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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坛风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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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两人谈论着家常,忽然门口传来声音,万刚万强进了门,不一会万刚去把周敬生也叫了过来。大家就这么想着对策,想了好长一阵子也没有想出个好的法子,就约定明天一起送叶凡平回去,就各自都散去了,叶凡平就在家里睡下了。
早晨,卢培媛早早地就起了床,看这还在熟睡的儿子,16岁的叶凡平已经长的颇为高大,但是就是极瘦,回想去年5月的时候叶凡平和周敬生相互比赛谁更瘦一点,叶凡平居然能用自己的双手箍住自己的腰。再回想过年的时候,一两多一把的粉子,叶凡平居然连吃了6把,卢培媛不由的眼圈一红。她轻轻地带上了门,好让自己的儿子多睡一会。
叶凡平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背,回家的时候没有出问题,但是回铁路局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居然碰上了季大林。季大林被一群人拥着,有一个造反派手里拿着一面红布做的旗子,上面有几个大字,隐约可以看出XX革命先锋队,叶凡平看的出,绝对不是南市的东西。
胜利归来的季大林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叶凡平他们,季大林感觉自己最近有点鸿运当头,“给我抓住他们!!”季大林狂叫着!身后的人群涌动,叶凡平他们飞也似地逃着。
“当时的感觉就好像快要死一样,我们只能够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连转过身回望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一直就那么跑着,直至最后看见了铁路局大门上那个高耸的火炬标志,我们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点,待跑进了铁路局,等我们在职工宿舍楼下坐定的时候,才感觉到身体里憋了许久的汗水刷刷地从我们每个毛孔里哗哗地流出来。”叶凡平后来回忆到。
不知是从七几年开始,原来瘫痪的铁路陆续地开始恢复正常,军队也派人进驻火车主要站点,万大海的铁路局这里据说就不下一个排。好不容易进了铁路局,但是叶凡平他们却感觉不到任何轻松的感觉,门口的两个站岗的士兵估计是不能让季大林他们进来的,但是叶凡平他们也出不去。
夜已经深了,南市的造反派在铁路局面前点燃了几个大火堆,人三三两两地躺在从墙上撕下的大字报上面。铁路局的办公室里,万大海正激烈地和几个人争吵着。
万大海说:“真的是不能把他们送出去呀。”
铁路局的领导说:“但是外面已经把这里全包围了,他们能逃的到哪里去呢?我觉得还是不要闹的太大,我们先和外面的人商量商量总是可以的吧。”
“商量?要是有商量的余地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一个穿军服的人说。
一个穿着黑蓝色中山装的干部对万大海说:“老万师傅,情况现在就是这样,海北*委员会的人来电话了,我们这是在窝藏资产阶级的余孽呀。”
万大海对着他吼着:“什么资产阶级的余孽我听不懂得,我只知道他们是我从小看到大的,绝对不会去干伤天害理,反对组织的勾当!”
一个军装模样的人说:“关键现在是海北革命委员会做的决定,是不是资产阶级余孽得经过他们定夺,叫叶凡平的是以前国民党反动派潜伏在大陆的特务的孩子,叫周敬生的父亲现在正在接受改造……”
没等他说完,万大海就打断了他的话:“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把这两个孩子交出去,让他们去送死?”。
“怎么是去送死呢?万师傅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不利于团结的,我们只是让他们去革命委员会交代清楚问题。”
万大海说:“狗屁,交代什么问题,几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问题?”
铁路局的领导也说话了:“万师傅,我们能体谅你的心情,但是现在在外面的季大林是刚刚受到过海北市革命委员会最高领导接见的,目前算的上是海北红极一时的人物,现在恐怕我们不能担这个责任呀。”
“他们孩子没有做错什么!”
“关键不是说他们做的对与错,对错也不是由我们来分辨与决定的,我们一个铁路局不可能和海北*委员会对着干呀,万师傅希望你能体谅我们的心情”。
万大海说:“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和外面的那帮人是一路货色,到了关键的时候靠不了你们”。
穿中山装的男子不乐意了:“万师傅你这是说哪去了,你要知道,我们不是对他们负责,我们是要对整个铁路局负责,出了问题,干扰了铁路组织工作计划和正常的工作秩序,我们是要负绝对责任的”。
万大海软了下去,半晌屋里没有人说话,他们在等着万大海的决定,最后万大海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的说:“我出去想办法,你们能不能让他们留在这里几天,你们保证他们的安全?”
