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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的青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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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秦说话倒是好听多了,他说你以后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自己请个厨师不就好了。
我想也是,所以那会儿我决定要为了以后有个私人厨师而努力奋斗。
许籽说小末啊,要是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啊。我说不用了,像我这种连锅铲都捏不好的人还是配个私人厨师的好。

我觉得那时候我挺英雄的,为了将来自己不被饿死做了很大的挣扎。
我每天早自习来得更早了,中午硬是憋着几天没睡午觉,晚上还要耕耘到12点。
那时候好像混身都是力量,恨不得一下子就可以考上清华大学然后毕业后去新东方找个最棒的厨师。
未来的每个早上我都要吃最嫩的皮蛋瘦肉粥和香喷喷的豆腐脑。中午要吃花生米焖猪脚,青椒炒肉,喝鲜美的人参鸡汤。晚上要各种各样的卤味和年代很古的葡萄酒。
我还要请金木水火土来我家做客,我要让米晔后悔当初是怎么讥笑我的。
呵呵,我是天才我怕谁。

果果对我的学习现象做了一番评价,她说,经过我连续几天的侦探,我觉得苏小末同志有严重的精神病,我们必须赶紧扼杀她。
嘘嘘,我才没有神经病。我觉得果果肯定是嫉妒我了,她觉得有一个好老公没有比有一个私人厨师的好。为此我还体贴地安慰了她一下,我说果果啊,其实老公煮的饭才是最香的,你要好好珍惜啊。
张小良以为我是被他的话伤了,于是很愧疚地给我买了一个星期的早餐。
为什么只有一个星期呢?额???因为我只坚持了一个星期就华丽丽的倒下了。
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苏小末,你有这份干劲是很不错的,但是要注意劳逸结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我苦着眉毛在被窝里画小圈圈。看来,要请到一个私人厨师是超级难的啊。

许籽有时间就陪我去打点滴。我说许籽啊,你们羽毛球俱乐部有没有会做饭的男生啊?有的话给我介绍一个呗。
许籽抿着嘴巴笑,她说我去贴张告示寻找一下,就说高中女生收购男朋友,条件就只有一条,要会做饭。
我一听急了,不行啊,我不要长的比我丑的,也不要长得很帅的。不要比我矮的,也不要比我高很多的。不要穿皮鞋的,不要脚很臭的。不要秃头的,不要少年老成的???
许籽连忙打住我说,那你就去动物园自己挑一只猴子吧,让他天天摘果子给你吃。
我撅着嘴巴表示抗议。真是的,为什么现如今要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这么难呀?
米晔一脸的贼笑,他说小末同志,你以后去支援西部吧,哪里奶牛多,你饿了就自己去挤,这个很方便的。说完还谄媚地歪笑。
切,我苏小末才不跟他一般见识。我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的脚下捧我的裙摆的。


  派·寂寞
周洲是后来才转来的。
我握着钢笔卡啦卡啦地在本子上写下他的名字。

周洲的成绩很差,有传闻说他的英语经常是交白卷的。我想这不值得引以为傲。
老师让他坐在康尘以前的位置上,教室的最后一列的最后一排。如此不被老师重视的人物显然也不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我却是因为康尘才会注意他的。
他坐在康尘的位子上,我猜他会不会发现课桌上康尘曾经用小刀刻下的一行字。

康尘在抽完一根烟后拿起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在桌子上平平仄仄。
她刻得很仔细,像一个拿着手术刀的医生在剖析她的病人。我说你要干什么?
她说她要写一行字。一行关于康尘的青春的字。
她弄好后把刀递给我,她说小末,你来给我见证吧。
我接过刀毫不犹豫地在她那一行字的后面刻上了我的名字。

康尘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暖暖的笑着。她拉过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然后拥抱我。她说小末,将来的将来,我会带你一起走。

