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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坛风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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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后面呢?”马玉婷问他。
“开始我就是一个傻子,什么都不会,就会一阵乱买,那可是真亏呀!5万转眼间就剩下3万了,2万转眼间就没了,那可是我几十次不停地坐几天硬座火车云南北京这么跑了好几年积攒下的呀,哭死我了”。回忆起那些坐硬座火车的日子,黄嵩简直觉得自己当时是在地狱里熬出来的:“当时火车上什么人都有,盲流、小偷、杀人犯,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而是当时人实在是太多了,最让你烦躁的就是乘务员不停地推着卖东西的小车来回那么走,尤其是晚上最难熬,车子上1平方米挤4个人呢,我没有睡觉的地方,晚上的时候实在顶不住了我就钻到坐位底下,一边闻着别人臭烘烘的脚,有的时候可能旁边还有些没来得及扫的呕吐物,中途停车的时候,无数的盲流纷纷像从地下钻出来的一样,拼命往火车上塞,有时候甚至厕所里都挤了4个人。”
“呀,要是那个样,你在车上怎么解手呢?”马玉婷感兴趣地问?
“有的人当时直接就不管有没有人在厕所了,直接往里面尿就可以了,我?呵呵我一般就是拿个啤酒瓶子,在洗手池那里尿。”黄嵩得意地说。
“哎呀你真是够恶的”马玉婷打了黄嵩一下。
黄嵩说:“我还不算恶了呢,有人还直接往洗手池里尿的呢。”
“那你在海南后来期货怎么样?”
“后来我就一咬牙,做了黑市的橡胶期货,但这个也是靠了运气,当时买了橡胶的期货,虽然说只是13000,但很长时间都没有涨,我心里一直也非常嘀咕,毕竟那是我的全部家当啊!后来因为和一个人结了怨,我跑一趟广州躲了一个月,那个时候正好赶上东南亚刮台风,橡胶树在快要割胶的时候都被台风拔了,海南的橡胶期货也疯了,当我从广州回来的时候,才一个月的时间,期货已经从13000一直涨到38000,后来就有了点钱,再后来不就把你接过来了吗?”
马玉婷说:“哎,现在我们却成了这个样子”。
“没关系,我们不还有这个店吗,起码死不了,再来吧,总会好的。”黄嵩说。
马玉婷睡熟了,黄嵩轻手轻脚地起了床,走到阳台外,点上了一跟烟。
“做生意怎么会像我跟你讲的那么容易呢。”黄嵩呐呐地说。
黄嵩回想起了1986年的那一天,那是黄嵩第一次看见杀人。
“妈的全亏了……”又做亏了一笔期货,晚上黄嵩走在介乎于城市和郊县间一个栽满了棕榈树的海边,一挥手就把半个椰子壳扔进了海里。
“我就不信,海南遍地黄金,就没有一个是我的!”黄嵩暗自说。
不自然地就走到了一个地下赌场旁边,那是海南所特有的,一般来海南创业的人当时没有什么消遣,无非就是酒、女人、还有就是赌钱。黄嵩喜欢后者。
“哎!黄老板,好多天不来了,进来呀?”看门的马仔认识黄嵩,热情地招呼到。
黄嵩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我先到那边村里吃点东西,然后再过来”。其实是他没有钱了,不敢再玩了。
吃完东西已经晚上1点多了,海南就是这样,晚上9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其实无所谓什么夜生活了。
远处的赌场还在灯火通明,一个赌客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向着黄嵩的方向走了过来,路不长,黄嵩和赌客擦肩而过,两人刚错开了30多米,忽然听到一声闷哼。
黄嵩警觉地往后望去,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十几个蒙着脸的人,其中有一个捂住了刚才那个赌客的嘴,另外一个蒙面人正一刀扎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去!”黄嵩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那十几个蒙面人被黄嵩的声音吸引了过来,不,首先被吸引过来的是一把长条飞刀。
