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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若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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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你是怎么搞的啊。”她指了指他露在外面被包得严实的左手。
“其实没什么,时雯小题大做罢了,我要知道不会叫她告诉你的。”
宁优未来得及答话,开门姑娘已搬了椅子过来招呼她:“别站着说话,快坐吧。”待宁优道了谢坐下,又转过头对肖淮悬说:“你光顾着自己说话,不给我们介绍吗?”
肖淮悬挑挑眉毛,轻轻点点头:“哦,这是宁优。”又指了指那姑娘,“这是秦艺依。”
“你好。”秦姑娘很热情地笑着伸手。
“你好。”宁优只得上去握了握。
“我去把这花插上啊,你们慢慢聊。”秦艺依在被介绍之后很快拿东西闪人了。
病房里格外安静,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不见,沉默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这本不是宁优的原意,既然决定了要来探望,总不能对着病人做哑巴,但是想一想似乎又实在不知从何讲起。感觉的肖淮悬的视线长时间停留在自己脸上,宁优站起身来到桌上取了个苹果,却找来找去找不到水果刀。
“你的水果刀呢?”
“我也不知道,大概在抽屉里。你吃苹果不是不削皮的吗?”好像记得她以前有讲过。
“嗯,给你削一个。你不吃吗?”她本在翻找着抽屉,突然抬起头问。
看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还不能吃呢。”
“啊,对哦。”宁优悻悻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想了想最后倒了杯水,轻轻放在了床头,水杯和桌面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怎么会出车祸的啊?驾龄不短了,怎么还会这样。”终于找到安全话题,宁优在心里小小欢呼了一下。
“这和驾龄多久有什么关系?难道开很多年车就能避免车祸吗?什么逻辑。”肖淮悬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喂你小心手啊。”包得那么恐怖还乱动是要吓人吗。
“没关系。我这次是运气不好,对方司机太疲劳了,晚上开车,转弯的时候没有看清路况,不过还好车速不快,我的车子安全性也不错,所以不严重。”
“不严重会住院哦。”她小声嘀咕。
肖淮悬不再理这个话题,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问道:“你这个时间过来,是刚下班吧?吃饭了没啊?”
“还没,下班直接过来的。”
“虽然你来看我我是很高兴,不过也不能耽误晚饭吧,胃会饿坏。”他蹙起眉头,想要叫她去吃饭,又想留她多待一会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宁优看出他的意思,站在那里突然就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攫住,进退不得。她曾经很希望得到他的青睐,很努力地做事情,斟酌着语气讲话,分辨他话里的涵义,可是那个时候,她除了失落,什么都没有得到。而现今,他坐在那里,犹豫着不知怎样才好,却让自己难过得汹涌澎湃,好像看到曾经的年少,都一瞬间奔腾而过,可最后连痕迹都没留下来。
她揉了揉鼻子,开口讲话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没关系,我再坐一下就回去,你是病人,也要早点休息的。”
肖淮悬直直地看她半晌,然后点头说:“也好。”

家人

“今天外面很冷吗?是不是要下雪了?”肖淮悬看了看窗外已经黑透了的天,云层厚重的铺开,一颗星子也没有。
“冷得要命,我还忘记穿羽绒服。希望别是夜里下雪,不然明天肯定天不亮就要起床了,否则一定迟到。”宁优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嘴里絮絮地说着。
“在环宇很辛苦?”他从她的话里听出一丝怨气。
“诶?”她回过头来看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待想到他一向能够看出自己心思,又不禁轻轻笑起来,“其实哪里都差不多,你们卓亚就不辛苦?辛苦不要紧,拿到工资就好了。”
她故意市侩的语气把他逗笑,连连点头:“你说的对。”
提到工作,林寒琤午间时说起的事情又被抓了出来,宁优苦了脸,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斟酌着用词小心问道:“嗯,我问你个问题啊,你对自己现在的工作还满意吗?”
