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领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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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以上。”旁边的石磊接话。

骆骆听后抿起了唇不再言语，田小亮的真实情况她是知道的，是三年以下。


、〃第六章〃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桑婍独自一个又来了酒吧。径直走到了吧台，问石磊问西平有没有来。服务员在一旁看着她依旧踩着8cm的高跟鞋，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流海儿加上墨镜足足遮住了大半张脸的样子觉着酷死了，在一旁小小的抽气。
“没来啊。”骆骆听到石磊的回答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桑婍摘掉眼镜斜睨着他“我看到他车在外面才进来的。”说完又把眼镜带了回去。
石磊讽刺的笑了一声“那你问我干嘛？”。
桑婍不再说话，点了杯tomorrow便心不在焉的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发呆，石磊把酒调完，服务员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时，桑婍见到酒杯怔了一下让服务员把酒拿下去改成苏打水。石磊见状似乎是又笑了但未做言语。
将近十点的时候，梁九打内线让骆骆去包厢找她，骆骆到了包厢内，里面只有客人顾先生与梁九，客人正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屈身专心的玩着桌面的投影游戏，听见人进来便直起了身体。梁九从右侧沙发上起身把灯光调亮，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骆骆坐了过去。
“这位是顾先生，你应该见过。”梁九对骆骆道。
“顾先生好。”
梁九继续道：“顾先生也许可以帮田小亮一些忙，但他希望知道事情的经过。”
“梁经理和我说了一下你的情况，这个忙我也许能帮上。但是我想听你叙述一下事情真实详细情况，需要知道这个忙能不能帮。”顾西平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不能帮，也希望你见谅。”
骆骆听后看对梁九笑了一下真诚的对顾西平道“不论可不可以帮都十分感谢。”骆骆知道梁九和石磊同时认为能帮上自己忙的人，定是能帮上。但看目前的情况会不会帮，还要看田小亮自己的命好不好。
顾西平点了点头身子倚向了沙发靠背，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骆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平静的叙述：“大概在一个半月前，我的男朋友田小亮在外面喝酒到深夜，在常走的一条胡同遇到了一个孤身一个的女孩子，便起了色心。”梁九听到这放下手中的水杯看着没有太大情绪起浮的骆骆，心里浅浅叹了口气。
“女孩子包里应该有什么重物，再加上田小亮本身醉的厉害做起事没有章法。便被女孩砸晕了。女孩子离开，他一直在胡同里睡到天明，直到警察把他带走，但是他对醉酒后所做的事情是有印象的，并且悔过伏法。我之前去求过受害人家属，愿意尽我们所能的补偿，希望能得到一些谅解，但目前九哥和石头哥帮我打听到，原来并非按照j□j未遂审问，而是按照抢劫来审，我知道这两者在量刑上有较大差别。”
骆骆抿了下唇继续道“我去求受害人并非是希望田小亮不受到惩罚，只是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原谅，在量刑上对他的确有好处。如果对方不愿原谅，也只是田小亮自食恶果，但希望至少有在法律上有一个公平的审判。而不是从酒后j□j未遂变成蓄意抢劫伤人。”
骆骆说完见顾西平未做表示，但神色平静没有任何鄙视或者同情的表情只是静静望着自己，骆骆便镇定的任他看并不避开对方的眼神，最后顾西平先温和的对骆骆笑了笑，手指头敲了敲水杯的边缘沉吟“这周末我有个聚会，有时间陪我去一下么？”
