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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若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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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优觉得自己的拒绝十分之不厚道。但是技术部诶,为什么偏偏是那里啊喂。
“我实在……谭阅啊,要不我帮你送别的吧,你今天要跑腿的工作我都帮你办了,就这份你就放过我吧……”
还没等谭阅对她表示疑惑,老板林总从旁边匆匆经过,看到二人诡异的表情和姿态,不免停下脚步,“宁优,今天所有需要走动的工作你就帮谭阅做了,你自己的一些文书处理和电话工作交给她好了。我们照顾一下伤者。”
难得林寒琤露出如此慈善和蔼的嘴脸,谭阅差点没感激地扑上前去抱她家老板大腿,响亮的答应和感谢完全盖住了宁优有气无力的声音。
于是林总在两道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远去了……
不就是技术部嘛,该来的总要来,尽管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但那是私事,这是公事,不可因私废公。宁优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一路自我催眠,等电梯停下时,几乎都认为自己可以被提名参加竞选今年的十佳员工了。
技术部气氛依然和谐,由于技术人员上下班并无严格的时间规定,所以即使在这个时间,也有员工在呼呼大睡,有员工在键盘翻飞。宁优悄悄绕过几个在休息的技术人员,来到总监办公室外的助理区,视线不自觉瞄到总监办公室的大门紧紧关着,百叶窗也合上了,只有门上的细长名牌在光线下闪闪发亮,令上面的字都因反光而模糊看不真切。
宋清不知在和谁讲电话,不时应是和点头,简练明快,抬头见她来了,做手势示意她坐在一边稍等。
宁优有些忐忑地等她结束通话,随手翻开手里的文件夹做浏览状。
“好的迟总,我明白了,马上给您发过去,嗯。”宋清放下电话,侧过头就看到宁优有些如释重负却又双目炯炯的奇异表情。
“呃,宁优,你来跑腿啊,放这就好。听说谭阅受伤了,怎么样了?”宋清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不自在地转移视线,盯着电脑鼠标点得飞快。
“诶,她没事,喷了点云南白药,医生说很快消肿就好了。这消息传得好快啊。”宁优摸摸鼻子,很是自觉失礼地笑笑。
“啊,那就好。嘶,我记得就把它放在这里了啊。”宋清皱着眉继续快速点击鼠标,嘴里轻声自语。
“找东西吗?”
“嗯,一段视频,迟总出差时忘了带,刚刚来电话让我找到了给他发过去,怎么我也找不到了……”宋清随意答着,“啊,这里,好了。”打开确认无误,邮件发送给上司,宋清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看到宁优还坐在那里看着她。
“宁优,你不怕你们林总又来电催人啊。”
“我这就下去啦,今天所有跑腿活儿都得归我了呢。”宁优笑笑站起身,又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对了宋姐,迟总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概要半个月吧,这回时间长一些。”宋清翻翻日历,这一年厚厚的十二页已经翻到只剩最后一页了。
“真好啊。那我先走了啊。”
“哎好。”
电梯门闪闪发亮,镜子般照出等候在外的人。宁优揉了揉鼻子,扯出个笑来,有点勉强,搞了半天,人家根本没在啊,穷紧张个什么劲儿啊你。
只是,要半个月才回么,那时候的话,自己应该已经决定好去留了吧。
因为得知了女友上班路上的悲惨遭遇,谭阅的男朋友很贴心地要来接她下班。宁优趴在桌上,一脸羡慕地看着对面的谭姑娘不慌不忙地收拾着办公桌,幽幽地叹了口气。
“哎呀快收起你那张怨妇嘴脸。”谭阅实在看不过去,随手丢了块糖过去正中宁优手臂。
宁优慢腾腾地直起身子,慢腾腾地剥开糖纸,把那块大白兔放嘴里,然后重新趴回去,含含糊糊地开口:“叫我如何不怨妇啊!”
谭阅:“……”
还没把包整理好,桌上的手机就响起来,谭阅接通,语气温柔地讲了几句,然后满面笑容的挂断。那种甜蜜劲儿让宁优的牙一阵发酸,连大白兔都不能挽回。
宁优:“他到啦?”
