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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似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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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我才知道,原来小时候的感情完全无法和现在相提并论,那时我是真心喜欢你,很单纯地想天天看见你。但是时隔这么多年再见面了,却无法找回当初那种感觉,就像前几天,我明明有机会留住你、带你出山,但是因为拍戏,我却犹豫不决。对不起,我之前用那样的借口欺骗你的感情,我竟然没有勇气承认,继续骗人骗己,对不起。”

我绞着手指慢慢低下头,摇了摇,我抛弃所有关心我的人,把自己缩进一个自认为没有伤害的壳里,何尝不是在骗人骗己?

文钧冶问我,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我没有拒绝也没有欢天喜地。也许他已经知道我和柏氏兄弟的关系,所以没再多劝我。
***********

柏邵言被救护车载走后相隔一天,他手里拿着一沓文件再次出现在那棵枣树下,我便下决心离开这个貌似很隐蔽很安全其实危机四伏的地方。

“你都不问问我的病情怎么样了?”这回柏邵言倒不傻,把保镖打发到路边石凳上候着,而不是像前天那样把人赶走。

我沉口气,耐心问道:“那你身体康复了吗,柏二少爷,山上风凉,您身子骨弱,着实不宜久留。”

柏邵言应景掩嘴咳嗽几声,恰有其事地背着手,一瘸一拐走到我面前:“是啊,我为你脚也扭了,病也生了,被120车上的小护士也嘲笑了,你是不是该负些连带责任?嗯?”

“那你想怎么样呢?”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梗着脖子跟随他不太利落的脚步,转向这个穿着西装的无赖。

柏邵言煞是得意:“还是从前的要求,我要在这里养伤……欸,不过,你反应不要太激动,我不会再像那天似的……对你有什么企图,这回你放心了吧。”

放心个头,深山老林,孤男寡女,民宿里一个卫生间、一间卧房、一张床、我会放心?脑筋急速转弯,我笑呵呵点头答应:“行啊,柏二少爷,您可以随意在这里养伤,不过就算我们之前有那么一丁点交情,您也得掏点租金和伙食费。”

柏邵言随即龙颜大悦:“好,多少钱?”

“容我想一想。”里外盘算一番,“给我八百吧,这房子我租了20天,一共1200,你知道这里是风景区,虽然条件差点……”

“好了好了,别那么多理由了,800?我全额付你1200。”柏邵言从钱夹里潇洒数出一沓红艳艳的人民币,甩手给我,“1200换剩下十几天的良宵,还有比这合算的生意么!”

我横他一眼。“嗯,确实非常合算,不过可能您还得找个护工什么的在这里伺候着,所以,嗯,有点得不偿失。”

柏邵言正向房里走,突然脚下顿挫,不可置信回头问我:“穆瞳,你这话又什么意思?”

我放肆地眯起眼睛,牵开嘴角,可想而至我的表情得有多欠扁。“我的意思就是,从现在起到剩下的十几天里,这间民宿的主人就是您——柏二少爷,至于我么。”我冲他挥挥人民币,“荣归故里去了,拜拜。”

柏邵言气得直跳脚,在房间里一边大骂我骗子,一边想方设法干扰我收拾行李走人。

终于在他弄乱我的背包第五次的时候,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柏邵言!你别这么幼稚了行不行?!”

“我幼稚?”暴躁地指我鼻子恨道,“你骗财骗人,咱们俩谁幼稚?!”

我故作无辜地叹息,埋头继续收拾行李:“是你非要在这里养伤,现在我把整间房子都给你了,你反过来说我是骗子!歪理邪说,胡搅蛮缠。”

柏邵言八成没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指责过,站在我身后更加失控:“你,你,穆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仗着我对你有点意思,你就无法无天,把我当空气!你走,我看你还能走到哪里去,换座山头再躲起来,你就剩这点能耐了,是吧?”

我停下进度,弯腰拾起他丢在地上的几袋压缩饼干,扔在床上:“这些留给你在这里充充饥。我没想再躲,我打算回家。”

柏邵言脸色一亮,随之又黯淡。“你想通了?真会和我哥分手?”