肖淮悬显然对她的问题感到有些意外,眼神不免疑惑起来,“还好,怎么?”
“那,那如果现在有一个还不错的新工作机会提供给你,你会不会选择接受啊?”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渐渐明白了这姑娘吞吞吐吐的意思,却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工作变动这样的大事,她愿意来探自己的口风帮助做决定,显然自己的意见在她看来还是很重要的,似乎是该喜;但虽说如此,她却并没有清楚坦白地把事情说明,可见也不是完全信任和依赖他,又似乎该悲。一时间转过许多念头,最终也不过只能化为一声轻叹:“这要看怎么权衡了,谁的优势大一些,谁的缺点少一些。如果两相比较,优劣势都不相上下的话,那就选择你喜欢的一个好了。”
她默默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印证了他的猜想,果真有事所困,却并未言明。于是一时之间两人又陷入尴尬的沉默。沉默似乎是难以打破的窠臼,即使勉强挣脱,不久还是会被迎头赶上。
“怎么那姑娘这么久还不回呢?我想说等她回来我就走的,真的下起雪来就不好了,公交不好坐吗,车也不好打。”良久良久,才被手机铃声打破僵持,宁优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看,原来是来得正及时的手机报。尽管实在不愿二人之间的环境发展到这个样子,但照今天的情况来看似乎也不能更好,为避免更坏下去,看来还是尽早离开为好。宁优看看时钟,的确不早,于是准备告辞。
“宁优啊。”
“嗯?”
“秦艺依……”他说了个名字就停住,似乎不知怎样继续,视线定住她,牢牢地,像是想要看出什么端倪来。
宁优听到自己的心里很轻地叹了口气,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握在掌心里,“你想说说她?”
她的神色平静,自然不过,连语气都十分正常,抓不住一丝异样。肖淮悬一瞬失望,然而紧接着又为这失望而鄙视自己,最后还是低低开口:“你都不问问她是谁吗?”
“你想说说我就听着。”
她不卑不亢的态度惹得他无来由的恼火,定了定神才说话,语气还有点冲:“她是我爸朋友的女儿,现在也在卓亚,也是我……学妹。”最后两个字声音很低,几乎被吞掉,十分不真切。
“喔。”她喝了口水,身子随着椅子轻轻摇晃,点头应声。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般无力,肖淮悬吐了口气,重重地倒到靠背上。
“你小心点,没轻没重的。”宁优瞪了他一眼,对他自残的行为表示谴责。
“你才没轻没重。”飞快的回嘴,简直是难得一见的赌气。
宁优错愕,然后哈哈大笑,仿佛毫无忧愁,看的他气也全消,甚至跟着弯起嘴角来。
“行啦。你气个什么呢,其实啊……”她不笑了,脸色沉静的,徐徐地开始讲话,却被他打断。
“好了,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晚了不安全。”他语速很快,带着未掩饰好的慌张。
宁优低下头来看了会儿自己的鞋子,低低答应了,从椅子上拿起背包转身出门,“那你好好养病,早日康复。我走啦。”
“嗯,路上小心,到了给我个短信。”他回道,叮嘱她给安全短信的话,如此自然地讲出,和很久很久以前的每一次,一模一样。
“哎。”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医院的走廊里,护士和家属不时走过,头顶的白炽灯明亮,宁优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很快地眨了几次眼睛,然后一步一步,慢腾腾地走远。
回家的路上真的下起了雪,而且是混着冰凌的雪珠,打在身上很容易湿透衣衫,寒气逼人,路上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只有街边的孩子和情侣还乐在其中。大概这个世界上,只有不谙世事的时候和沉浸在美好情绪中的时候,可以给人们将所处的困境当做美好来享受的能力。
回到家的时候,大衣的表层都已经湿了,宁优把衣服晾好,然后一头冲进浴室,用热水澡驱除寒气。
睡衣是前几天听说最近寒流来袭而特意新买的,又软又厚,正好在今天派上用场。宁优坐在床上擦着头发,擦到一半手机就响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宁优才醒悟到自己又忘记给他发短信了,以前自己也总是忘记,不过后来已经很努力去记住,改掉了这个毛病,今天因为赶上了雪,回来一折腾,居然又给忘了。
“喂,对不起啊,我已经到家了,刚洗完澡,忘记了给你发短信,让你担心了。”一接起来不等对方开口,自己抢先承认错误,这一招一般总是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果然没有传来什么斥责,短暂的沉默过后,是轻轻无奈的声音,“没关系,安全到了就好了。自己煮点姜汤喝吧,晚上睡觉也盖严实了,别着凉了。”肖淮悬的声音透过听筒,有一丝沙沙的低沉,和本有的鼻音混在一起,别样的温柔。
“哎,好,你也是。没事我挂了?”她的语气也跟着低下来,柔和的,像是在配合夜色。
“嗯,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宁优把头发继续擦干,然后去放回毛巾,手机就在这时再一次响起来,她急急忙忙跑回去,一把抄起电话:“又怎么了?”