四人交耳商量了一阵,铁路局领导发话了:“我们最多留他们三天”。万大海甩手出了门,身后传来一阵骂声。
三天了,叶凡平已经三天没有看见万大海了,他们四个现在被软禁在一间小屋里,饭是定时有人送的。到了第四天上午,铁路局有人来通知叶凡平他们,说万大海交代偷偷带他们离开。
顺着铁路走了不远,来到一个三岔口,领路来的人对叶凡平说往西走就可以了,不过万刚万强要跟他回铁路局去。
“为什么?”万刚问。
“没什么,就是你爸爸这么说的”领路来的人说。
万刚万强执意要和叶凡平周敬生他们走,领路的人没办法,只有自己回去了。
走了不远,叶凡平就看见了季大林。
叶凡平终于明白,所谓的偷带他们离开,其实是铁路局给他们设下的一个弃卒保车的圈套。
“我们被骗了?”周敬生说。
叶凡平恨恨地说:“万叔根本没有交代让我们离开,我们今天被他们骗了”。
“跑呀!”叶凡平猛地喊了一声。四个人按着原路跑了回去。
“给我追!”季大林低声吼到。
才刚跑到一半路程,叶凡平就远远地发现在他们前面早已被埋伏了的季大林的人将他们回去的道路给封死了,叶凡平四人慌不择路地跑进了一条巷子里。到了这个时候叶凡平他们才发觉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
面对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叶凡平感觉到一阵绝望,汗早已经渗透了衣裳,万刚、万强、周敬生也比叶凡平好不了多少,他们四个人就这样背靠着背,在这样的10月,此刻从对方彼此的身体上感受到的却是阵阵寒意。
季大林狞笑着:“四个,今天赚到了。”慢慢圈子开始越来越扩大,叶凡平正纳闷间,忽然人群中有人冲出,手里提着一个铝桶。两股液体从左右两个方向洒向叶凡平四人,顷刻间把他们浇的像落汤鸡一样,一股浓烈的气味直冲鼻腔,叶凡平闻出来了,那是煤油。
煤油一滴滴地从头发上淌下,淌进眼睛里,叶凡平感到很难受,但是他不敢用衣服擦擦脸,他担心兴许这么一擦的同时就有一根点着的火柴飞过来,顷刻之间将他们四人化为焦炭。
“给我烧!”季大林面目抽搐了一下。
“啊”的一声惨叫。
叶凡平条件反射地看了身边的三人,没有一个身上着火呀?,
“啊!!”又是一声,那个声音好像是从人群背后发出,叶凡平看见此时的人群开始乱了,叶凡平喊到:“冲过去呀,冲进人里面他们就不敢点火了!”。四人几乎有着默契地就往季大林方向奔了去,季大林慌乱地向后退去,慌不择路地努力拔开人群,要找一条逃生之路,当季大林冲过人群的时候,却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
十来个蒙着脸,身着黑色短衫,脚蹬黑布鞋的人手里拿着斧头、菜刀、铁棍甚至还有火药砂枪;在穿着工装的人群里砍杀,血光四溅。触目惊心。
海北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三四十年代的冒险家的乐园。充斥着黑色中式褂子、礼帽、穿着旗袍的女人、美酒、毒品、斧头、手枪的世界。
那个年代好像已经故去久远,但是那惨叫声,血花,却告诉别人,这个事情实实在在发生在眼前。在场的造反派经历过武斗,却没有经历过与如此神秘的队伍的武斗,一时居然无所适从,直至有人惨叫和那飞溅的雪花,才使的人们回过神,匆忙地参与到战斗中。
但是黑衣的神秘团伙却好似经历过很多次类似的场合,季大林拼命地从记忆中分辨,但是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在季大林的印象中不同于当时上海任何一方的武斗势力,他们手中全的武器,刀刀下去全是致命的杀着,不象当时海北的造反派,虽然说是武斗,但是却没有几个像他们这群黑衣人般自第一刀开始就是下的杀手的。
有一个年长的工人被砍倒了,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他忽然好像记起了什么。当他再回头望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把雪亮的斧头。又有人被一枪给撂倒了,那是致命的一枪,火药砂枪直接就对着头闷了下去,半个脑袋瞬间就像一个沾满了芝麻的饼子,只不过是有血的饼子。
“青帮!!是青帮呀!!!”有人惨叫。
季大林像遭了电击一样跳了起来,他暴怒地大叫:“不可能,不可能,青帮不是早就已经被消灭了吗!?青帮早没有了!!不可能,一定是在做梦!!”
对于叶凡平他们而言,这何尝不是一个梦,以往自他们的字典中,根本没有过“青帮”这个词语,老人也对这段历史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但是今天,青帮却活生生地空降在了他们的面前。
季大林看到了一道光朝他飞过来。
一声闷响中,季大林被击中了。
一把斧头,闪光的斧头首先映入季大林的眼帘,然后季大林看见了自己的血慢慢从胸口涌出,就向地下的水管破裂了水涌出的情景一样。
黑衣人旋风般地出现,旋风般地一阵杀戮,随即又旋风般地离开,要不是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呻吟的人与那流淌的鲜血,在向人们证明着他们经历过的风暴。叶凡平他们被黑衣人架着离开了现场。
“青帮是什么?”
“青帮?青帮就是以前旧社会海北的一个帮派组织,青帮最有名的是黄金荣,海北人都叫他黄老板,那个时代,海北是他们的天下。”
“他们干什么的呢?”