谭阅摇头:“不是,说是临时有事情可能要迟一会儿,大概六点左右到。”
宁优诧异地瞪大眼睛:“那你还一脸甜蜜?”
谭姑娘给她一个“这样不可以么”的眼神。
宁优默了。原来恋爱里的女人是这样神奇的么。怎么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
“还半个多小时呢,”谭阅抬头看看墙上挂钟,“宁~优~,你陪我会儿呗,我请你喝楼下咖啡。”
宁优:“你应该先问问我下班之后有没有事吧?”
谭阅:“这还用问么……”
宁优:“……”
歧视啊!这是赤果果的歧视啊!宁优悲愤地握紧拳头,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得到谭阅仿佛对待宠物般地拍头安抚。
最终还是和谭姑娘一起来到公司楼下的一家店,陪她边喝咖啡边等她男朋友的到来。因为自己的确是下班之后无事可做。
想到这里又不禁悲从中来。
谭阅拿小勺子搅了搅杯里的咖啡,抬头看到坐在对面的姑娘若有所思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方才低低开口:“宁优啊。”
“诶?”
“林总他,是不是辞职了?”
宁优一时惊讶,林寒琤辞职的消息还没在全公司发布呢。
“看你的反应应该是了。”谭阅没有吃惊的表情,反而淡淡笑了笑。“我听销售部的同事说的,辞职信息先在高层中间发布了,销售徐总和人力罗总谈话的时候有同事听到啦。”
“哦,这样啊。”宁优点点头。这种消息本来也不是什么绝密,想来过两天全公司都会收到人力资源部的邮件的。
“你早知道了吧?我后来想,那天林总找你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宁优不知道说什么,耳边听得谭阅继续淡淡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啦,只是想到共事那么多年,还是有一点,小难过。”说完笑了笑,眼睛弯起来,一贯的谭阅的样子。
宁优突然就伤感起来,连直面谭阅和煦笑容的勇气都失去。谭阅只比她早进公司半年,虽然两个人干的活儿差不多,但确切说来,谭阅属于市场部助理,而宁优是总监助理,所以论起和林寒琤的私人接触,宁优大概比谭阅多些。但因为两人年龄相仿,进公司时间也相近,平时工作也多有交叉,所以在远扬,谭阅应该是自己交到的最好的朋友。尽管这事情并不能被如此简单直白的理解,但想到上司拉自己跳槽而令好朋友兼好同事生此感慨,一种叫做愧疚和难过的混合复杂情绪就油然而生起来。
谭阅一直没听到对面姑娘的声音,从咖啡杯里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张包子似的幽怨脸,抿着嘴唇神色凄楚,一下子就不厚道的想笑,手指伸过去戳戳宁姑娘的脸颊:“好啦好啦,我说说而已,你干嘛摆这种脸呀,我可一点都不羡慕嫉妒你哦。”
宁优盯着她一言不发,只眨了眨眼睛。
“林总是想拉你跳槽?”
“嗯。”
“那就是了。我当初进远扬呢,是有长远职业规划的。偷偷告诉你哦,我可能快要升职啦。”谭阅一脸高深莫测的炫耀表情。
“真的啊?”
