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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的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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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璃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激动在身体里流窜,那种感觉不亚于小人儿第一次开口叫她妈妈时候的感觉,一股暖流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顾惜朝迷糊的睁开眼,壁灯柔和的光铺在孩子和女人的身上,温馨而美丽,一声声爸爸,钻入耳膜,直达心底,他的第一反应是,我还没教他呢,他怎么会叫了,第二反应是,我儿子原来早就会叫爸爸了,第三/反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的,不会第一次叫爸爸叫的是那个林战吧!
劫后余生的顾爸爸激动之余,思想很丰富,天马行空想了一圈,最后发现,他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更悲哀的是面对着热烈的唤他爸爸的儿子,想给个慈爱的笑也无法,会牵动脸部肌肉进而牵动头部伤口,痛的他无法呼吸,所以只能干瞪眼儿,听着儿子那一声声清脆宛如天籁之音的,爸爸,爸爸,爸爸……
三天后,晕晕睡睡,睡睡晕晕的顾惜朝终于彻底清醒,清醒之后的顾惜朝恢复力惊人,有位市的权威医生说是因为季节原因,春天,万物生发的季节,生命力蓬勃旺盛,对病人的恢复十分有利;不错的机遇,并断言这位病人将于夏日来临前康复如初,不过后来他的断言被否定个彻底,画上了血红的大叉叉,因为,这位病人直到夏末才得以完全康复。当有人问为什么时,医生很无奈且面色晕红的说,这病人违背医嘱,在身体渐愈,刚刚能够行动自如时,自我感觉太良好,那个,剧烈运动频繁,导致一根肋骨裂缝不能很好的愈合,最后,叹了数口气,这是我们医生无法左右的,为此,深表遗憾。
顾惜朝彻底清新后韩璃就越来越少的出现在他面,在他面前出现频率最高的是施南和连妈,一次,在一整天没见到她的身影后,护士给他打完吊针,连妈上前给掖被角时,顾惜朝终于忍不住,虚弱问道:“连妈,她呢?”
这个她,连妈自然知道是谁,直觉这两人真奇怪,这么多天,先生恢复的越来越好了,他们却从没有语言上的交流,简单的问候也没有,小璃好像是故意躲着先生,先生醒时她离开,先生睡着了她才悄悄来,坐在床边一坐就是半宿,再在夜深人静时离开。
连妈眼眸垂了垂,恭敬的问道:“先生是找小璃吗?”
顾惜朝没有说话。
“小璃带着小少爷到儿科去打预防针去了,应该很快会回来。”就是很有可能不进来,问了您的情况就直接回家了。当然最后一句话连妈是闷在心里的。
回身拿了一条白毛巾,想了想,“您找她有事?”
顾惜朝看着连妈手中的毛巾,手臂动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叫她给我擦脸。”声音虚弱,气势却霸道,带着罕见的执拗。
连妈轻轻摇了摇头,拿着毛巾往外走,大约十分钟后,韩璃轻轻推开门,低着头,手中毛巾紧拧着,慢慢走了进来。
用温水沾湿了毛巾,来到床边,动作轻柔的为顾惜朝擦拭,整个过程无语言交流亦无眼神交流,病房内静的出奇。
当韩璃拿着毛巾转身要走时,顾惜朝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声音比跟连妈说话时要有力的多,“没擦完。”
没擦完,这是醒来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不知怎的,心里某一块地方凉凉的。
韩璃双手紧握着毛巾,湿湿的有些凉,她没有转过身,“毛巾有些凉了,我再换一条。”
换了一条温热的毛巾。
毛巾刚要沾到顾惜朝的脸,只听他突然道:“擦身体。”命令的口吻,不容抗拒。