“嗯。”我点点头,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地笑出来,可其中的苦涩怕是只有我自己才能体会得到,“我回去和我妈妈介绍的几个相亲对象见个面,六个月后,结个婚,两三年之后,生个娃。我暂定的计划差不多应该是这样。”

柏邵言和那几个保镖一样大大出口恶气,也不知道谁才是原版拥有者。

“你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什么相亲结婚生娃,你其实还是想回去和我哥重修旧好!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不想再和他争论我和柏邵心之间的问题,我挺直脊背,直言不讳:“那我和你有可能么?”

柏邵言愣住。

“你是他的弟弟,我怎么可能和一个一直欺骗我的男人的弟弟在一起,我不是圣母,我做不到,拜托你别白耗心机了,而且……”我放慢语速,轻声说出我认为自打娘胎出来最伤人的话,“你不是他,就算你们长的一模一样,我还是没办法喜欢你。”

柏邵言双眼一瞬间神色尽失,长睫下垂,身体轻轻摇晃两下,我看得心脏挤出汩汩酸涩,虽然我说的都是实话,但世上最残忍的莫过于实话。

“说到底,你根本没有放下我哥,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管你逃到哪里,你始终只爱他一个,是不是?”

我疲惫地抚着额头,只几天而已,我能忘记他吗,简直徒劳无功,越想失忆,越是深刻。

柏邵言将手里的牛皮纸档案袋递给我:“看看这个吧,看过之后,你也许就可以把他忘掉了。”

我忐忑不安伸手接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柏邵言接着指挥我:“别犹豫了,打开看看,我哥爱上你的真相就在里面。”

在厚实的牛皮纸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里,一份有些残旧的病历表出现在眼前,病历的主人是个拥有灿烂笑容的女孩,双目如星,发丝齐肩,神采飞扬,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而那照片旁边的名字让我彻底傻了眼。

牟彤。

一个和我的姓名同音却不同形的两个字。

视线里雾气氤氲,耳边从远方传来柏邵心一遍遍温柔缱绻的低唤:“瞳瞳,瞳瞳…‥”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没虐完。。大吼一声。。。哥哥。。快出来就瞳瞳欸!!!
花捏,花捏。。。作者好伤心!!!




、34

滚烫的泪珠落在那页薄薄的纸上;晕湿一片;散成一朵朵悲戚绝望的花;让我知道柏邵心有老婆还不够,还让我面对他有另个女人的事实?

魂灵仿佛被杀死,我精神放空;脑中跑出的净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细节,他的吻,他滚烫的身体;他指尖的温柔和霸道;他宠溺的微笑,难道都是假象?我爱上难道是个绝顶大骗子?

“你应该知道我哥在两年前发生的事故;这个女孩就是当时的受害者。”

我望向柏邵言的一脸平静,震惊的半天不得言语,那几张纸仿佛有千斤重,手腕被压得一直抖动。“受害者?”

“是,她已经死了。那场事故中丧命的患者就是这个女孩,一个和你名字相似的女孩,我哥就是因为这点才喜欢你,他是心中有愧。”柏邵言说的无比笃定。

我咬着嘴唇眼泪继续流淌,似乎怎么流也没有尽头,这段日子我一厢情愿付出的爱情只是来源于他怜悯我?抑或从我身上找回某种赎罪的寄托?

“穆瞳——”

“让我安静一下,拜托你了。”思绪杂乱无章,如致命的海藻将我缠绕,几近窒息。

我丢掉病历表,就好像自欺欺人把那个事实故意丢掉,忽略掉,柏邵心是爱我的,是的,虽然他从来没说过爱我,只说过要我。

我把头藏进被子里,放声的哭,爱与不爱又怎么样,俱已结束。

埋在进巨大的哀伤下,我居然睡着了,醒来时窗外已经蒙蒙黑,眼睛肿的快要睁不开,柏邵言还是没有离开,歪倒在沙发上似乎也睡过去。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进浴室,褪尽衣衫,打开花洒,没等水温逐渐变热,还是冰凉刺骨温度,我便开始冲刷自己,并不觉得冷,而是有种得到惩罚的快感,镜子里的我眼神呆滞,毫无生气,浑身上下布满一片片的火红的伤痕,那是自从离开柏邵心之后,每次洗澡我都努力擦拭造成的。