黄嵩下意识躲了一下,刀子偏过了他的头。
黄嵩吓的连下把叼着的烟头望地上一扔,没命似地向赌场方向跑去。蒙面人追了上来。
守在赌场门口的马仔看见有人奔来,警觉地拿起了地上的砍刀,当他透过路灯看清楚是平时颇为熟捻的黄嵩后,松了口气。
“救命呀!!!杀人了!!”黄嵩飞也似的跑进了竹子搭建的赌场。
守门的马仔目瞪口呆地看着飞奔进赌场的黄嵩。
门口的马仔再回头望的时候,一把砍刀已经深深地嵌进了他的脖子。
黄嵩猫在厕所齐腰高的粪水坑里,耳朵旁传来的是场子里赌客惨叫的声音,还有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传的分外远。
“看看还有活口不?”一个东北口音传出来。
“再看看,走了!!拿点就走。”一个本地口音的声音,黄嵩明白,今天遇见“黑吃黑”了。
“不能让有活口走脱!”有人喊到。
开始有人纷乱查找的脚步声,躲在粪坑里的黄嵩心里一下紧了起来。
黄嵩头上的竹板传来了声音,有人到厕所里来了,黄嵩透过竹板的缝隙往上看去,隐约是一个男人的模样,手中的砍刀还在“哒……”地往竹板上滴血。
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两人就仅仅相隔了一层薄薄的竹板,但是心情却是大不相同。
一步之差,将会造就生与死的区别。
炎热的夜晚,黄嵩感觉自己浑身直冒冷汗。
30秒后,随着一声“赶紧走了”,头上的人快速撤离了。然后就是一片寂静。
两三分钟后,黄嵩才敢从厕所中探出了头。
黄嵩身上淌着粪水,环顾着四周。
赌场里一片狼迹,除了他,没有一个活口,他想吐,但是吐不出来,只觉得头皮发麻,手脚颤抖不已。要不是出去必须经过这个地方,他黄嵩早跑了,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穿过去。
地上散落着很多面值不一的钞票,看的出来是一帮老手干的,根本不去理会那些钞票,捡的费时,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凶器。赌场的里间门是开着的,里面竹子编的几个用来的装钱的箩筐已经没有了。
“里面最少有几百万呀”黄嵩心里想。
忽然几个死了的赌客引起了黄嵩的注意。
这几个人无一例外地都是背部向上,上面横七竖八地有着凌乱的刀砍过的痕迹,他们不像那些四散奔逃的赌客,他们是几个人拼命挤在一起被人乱刀砍死的,皮肤发白且显的比较通红,被衣服盖住的地方还现出了原来的肌肤。
“看来刚来海南没多久,你们遇见这个算你们背。”黄嵩为他们悲哀。
黄嵩拼命想抬脚跨过他们,只要跨过他们就能出去了,可是他的脚怎么就是不听使唤。
“扑……”一下黄嵩倒在尸体上,黄嵩连滚带爬地后退,脚不停地乱蹬在尸体上面,尸体估计死的不久,原来蹦紧的肌肉忽然一下松弛开了,人也分开了。
中间人的尸体翻了过来,双手间一个黑色的皮箱。
黄嵩心里忽然“崩”地一下,他把手伸了出去,死命地把皮箱拽了出来,然后屁滚尿流地逃离了现场。
黄嵩沿着海边跑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反正当他觉得累的时候,天也微微亮了,回顾身后的脚印,黄嵩定下心来环顾周围的环境,发觉自己居然跑到了城市的另外一头,在海里洗了一个海水澡,然后花钱打了一辆车回到了在城里租的房子,进了门,黄嵩一屁股倒在了床上。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整整两天后了,身上的臭味让他挣扎爬起来洗了一个澡。
当黄嵩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居然看见的是房东老太太那张死人般的脸,吓了他一跳。
“阿兵仔,这个月的房租你哪个时候交呀?”房东老太太不阴不阳地说着。
“你呀,一出克(海南音:去)就是好多天不回来,一回来就是好几天不出来,我都想差点撬门看你是不是死在里面了。”房东老太太一直跟在黄嵩后面,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黄嵩感到一阵厌恶。