手一抖,毛巾哗啦盖在顾惜朝的脸上,韩璃慌忙拿起毛巾,眼睛恰好触到他的目光,那目光冷冷的,赶忙触电一般躲开,低头敛眉,修长的手指解开病服上的一颗颗扣子。
湿热的毛巾轻柔的触着皮肤,顾惜朝舒服的闭上眼,感受着那湿热从脖颈道胸膛再到小腹,突然顿住。
顾惜朝睁开眼,果见女人皱眉纠结的模样,缓缓闭上眼,慢慢等着她纠结完,最后的结果是,女人又换了一条热毛巾,给他盖上被子,手拿毛巾伸入被子,一点点擦拭,面颊从粉白飞跃成嫣红。
最后韩璃面红似滴血的将毛巾收拾好,回身给他掖好被角,一切整理完毕。
看了看吊针的滴速,一滴一滴速度均匀,垂眸,静静转身走向门口,当手搭上门把时,顾惜朝的声音又传来,“韩璃。”
韩璃脊背一僵,手紧攥着门把。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顿了顿,顾惜朝的声音清朗平静,“我爱你。”


、第五十六章

 安静的病房内,门把上细白的手缓缓下压,嘎巴一声脆响,门打开,韩璃缓缓走出,病房外间休息室内,念念在连妈的怀里睡得正酣,耳边的茸发被汗水打湿,纤长的睫毛微微弯卷,额头上覆着晶莹的细汗,连妈见韩璃出来,做了个噤声的姿势,韩璃没有回应,也没有去看睡熟了的念念,径直走出这间高级病房。
走廊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空气里透着清新舒爽,走廊里很静,人却很多,有秩序的守在病房外,转角,电梯口,因为他们要保护一位病,这位病人的家属将整个楼层包了下来,整座医院安插上百保镖,明里,暗里,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安静。
韩璃所经之处那些黑衣保镖都会恭敬的行礼,开始的时候有些不适应,但这些天过去了,也就慢慢习惯了,每次都会对他们微笑,可今天的韩璃面色平静,点漆一般的双眸看着前方,没有理会他们,从他们身边走过,步子轻缓,节奏很慢,每一步都有清晰的回响在走廊上空,涟漪一般扩散,直至消失,平静。
走廊的尽头,电梯门开着,两侧的人双手交握身前,恭敬的站着,韩璃进了电梯,站在里面,背后的镜子照见她笔直的背,她没有按楼层。不知过了多久,电梯动了,降到地下一层,电梯门打开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冲了进来,那人在看清电梯里的人是韩璃时那双桃花眼眨了眨,漂亮的嘴唇微弯,“韩……”想了想,又改口,“嫂……子”惊诧的看见他口中的嫂子已经慢悠悠踱出电梯,好似他根本就是空气,梁湛凯摸着自己的脸蛋儿,看着电梯门缓缓闭合中韩璃越来越模糊的背影,胸内郁卒!
韩璃走到一辆车子旁边,司机恭敬的带开车门。
“韩小姐,到哪里?”
“……”车后座的韩璃没有出声,静静的望前方。
韩璃每天来往的地点固定,医院,顾家别墅,两点一线,所以司机就没有再问,发动车子,很快的车子驶出地下车库。
此时夜幕已将,华灯初上,道路上车辆来往穿梭,明亮的路灯滴滴点点串联着贯穿着城市。
韩璃坐在车子里,透过车窗看着璀璨绚丽的城市夜景,漆黑的眼眸中也蒙上一层华丽迷幻交错变换着,良久,单薄的唇瓣微动,“成叔,乌衣巷。”
韩璃的声音似乎是自语低喃,但成叔听得分明,瞟了眼后视镜,见韩璃依旧是脸朝着车窗,好像刚才的声音只是他的幻觉,但成叔知道不是,自从老板出事后,韩小姐经常这样,成叔收回目光,转动方向盘,车子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乌衣巷,位于城边,一条普通的甚至有些破旧的巷子,里面有的商店,旅店,饭店,浴池,路边有杂货小摊,烧烤摊,城市底层的人们在这里打拼生活,此时临近八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昏黄的路灯下烧烤摊子热闹非凡,氤氲热气中吆喝声此起彼伏,人们手中拿着罐啤,嘴嚼着烤羊肉,津津有味,和一群朋友或家人聊着一天甚至几天内的近况,或激昂或沉郁。
在成叔不解的目光中,韩璃下车走进这一派喧嚣,身影在升腾的热气中忽隐忽现,成叔焦急的拿起电话,回身的一瞬,一连串的急刹车声响起,三辆黑色奔驰停在车子周围,下一瞬,车门打开,近十几名黑衣保镖出现在视野里。