也许是每当我身无一物站在雾气氤氲里,总会想起他的手在那上面游走时触感,内心泛起痛苦,无意而为之,也许是我下意识想洗涤他曾在上面留下的痕迹和味道,从而获得新生,如今我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一个大抵可算自虐成狂的人。

柏邵言可能听见了浴室里传出去的水声,轻轻推开门,我捂着胸口转过身,背对他。

过了很久,他才声线颤巍地说:“你身上……你怎么会……这么傻。”

脚步声沉重而缓慢向身后靠近,我冷声打断:“你也想要我么,柏邵言。”

对方听闻,脚下无声顿住。

“是想像对待洪紫那样对待我,还是想像你哥对我那样。”我苦笑,“其实都是一样的。”

松开手臂,霍然觉得这便是堕落的下场,我应该听洪紫的话,守住我的身体和心,然而我义无反顾违背了,所以现在一无所有,只剩一副残破的躯壳。

柏邵言上前一步,双手握住我光裸的肩头,微微用力。“我带你走好不好,穆瞳,我带你走,离开这里,重新找一个适合你生活的城市,远离你所有的痛苦和伤害,只要你愿意答应,我保证,我不会再在外面拈花惹草……我不忍心看见你……”热流跟随手掌向下移动,到了腰间伤患处,轻轻触碰摩挲,暧昧中带点疼惜,“我会救你,不要你像现在这样难过和绝望。”

我像一桩木头似的,直挺挺地站着,一点反应也无。

他气急败坏一般,忽然双臂合拢,从后面环抱住,低声嚅嗫:“好不好,给我……”

“是不是给你之后,你就会放过我,不再纠缠我。”突然感觉到冷,一种濒死毁灭的冷。

我誓死一说,紧挨着的那副身体僵直绷紧,咬牙切齿在耳边警告:“我这么做是在帮你,救你,我要的不止是你的身体,穆瞳,你别再曲解我的意思——”

柏邵言虽如是说,手却一点点向我的胸口蔓延,眼泪是无助的方式,我哭泣,为即将更加污浊的身体。

敲门声擂鼓似般,打断他的试探。

柏邵言恨恨吐口气,放开我,出去开门,门锁似乎刚被打开,一声哀嚎和物体砸中地板的咚咚声便凄惨地爆裂出。

“你对她干什么了?我跟你说过,你玩任何女人都行,就是不许碰她,柏邵言,你把我的话都全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我摘下衣绳上的浴巾把自己围住,模糊地听着,心尖跟着簌簌地战栗。

半响过后,另个音色相似的人高声驳道:“你凭什么身份命令我不能碰她?”不屑地嗤笑,“呵,你究竟站在立场阻止我?一个伺候你的女人还不够,非要再从我这里抢过去一个?!啊——是不是因为她和曾经死在你手里的女人很相似?”

我的十指紧扣手心,身体沿着门口冰凉的瓷砖滑落到地上,“嘭”,有人匆忙推门进来,站到我面前,曲起一条腿,缓缓蹲□子。

曾令我深深着迷的味道越来越近,他捧起我流泪不止的脸,血丝盘桓的眼里尽是心痛和不可置信,我看的有些呆,抬起手臂,触到他脸颊上的几滴晶莹,一度以为那是错觉或者…‥幻觉。

“瞳瞳……”柏邵心温柔轻唤,眼神在我裸露出的地方无力地扫,却用从未听过的阴狠声音问我,“谁把你弄成这样?”

