们吵了一架,后来我气糊涂了,就让她先回青岛冷静一下,哪知道她那么偏激,居然不辞而别。”

张启轩问母亲:“你们吵架?为什么?”

张太太只得硬着头皮说:“唐曼流产之后,我去找常给我算卦的那个姓徐的,他一向算的非常准的,这些年来,你爸爸官场上的一些事我都去找他看,次次都准,所以我特别信他。他告诉我,唐曼怀的这个孩子,本来不该没有,是她自己命太硬,和这个孩子八字相克,留不住孩子,还有,他居然一掐就算出,唐曼三岁丧母,他还告诉我,唐曼的母亲不是自然病死,而是溺水死的,唐曼母亲脑子有病,所以冬天时掉到水里淹死,主要还是唐曼的命太硬,和母亲命相冲。”张太太没底气的低下声了,“我找了两个人看,都说唐曼八字硬,有克夫的命,我听了心里特别害怕,就去找人私下打听,结果打听到,唐曼的母亲真的是有精神病,而且还真的是在冬天时掉到冰窟里淹死了。”

张瑞恒骂:“天天在家不想正事,净搞歪风斜气。”

张太太害怕,没办法不继续说,“后来我又去打听其他事,打听到她小学时就拿刀刺男同学,上中学时又打伤了班里的另外一名男同学,她上大学时,有一个男同学可能是酒后要乱性,又被她踢伤了下面……”

张启轩听的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张太太吓的只好说:“我就仔细想想,觉得唐曼确实是脑子有些不太正常,我很害怕,那个姓徐的告诉我说,唐曼的八字和启轩不合,和启轩有夫妻的缘,但是没有夫妻的命,不能过一辈子,如果她和启轩在一起,可能……可能……”她声音低下去。

张瑞恒在一边没好气的说:“可能会害死你的宝贝儿子。”

张太太不再说了。

张启轩听的心里冰凉。

张太太慌了:“仁慧来看你,结果唐曼把她推到了楼下,还打伤了她的头,当时看她的那个样子象疯子一样,我都吓傻了!”

张启轩不可置信,“仁慧害的她失去孩子,她恨仁慧是情理中的事,你不去帮着自己的媳妇竟然去赶她走?”

张太太慌的解释:“其实我也不想赶她走的,我那天只是想让她离开一下,让她先冷静一下的。”

张宇瞳悄悄和张启轩说:“小婶婶不想走的,那天她一直哭,她拿着那么大一块玻璃要划自己的脖子,可是两个坏叔叔把她按住了,又把她拖走了,小婶婶哭的好可怜!”

张启轩顿时呆住,母亲竟然用这种方法强硬的把妻子从他身边赶走?他听了手脚冰凉,以唐曼这种倔强的脾气,她岂能受这份屈辱?

张太太语无伦次:“我知道错了,第二天我就后悔了,我和你爸爸都在找她。”

周悦说:“我给她打电话,一直也没有打通,后来我报了警,警方找到了我们的车,但是车是扔在半路的,根本查不到她去了哪!”

张启轩气的无法形容,“妈妈你这是爱我,还是害我?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我们夫妻的事呢?现在好了,她走了,你们想想,以她的那种性格,那种固执,我们这样伤她,她还会原谅我吗?妈妈,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瑞恒骂老婆:“你回去,住到丽景那边去,唐曼不回家你也别回来了,想起来我都窝囊,居然听信外人的话。”

张太太大哭,半天她才低声说,“你自己不也说了,如果启轩恢复健康,还是不能和唐曼在一起,她什么都没有,还是和仁慧在一起对张家有好处。”

张瑞恒骂:“狗屁,我几时说了?”

张太太嚎啕大哭。

周悦也不由的在一边挖苦她:“妈妈可是聪明人,怎么*里翻船。”

张太太哭的顿足捶胸。

张启轩被噪音吵的耳鸣,他皱眉说道:“以后不要再和我提仁慧,我和她绝对不可能在一起。不管高家和我们有多少瓜葛,以前我没有选择她,以后我也不会回头。现在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大家只得都退了出去。

简直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理由?因为一个弱智的几乎白痴的理由,他最亲爱的母亲竟然以自己疯狂的勇敢,大无畏的把他身边最亲爱的人赶走了。

恐怖,这简直令他啼笑皆非,如果是个笑话,也一定笑的眼泪横流。

而唐曼,居然为这些赌气之下离开了?

他觉得又气不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傻气又固执,所有的事她装在心里,闷着不和他说,那么他成什么人了?难道自己不是她的丈夫,难道遇到事,她不愿意和自己的丈夫沟通?

他按着头,看着窗外,窗台上,一株小小的仙人掌嫩绿的根茎长的葱葱郁郁,顶端冒出一个小小的小骨朵。

他只有苦笑。

这个白痴的女人,甩身就走,走了后连个电话也不打,难道她不爱他,真的不爱他?心里一点没有他吗?

护士微笑着进来,“张先生,恭喜你恢复健康,想不想知道那个捐献者是什么样的人?”

他疲惫的笑下,“我听说了,是个很低调的人。”

护士把一张卡片交给他,“这是她留给你的,是从青岛转过来的。”

张启轩接过来,他把那张红色的卡片打开看,只见上面有两行娟秀的小字,“希望你能象公园里的长青藤那样坚强,自信,希望你早日恢复健康。署名是:藤蔓。”

这个字迹看起来很熟悉,他反复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怀疑,直到眼睛发干,不得不多次的眨眨眼睛,直到他看的眼睛发痛。

他把卡片攥紧,“护士,这真是她留下来的?”

护士点头,“是的。”

他呼吸几乎停滞,“我想和红十字会的人联系一下,我要知道这个捐献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快,张家的人全赶了过来,大家看着这张卡片,都无法置信,周悦也无法相信:“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你真的确定是她?”

张启轩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怎么还没有消息,相片不是已经拿过去了吗?怎么还没给我音讯。”

与此同时,青岛传来消息,张瑞恒派的人带着唐曼的相片去了红十字会,那名给唐曼抽血的护士看了相片即微笑,“是她,一米六五左右,长发,大眼睛,很漂亮,也很幽默。”



正文 63



时间就象个任性的孩子,在张启轩无比的惆怅和痛苦中,它悄然长大,三个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张启轩度过了危险期,又安然从监护室转出来,他身体里的新基因顽强的生了根,与他自身的基因结合在一起,让他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到三个月后,他终于可以出院。只是他现在还有些体弱,并不能和正常人一样随意上街,做剧烈的运动,甚至也不能随意的吃生的水果和蔬菜,但是万分庆幸,他安然度了生死劫,而且在一天比一天更好的恢复着。

三个月,张家用了很多方法去找唐曼,从车里找到唐曼的手机,查她的通话纪录,发现最后一个电话是拨往上海的,周悦试探的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对方答的很和气,“我没有她的消息。”

周悦说:“唐曼现在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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