为首的是沈边,成叔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指着韩璃的方向,说到:“韩小姐,在那边。”
沈边瞪了他一眼,挥手叫上后边的人,一群人很有气势的步入喧闹中的巷子,着实吓呆了路边吃着烧烤的人,其中一人口中细嫩喷香的羊肉顺着口水滑落嘴边,吧嗒,掉落桌面。
韩璃循着记忆找到一家宾馆,金冠,多俗气的名字,可恰恰就是这个名字,在她十六岁的时候,改变了她的人生。
韩璃站在这家宾馆外望了望由闪烁着的红灯管组成的金冠两个大字,垂眸,步入宾馆内。
“小姐是住什么样规格的?”前台小姐热情的招呼。
见韩璃没有动,前台小姐抿了抿嘴,进而又道:“我们这里有标准间,套间,单人间,双人间。”说着向韩立身后望了望,收回目光微笑着等着韩璃答复。
四年的时间,这个旅店已经扩建成的了一定规模的宾馆,客房多样,不再是单一的双人间,漂亮的前台小姐取代了体态臃肿的大妈,环顾四周,大堂里宽敞明亮,亮的人恍惚,韩璃无声的笑了,她微垂着头,耳边的长发散落腮边,掩住嘴边的弧度。
“小姐,你是住还是……”下面的话哽在嗓子里,吐不出开,咽不下去,漂亮的眼睛睁的圆圆的,是惊愕。
沈边带着众人走进金冠宾馆,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站在大理石前台边上的女子。
他顿住脚步,叫停身后的人,拿出手机,“喂?”
“说吧。”
“我们找到韩……”顿了顿,“找到夫人了,在乌衣巷,金冠宾馆。”
梁湛凯拿着电话站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的人,重复了一遍,“乌衣巷,金冠宾馆。”
病床上的人叹了口气,闭上双眼。
宾馆,扯上这个字眼儿,梁湛凯由于职业的关系,自然会想歪了去,认为事情很大条,急忙道:“大哥,叫他们将大嫂请回来?”
等了好久也没见床上人睁眼,亦没有吩咐,刚要自作主张,床上的人虚弱的声音响起,“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虽然当时的他不记得什么金冠宾馆,但他记得,乌衣巷,那个混乱的,暴雨肆虐的迷蒙夜晚。
那天是七叔六十大寿,七叔,是自始至终都支持他坐上当家位子的人,一路上对他的提点帮助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忘记的。因此那天,他为了让七叔他老人家心底舒坦,以表诚意,赴宴时只身前往。
七叔的六十大寿是在城边他的私人别墅办的宴席的。
七叔的宴会里没有外人,都是他的家人,四个老婆,九个儿女,还有他九十三岁的母亲,再有就是他了。
七叔是几个长辈里面功利心最小,甚至是没有的人,他喜欢与家人朝夕相伴,乐于享受生活,对晚辈总是和颜悦色,会有意无意的提点年轻人,因此,在道上声望很高,人们会忘记那些传说中的血腥故事,因为他们无法把眼前的慈眉善目的老人与那个阴狠无情的杀人魔放在一起,重叠。
宴会上的家人间举杯共饮,暖意融融,家的气息,他认为七叔会是永远站在他身后支持他的人,他胸中承载着满满的敬仰,他喝了酒,但不多,是他能控制的范围内。
但是,最后的时候,他发觉了异常,放下酒杯,他眼看着七叔温和的笑,还有紧黏在他身边的七叔的女儿,这女人他没见过,因为除了妻子,他从未在别的女人身上留心。
七叔端着酒杯,走到他身边,六十岁的人那双眼睛却神采依旧,竟是坦然澄澈,他说:“阿朝,有时候,时间对了,感觉对了,一切就顺其自然吧,不一定要墨守成规。”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七叔,想从他眼中看到阴谋,可惜,没有。
七叔的手下将他架到一间客房,他的那个女儿紧跟在他身后,砰地一声,房门紧关,落了锁。
七叔的女儿脱了衣服,露出雪白的身体。
他闭上眼睛,按□内喧腾,抓起床上的被子,将七叔的女儿裹了起来,绑在床上,他并没碰到她的身体,连一根都发都没碰到,手法利落干脆,后来,当他查到七叔给他下的那种药时,他庆幸,庆幸自己手法利落,因为如果他当时碰了那女人的皮肤,那么他以后的人生就可能是万劫不复。
他不知道七叔的目的是什么,但无论是什么,都不可以,他曾答应过宫蓝,一辈子守着她,心里只放她一人,他不能违背誓言。