周洲果然注意到了。他问后面的同学苏小末是谁。后面的同学就很大声的叫唤我,苏小末,苏小末,这里有公子找。
我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翘起二郎腿放在桌子上,一脸的痞样。
下午放学的时候周洲叫住了我,他说,苏小末,你长得真虚伪。
我说你也差劲得有水平。
他呵呵的笑,苏小末,居然还会有人暗恋你。
我蹬蹬地踩了他一脚,无视。
他笑得更起劲了,我想他的神经末梢怕是搭错线了。

周洲以为写那行字的人是我曾经的恋人。我想他还真有写小说的天分。不过我懒得理他,因为他这样的出场方式让我很不舒服。
不过周洲后来主动跟我道歉了,他说苏小末,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他说小末,我只是想交一个朋友。
原来周洲也是寂寞派的。
他整天形单影只的在校园里走,偶尔踢踢足球,偶尔灌个篮,偶尔坐在操场上眯着眼睛发呆。

我说周洲同学,你喜欢许巍吗?
他一脸的茫然,许巍是谁?
我哑然了,头一次被人打败得这么彻底。
周洲不听歌。他说原汁原味的话多好听,干嘛要那么奢侈地去装饰它们,太做作了。
我说有些话说出来不好听,可是唱起来很好听。就像豆角,你可以生吃,但炒出来的味道更好吃。
周洲说随便吧,反正我不爱听。

果果说周洲真是稀有动物了。我说他肯定在装酷。难道他就一首歌都不会唱?
周洲说一首歌还是会的。
我好像获得了宝贝似的兴奋得问他是那首歌,我天真的认为那首歌一定是有故事的,而且肯定价值不菲。
周洲摸着不存在胡子的下巴很珍惜地说出了两个字,国歌。
??????
问世间贱人为何物,小末云手指周洲。

张小良说,我以为我算是个半仙了,没想到周洲比我还半仙,应该叫他半半仙。
周洲说可是我喜欢看电影。他最爱的明星是古天乐。
我忙说夏秦就像古天乐。他不屑地一瘪嘴。
还真是个可恶的人啊,我说夏秦哪点差了。他说夏秦根本没有那
个范儿。
他说古天乐要是进了社团那就是一霸主,要是站在街头就是一金箍棒。
我说这跟金箍棒有什么关系啊
他说当然有关系了,金箍棒不仅金光闪闪璀璨夺目,而且谁得到他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我说那可不一定,我就没觉得他有这么大魅力。
他说那是因为你没品位。
看来他这张嘴够利索够毒辣的。我发誓如果不是因为康尘那张桌子,我八辈子都不想和他打交道。
夏秦说你别和他计较,这样显得你和他是同一水平的。
我就听夏秦的了,我说夏秦你比古天乐好多了。
夏秦无可奈何地看着我,而我则像一个白痴一样傻傻笑。

周洲问我,苏小末,刻那行字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我犹豫着要不要和他说康尘的事,因为潜意识里我不想再提起她。
周洲说,青春是场火,烧得热烈了也就是快要接近死亡了。这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写下这样的字?苏小末,为什么你的名字会写在那里?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想在我接触康尘的时候,她的青春已经在接近死亡了吧,尽管她还那么年轻。
我终于还是没有解释周洲的那么多个为什么。因为有些事,其实是不必弄得那么明白的。
就像康尘带着她的秘密走来然后又毫无遗留的离开。
我想,或许隐瞒一些东西比摊开一些东西要舒畅得多。至少对于康尘和我是这样。

  弥·天使
有些时候我会怀疑我是迷路在人间的天使。
米晔说那你一定是脸先着地的。
我不置可否,我想,只要是天使,哪怕长得比猪还丑我也是很快乐的。
可是我并不快乐。所以我说我应该是迷路了。

我问方玲,天使受伤后流的血是红色的还是蓝色的?
方玲说,天使是没有血的。他们的身体里都是牛奶,所以都是白白的。
我骂她,可不可以有一点同情心,好歹我也有50%的可能是天使诶。
方玲翻着白眼瘫倒在地,她说,末末,你是不是把治脚气的药当感冒药吃了。
我委屈的咬着牙把她按在地上一顿乱揍。