谁?我看着他,想告诉他:是你。

像怕弄疼那尚为新鲜的伤口,他的手指轻柔拂过我的肩胛,尔后,俯过脸来,湿热的唇一点一点在上啄吻,似在安抚它的痛楚。

柏邵言跛着脚踉踉跄跄走进浴室,柏邵心猛地起身,揪起他的领子,隆隆的低音像只发怒的猛兽:“你够了没有?你喜欢一个人就是用这种表达方式?嗯?软禁她,强迫她?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柏邵言抿唇一笑,整张脸诡异起来:“是你够了没有?你亲口问问穆瞳,她到底肯不肯跟你走。问问她是想做小三啊,还是赎罪用的替身?”

“你胡说什么!”

柏邵心弓身把拉起我的胳膊,我肩膀战栗着,不知怎的,所有的怨怼和仇恨都化作一股力量,啪地,挥出一个弧度,手掌胀胀的痛,更令我痛的是柏邵心挨过一巴掌后那惊异和不解的眼神。

我失神地看向自己的手,疯妇一样穿过两人跑出去,外面真冷,地狱里是不是这个温度?

门口的保镖还在,我极快地转身换了条山路,哪知才走几步,脚下踩空,重心一歪,接着便是浑身被利器刺穿一般的疼,着地时,我仿佛可以听到左小腿传来一声断裂的咔嚓声,刚才身后还真切的呼喊已经被黑暗湮没,疼痛,黑暗,疼痛,黑暗,互相交替地折磨……

***********
“瞳瞳,醒一醒!求你了,醒一醒!”

又以为是幻觉,所有感官都变得虚无,只剩下一声声呼喊,第二次了吧,这样等待死亡是第二次了,似曾相识的气息,似曾相识的触摸,费尽力气一睁开眼,和上次一样,出现在眼前的竟还是上次那个人。

柏邵心惊喜的笑脸在那只医用小手电的照射下,有些让人觉得恍如隔世。“你忍忍,千万别乱动,我给你固定好背你上去。”

剩下的唯一一点力气我不想和他说话,只想打他,他握住我的手腕,力气不大,语气却强悍:“听话,别乱动,你的左腿可能骨折了,等你康复想怎么打我都行。”

我收回手,脾气竟然悉数消失。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木枝将我的左腿固定住,布料在那上一勒,我疼得短促地叫一声。

“弄疼你了?对不起。”手电的光返回来,我才发现他赤着手臂,衬衫的两个袖子被撕掉,而我身上穿着的是他的外套和绒背心。

固定完受伤的腿,柏邵心把手电给我:“拿着。”然后背过身去,摆摆手指示,“上来,小心点。”

我呆愣攥着胸前的衣襟,眼前越发不清,痛觉神经慢慢苏醒,动一下就牵扯出几分疼。

他后退,借着微光拉过我的手搭在他肩膀。“别害怕,先回民宿,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再下山。”

我深知此时不该任性,乖觉地没出声,微微倾身伏上。

山路十分陡峭,确切来说,他脚下的根本不能成为“路”,而是碎石子和湿滑的草地,我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什么疼,什么苦,通通抛诸脑后,屏住呼吸,随之在林中摇摇晃晃,生怕他一滑,我俩一起栽进山沟里,原来人的求生意志只是一种本能,纵使躯体千疮百孔,也不想轻易送命。

手电照着崎岖不平的小道,他背着我终于来到一条石板铺成的山路。

我暗暗松口气,知道小命保住渡过一劫了,一股压制已久的邪火涌上头顶。

“为什么救我?”

柏邵心顿了顿,微喘着:“在公,我是医生,救人是天职,在私,你是我的女朋友,就算用我的命来换你的,也值得。”

泪水直接从眼睑滴落,我低头在他肩膀上蹭干湿湿的睫毛。“女朋友?见不得光的女朋友?”

我不知道柏邵心内心在挣扎什么,隔了大概两分钟,他吞吐地说:“瞳瞳,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我会永远爱护你直到我失去能力的那天,所以,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就算你被邵言…………”

我听的云里雾里,难不成他以为我的伤是被柏邵言虐待的?“柏邵心,你只要告诉我,你爱我吗?”

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回答。“爱。”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柏邵心有点委屈地反问我。

我不顾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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