骆骆愣了愣条件反射的看了眼梁九，微张了下嘴，半晌才说“有什么要求么？”
“什么也不用准备”说着对她笑了一下“私人性质的聚会，你不用紧张。”骆骆感受到他眼里的笑意，彻底放松了下来。
骆骆回到吧台石磊见她神色便笑了“看你这轻松样，是有出路了？”
骆骆想了一下“不知道，不过看九哥的意思是有出路的。”
“你再管我就把你辞了！”
骆骆吓了一跳，寻着声音看去发现是桑婍脸色难看的窝在角落在讲电话。
石磊见桑绮的窝在沙发里对着手机发飙，问骆骆“顾哥呢？”
“还和九哥在包厢。”话音刚落，便见桑绮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看向自己身后，骆骆回头发现是梁九和顾西平走了出来。
桑绮几步绕出沙发区站到了顾西平的的身旁，盈盈一笑。顾西平见到她同样回了一个微笑，并未显示出任何意外“特别来找我？”
“嗯，我今天和安和签约了，路过酒吧看到你的车，实在忍不住想和你分享一下。”
顾西平点头“安和不会薄待你，以你的努力也一定能成功。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给我助理打电话，不要客气。”
桑婍听后睫毛颤了两颤低低的叫了声‘西平’。
顾西平依旧面带微笑“你一个人来的？”
桑绮点了点头，希冀的望着他。
“女孩子应该早些睡美容觉的。打电话让你助理来接你？”顾西平语气平和，眼神温和的望着桑婍“我也要走，送你去等车吧？安全到家后发短信告诉我一声。”
走了两步，桑婍却突然顿住脚步扯住了男人衣袖，微仰起头望向男人。低低的又带着些许讨好味道的叫了一声‘西平’。顾西平依旧是那副嘴角微扬、神色温和的样子。他轻轻扫了眼桑绮的脸后便微微垂眼去看那只扯住自己衣袖的手指。在外人看来，这绝对是一幅含情脉脉的温情图画，但桑婍却勉强笑了一下手指慢慢的松开了男人的衣袖。
待人走了出去没了那股奇异的低气压，骆骆才呼出口气眨巴着眼睛看了眼身旁的石磊，石磊见她那如释重负的表情笑骂道“那点出息。”
周六上午9点多接到了顾西平助理徐明的电话，告知周天晚上五点过来接她，骆骆连忙推辞，问了地址表示自己打车过去就可以。刚挂掉助理徐明的电话又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来电，受害人张菲菲的电话。
骆骆赶到张菲菲所说的咖啡厅时，张菲菲已经到了。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乖巧的坐在那里，并不像电话中那样颐指气使，盛气灵人。骆骆坐到对面，相互打量着谁都没有先开口。直到服务员打破了两人的沉寂，张菲菲点了一杯黑咖啡，骆骆点了杯苦丁茶。
“像你这样大的女孩子，喜欢喝黑咖不多。”
“在咖啡厅点苦丁茶的也不多。”张菲菲笑了一下“前天我妈妈说走嘴提到你后，我就一直想见你。”
骆骆并未答话，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张菲菲还算健康的面色与精神面貌稍稍安心了一些。
“我觉着你面对我好像挺紧张的。”
“对，比见你爸爸或者什么大老板都紧张。”骆骆笑了笑“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你和我认为的样子也不一样，我觉着为了一个j□j犯男友还不离不弃得必定是个无盐女或者是一个一看就腻腻歪歪的女人。”
“你妈妈是怎么提我的呢？”
“我妈妈说那个j□j犯的女朋友这俩天没有来。”说完自己娇俏的笑了“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见你么？”
“好奇。”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好不好？”张菲菲说完整个人半趴在了桌子上，浅笑嫣然，眼里透着好奇。骆骆看了看她，觉着她还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虽然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但一个少女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而现在所表现出的如此正常的状态也是不太正常的。
骆骆沉吟半晌“我和田小亮，也就是欺负你的人是青梅竹马。他对于我来说不止是恋人，也亦兄亦友。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有他的存在。这个时候他不止是我的恋人更是我不可缺少的亲人，再生气也不能放弃。”