谭阅挑挑眉毛,神色明显在说:“那当然”。
“恭喜恭喜……”
“哪里哪里,同喜同喜……”
囧囧有神的下意识接完话,谭阅咳了咳,转换了严肃的表情:“所以呢,我是不会轻易离开远扬的。而且你如果和林总一起走的话,到一个新的地方,很多东西都还要重新适应,晋级之路也漫漫啦,林总那种冰块工作狂,啧啧。”谭姑娘心有余悸地撇撇嘴。
“呃,我还没决定……”
“所以,你要慎重哦,慎重。”
宁优有点茫然地对上谭阅凝重的表情,点点头。
“呃,我不是在阻止你跳槽啦,只是这事情毕竟重大,你平时总茫茫然的,身为好朋友,有必要提醒你。”谭阅特别可爱地摆摆手,语气真诚安抚。
“哎。我懂得。”宁优心下一暖,很听话地答。视线一转,指指谭阅身后几十米外的咖啡厅入口:“你家男友好像来啦。”
待谭姑娘和男友手挽着手亲亲密密地道别离开,宁优慢吞吞地喝掉杯里的咖啡,背起包晃晃荡荡独自回家去。
再会
林寒琤辞职的公告邮件在星期一的早上躺在了每位远扬职工的邮箱里,正式标志着市场部一个时代的结束。
十二月已经过半,这十几天再过去,新的一年就要来了。
宁优翻翻备忘,被红圈圈住的那个日子,是她递交辞呈的最后期限。
中午在公司食堂碰到了人力部的同事,坐在一起话题不免就转向了近日公司最大的一项人事变动。讨论起马上要接任的新市场总监,人力的同事一脸神秘:“听说也是个人物,大伙儿期待吧。”
众人不免感叹大公司的气氛,高层人士一眼望去哪个都是精英之流,耳濡目染,勤学多练,自然连他们这些底层小工们也能获得不少熏陶。
宁优跟着啊啊地附和,不知不觉就把午饭吃完。
下午快要上班的时候宁优赶着去茶水间沏红茶,回来时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在震,慌慌张张地跑去接,差点把杯子打翻,溅出来的热茶达到手背,因而电话接起之后就是一声惊呼。
“怎么了?”
对方显然也吓了一跳,停顿了两秒才开口询问,声音疑惑而略显急促。
“啊,没事,不小心烫到。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身体怎么样了?”宁优看了看来显,抽张纸巾擦着手镇定地回了肖淮悬的话。
“没事了,今天已经上班了。”
“啊,这么快。你那手还不能动吧?”
“还好,就是不太能提重物,做些大动作什么的。不过好在是左手,对生活影响还不大,只不过不能开车罢了。”
“哦。”
有短暂的沉默,宁优等着肖淮悬开口解释打这通电话的原因,肖淮悬却像忘了这茬似的,迟迟不开口,终于重新讲话,拉扯的却都是一些琐事。
“嗯,我这里午休马上结束啦,一会儿要去开个会,要不我们晚些再聊?”终于宁优看看钟,小心地讲道。
“哎,不好意思。”肖淮悬立刻就道了歉,条件反射般的。
客气在两人间并不算少,但这样生疏有礼的反应其实还是出乎宁优意料的,就连肖淮悬自己,话一出口都惊讶起来。
“咳,宁优啊,下班之后有空么?我请你吃个饭吧。”轻咳了声,他说。
“嗯?”
“……上次你去看我,当我谢谢你。”尽管想避免客套的说辞,但似乎除此外找不到什么别的理由和字句,这样的情境,如此令人无力。
“……好吧。”
“那么我下班后来接你。”
挂了电话宁优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赶到会议室,坐定以后看着漆黑的手机屏,莫名就叹了口气。
下过雪的路面已经被清扫得差不多,下班时分,街上又是车如流水。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宁优在窗边张望了一下,然后到更衣间把身上的套装换掉,穿了放在公司的牛仔裤,高跟鞋也收起来,换上了早上穿来的雪地靴。
边裹围巾边走出电梯,四下稍稍张望,就看到了站在靠近大门处的肖淮悬。他穿灰黑色的大衣,有浅浅的格子纹路。白色的衬衫领口露出来,没有戴围巾,下巴冻得有些发红。
“等久了吗?”她迎上去。
肖淮悬看到她,有些意外的怔愣。眼前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和蓝色的牛仔裤,深褐色的雪地靴,层层缠绕的黑色围巾把整个领口的挡起来,向自己快步跑过来的时候,生生逼出一种错觉。好像眼前的这个人,和若干年前的那个影子重叠,仍旧是那个十八岁的姑娘。
“没有,刚到。”他笑,伸手拽了拽她的围巾尾端,“怎么还穿得像个没毕业的。”
宁优随着他的眼光打量了自己一番,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啊,刚刚换的,怕冷,也怕不方便。”
他笑笑没说话,反倒是她又开口:“去哪吃?”
“你说呢?”