“他们什么都干,起先是吃水路饭的,后来就什么都干了,走私、军火、赌场,当时的老百姓提起他们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个是青帮留给人们的普遍记忆。
“被告人万大海,男,现年53岁,原海北铁路局职工,经查证系旧社会海北黑社会组织“青帮”成员之一,新中国成立后潜伏大陆,仍旧不思悔改,伺机寻找机会破坏社会主义建设。于1973年勾结反动派潜伏特务杀害海北工人领袖季大林同志,作为主要案犯之一,本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经海北市*委员会审理,判处死刑,即日执行枪决……”
这是叶凡平最后一次看见万大海。
那一年的秋天,“青帮”成为了永久的传奇。
“黄老板死的时候据说就是他亲自收的尸?”
“据说青帮后来留在大陆的黄金就是他埋的。”
“真可怕哦,没有想到平时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居然那么的可怕哦”
“知人知面不知心,进铁路我看就是为了躲避公安的追查。”
“对的了,我觉得也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人,鬼知道他去的哪里了。”
各种说法充斥着大街小巷。
在万刚万强背后的人们指指点点让叶凡平知道,自己的万叔再也不回来了。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这是万大海面对公安人员所说的第一句话,自此让万刚万强从此对公安这个职业产生了一种厌恶与反感之情,多年以后,当他们闲暇时无意中看着与他们同年出生的那部描写一个小孩在自己奶奶被小日本鬼子杀害,最后经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个共产党员的黑白革命战争片的时候,听到片头那个高大的共产党员所说的“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八路”那句话的时候,把大家的思绪带回了1973年。
“这个说话的怎么这么像我爸呢?”万刚居然发觉自己眼眶红了。
“万强你哭了?”叶凡平问。
“我没哭”万强扭过头骂了一句:“操你妈怎么这么像呢”。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这样真切的感觉。
“万叔的‘青帮’给我造成的震撼是十分巨大的,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种不属于我以往所经历的事物,我估计万刚万强和敬生当时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势力’这个词所代表的强大意义,没有势力,就只能任由别人宰割。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有自己强大的势力。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将要走一段不平凡的路。”几十年后叶凡平这么回忆着。
作者题外话:作者简介:
宏皓:(原名章强)。民间股王、交大兼职教授、中国私募基金之父。创建了中国式的投资体系,开创了中国人自已的股票投资理论。北京交通大学EMBA、北大EMBA、清华总裁班毕业。担任过期市、股市两栖大资金首席操盘手,现任北京股胜资产管理公司董事长。著作有《股市思维风暴》、《铁腕征战》、《第一财富大道》、《股市实战指南》、《家庭理财行动》、《资本大博弈》、《飙升之前》、《短线狙击》、《卓越理财》、《再度飙升》、《理财改变命运》、《理财身价倍增》、《股王兵法》等著作。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巨大潜在商机
1975年的七月,叶凡平不明不白地就高中毕业了,学校都没有,怎么还会毕业呢?那个时代有很多让人搞不懂的东西。
18岁,彷徨、迷茫的年龄,由于家庭成分的原因,自然不能推荐上大学,和他一样的还有万刚万强。
周敬生的父亲在下放了两年后由于政策的需要,被调回了城,在新疆的两年反倒让他强壮了很多。
1976年这一年间中国发生了很多重大的事情,伟人走了,*结束了。满街的大字报一夜之间也通通不见,那些平日的造反派一下又变回了普通的工人、普通的老百姓,原先彼此见了面都想上去撕碎对方的人现在也变的好像之前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生活开始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街上忽然多了很多20多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男女无一例外地全是一身晒的黝黑的皮肤、消瘦而粗大的手脚、还有那彷徨迷惘的眼神。
卖什么都开始赚钱,东西一下变的紧缺起来,人们的钱也开始多了起来,不明白是为什么。
卖缝纫机的国营商店通宵就有人在那里排队等票,一百七八十元的价钱对于当时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但是还是有人抢着买,买回去多做几件衣服再卖就把钱赚回来了。要不做蚊帐也可以,反正赚钱的法子多了。
当然除了有南京路上的“一百货”和“九百货”以外,南京路上第一食品商店、时装商店、老介福布店、恒源祥毛线商店、华侨商店、第一医药商店、蓝棠皮鞋店、音乐书…,淮海路上有:妇女用品商店、“二百货”、第二食品商店、南北土特产商店…、全都一夜间活了过来,现在只怕你没有钱,没票证了。
1975年到1978年的那近两年多的时间里,叶凡平终日地无所事事,每天早上起来要做的就和万刚万强他们出去混“社会”。他们明白,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那不是混,是在寻找一种机会,是在通过这个“媒介”结交朋友。他们知道摆在他们面前就不过是两条路:要么就做个平头老百姓,然后通关系进个厂子,然后讨个老婆,昏昏碌碌过一生;要么就做的风风光光,即使活的短暂也是辉煌。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人活这一辈子,风风光光的是过那么几十年,平平淡淡也是过那么几十年,何必要平平淡淡地等着自己生命走到终结呢?他们那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们却说不出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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