“你不失望么？”
“失望，很失望。我受的打击不比你小太多。但是在我所了解的他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虽然他应该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少吃些苦，这是做为一个亲人的自私。”说着停了一下招手让服务员帮张菲菲也上了一杯苦丁茶后又继续道“现在他也为他所犯的错误付出了一部份代价，比如对我们感情的影响，还比如他现在在看守所里不人不鬼的状态，现在的他还达不到在他酒醒后不要脸不在乎的状态，这件事会成为他毕生的污点，他的胳膊……”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处“我去看他时，这里咬的血肉模糊。”
“你是在说服我放过他么？”
骆骆笑了一下回答“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说着又往前探了探身，像猫一样微眯了眼睛“其实我根本不恨他。其实我去那是想找个安静偏僻的地方自杀的。”说完，见骆骆平静的表情变成了惊异，笑了起来“我带着两瓶农药还有一把刀，准备又喝药又割脉，我正准备喝药时你男朋友突然冒出来要j□j我，我突然就觉着怕得不行，不想死了。所以把他打晕我就跑了，他还真是不禁打，我只打了两下他就晕了。”
见骆骆还是一幅没太反应过来的样子，直起身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不恨他你高兴么？“
“为什么？”
“我交了一个男朋友，在我去那个胡同前的一个星期和他上了床，我是第一次，事后他开始躲着不见我了。后来被我缠的烦了就告诉我他是和别人打赌说肯定能把我上了，赢了对方就请他去一个星期的网吧与午饭，所以他赌赢了要在网吧打游戏，让我别烦他，不然就把我和他上床的事让全班同学都知道。”
骆骆听后两唇张合着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吞吐道“你还小……”话未说完便被对方打断了“我当然知道我还小，当我走进那个胡同的时候就有点怕了，捡了两块砖头放在了包里，遇到你男朋友之后我就觉着我一定要离开那个鬼地方，然后回家睡觉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不幸的是很少在家的爸爸妈妈，那天晚上却回来了，见到了我回家时的鬼样子。”
骆骆把眼睛移动了窗外繁华的街市上，对面的女孩再像大人，思路再清晰，也不过是一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孩子，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不会比她处理的更好。骆骆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但又觉着不妥最后只是犹豫着说“吃避孕药了么？”
张菲菲听后停下了不停上扬的嘴角，一直看着骆骆，眼泪却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最后呜呜强忍着哭着。骆骆从包里拿出纸巾递到她手中，张菲菲却把纸巾甩到一边，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骆骆手足无措却又无从安慰，张菲菲自顾自的哭了个痛快，哭声才慢慢渐消，最后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喃喃道“这些死男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骆骆扯扯嘴角，却笑不出来，对面这个女孩让她再也说不出请求她原谅田小亮的话，哪怕她可能是因为田小亮才没死成。
“你会原谅你男朋友么？”说完并不等骆骆回答而是望向窗外轻声道“但我不会原谅我的男朋友，他也不需要我原谅。我一定会好好考，考一个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好学校，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七章〃