黄嵩走进自己房间,房东老太太刚想也跨进去,被黄嵩一把推了出来。胡乱点了几张钞票给了房东老太,在房东老太一句:“搞的那么神秘,是不是偷带小姐回来睡了,不要搞的我这里脏哦。”黄嵩“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黑色的皮箱,上面还有着黑色的血印。
黄嵩已经端详了这个箱子整整两个小时了,他心里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是要把箱子交给警察,还是自己打开看看有什么。
“靠,海南每天黑吃黑的事情多的去了,又不少我一个。”黄嵩最后下了决心。
连续换了3把国产的一字螺丝刀又断了4根钢锯片后,黄嵩终于打开了皮箱。
100圆面值的钞票铺满了箱子,每一扎都还没有开封,沿边的一扎刚才被锯子弄坏了点儿边。
“一……二……三……六十,”六十万黄嵩发觉自己的心跳的砰砰响。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如此。
海口的郊外,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四五座竹棚子的地方,来来回回不停地出入很多车辆,有很多是越野车。
竹棚子里面人群涌动,不少人都在盯着几块黑板,有人纷纷在上面写着数据,黑板前面围着一排桌子,有个男人站在桌子上拿着一根竹竿指指点点。
“300吨棕榈油?哪个出价,5000一吨!!”在男人的询问下,一个瘦子举起了手。
“好,卖了!等消息!”站在桌子上的男人手中的竹竿指向了那个瘦子。
这里是海南的一处黑市期货市场。
海南黑市在海口郊外,主要是买卖橡胶的期货,还有棕榈油,橡胶主要是马来西亚的橡胶,实行保证金制度,也就是说,买100万的产品,只要5万的保证金,商品涨5%资金就可以翻倍,跌5%就破产。
黄嵩坐在地上,看着人们争相地出价,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买什么了。
“得小心哦,要不就完了。”有人担心地喊到。
“哎哟!这个不是黄嵩吗?”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黄嵩抬起头,老冤家万和那张肥胖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黄嵩厌恶地说:“作什么?”。
“没有,没有,正好来这里转转,没有想到看见了你哦,有人说你欠一屁股债都跑路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万和笑的很猥亵。
“你才跑路了呢!”
“呵呵,还没有轮到我万和跑路的时候,我不像你,做什么亏什么,呵呵。”万和说。
黄嵩转过脸去不理万和。
站在桌子上的男人叫到:“马来西亚橡胶,13000价格,100万要5万单位保证金!!哪个要!!”
“我!!我要30万单位!!”黄嵩喊到。
“黄嵩有钱了哦,是不是在那里泡上了个富婆呀?现在流行你这个小白脸哦!”万和的话引来别人暧昧的笑声。
“呵呵,你想卖都没有人要哦。”黄嵩交了保证金,嘲讽万和肥胖的体型。
“呵呵,我才不像你那样,输到精光了就去做那些年纪能当你奶奶的老女人的小白脸,我专门买你的对家,就是比你赚钱,一次一次都是比你准。”万和笑的更厉害了:“兴许本大爷女人玩腻了,找个你这样的小白脸也不错呀,哈哈哈!!”
黄嵩再也忍不住了:“万和,我操你大爷!”一拳就打了过去。血瞬间就涌了出来,万和看着自己鲜血横流的鼻子,黄嵩已经跑了,万和恼怒地对手下马仔说:“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赶紧追!!”
当黄嵩从广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1个月后了。
回到自己租的地方,黄嵩刚洗完了澡还没有出洗澡间,就听见房东老太在对一个人说:“你来找他有好几天,好了,他回来了,没有死在外面,在冲凉呢。”
“不会是又亏了吧,完了。”黄嵩硬着头皮出了洗澡间。
“黄嵩,你小子赚到了!!!”来的是黄嵩的一个在黑市上认识的朋友。
“你买的那些橡胶升了!!!!!现在快4万了!”朋友说。
黄嵩说:“你没有骗我吧?”