他逃了,从七叔家三楼逃走的,他身上带着一种特质的韧性极好的带子,老四研究的这种东西,就是这种时候才能派上用场,听说还可以放毒,他没用过那种功能。
从七叔家逃走后,司少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原来他一直跟着他,他一直不死心,看着几个哥哥呼风唤雨,纸醉金迷,他觉得自己的学生生涯实在无趣,他想变得和他们一样,但是他们不允许,他是几个兄弟里唯一干净的,就像在孤儿院里一样,他们几个的衣服脸上永远带着颜色,而他则总是干干净净,乖巧听话,他们希望他永远这样下去,做一张白纸。
少商执拗的很,一直跟在他身后,后来他身上热得不行,腿软的厉害,少商扶着他进了乌衣巷的一家旅店,说让他休息,他去买药。
他五脏六腑似被岩浆滚过一般烫,身上的衣服被汗渍浸湿,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吼,告诉他,买药是不行的,要他赶快把宫蓝找来,少商还问为什么,实在不行找个医生吧,宫蓝在家里,到这里来得需要一个多小时,他怕他熬不住。
医生,七叔下的药是随便一个医生能解决的吗?
他说他现在需要的是女人,不是医生。
少商好像听懂了,转身走了出去,不过,几分钟后,他带来一个女孩。


、第五十七章


韩璃要了一个单人间,房间很小,有点闷,还算干净整洁,她没有脱衣服,直接拥着被子躺倒床上,墨黑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她侧头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在灯下脆弱如蝉翼。
一切喧嚣声止,静谧围绕着她,静静的,混沌中,顾惜朝的声音幽幽而来,一字一句,在黑暗中异常的清晰,清晰的回响在耳边。
他说,韩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他的声音如暮鼓晨钟,悠远,厚重,铺天盖地,避无可避,携来那些凌乱交错的时光剪影,一片一片轻缓跳动着拼凑成那一幕,轮回之初。
乌云似玄铁沉沉的压在头顶,压得人喘不过气,晚风清冷阴郁,是暴风雨来前的预兆,路上人们行色匆匆,急急赶往他们的目的地。她把老师布置的课业交给那位请假在家的同学,走出阴暗的楼道,抬眼看了看暗沉的天空,家里离这里很远,需要做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姨夫姨母不在家,她必须尽快回去,如此想着,脚下步子加快,同学家住在乌衣巷深处,她得尽快赶上巷子口的公交车,因此渐渐快步变成了小跑,眼前人影一闪,几乎是一声闷响,她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脸色刷白,可能是本来皮肤就很白的缘故吧,她没有看太清,但她听到了他蹦蹦急速的心跳。
那是个斯文俊逸年轻人,他扶住她,像是攥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双手颤抖着握住她单薄的双肩,脸上有汗滴,他看着她,怔了一瞬,随即焦急的请求,小姑娘,帮我一个忙,我大哥他生病了很严重,我没办法,求你帮帮我……
当时的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年轻人眼中闪烁的异色,也没想过,既然他没办法,她那么小就更没办法了,为什么就不找医生,现在想想,当时的她真的是太小,不知世事险恶,但凭着热心肠和一股子纯真劲儿,她被年轻人拉进了那个破旧的旅店,金冠,进门时她无意中瞥见了店名。
年轻人把她带到一个狭窄的房间内,昏黄的吊灯下,一个人卧在床上,很痛苦的左右翻转着身子。
窗外的柳树飞扬,外面风势变大了,传来呼呼风声。
年轻俊逸的男人喘息着,似乎是很紧张,当时她认为那是焦急的表现,他对她说,要她帮他照顾他大哥,他有些事,去去就回。说完就转身开门出去,她呆呆的看了看关闭着的门,转头又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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