方玲是我的邻居,我们是穿着一条裙子长大的。额,貌似这话有点夸张,但我和方玲还真是做了十几年的邻居,而且一直很要好。
我妈妈和她妈妈是牌友,每天奋斗在麻将馆里,同出同进,简直就是一活的黄金搭档。
我和方玲也经常被安排在麻将馆里吃饭,偶尔也在那里玩玩牌。方玲每次都输给我,然后给我买大碗的酸梅汤喝。

我把方玲当做我的亲姐姐一样。方玲却说她不要这么缺德的妹妹。
我说我怎么缺德了?
她说不然你把你床上的那个洋娃娃送给我啊。
我赶紧死命地摇头。
洋娃娃是我去世的爷爷送给我的唯一礼物。是我12岁生日的时候他特意托人到市里给我买的。

洋娃娃很漂亮,金黄的假发,雪白的肌肤,还有肉呼呼的小脚丫子。
我觉得天使大概就和我的洋娃娃一样吧。绝对完美的可爱和纯洁。跟她比我就是一个绝对的残次品了。
果果每次来我家都会抱着娃娃在床上摇啊摇的。我说果果你要是压坏了,我要你用一年的零花钱陪的。
果果哼着鼻子表示我可以闭嘴不要说废话。她说娃娃呆在你这里简直就是天使插在老鼠屎里,可悲可泣。
切,不要脸的女人,脏兮兮地趴在我的床上居然还敢这样大言不惭。
方玲倒是和果果玩得来,她说果果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真是的,干嘛要这样严重的贬低自己。

果果时常蹭在我家吃晚饭,然后拉着我和方玲到附近的瞭望台上吹风。
我喜欢在那样的地点和那样的风里幻想。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我会幻想着有一颗流星载着一个美丽可爱的天使降落在我的面前,然后天使嘟着嘴巴吻我的脸。
方玲对果果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和苏小末做了邻居。
果果对方玲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苏小末还和她同桌两年。
无语了,两个无聊到变态的女人。

夏秦喜欢天文地理,我跟他说,夏秦你要努力读书啊,考上清华大学研究天文学,然后将来发现一颗小行星就用我的名字命名。等我学会飞了就住到行星上去,这样我就是真正的天使了。
夏秦说好啊,不过估计你要等个几千年。
额。果然为朋友两肋插刀这句话是很值得争议的。
夏秦说你可别埋怨我,我是真的没法帮你完成这个登天的任务的。不过如果你愿意,我以后可以帮你介绍一个科学家然后你嫁给他。
呸呸呸,我才不要和科学家结婚,到时候如果不小心喂死了他,全世界都会站起来骂我,那我不得拿豆腐撞死。
米晔说小末末,如果你和我签一个契约,答应做我20年的奴隶,我以后就买一个行星给你。
我说你别做梦了,以后不要到我家门前来乞讨就算是对得起我了,败家子一个。

方玲拎着我的脖子说,苏小末,你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再天方夜谭了。你说你这样对得起谁?你说你对得起少先队吗?对得起共青团吗?对得起毛主席和邓小平爷爷吗?对得起你的祖宗十八代吗?对得起我被你践踏得一塌糊涂的青春吗?

我就纳闷了,你的青春怎么就被我践踏得一塌糊涂了?
方玲指着我的鼻子像泼妇骂街似的对我吼,你丫说是谁把我逃课的事告诉我妈的?是谁穿着我的水晶鞋去上体育课的?是谁牵着我的小白去和隔壁街的那条大狼狗打架的?是谁把我初恋男友的裤子扯烂的?
额???拜托,六岁就谈恋爱,你对得起谁啊?
这话我当然没敢说,除非我不想活了。

郁闷,做一下天使的梦有什么不可以吗?青春就是需要做梦的年纪啊。一群少年老成的家伙,我深深地为你们未老先衰感到沉甸甸的悲哀。

  广州·附
很快高考就结束了。暑假我只身一人去了广东打工。并在干姐姐的介绍下进了一家小型的电子厂。
这是我和社会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而且初到远方的心情实在是太
爽了。
远离了父母的桎梏,我就像一只逃脱了捕兽夹的小鹿乐蹦蹦的开始翘首地寻找出路。