朋友说:“怎么会骗你呢,现在满海口的橡胶商都在找你呢。”没等朋友说完话黄嵩就冲进了自己的屋子,连忙收拾了相关的证明,飞也似的朝黑市跑去。
“38000!!38000!还有没?卖了!!!”
后面和黄嵩跟马玉婷讲的差不多了,他做橡胶期货发了。
发了后的黄嵩去了次石家庄,当看着黄嵩变戏法般地从箱子里掏出成捆的钞票的时候,大学同学马玉婷就成了黄嵩的老婆,而面对近在咫尺的天津老家,黄嵩却没有回去。“回去干什么,我能出来读大学所付出的代价就是把我妈的那套平房让给我大哥,以后我也不得争。自我第一天离开那个家后,我就再没有打算回去的想法。”结婚的第一天,黄嵩这么告诉马玉婷的。
他们又回了海南。
发了后的黄嵩正好赶上了1988年海南建省,他和大多数淘金者一样,炒起了地皮。
那是1989年的7月一天,有一个以前和他一起做橡胶黑市生意的朋友忽然来找黄嵩:“黄嵩我跟你借点钱行不?”
“你要多少呀?”黄嵩问他。
“50万这样,我可以用我在金贸区的那个楼给你来跟你抵押,过几个月就还你。”来人信誓旦旦地说。
“地”,在当时的海南可是寸土寸金。这是因为1988年。最近几天陆续有相熟的来借钱,都是在用自己的楼花来抵押,一直到了1989年的6月4日。
似乎是海南经济特区命中合该有舛,海南建省后不久就出现了1989年的政治风波,房地产也随着人们对这个新的经济特区的前途被看淡而开始受到冷落,多灾多难的一年,那个特殊的时间以后被中央定性为“反革命”事件。
黄嵩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堆房产证,“还好,我还有一家建材店。”可是面对着已经跌到了1000元一平方米的房价,面对着仅仅60万的海口,他黄嵩能干的了什么呢?
饭食还是不错的,有鱼也有肉,黄嵩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吃点了,这样也不是一个法子。”马玉婷说到。
“今天有人来买钢筋不?” 黄嵩问。
“哪有呀,现在你也不看是什么时候了。”
吃完了饭,黄嵩骑着摩托车出去收账了。
第一个就是做水泥的叶老板。
“不能吧,叶老板,你这个账都快一年了,我们也要生活呀,你看着先给点吧!”黄嵩千篇一律地口吻。
“实在没有办法呀,我这里也不好过呀,你看现在有哪个来我这里呀,我手上现在就仅仅有几套房子了,要不我给你一套当作补偿了?”叶老板也是千篇一律的口吻。
“我操!!”从叶老板那里出来,黄嵩骂了一句。
过年了,黄嵩给了在他这里打工的两个小工结了账,原本是六个工人,现在没有办法仅仅剩下两个了,“老板,不是我们想走,而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一没有钱二没有文化,原本来海南就是为了能赚点钱,现在我们也不得不走了,不能在这里等死呀”面对着工人的话,黄嵩沉默了。
“我不是不想走呀,我怎么走呀”黄嵩喃喃地说。
过年的时候黄嵩和马玉婷回了河北,在马玉婷的家过了年。
“要不你现在就留在石家庄得了,我一个人回去海南。”黄嵩这样对这马玉婷说。
“我才不要呢,你在那边有小老婆了怎么办?你是不是想甩我呀?”面对马玉婷的这番玩笑话,黄嵩有种感动:“好!!我们一起回去,死也要死在一起。”
海南的历史并没有因为有人对它看淡而停止发展,*南巡谈话发表前的1991年,海口市的房地产便开始升温了。
黄嵩苦苦熬了两年。
1992年11月的深圳,黄嵩在深圳最豪华的宾馆里,马玉婷正在洗澡。
“开始反弹了??”黄嵩说。
“没有耶,我觉得我现在瘦多了呀,以前59公斤,吃了这个药现在才50公斤,怎么反弹了?” 马玉婷穿着浴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呵呵,不是,我是说深圳股市开始反弹了,从164点开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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