“哎,你挑吧,你请客。”
“也行,那走吧。”他下什么决断,做什么选择,一向很是快速的。
因为肖淮悬不能开车,所以两人打车。这个时间段的确不是个打车的好时候,红灯不断,拥堵不堪,走走停停,好不令人烦躁。
好在司机师傅开了收音机,宁优很专注地听广播里的主持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些搞笑的段子,默默地乐得挺开心。
他把看窗外的视线调回来,看着她笑得有些呆的样子便也跟着笑了。
晚餐吃火锅,这个宁优倒是没有想到。本以为以肖淮悬的作风,可能又是直奔“楚江”而去了。说来也怪,自己这几年吃的楚江加起来,恐怕也没今年的多。这真是喜忧参半的事情。
两个人吃火锅还是稍显清冷了些,火锅这种东西,还是人多了才热闹。一大盘一大盘的东西扔下锅去,待开了锅大家一拥而上,筷子夹夹就捞干净,各自吃了抢到的,紧接着开始下一轮的等待。这样方是涮火锅的精髓。不过今日天气冷,吃热腾腾的东西,倒很合适。
肖淮悬喜欢吃腐竹,上大学的时候就是。有段时间关于非法加工腐竹的新闻铺天盖地,宁优看着他照吃不误还还曾好心提醒过,但都未见效。后来经过观察,发现这家伙爱吃的东西里居然有很多都被列为“危险食品”或“垃圾食品”,后来渐渐她也懒得再对他的饮食习惯发表什么评价了。如今吃火锅,看他将半盘腐竹丢下锅,不免叹息说一过若干年,国内国外都不知奔波几处,他的这个喜好竟还没改。
等着食物熟的间隙,肖淮悬随手搅着面前碗里的调料,问道:“听说林寒琤辞职了?”
“是。你消息蛮灵通。”
“还成。”
“……”
宁优夹起一片藕,左右看看,犹豫不定间,听得对面肖淮悬一句:“熟了。”立刻放入碗中蘸料吃掉,十分满意。
他看着笑,自己也夹了筷子吃,才道:“你上次去医院看我,莫名其妙说起来工作什么的,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宁优自碗里抬头看他,嘴里还咬着截青菜,慢吞吞咽下去,不清不楚的嗯了一声。
“他是想拉你跳槽?”
“嗯。”
咕嘟咕嘟的水声,雾气氤氲间,宁优听到他说:“‘绿林’也不错。”
“诶?你知道?”
“刚巧有在绿林的朋友。”
“这样啊……”混到高层果然比较好,人际关系都大大拓展。宁优眨眨眼,无不艳羡。
“那你怎么想?决定了没?”
“……算是,呃,应该,还没。”她无意识地用筷子挑了挑锅里的东西,有些为难地一连换了好几个词,很苦恼的样子。
他阻止她快把豆腐搅碎的筷子,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那,你觉得呢?”就像之前说的,他一向有决断力,一念起来连一分钟都不会犹豫,而她恰恰相反,就算考虑了半天摸索出一个决定来,到最后还是会犹疑。因而大学的时候有些小事就常常请他干脆帮忙做个选择,省了翻来覆去的痛苦不堪,稍大些的,也总让他帮忙拿个主意。
肖淮悬专注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子,眸光对上她,亮得像星子。嘴角弯起来,是个不折不扣的笑,喜悦的表现是那么明显,像是流动的水,波光粼粼。
“笑什么啊?”看的她毛毛的。
“高兴。”答得干脆。
“……”
“好啦,说正经的。关于工作的事情,绝对是大事,的确要慎重。你能问我意见我很荣幸,我说的话,也要对你负责。我的想法是,如果你不反感的话,不妨试一试。接受新机会吧。”
宁优被他的前半句说得笑容都掉下来,正襟危坐听教导,听完了后面,却笑起来。
“笑什么?”他也问。
“没什么,觉得你的口气好像我爸。”
肖淮悬噎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谁叫你不让人省心。”
晚饭吃得很满足,火锅暖和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走在夜风萧瑟的街上都不觉得那么冷了。
“急着回去吗?”肖淮悬扬手看了看表,语气似乎轻描淡写。
宁优跟着也看了看表,不到八点。想了想,“不急的。”
“那不如去看场电影吧。”街对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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