“优优?是你吗?你在说什么呐?”那边传来的熟悉声音差点让宁优扔了电话,拿到眼前看了来显确认了自己的听力,苦着一张脸懊悔地叫了声:“妈。”
“宁优,你怎么搞的啊,刚刚在和谁讲电话,这么晚啦?”宁妈妈反应过来了,立刻火力全开,嗓门也提高八度,一串质问接踵而来。
“没有没有,妈,我刚刚是和同事讲电话,同事,说工作上的事情,真的,真的。”就知道会这样,所以说无论何时都不能不看来显啊,这一定得改,事关重大啊。
“真的?宁优我可警告你,交了男朋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宁妈妈将信将疑地询问,接着义正言辞的忠告。
“一定一定。您都说了那么多次了我能不记得吗,我都条件反射了。”
“你少给我贫嘴。”
“好了好了,妈,你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有事啊?”赶快转移话题才是正路。
“没大事,嘱咐你注意保暖,最近有寒流,小心不要感冒。你那里下雪没有啊?”宁妈妈立刻被转移了,开始进行家常叮嘱。
“哎,刚下啦,小雪珠,现在好像变小雪花了,估计要是这么下下去,一会儿就大了。”宁优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雪势明显比刚才回来时大了些。
“是吗,那你上班时多穿点啊,别光顾风度,冬天了穿多些没什么的。”
“知道,放心吧。我已经把羽绒服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宁妈妈接着又是一串连续的嘱咐,冗长而繁杂,虽然是老生常谈,但宁优还是听得很认真,不过刚才出门赶上雪的事情是坚决不能告知的,否则这电话时间一定加倍。
“你都记好啦。”
“记好啦。”每次都是这么一段,当然记好了。
“宁优啊,不是妈管得紧,你要是交了男朋友,看着还不错的话,就带回来给我和你爸看看,我们给你把把关,听到没?”
居然被老妈自己绕回来了,宁优深感自家老妈的功力见长,嘴上答应着:“我听到了。放心。”
“嗯。”
“妈,我爸在你旁边吗?”
“在呢,打刚才就一直想从我手里抢电话来着,你们俩啊。”宁妈妈语气很无奈,女儿自小和爸爸比和妈妈亲,有什么事也总愿意和爸爸讲,这让她很无奈。“你等着,我给他听啊。”
“好。”
想了想,还是决定和爸爸商量一下。从小到大,虽然很多选择自己都任性地下了决定,但之前总是要问爸爸意见的,即使在到了另一个城市,自己一个人工作生活之后,一些重大的或者彷徨不定的事情,还是会习惯性的问问看老爸。也许在心里,自己始终没有长大,不够成熟吧。
把事情尽量详细地讲了一遍,宁爸爸思考半晌,说:“这个抉择很困难呐,你现在的公司很不错,职位虽然不高,但是你入职场不久,在这样的公司里做这个工作,起点很好,以后也不乏上进机会。但是你领导说得也很有道理,也许等你在那里历练一番之后,再到一个更广阔的舞台上,会取得更大的成就。再加上你刚也提到,那个公司其实也不是小公司,也是赫赫有名的。”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啊。宁优当然不敢直接这么讲,只能迟疑的问:“那您看怎么办比较好啊爸?”