周末晚上五点助理徐明还是开车来接了骆骆。但骆骆租屋的位置车子的确不容易通行，错车都困难。所以四点半便在胡同外的大超市门前等人。

上车时顾西平已经坐在了车里，骆骆见到他不可避免的想起前几天在酒吧这个人面对桑绮时那种不动声色的气场。顾西平见她谨慎的样子不置可否，只是夸奖“裙子很漂亮。”

“谢谢。”骆骆身上的长裙与脚上的高跟鞋都是昨天忍痛去买的“您觉着这样穿着合适就好。”
因是下班高峰，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鸿程大酒店。包厢内男有女气氛热烈，见到顾西平都站了起来纷纷与顾西平打招呼。

顾西平只点头微笑，并不介绍骆骆，也未与骆骆有亲密举动，甚至挽臂都不曾。骆骆稍稍注意了一下，包厢内近二十人，男女皆有，且都穿着讲究，以西装为主，顾西平今日穿的也是西装。

从他们聊天中骆骆慢慢清楚这次聚会的性质，在场的这些人是都这位顾先生各地区分公司的经理。来蓟城开为了要开为期一周的年中例，并且照公司允许可以携带另一半，也是渡假，应该是员工福利的一项。而在场的人士未婚的却并无人带男女朋友，都是只身前来。但也有一位带了自己六岁的女儿。而就算顾西平的到来也并未使在场的人有所拘谨，反而更热烈起来。

“顾先生，今天一天也没见到张总人影，他这绝对是做为地主躲着我们怕请客。您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顾西平右侧手边四十多男人大笑着。

“嗯，让顾先生扣他年终奖。”对面的吴总笑着接话“我就说刘总向顾总提的要求。”

“别别，你这么说不是害我么？”顾西平右侧的吴总一边说一边连忙摆手“他非和我拼命不可。”

“你这样的不与你拼命与谁拼命哟？要我也和你拼命哟！”他旁边夫人似责怪的笑着，旁人也都笑了起来。

“抱歉抱歉迟到了迟到了。”伴着话音走进来了一对中年男女　“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先自罚三杯啊，你们就饶了我啊，看我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

骆骆见进来的人微怔了下，看向顾西平，他只是微笑着注视着刚刚进来的这一对夫妻，表情未有一丝波动，甚至不曾额外看自己一眼，骆骆心底的那一点紧张便也跟着慢慢消散，面上恢复如初。

张总故作紧张的看着满嘴人，顾西平笑着替张华义解释“张总的确是公司公司里有急事迫不得已才来晚。我可以作证。”但又道“不过今天是私人性质的晚宴，我打的这个证言好不好使就不一定了。”

“顾先生这是想帮他们灌我啊。”说着带着自己的夫人便从桌上拿起装满酒的酒杯到了顾西平旁边，二人抬手要向顾西平敬酒时才注意到顾西平身旁的骆骆，二人神色皆有一瞬怔愣。

“张总。”骆骆站起身对张华义招呼，又对他旁边的女士笑了一下“张夫人，您好”。

“坐，自己人这么客气干什么？”顾西平抬手轻扯了一下骆骆手臂，骆骆顺势坐了下来。

“你认识张总和他夫人？”顾西平语音中带着微微的诧异“怎么没听你提过？你这是不知不觉打入了我的核心啊，。”

“有过几面之缘。”张华义脸上早已看不出特别的神色。

顾西平听后冲张华义笑“她这是想不动声色的打到我的内部啊。”说完神色却温柔了起来。

张华义亦是同样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又道“这杯敬顾先生啊。顾先生一定要帮我在这些损友面前说说好话，让我少喝两杯。”说完一饮而尽，带着夫人坐到了骆骆身旁的空位。

“不行不行啊，顾先生都说这是私宴了，你不能求顾先生。”在场的人不甘心的起哄。

酒桌上大家并不拘束，也并不过份的奉承顾西平，但太太们都会时不时的与骆骆搭两句话，气氛热络而自然。席间顾西平并未喝太多酒，大家也并不灌他。

“你尝尝这道西湖醋鱼，我老家的特色，这个酒店做的还真是十分地道。”张华义夫人指了指骆骆对面的鱼。

骆骆从善如流的夹起一口放到了嘴中后笑着对张夫人点了点头。心中却松了口气，知道田小亮的事已事成大半，比自己所预想的结果可能还要强上许多。

酒至半酣，顾西平便带着骆骆离开宴席，留下时间给他们不醉不归的机会。

助理徐明开着车，顾西平与骆骆坐在后座，车厢安静无语。主干道上灯影灯火辉煌，而在外面慢慢的响起的沙沙细雨下，更显出了车内的寂静。经过这两次的接触骆骆隐约知道顾西平这个样子的人，是自己感谢都感谢不起的。

车子慢慢驶到自己上车的那个超市，骆骆连忙道“还给我停在前面超市门口就可以。”

徐明看了一眼后视镜“外面下雨，给你送到楼下？”

“没关系的，离这里很近。”

“给您送到楼下吧？雨越下越大您穿的单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