厂子里的宿舍乱糟糟的。一间和普通教室差不多大的房子,规规整整地摆放着8张上下铺的床。床上只有几块木板,而且看起来不怎么结实。
我到的时候还很早,离上午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宿舍里的人都还在睡觉。
放眼望去还有几个空铺,我钻研了好一会儿最后选择了一张没人睡上铺的下铺。
一个长得有点像马伊琍的女孩大概是被我吵醒了,迷糊着眼睛起床然后去厕所洗脸漱口。
等她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她走向我然后很友好地伸出了手,我悟了一下,原来进了社会握手这个礼节也是必修课。
我也伸出手和她相握,她说你是新来的吧,我叫林桑,你呢?
我说我叫苏小末,请多多指教。
她乐呵呵地笑,说我也才来不久,一个月吧。不过没关系,我总归比你熟悉一点,以后大家互相帮忙吧。
我说好啊,那你现在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我不知道超市在哪里。
林桑很爽快的答应了。

超市就在厂子的后面,不大不小的。东西比我们家乡要贵些。
林桑帮我挑了一床凉席和蚊帐,另外还买了一双塑料拖鞋。她说一般同事都有买,穿这个可以节省点时间不用经常换鞋洗鞋。
我在超市转悠了几圈,把应该会用到的东西搜罗了个遍。出家门的时候爸爸给我备份了300块钱做零花,这一搜罗就花了将近200。害我心疼得紧。

回到宿舍大家都已经起床了。我赶紧堆起笑容和她们打招呼。大家对我的到来貌似见怪不怪了,热心的上来问好的没几个。我当然也没怎么在乎。像果果说的,我本来就没心没肺。
林桑说有些人就是这样,在这里做久了对新人已经很麻木了。
我无所谓的一笑。反正只做两个月,能省点心的事还是省点,何必闹得不愉快。

8点钟和林桑一起去厂子里工作。
我们的主管姓付,大腹便便的,看起来就像贪官。他帮我安排一个座位然后教我该怎么做。
我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把两根铁丝一样的针粘点胶水然后放到一个有不深不浅两个小洞的橡胶模型里。只是那针又短又细,不太好拿。而且粘的胶水既不能多也不能少,要恰好满上模型上的那两个洞。
付主管唧唧歪歪地强调了半天然后挺着肚子走了。

我抬头环视了一下我所在的车间。两张差不多5米的长方形桌子,上面挤满了用箱子装着的橡胶模型和胶水。
大概有40个人稀稀拉拉地围着桌子坐着,有的在喝水,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奋力地工作。
每个人手边都有一菜盘子大小的碟子,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针。
我的对面坐着一个妇女,她长着一排暴牙,牙齿还黄黄的。她不时地和周围的同事聊天,嗓子尖尖的,她说话的时候我还能看见从她嘴里跑出来的唾沫星子。不过她穿针的速度还挺快的,想必已经在这里呆了蛮久了。
我周围的人年纪都比较大,二十五六岁的或者三十出头的。有男的也有女的。
林桑坐在另外一张桌子边上,我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她很少和周围的人说话,只是埋头认真的工作。
我觉得她的身影很单薄的,头发胡乱的扎着,却不会让人觉得她很邋遢。

中午12点才下班,我在位子上坐得腰酸背痛。脑子里一个小娃娃蹲在角落里画圈圈,一脸的黑线。
林桑走过来问我累不累。
我说累的,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说开始是这样的,做久了就慢慢适应了。
我说那得多久才能习惯啊?
她说大概一个星期吧。
哎???我狂晕。

吃饭的时候我问林桑这菜怎么这么甜啊,她说食堂老板是广州人,他们都吃甜菜。
我说那可怎么办啊,我可吃不惯。
她说湖南妹子喜欢吃辣吧,我经常看见她们去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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