“从做父母的角度来讲,自然是希望孩子走得稳妥一些比较好,再加上你又是个女孩子,不是爸爸歧视女孩,只是觉得你不必把自己搞得太辛苦。不过你这孩子很有点心高气傲,年轻人嘛,多奋斗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宁宁啊,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跟爸爸说说。”宁爸爸讲话总是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很轻易地就能将心里焦躁的地方抚平顺。似乎这是爸爸们共同的力量?宁优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每次若觉得心里烦乱,和爸爸聊聊天,总会沉淀下来。
现下也是这样,宁优觉得心里满满的话都一点一点理顺了脉络,安静地待在那里,她张了张嘴,最后说的却是:“我不知道诶爸爸。”
宁爸爸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起来,“宁宁啊,你这孩子每次都倔,虽然每次都问我们的意见,但是往往固执己见。爸爸的意见并不重要,因为你最后不一定会听。”
宁优哑口无言,她承认她的确是有这个毛病,不过爸,你一定要说那么直白嘛……
“我觉得呢,你这次就不妨跳一次吧,像你这么大的年轻人,谁还没跳过一两次槽呢。我这么想的原因呢,一是你跳去的公司也不错,至少有个保障,二是你的上司带着你,毕竟在职场里,得到上司的赏识很重要,也很难得。既然你这么幸运,那就好好把握。当然了,最后怎么选择,你肯定会听自己的咯。”
宁优笑起来,“明白啦。”
或许这就是家人的特殊力量。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能够触得到的温暖所在。
挂掉电话,调好闹钟,裹上被子进入梦乡。

友谊

下过雪的早上简直就是上班族的灾难,呃,或许也是要上学的学生们的灾难。宁优在天色未明之时就从床上爬起来,愤愤地想要吼叫。
从家里到公司这一路真可谓是历经千辛万苦。打不到的计程车,久等不来的公车,车厢里以及马路上的拥挤程度也是平时的三倍以上,再加上满是泥泞的鞋子。大概这一早上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只有她按时打卡了。
“宁优,我知道你最善良了。”一瘸一拐的谭阅从她的办公桌那边走过来,神色凄苦,眼神却闪闪放光。
宁优警觉地向后退了退,“你要干什么?”
“别躲那么远嘛,过来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笑眯眯的招手。
“有话就站那里说。”
谭阅被噎住,顿了顿才哼哼唧唧地开口:“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就把这个帮我送一下就好,你看我这腿脚,实在是不方便啊不方便。”
谭阅一大早很悲催地被路上的积雪和碎冰滑到,华丽地跌了,但这姑娘居然十分顽强,在对全勤奖金强大执念的支持下二话不说立刻爬起,准时赶到公司。但据说打了卡之后就撑不住了,感觉摔到的地方各种疼痛,到公司医疗室看了看,保健医生说没什么大毛病,骨头无碍,纯粹外伤,喷了喷云南白药气雾剂就给打发回来了。
“就这事啊,我看你眼神发光以为怎么了呢,吓我一跳。那行,你给我吧,送到几楼?”宁优放下心来,伸手接过。
“嘿嘿,谢谢啊,送到技术部宋姐那。”谭阅乐颠颠地把东西递出去,话音刚落就被挡了回来,于是满脸错愕。
“那你换个人吧行不。”
“……”
宁优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一张可怜兮兮的脸,谭阅实在很少露出这种表情,除非是真有什么大事,但是今天为了件小事居然也如此“真诚”请求,实在令宁优觉得自己的拒绝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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